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液依赖(2)
康奎尔被简叫住了。她背着手,期期艾艾地说:“康奎尔先生,你能不能……能不能陪我去开个会?” “会?”康奎尔疑惑。 “嗯,皇族,教会,魔法师协会的三方例行会议,父皇生病之后都是哥哥陪着父皇去的,但这次哥哥不在,只能我去……”简说。 康奎尔了然。现在的皇帝已经不理朝政多年,虽然还有个皇帝的名头,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坎伯兰陪着皇帝一起出席,皇帝只当是个皇族的象征,其他事务都是坎伯兰做的。这次坎伯兰不在王都,这个担子自然就落在了简的头上。 “那可是相当重要的会议,虽然政务官把要做的事都告诉我了,但我一个人害怕……”简眨巴着眼,“康奎尔先生陪着我的话,我就不那么慌了。” “我对这些一概不通,根本帮不了什么。”康奎尔反射性地拒绝,然而简却不依不挠,“去吧,去吧,你就当作我的侍卫,在议事的时候和其他人带来的侍卫等在旁边就行了。不然整个会议厅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会很慌的。” 你明明和你父亲一起去…… 康奎尔腹诽,但还是没扭过简,点头答应了她。 “什么时候?” “现在!”简露出大大的笑容。 结果就是简拉着穿着常服的康奎尔,乘着马车就往王都中心的议事殿去了。 “我去接一下父皇,你在这等一下我哦!”简挥挥手,一溜烟跑远了。 康奎尔无语叹气,抬头看着眼前古朴庄严的议事殿,不久前他还是边境小城里毫不起眼的冒险者,现在居然能参加国家最高等级的议事了。不知道整个修曼帝国最顶尖的三大权利机构的话事人都是谁?不论是谁,都和自己这种平民没什么关系吧。 康奎尔摇摇头,后退一步,却不小心撞上了守门的士兵。 “抱歉。” “嘶——”士兵吃痛地后退一步,他上下打量着康奎尔,看见他身上再普通不过的常服,眼里有些不屑,“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冲撞了谁都是你惹不起的!” 康奎尔一噎,还没等他说话,简突然从身后窜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 士兵连忙肃穆敬礼,对简弯腰恭敬道:“公主殿下!” 简对着士兵点了点头,转头对着康奎尔说:“康奎尔先生,我们走吧。”说着,就拉着康奎尔的衣角走进议事殿。 简带着康奎尔走到会议厅宏伟的大门边,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裙摆,小声对康奎尔说:“进去之后你顺着墙走,看到一大群侍卫打扮的人之后就和他们待在那就行了,如果站得累了可以搬张椅子坐一坐。” 康奎尔被她这仿佛出门郊游的语气逗笑了,“皇帝陛下不会介意吗?” “哎呀!”简挥挥手,“父皇一般都在睡觉啦。他除了他那只猫什么都不管。”她对等在门外的士兵点头示意,那两名士兵就转身推开了大门。 会议厅内原本的人回头一看来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对着简弯腰行礼:“公主殿下。” 康奎尔连忙跑开,生怕受了哪个惹不起的权贵的礼。他顺着墙根走到随行侍卫等候的旁室,找了个能看见门口和议事圆桌的位置,在桌边找了张椅子坐下。 简装得沉稳,对着向她行礼的人点头,提着裙摆仰着头走到圆桌主位旁坐下。主位坐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容推搡,眼睛浑浊,靠着椅背发呆。简落座时给他打了个招呼,他也没有反应,幸好简习惯了,也没说什么,坐在位置上等着其他人来。 康奎尔撑着下巴等到所有人都到齐落座之后,一扫圆桌上坐的那些人,有些想笑。 无他,原本他以为会是一大桌子年老的贵族、主教、魔法师捻着胡子扯些长篇大论,结果一看,居然有好几个熟人。 通告教会的话事人到来时,康奎尔抬眼一看,领头的那个年轻人穿着厚重的神父长袍,黑发编成长辫垂在脑后,他认识——约书亚。 通告魔法师协会的人来时,康奎尔连仔细看都不需要,一眼看见的那顶尖顶帽子他就知道来的是谁——阿普里尔。 再加上代表皇族的实际话事人——简。 这一桌子最尊贵的三个人,他都认识。 这么想来,他其实还挺厉害? 康奎尔想着,闲适地靠着椅背换了个坐姿,让旁边规规矩矩站着的侍卫羡慕得眼红。 他们站得远,圆桌上的人其实不怎么能看见他们,但或出于畏惧,或出于尊敬,除了康奎尔,竟没有一个随行侍卫敢坐下的。 “你们坐吧。不然就我一个坐着,多显眼啊。”康奎尔对着那些侍卫招手。 没人回应他。 康奎尔耸了耸肩,转头看着圆桌发呆。 他想起之前简说,平常都是坎伯兰来的,只是这次他不在才让简顶上。 而如果这次依旧是坎伯兰,那么那张圆桌上最尊贵的三个人,都被他“顶撞”过了。 康奎尔没忍住笑出声。 他笑得小声,以为离得那么远,不会有人听见。 可他扬起的嘴角还没落下,就看见圆桌上那个尖顶帽子朝他这边转了一下,正巧和康奎尔对上视线。 康奎尔一僵,思索着现在站起来混进侍卫里还来不来得及。 他小瞧了阿普里尔。 当时他向阿普里尔提出了他的疑问后,阿普里尔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没想到康奎尔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他没有回避,沉吟片刻回答道:“我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人类认出来。 “我的确不是人类,我是魔女的子嗣。 “我继承了她的知识和魔力,从莫里斯之森来到修曼帝国。与当今的皇帝定下交易,负责整个王国结界的构筑。” 果然。 康奎尔毫不意外。 魔女是传说中的存在,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相信她们的存在了。但是康奎尔却知道她们一些近似顽固的坚持,比如古老冗余的礼貌用词、华丽却不实用的花体字迹、瑰丽繁复的火焰纹路和永不离身的尖顶帽子。 当初看见坎伯兰的来信时,他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当他看见那封信字句中普通人绝不会使用的晦涩用词后,他改变了主意。 “既然如此,那封挂在冒险家协会最上面的委托也是你发的吧?”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康奎尔根本没有任何疑问。 能够轻易给出整个魔法师协会礼待的人,除了眼前的首席还能有谁呢? 果然,看见阿普里尔点头后,康奎尔往后闲散地靠在沙发上,状似无意地问:“你要魔女的血液做什么?” 但是这次阿普里尔却没有继续回答他。 他抬了抬自己的帽檐,眼神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深邃。 “我不能再问了?”康奎尔了然,他摊了摊手,想着没办法再从阿普里尔这里占点便宜了。“好吧,下次见。” “好好休息,记得清洗干净。”康奎尔转身离开,背对着阿普里尔挥了挥手,“从里到外。” 阿普里尔一愣,默默拉低了他的帽檐,遮住了表情。 听康奎尔这么一说,他才感觉到黏腻的液体从身体里慢慢挤出来,流得股间到处都是的古怪触感。 他虽然没有洁癖,但还是喜欢保持清洁干净的,但是…… 康奎尔从回忆里脱身,低头看了一眼腕间绕着的纸带。 从阿普里尔的法师塔回来后,那本图鉴就迫不及待地化成厚重的书本,哗啦啦地翻开昭示他的新成果。 【体液依赖】 【会对体液上瘾。24小时未摄入体液会出现严重的戒断反应。】 【变异性:10%】 【独占性:100%】 【tips:希望拥有这个淫纹的人没有洁癖。】 从描述和提示上都充斥着不妙。 康奎尔抬眼看了一眼圆桌旁的阿普里尔,眼睁睁地看着他回过头来,拉低自己的帽檐,往椅背一靠。 还没等康奎尔反应过来,就感到自己的脚腕被人拉住,整个下半身一扭藏进了垂落的桌布里。 康奎尔低头一看,原本应该坐在圆桌旁参与重要会议的阿普里尔扶着他的膝盖,跪在双腿间抬头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 康奎尔口语。 阿普里尔微微笑着,拉开康奎尔的双腿,凑在他的下体旁,浅淡的嘴唇一张一合:“不要说话。” 跪在别人脚下请求精液的行为在阿普里尔看来似乎并不特别惊世骇俗,甚至说是幸好他还在圆桌边伪造了个幻象掩盖本人已经不在的事实。 “距离上一次已经快要24小时了。”阿普里尔膝行几步,鼻尖几乎要碰到康奎尔的胯下。“过得越久,我就越焦躁,做什么都静不下心来。” 康奎尔有些紧张得回头看着不远处站岗的侍卫,却发现他们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表现如常,这才知道阿普里尔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俊美的法师伸手解开康奎尔的腰带,伸手将尚在沉睡的粗壮性器握在手中,一边用清冷平静的声音诉说着淫荡的渴求:“我想要你的体液,口水,血液,尿液都可以,但精液最好。” 他抬眼看向康奎尔问:“如果我给你口舒服了,你能将精液射给我吗?” 这刺激实在太大了,再加上还是在公共场合,康奎尔几乎一下子红了脸,他捂着脸偏过头,半垂的眼睫抖了抖,才缓缓点了点头。 阿普里尔看着藏在黑发下绯红的耳尖,觉得实在是很难看见康奎尔这样的表情。 他稍微感到有些遗憾,如果不是这样的姿势,他想起身亲一亲现在的康奎尔。 奇怪,在他的推测下,口水应该是作用最弱的体液。 暂时抛下这个疑惑,得到允许的阿普里尔低下头,含住了阴茎顶端椭球形的龟头。 他认认真真地舔过铃口,深入冠状沟,将整个龟头舔得湿漉漉的,顶端慢慢溢出一滴滴的前列腺液后,才张开嘴一点点地将性器吞了进去。 口腔温热又潮湿,阿普里尔又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技巧,软嫩的腔壁将柱体紧紧包裹住,灵巧的舌头侍奉着嘴里越来越大的阴茎,仔仔细细地舔过上面的每一处凹凸。在用自己的口水充分润滑后,阿普里尔缓慢得前后摇动起来,模拟着性交的节奏让阴茎在嘴里抽插。 康奎尔爽得头皮发麻,他不知道阿普里尔一个平常应该只在研究魔法的法师从哪学会的技巧,只觉得含着自己鸡巴的口腔又热又软,抽插间湿滑的舌头缠在肉棒上,一刻不停地触及他的敏感点。 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出声,康奎尔咬着手背,却将手伸到身下穿过阿普里尔的发间,按着他的头抢过了主导权。他小幅度地挺起腰臀,将高挺的性器送进阿普里尔湿软的口腔,凶猛的抽插幅度让阿普里尔来不及咽下口水,只能从口腔与鸡巴的缝隙里随着动作被甩出来。 阿普里尔扶着康奎尔的大腿,跪在地上顺从地跟随康奎尔的力道动作。浓郁的男性气息从鼻间,从嘴里充斥着他整个感官,让他舒服得发出模糊的呻吟声。嘴里的那根肉棒一弹一弹的,变得又粗又烫,阿普里尔知道这是快要射精的预兆,在康奎尔又一次顶进最深处时收紧了口腔,用力吮吸铃口。 康奎尔嘶了一声,也没有压抑住射精的欲望,按着阿普里尔的头就送了精关。露在外面的囊袋收缩着,将浓稠温热的精液尽数洒进阿普里尔的嘴里,甚至有一部分直接射进了食道里。 不过这也就是阿普里尔原本的打算,所以他也没生气。感觉到康奎尔射精结束后,他将嘴里半软的阴茎吐了出来,在看到那狰狞肉棒上残余的精液和腺液后,他抿了抿嘴,低头将鸡巴舔得干干净净。 “多谢款待。”阿普里尔扶着康奎尔的膝盖喘匀了气,抬眼看清康奎尔的神情时,打消了自己现在离开的打算。 在公共场合被人口交,还是在毫无预先准备,时刻都会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这样的行为显然有些太过刺激了。 年轻的男性用手背捂着嘴,黑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角,意外地显得有些温驯。平时清澈的双眼因为情欲的刺激而有些迷茫,狭长的眼尾蕴着水意,从发红的眼眶能看出来绝不是汗水那样普通的东西。 阿普里尔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身后那处隐秘的穴口也泌出了一点热流。 康奎尔还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里,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说话声像被人按下停止键一般戛然而止。他迷惑地抬起头来,原本在圆桌旁高谈阔论的那些人居然凝固一般静止不动,而身旁那些士兵也一动不动。 “怎么了……阿普里尔?!”康奎尔不敢置信地看向慢慢从桌底钻出来,跨坐到自己身上的法师。 “别慌。稍微停止了一会时间罢了。”阿普里尔飞快地回答,捧着康奎尔的脸,低头舔去了他眼角盈的那滴泪水。“可惜停止时间消耗的魔力太大,不能停止太久。” 他暧昧得用臀部摩擦着康奎尔的下体,用性器顶端轻轻顶弄着自己的穴口。阿普里尔夹了夹腿,才勉强压制住了身体里的热度。 话音刚落,康奎尔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轻,圆桌旁的谈话声重又响起。他看向那个显眼的尖顶帽子,阿普里尔抬高帽檐,坐直了身。 康奎尔眼尖看见,真正的阿普里尔开口说话时,唇角残留的一点白浊被拉出了一根纤长的细丝。 “南城区之前的年轻女性失踪的事有眉目了。”阿普里尔说,“魔法师协会这边的线索是有未曾登记过的亡灵法师利用年轻少女的血肉,但是修曼结界没有反应,应该是人类所为。” “啊?!”简愣愣地抬头。这件事没写在之前执政官给他的文件里,让她一时接不上话。 好在阿普里尔没期待简能说些什么,继续补充道:“第一王子坎伯兰殿下已经前往南城区进行调查了,我希望警卫局和教会能够分配人手协助坎伯兰。” 约书亚皱了皱眉头,他没来由的觉得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带着尖顶帽子的法师在会议中途走了好一会神。虽然他也觉得之前讨论的那些例行事项没有任何认真听的必要就是了。 “教会负责医疗和审判事务,至于治理城区治安这一工作还是交给专门负责这一项的警卫局来做吧。”约书亚身边一位中年神父开口说,话语中对于皇族的治理颇为不满,“皇家管理的警卫局难道只会陪着贵族出门猎艳吗?” 教权与皇权向来不对付,教会的人更对最近皇室贵族越发淫靡奢华的生活方式深恶痛绝。 “凯尔。”约书亚开口阻止了那位神父继续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无意冒犯。但最近边境的伤员突然增多,教会这边暂时脱不开人手。” 他说的委婉,实际情况其实更加复杂。 如果只是单纯的伤员增多还好,但最严重的是,他感受不到切拉别了。 圣子的头衔依旧存在,那么就意味着要么是天使关闭了天国与人间的联系,要么是切拉别离开了天国。 联系上最近各大教堂提交的黑暗气息变得浓郁的报告,约书亚难得眉间积了点郁气。 阿普里尔看着席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丝毫不在意地说:“我只保证修曼结界不出问题,人类帝国的一切与我无关。” 康奎尔对圆桌那边的争论一无所知,只是圆桌主位那位一直发呆,从不参与谈话的皇帝陛下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位老人似乎与圆桌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行将就木的气息。照亮整个大厅的辉煌灯光仿佛与他无关,那个老人恍如实质性的阴影,寂寞而又孤独。 然而圆桌上的人都没有发现,一个灰色的影子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跳进了皇帝陛下的怀里。 一瞬间,光照到了苍老的皇帝身上。 之前还散发着无尽颓靡气息的老人突然散发了几分生气,浑浊没有焦距的眼神也有神起来,望着怀里的那个生物温和地微笑。 一直被忽视的皇帝对着圆桌上的众人开口说了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所有人愣在当地,直到有人宣布会议结束,圆桌上再没起过争吵,甚至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这是修曼帝国历史上最为伟大的皇帝,在位期间将帝国边境扩张了近200平方公里,又为帝国寻找到了阿普里尔,将自天使回归天国便摇摇欲坠的修曼结界重新构筑,只有少数人能够使用魔法的人族才能在众多随意使用魔法的种族间存活。即使他现在垂垂老矣,甚至有传闻说在王后去世后这位皇帝已经无法行驶皇帝的职责,当他开口时,依旧没有人敢质疑他的威严。 康奎尔看着皇帝怀里那个生物,那个在皇帝手里发出甜腻轻缓的呼噜呼噜声的生物,那个让颓丧的老人变得有活力又快乐的生物,那个一出现仿佛天空都放晴的生物。 “啊!那是父皇养的宠物!”简顺着康奎尔的视线望去,“是一只很可爱的灰猫。你也想养只宠物吗?” 康奎尔回过神来,慢慢摇了摇头。 他不会再养宠物了。 他曾经也养过一只宠物,丑陋的,没用的,但一看见就止不住微笑的宠物。 它有一双祖母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