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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次日一大早,卫绾便寻了个借口骗过赵西,偷偷溜出了楼府。 他一路小跑到镇北侯府,却被里面的门童告知,祁钰坐着马车去了王庄茶苑饮茶,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卫绾时间不多,怕耽搁久了让楼烨起疑,于是谢过门童,向着王庄茶苑的方向赶了过去。 好在祁钰是刚出发不久,马车也赶地慢悠悠的,卫绾脚下步子快,正巧在祁钰将要进茶苑时赶上了他。 “小绾?” 祁钰停住步子回头,见到来人,有些惊讶。 “世子殿下……”卫绾跑得一张小脸通红,他轻喘着气,带着歉意又有些着急道,“叨扰世子殿下了,只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慢些讲,不着急,我在这呢,有何时,但说无妨。”祁钰善解人意道。 现下虽然是清早,但早已有小贩推着小车来来往往了,杵在这说话也不像回事。 祁钰想着能让卫绾这般着急的,必然也不是什么小事,于是又道:“不如小绾与我一同进去,喝下一口茶,润润喉,再慢慢说来?” 卫绾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 卫绾接过侍从递来的茶,也没细看究竟是什么茶,匆匆呷下一口,将所求的事情告与祁钰。至于为何要再求一块牌子,卫绾只道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全然不提楼烨的事。 然而说起这事时,卫绾又不免想到楼烨昨日的霸道行径,眼眶避不可免地红了起来。 眼下距春闱也不过五日的时间,不知道还赶不赶得及。 “我还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丢了牌子,”祁钰笑了笑,宽慰卫绾,“你莫急,这牌子易制得很,我等会儿便去礼部那边,替你说这一事,不出一二日,定能将牌子制出来给你。” 卫绾大喜,激动地站了起来,便要给祁钰行个大礼,被祁钰给制住了。 “怎地总是要谢?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呢?若是真要分得这么清楚,小绾上次上元节陪我这孤寡之人看戏说话,我也还要同小绾道声谢呢!” 祁钰拉着卫绾的手,将人按了下来,又开玩笑道,“你谢上我一回,我又谢上你一回,莫不是以后同小绾见面,你我还得先对拜着相互谢上一回,再谈其他的?” “哪里……” 卫绾不自觉地被祁钰的话带偏,有些窘迫地笑了笑。 卫绾面皮生得极为白净,方才一路小跑过来,此刻脸上还透着粉色,一双被泪浸染过的明眸似秋水横波,眼尾红得厉害,像是涂了女儿家喜欢的胭脂红,分外的……漂亮。 方才由于卫绾的一起,祁钰的一按,两人之间的距离便近了许多。 祁钰一抬手,便轻而易举地触到了卫绾的眼尾。 卫绾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祁钰一脸平静,他从容不迫地收回手,笑了笑,道:“小绾你这眼尾红得……倒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一会儿若是有热心肠的人来询问,你可要为我证明清白啊!” 卫绾心中窘迫,他这么大个人了,再红眼眶实在是丢人。 “不是……只是恰好眼中进沙子了……”卫绾忍不住小声为自己辩解。 “是吗?”祁钰弯了弯唇,“那我帮你看看吧,兴许还能将那沙子吹出来。” 卫绾一愣,他本意只是想为自己红了眼眶掩饰一二,哪里是当真的进了沙子! 但看祁钰却是当了真,不等卫绾拒绝,便凑了过来,作势要帮他吹沙子。 “不用,已经……” 祁钰靠得太近了,卫绾脑袋忍不住后仰,连忙道。 “别动。” 祁钰一手按在卫绾的后脑勺上,阻断他后撤的趋势,嗓音沉沉。 太近了…… 卫绾忍不住有些紧张,这距离近到他几乎以为祁钰是要吻他的眼睛。 这座王庄茶苑建在一片湖水之上,据说是一位王姓富豪斥其十分之二资产所建。 此处位置静僻,大有闹中取静之意,依稀仍可听见远处隐隐几声热闹,却不觉得嘈杂,反倒更有一种脱俗之感,似是方外之人修行之所,令人心神宁静。 祁钰订的位子在二楼,正是观景的好位置,可见湖面清清,雾凇沆砀。 然而此处是个开阔地,只建了华盖和雕栏,若是楼上的人向下一望,亦可看清下方之人的一举一动。 临楼偏廊上,立着一个宽肩窄腰、身姿挺拔的黑衣男子。 那男子生得剑眉星目,甚是俊朗,只是此刻那双似寒星般的眼眸敛着下垂,显得神情冷漠,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下方的两人——只见那个青衣少年仰着头,温顺地由着他对面的男人按着脑袋“亲吻”,毫不反抗。 男子搭在栏杆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紧成拳了。 “诶,明肖,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说见到故人要去聚聚的吗?”后头又走出一个黑衣男子,见人还站在这里,有些惊讶,而后提醒道,“里头将军事情要谈好了,好不容易回一趟京城,你再不去可就没机会了。” 被唤作“明肖”的男子收回目光,他敛了敛神色,冷淡道:“看错人了。” “看错人?不会吧,凭你能百步穿杨的眼力,居然还会看错人?”后头那人打趣道。 明肖皱眉,看了那人一眼,“你无事可做了吗?将军一谈完话我们就得出城,你若无事做了,再去看看马吃没吃饱吧!” 那人愣了一下,察觉到明肖的不悦,这才悻悻地闭了嘴。 待明肖走远了,那人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嘀咕了两句,“看错人就看错人嘛,怎么还发起脾气来了,也不是我让你看错的!刚才还乐得喜形于色,这会又沉下脸来了,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二楼堂中。 “好、好了吗?”卫绾僵硬着身体。 “这当怎么回答……”祁钰慢吞吞道,“那沙子我还没找到在哪呢。” “许是早已掉出来了吧。”卫绾急忙道,他拉下祁钰的手,后腿几步,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 “或许吧。”祁钰点头,眼中似笑非笑。 卫绾尬笑了一下,他莫估着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于是向祁钰告辞。 祁钰也没再留,只是道过两天将牌子送到楼府给他。 自是不能让祁钰来楼府给他牌子的,若是被楼烨看到了,那一切不都暴露了吗! 卫绾连忙道:“不必麻烦,届时我去祁大哥府上取就好了。” 祁钰点头,最后让邬应送卫绾出去。 38 祁钰在茶苑坐了会儿,这才打道回府。 一回到府上,便见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曹田在堂中候着。 想来又是到了入宫“叙旧”,增厚皇家感情的时候了,祁钰换了一身衣裳,这才随着曹田入宫。 慈宁宫里,沉香淡淡。 太后端坐在太妃椅上,衣着华贵,面容慈祥而不失威严,神情抖擞,一点也没有寻常四五十岁将入暮年的疲态。 “我观钰儿今日心情颇好,近来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太后看着祁钰,突然道。 祁钰一顿,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沉色,很快又恢复了轻松的神色,他抬起桃花眼,懒洋洋道:“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娘娘的慧眼,喜事倒是遇上了一桩,就是怕说出来孙儿又要遭娘娘的骂。” 祁钰他爹镇北侯是当今皇帝的堂弟,当年祁钰被送入上京时年纪还小,曾被养在宫中生活了几年,因此对着太后自称一声“孙儿”倒也合适。 “哦?这倒更激起哀家的好奇了,钰儿你只管说,哀家不骂你便是了。”太后笑道。 “这可是娘娘说的,娘娘金口玉言,可不得反悔啊!” 得了太后的点头,祁钰这才慢吞吞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就是近来遇到了个可心的小美人罢了。” “你啊……”太后叹气,似是恨铁不成钢,“都已是行过冠礼的人了,还是整天这么不着调,不是跟着邓家孙家那几个公子哥儿喝花酒,就是逗美人,也不见你为你皇叔分担一点!” 祁钰勾了勾唇。 太后姓钱,并非当今皇帝的生母,甚至比今上还小了那么五六岁。 当年钱太后入宫没多久,先帝便驾崩了。今上原本在皇子中排行老四,本是与皇位无缘的,但靠着钱太后与钱家的扶持,硬是登上了帝位,而后钱皇后便就此抬为了钱太后。 说起钱太后与今上,当年宫中还曾有过一段流言,道在钱太后入宫前,便与还是四皇子的今上相识了,甚至先帝蹊跷驾崩一事,也与钱太后有关。 自今上登基之后,这种流言便绝于宫中了。 其中究竟是真是假无从辩知,只是这么多年来,钱太后与皇上从来没听说过闹过什么矛盾,两人的劲也从来都是往一处使的。 祁钰告饶道:“娘娘可饶了孙儿吧,孙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娘娘还不知道吗?再说了,皇叔朝堂人才济济,多养我一个闲人怎么就不可了?”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太后佯怒道。 祁钰道:“不敢不敢,娘娘您方才还保证了不骂孙儿的。” “哀家这怎的是骂你了?”太后又叹了一口气,转而道,“罢了,都说‘先成家,后立业’,你都这么大了,府中还没个女人打理后院,这怎么行?再拖下去,芸婉都要怪哀家了……钰儿,你说说,心中可有中意的女子?哀家给你做主,牵这红线。” 芸婉,镇北侯夫人、祁钰他娘的闺名。 “可别了,”祁钰懒散道,“孙儿这逍遥日子还没过够呢,请个夫人在家管着,可不得要孙儿的命?孙儿看几位堂兄弟也到了年龄,也还未成家的,娘娘您就别单抓着孙儿一人折磨了。” “你这孩子……” 祁钰又陪着太后闲聊了些别的,等太后一一试探完了,才起身告辞。 出了皇宫,祁钰想到今早卫绾的事,顺便踱步到了礼部。 祁钰将事情简单交代了一番,礼部侍郎听罢面露疑惑,追问道:“世子殿下,容下官多问一句,所要重新办理牌子的人是京中哪家的郎儿?” “怎的?”祁钰挑了挑眉,“这今年京中赶考的举子中还有重名的?” “重名的倒是没有……只是方才左相家的三公子也让下官为这人补办一张牌子……下官才问问是否有误。”礼部侍郎解释道。 “左相家?楼烨?”祁钰来了兴趣。 “正是。” 祁钰眼中兴味愈浓,他问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时辰前。”礼部侍郎答道。 祁钰想了想,道:“你们这牌子什么时候能做好?” “最晚后日可送到殿下府中。” 祁钰点了点头,“牌子做好了先送到我府上,至于楼烨那边……迟些送过去应该不难吧?” “这……”礼部侍郎面露迟疑。 “怎么?侍郎大人觉得有问题?”祁钰挑眉,面上笑意温和,看样子是个格外好说话的人。 然而礼部侍郎可不敢将这尊佛归为好说话的一类。 “没问题,没问题,牌子一做好,下官便立马差人送去殿下府中。”礼部侍郎连连应下。 还是先应好这位,至于楼三公子那边……左右也不知情,若是到时候问起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