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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离春闱也不过五日的时间,卫绾本来还担心来不及制出那牌子,之前祁钰所说的一两日便帮他弄好也只以为是宽慰他的话,没想到隔日一大早,赵西便告诉他,外头有人找他,说是书院的人,给他送他之前落在书院的东西。 卫绾起初疑惑,他的东西都收拾地好好的,没见丢,且在书院只有宋之远一人是能说得上话的,难道是之远有事寻他? 想到宋之远,卫绾又不禁想到那日在后山看到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几个月未见了,也不知宋之远如何了。 卫绾带着担忧出去,没想到见到的却是祁钰身边的小厮——邬应! 邬应来寻他,是不是说明牌子已经制好了? 果然,邬应从怀中递出一个小布包给他,“公子,我家少爷说,下次可莫要再丢三落四了。” 卫绾惊喜地接过小布包,手下触感坚硬,似乎是个木牌。 他连连道谢,又见邬应是独自一人前来的,有话想问他,却碍于身边还跟着个赵西,不好开口。 卫绾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他转头对赵西道:“我突然想起有些私事忘了同他家少爷说,你别跟来了,我很快回来。” 卫绾都这么说了,赵西也不好再跟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绾同那个小厮模样的人一起消失在转角处。 “多谢小哥为我跑了这一趟,也请小哥也待我谢谢世子殿下,待我赴考完,一定亲自去殿下府中道谢。” 过了转角,卫绾才道。 本来说好的是他去祁钰府中取就好了,哪想最后还是让祁钰的人跑了一趟。 “公子若是要谢,何不亲自同我家殿下道谢?”邬应笑道。 卫绾有些为难,“可是我……” 邬应道:“其实我家殿下也来了。” “殿下也来了?”卫绾惊讶,“那怎么没见到殿下?” “我家殿下怕给公子惹来麻烦,故而坐在马车里,没有下来。” 卫绾面上有些尴尬,之前他说自己去祁钰府上取牌子,确实是因为怕被楼烨看到,没想到祁钰心思这般通透,看破却不点破他,如今被祁钰的小厮直白点出,对方或许没什么意思,但自己还是说不过去的。 对方皇亲国戚,自己又是个什么身份,托人家帮忙,却不许人家出现,怎么说都是无礼至极的。 “敢问小哥,殿下在哪里?”卫绾道。 “公子请往后面看。” 卫绾转头,便见小道的尽头处停着一辆马车。他先前只顾着同邬应说话,竟没察觉到那辆马车的存在。 “怎么过来了?”祁钰见是卫绾,面上显出惊讶的神色,转而又带着责备道,“定是我这小厮多嘴了,待我回去好好管束管束一番。” 邬应当即低头认错,卫绾连忙道:“不是,是我问,邬小哥才说的。” “上次一起看戏,觉得你三哥哥似乎是对我颇有意见,想着若是被他看到,你许是会难做,这才没下来,小绾莫怪。”祁钰为自己解释道。 “哪里,祁大哥帮了我这么多,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祁大哥!”想到楼烨的阴晴不定,卫绾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得道,“三哥哥他……那人就是这样的,并非是对祁大哥有意见,他有时对我也是那样,望祁大哥莫怪。” 祁钰隐去眼中神色,笑了笑,道:“原来是我误会了,我自然不会怪罪的。” 卫绾心中舒了一口气,也笑了起来,只觉得祁钰是自己的贵人,是个大好人。 “既然牌子送到了,我便不打扰你了,还有三日便是春闱了,小绾你好好准备,我还等着喝你的进士酒呢!”祁钰揉了揉卫绾的脑袋,道。 旁人家的兄长也有这般对弟弟的动作,以示亲昵,祁钰这动作做多了,卫绾也没觉得有什么,他笑道:“一定!届时还请祁大哥赏脸。”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才分开。 *** 次日,楼烨拿到了礼部送来的木牌,虽然有些不满比之前答应的迟了一日,但好在也是赶在了春闱之前将牌子送了过来,楼烨便没过多追究。 他拿着牌子,径直去了卫绾的小院。 近日来天气暖和了不少,日头高挂,阳光暖煦。 卫绾的小院里静悄悄的,赵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楼烨皱了皱眉,进了屋里,却看见平日里极其用功的人此刻趴在案台上小憩。 因为是在自个儿的屋里,卫绾并未束发,而是随意抽了一条束带绑在脑后。 束带绑得不紧,随着卫绾的动作松垮了下来,一头泼墨般的黑发便就此四散了开来,铺满了整个背部。 外头的日光从窗口照了进来,映得室内明晃亮堂,有一小片日光打在了案台上,却恰好没照到卫绾,似乎是不忍打扰这小书生难得的偷闲。 卫绾无知无觉地睡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妥帖地垂着,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面上的细小绒毛随着清风微微浮动,整个人显得恬静又乖巧。 楼烨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他俯身凑近卫绾,离得近了,这才见卫绾眼底泛着淡淡的青紫,显然是昨夜又跳灯夜读了。 就这么趴着,醒来脖子不会痛才怪。 楼烨想将人抱去床榻上睡,手刚揽到卫绾,卫绾便醒了。 他还处在迷迷糊糊之中,乍然看到楼烨离自己这么近,吓了一跳,反条件地向后一撤,楼烨的手就那么僵在了空中。 楼烨心头有几分不悦,常说人的第一反应最为真实,依卫绾这反应,就是不愿意挨着自己,楼烨为这个认知不满,但又发作不了,只能沉着脸不说话。 “三哥哥怎么来了?”卫绾清醒了一些,见楼烨一堵墙似的站在那里,挡住了大半日光,却不说话,于是干巴巴开口道。 “来给你……”楼烨刚要说是想给卫绾送木牌的,但想到方才那一幕,又不太乐意那么快将牌子给卫绾,于是顿了顿,冷哼一声,道,“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荒废!本来就不是聪明的人了,再不勤快些,想又等上三年?” 卫绾无缘无故被说了这么一通,知道楼烨又是生气了才这样刺自己,但又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惹恼楼烨的,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方才打了瞌睡? 楼烨之前说好的若是自己表现得好,便帮他重新弄一块牌子,而这几天他都安安静静地在院中准备春闱,除此外什么也没做,然而都这个时候了,也没见楼烨履行承诺,好在他提前找了祁钰帮忙,若不然定是赶不上今年的春闱的。 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说过楼烨什么,楼烨又凭什么说他荒废,说他想再等上一个三年呢? 卫绾越想越气,却是敢怒不敢言——楼烨素来是不讲理的,如果与他争辩的话,根本讨不到好处。 卫绾索性不理楼烨,只当自己是块木头,也不顶嘴,也不说话。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也就这一个月听训的时间了。 卫绾虽然对自己考上一甲二甲不抱什么希望,但这些天来日日挑灯苦读,一刻也不敢有所懈怠,得个三甲应该是可以的,等上头的差事下来了,他就立马带着他娘离开上京,此生再也不要踏入上京半步! 若是能被调任到北边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还可以见到箫鸣。 卫绾一想到一个月后的美好日子,心中便满是欢喜,连带着此时对楼烨的挑刺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楼烨见卫绾像个闷葫芦一样不吱声,自觉有些没趣,但又不想就此离开。 他环视了一圈屋子,而后走到一架书架边,既然是来考察的,自然得问上一问,先做做样子。 楼烨随意搭在一本书上,正要抽出,那边卫绾却是吓得脸色发白。 “等等——” 卫绾近乎是跑着扑到楼烨身边的,楼烨正纳闷着卫绾怎么突然这么大动作,手中的书本里便掉出了一个硬物。 那硬物呈棕黑色,在地上弹跳了几下,而后便被卫绾飞快地抓在了手中,藏在了身后。 一切不过是几瞬间的事,然而楼烨还是看清了。 ——那棕黑色的硬物,可不就是与自己怀中的木牌一模一样吗? 楼烨脸色铁青,怪不得没见卫绾同自己急呢,原来是早就有了牌子,亏得自己昨日还急得又去礼部催了一趟,敢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谁给你的?”楼烨眸色一沉,寒声道。 卫绾抿了抿嘴,不吭声,只是后退了一步,目光紧张又警惕地看着楼烨。 楼烨虽然是这么问的,但稍稍一想,便知道答案。 卫绾认识的人不多,能为他去礼部说上一句,还比自己更早一步拿到牌子的,除了祁钰,想来不会有第二个人。 更有,之前礼部侍郎说过,两天便能重新做好这牌子,自己那日一大早便去了礼部,竟然还是等了三天才拿到牌子,这其中说不定还有祁钰横插一脚的功劳! 卫绾不信自己,反倒是信一个没见过几面、连根底都摸不清的祁钰! 楼烨想到这层,怒极反笑,刚向前踏出一步,便见卫绾眼中透出害怕的神色。 楼烨顿住脚,他极力忍了忍,这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最后他从怀中掏出原本要给卫绾的木牌。 那木牌咯得他手心发疼,他却没在乎,手中一个用力,木牌直接被捏碎了。 卫绾不清楚楼烨想干什么,只见楼烨扬起了手,卫绾以为他是要打自己,当即吓得闭上了眼。 然而意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身上似乎是被两块小东西撞了一下。 卫绾睁眼,扔他的东西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清响。 “我当真是又多此一举了!”楼烨寒着脸,冷声道了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卫绾愣愣地站了半晌,这才蹲下来,他将地上那两块小东西翻起,而后重新拼在一起——是一块木牌,刻着自己的名字的木牌,纹饰花样都与自己手中紧握着的这块一模一样。 40 卫绾这两天都有些忐忑,知道是自己误会楼烨了。 仔细想想,楼烨平日里说得刁钻刻薄,但也没有哪一次是真正害了自己的,甚至之前还是他将自己从陈道那救出来,又为了自己硬生生地扛了家法…… 是他将楼烨防得太过了。 卫绾本想寻楼烨道歉,但试了两次,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楼烨压根不搭理他。 卫绾没法,只得先将这事放一放,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春闱,等科考结束了,再寻个机会向楼烨服个软、道个歉。 春闱那日,楼相特地排出了半日空闲,也来送楼烨与卫绾进贡院。 贡院大门外排起了长队,守卫们一个一个的进行严格搜身,以防考生身上藏着夹带。 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楼相拍了拍楼烨和卫绾的肩膀,“行了,去吧,好好作答,莫要有压力。” 搜完身,便有小厮领着卫绾到一间宽三尺,深四尺的号舍,发了几根蜡烛,一盆炭火,便将门一锁。卫绾在接下来的九天里,便是在这窄小的号舍中完成作答的。 九日时间眨眼而过,几千名举人被放了出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楼夫人早早便带着楼嫣然在贡院大门外等着了,待见到楼烨与卫绾二人出来,也没问考得如何了,只是道在里头待得瘦了,而后让两人上马车,家中早备好了晚膳给两人补补。 “绾哥哥,你还不上来,看什么呢?”楼嫣然坐在马车里,喊卫绾道。 卫绾是在找宋之远。 九天前入贡院的时候没见到宋之远的身影,如今结束了,他算是出来得比较早的了,在贡院门口看了这么久,里头的举人都快走完了,也没见到宋之远,卫绾总觉得有些奇怪。 马车里,楼嫣然又起声催了催。 许是他看漏了吧,这场春闱之于宋之远来说是万万不可错过的,依他那样心性志坚的人,怎么会不来? 卫绾想着,于是收回了目光,“这就来了。” *** 春闱的难度自然不是秋闱可以比拟的,卫绾第三场考试时有些没琢磨透题意,但也依着感觉将卷子写满了,总体上来说还算是顺手,应该是能通过春闱的。 春闱过后一个月便是殿试,时间之紧迫,卫绾也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紧接着便开始着手准备殿试了。 半月后,会试放榜。 卫绾没亲自去看榜,是楼相身边的小厮过来跟他说他榜上有名,顺带传了楼相的话,要卫绾静心准备殿试,有什么需要同楼夫人讲便好。 卫绾点头,送走那小厮。 殿试那日,圣上亲自主持监考,外有王、大臣、御史监试,监视之严密,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顶上便是数双眼睛。 卫绾没遇到过这样的大场面,心中难免紧张,暗自平息了半刻钟,这才开始动笔,好在殿试只有一场,也不算难熬。 最后卫绾得了个二甲第三十七名,也算是二甲中名列前茅的了,而楼烨没什么悬念地又得了首冠,继十几年前的苏相之后的三元连中的又一人。 卫绾对自己的结果格外意外,他原本只想着自己能沾到三甲的尾巴就好了,没想成竟这样高。 几日后,圣上照惯例在琼林苑中举行琼林宴,为新科进士庆祝,卫绾这才第一次以楼家之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眼前。 当然,相比起一个三元连中的嫡子,卫绾这个“侄儿”自然得暗淡许多。 卫绾对此也没什么失落的,虽然楼相不曾苛待过他,但他也早早过了对生父儒慕与期待的年纪,如今他只盼着下了任职后,带着他娘远离上京。 一甲三人直接入翰林院,余下的二甲三甲便由吏部紧着排名先后的顺序安排,向来是排名靠前的,留任京中,稍靠后的,调去京外,这些自然是对普通人家的子弟而言的,若是世家子弟,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这位大人,请留步。”卫绾寻了个借口提前离宴,追上一位胸前补子上绣着白鹇图样的人,“敢问大人可是吏部孔郎中?” 孔天闻停步,见卫绾身上穿着今年进士出身的衣裳,心下已有些了然。 这个时候,这新科进士不在琼林宴上好好出一番风头,偏偏跑来自己这儿,所谓何事哪还用说? 孔天闻神色疏离了些,他颔首,“正是本官,你有何事?” “在下姓卫,单字绾,是今年新科进士二甲第三十七名,想求大人一事,”卫绾自报家门,“若是可以,能否请大人将我调至京外?” “你要调去京外?” 孔天闻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依卫绾这样的好成绩,如无意外,自是紧着京中好的位置调,人若是机灵些,熬个三五年,自然是节节攀升的。 且来寻他的,向来都是求着他让自己留在京中,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主动请求调去京外的。 “是,”卫绾随口编了个谎,道,“家中祖母年迈,又习惯了北地风俗,若是我留在京中,恐怕祖母无人照料。” “你倒是个有孝心的,难得啊!”孔天闻点了点头,又提醒道:“即便是调往京外,也不可在祖籍之地为官,这你应当知道的吧?” 卫绾道:“知道,若是可以,大人将我调去临郡便好。” “本官到时候给你看看吧。” 卫绾连连道谢,怕届时孔天闻见到自己祖籍在上京起疑,于是道:“晚生祖籍原在大同,因祖母与楼相有些干系,故而托楼相将晚生的祖籍暂且改在了上京……” 孔天闻皱了皱眉,朝廷分户籍定额录人,自然有的地方录得多,有的地方录得少,因此冒籍之事也常有,朝廷这一两年才开始打击这事,力度不严,而为卫绾改籍的又是楼相……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是调往京外的,不算个什么事,正好空出了个位置,给钱家那边有个交代。 孔天闻点了点头,以示了解。 卫绾松了一口气,再次道了谢,这才告辞。 *** 城西魏府。 “怎么了,胃口又不好了?” 魏彦走近主室,见婢女在撤盘子,发问道。 里头一人白衣干净,墨发披散,容颜俊丽得有些逼人,却不难辨出是个男子。 宋之远冷着脸坐在位子上,腰杆挺得笔直,没答。 今日是琼林宴,这人少不了又得同他闹上一回脾气,魏彦早有预料。 “不吃便不吃,既然不合你的胃口,吃了估计也不舒服,待会我再让下人弄些你喜欢吃的来。”魏彦笑道,同时挥手让婢女退下。 “我这也是担心,才不让你去的,你也知道,科考劳神又伤身,对你腹中胎儿不好……” 魏彦走过来,一手亲热地揽着宋之远的肩膀,一手抚在他的腹部。 原本因衣裳宽大而遮盖住的小腹这会儿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凸起一个小弧度。 “再说了,我魏府又不是养不起你,何必非要去同几千人争那几个位子?” 本是打算着安慰人,但效果似乎并不佳,还有些南辕北辙,将人气得更狠了些。 眼见宋之远面上浮怒,魏彦适时住口,笑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次科考吗?如今都这个时候了,琼林宴都差不多要结束了,再气下去也于事无补,这次错过了,大不了三年后再考便是了,我答应你,待你生下这个孩子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你,如何?但是如今最主要的是照顾好你腹中这个孩子。” “答应?”宋之远气得额上青筋隐隐浮现,他推开魏彦,不让他碰自己,“那日在后山你也答应过我……” “是是是,我答应过,可是那时阿远也没怀上呀!”魏彦歪了歪头,答得自然,又有条有理的,“后来怀上了,自然是得以这胎儿为重,老爷子也快六十了,急着抱孙儿,我做儿子的,总不能这点孝也不尽一下吧?” 宋之远气得站不大稳,他拼命地想从宋家逃出来,拼命地想要出人头地,结果却是被困在另一间屋子里,甚至肚子里还带着一个孽种。 他之前所有的努力与付出被这人轻飘飘地几句一带而过,他的渴求、他的志气在这人眼中一文不值,宋之远忍不住掀了桌上的杯子,而魏彦只是平静,甚至笑意轻松地看着他,仿佛是宋之远一人在无理取闹。 “你若是想要孩子,多的是人乐意为你生,为何非得折磨我?” “这怎么是折磨?”魏彦不赞同道,看着宋之远身形不稳,怕他把自己摔了,走过去将人扶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怀上我魏家的孩子的,阿远能怀上,自然是我喜欢阿远啊。” “那我还得向你感恩戴德吗?”宋之远冷声讽刺道。 “自是不用,”魏彦笑笑,自动过滤掉宋之远话中的讽刺,又抚着宋之远的肚子,道,“阿远学问这么好,将来这孩子一定也会像你这样聪明。” 宋之远见不得这人做好梦,回刺道:“这孽种生不生得下来还不知道。” 魏彦面上笑意一顿,他眯起眼睛,而后又恢复了惯常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含着危险。 他道:“阿远,这话我只当没听过,下次可不准这样说了。” 宋之远心烦,甩了甩手腕,却没能挣脱掉禁锢,反被魏彦捏得更紧了些。 魏彦捏起宋之远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知道了吗?” 宋之远抿着唇,倔强地看着魏彦,没说话。 两人对峙了几瞬,最后还是魏彦退了一步,“不说话我便当你是知道了,你腹中这孩子是魏家的种,生不生得下来可不是阿远你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