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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身体检查,小嫂嫂,好久不见(剧情)

    机舱发出“嗡嗡”的低鸣声,像是五年前,季斯年走出机甲舱时,系统关闭时的一阵轻响。

    即使变故陡生,alpha还是拿到了梅塞狄斯大奖赛第一。结果宣布的那一刻,礼花炸响,乔百凌激动地冲上来抱他,季斯年的嘴角挑了挑,却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个笑容,只能沉默着用纸巾按住额角的撞伤。

    他抬头,看向现场纪录赛程的大屏幕,宋念和冯其辉的队伍在第一场出局。准备室闹剧的见证者正喜滋滋地恭喜道:“真活该,第一场就碰上了机甲事故,听说两个都昏迷送医院了。”

    季斯年没有说话。

    黎明时分,机舱进入减速阶段。季斯年掐灭指尖的烟,注视着帝星幽蓝的大气层下灯火璀璨的航空港。

    目的地到了。

    他把桌上的文件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到旅行箱里。宋念和宝宝还在睡觉,季斯年估计了一下时间,在房间里转了转,把能提前收好归置的东西都放好,再把一大一小叫起来。

    一个小时候后,航班降落帝星。

    帝星繁华更甚往昔。季斯年的下属先一步到,此时已经在出口等着他们。一接到人,就直接驱车赶往医院。

    宋堂堂被立即送进了手术室,只剩下两个大人在手术室外等着。

    季斯年打了个电话,回来在宋念身边坐下,注视着那张漂亮的、带着一点点焦灼的脸,觉得喉咙发痒,想要抽烟。

    半响,他开口道:“要等十五六个小时。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宋念紧紧盯着手术室门口的亮起的灯光,摇摇头拒绝了。

    季斯年安慰他:“请的全帝星最好的腺体专家,不会有事的……是乔百凌帮忙联系的。你还记得他吗?”

    宋念点点头:“嗯。”

    他的嘴角抿得死紧,嘴唇咬破了皮,舌头舔过,满嘴都是挥之不去的铁锈味。苍白的手无意识交叠在肚子上,像是胃或者腹腔其他地方在疼。季斯年的目光扫过他的手,最终心软,把人牵起来:“跟我走。”

    两个人所在的小楼是医院的特级病房,人员寥落。Omega被牵着一路下了楼,转到另一处。

    这一座小楼更小,但是环境清幽,空气中没有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反而弥漫着清新的薄荷香。进门的左侧,写着“体检部”三个大字。

    季斯年捏了捏宋念的手:“走,陪你做个体检。”

    宋念看起来有些紧张,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沉默地跟上了。

    Alpha预定的是非常完整的大全套,从最基础的抽血到基因测定,应有尽有。等做完全身PET和CT,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轮到了心电图项目。

    诊室里,宋念躺在蓝色的床单上,按要求把上衣脱掉,贴上十几枚探测吸盘,做心脏疾病筛查。

    他可以毫无廉耻地把衣服解开,让陌生嫖客摸摸自己的奶子。可那是在十八线星球昏暗的小巷子里,他只是一个无名无姓,用来发泄性欲的小男妓,谁也不认识他。

    可是现在,明亮的灯光照亮诊室每一个角落,让宋念无处可逃。即使面前除了季斯年外只有医生,对于赤身露体这件事,他仍然是不适应的。

    宋念手指发僵。

    他看了季斯年一眼,然后,像一块被摆在蒸屉上的奶糕,一点一点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一片软绵绵、热腾腾的胸口。

    医生的态度非常专业,Omega的紧张被稀释了不少。偏偏Alpha在一边站着,让宋念羞耻得耳垂泛红,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这时,医生将贴在他胸口的吸盘被“啵”一下扯开,两团微微鼓起的奶肉立刻微微颤动起来,中间的两粒软红豆也跟着晃了晃。

    这是哺育过幼崽后,Omega二次发育的结果。

    季斯年的视线原本落在宋念身上,此刻却突然偏过头,不去看他。

    他今天话很少。

    宋念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蓦然灰败。

    医生一说“好了”,Omega立刻从床上翻身下来,把衣服拢好,看着季斯年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声“走吧”。

    下一项是生殖腔检查。

    季斯年先进了门,宋念却没有跟上。alpha一转身,发现宋念站在门口,正看着门牌上印的字,他催促了一声:“来啊。”

    宋念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跟着进来。

    医生是个温和的中年Omega,笑着看了看他:“躺到床上去,把腿分开。”

    宋念“唔”了一声,却在转头看见医生手里银色的长条形探头时,瞳孔猛然一缩,身体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恐惧到了极点。

    他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凄惶之色。猛地抓住了季斯年的手,拨浪鼓一样摇头,以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对方,言语混乱:“我……各种疫苗都打过的,没有脏病,真的。不,不检查好不好……”

    季斯年愕然,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就看到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浮起一层雾蒙蒙的水色,看上去,竟然是要哭了。

    “只是一般的检查,没有说……念念?念念?”

    Alpha叫着宋念的名字,医生问怎么了。但是宋念什么都没听到,只是眼神发直地盯着天花板,呼吸急促,浑身颤抖。

    季斯年索性闭嘴,把人抱到侧廊上的长条椅子上,一下一下拍着Omega的背,顺着脊椎往下抚摸:“没事了,没事了。”

    他低头,轻轻磨蹭着宋念的嘴唇,把信息素一点一点渡过去。也许是檀香特有的安抚作用,过了十多分钟,对方终于平静下来。

    从再遇之后,宋念就时不时出现这样的应激状态,像是一条猫,被重重地踩到了尾巴,却又不敢伸爪子,只是抱着自己缩到墙角,呼噜着给自己一下一下舔毛。

    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拉扯着。表面上,季斯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露出一个惯常的笑容:“几岁了,嗯?都不是打针,体检都害怕?”

    “对不起。”宋念又开始道歉,“我……我,不喜欢这个。”

    “嗯,不喜欢。”修长温暖的手掌摸上了他的肚子,不轻不重地打着圈,让宋念痉挛的肠胃稍稍放松下来。

    “乖宝,”季斯年叫他,斟酌着编理由,“肚子不是一直不舒服吗?我担心你有宝宝了……去看看好不好?”

    宋念看了一眼他,垂眸看向肚子,又看了一眼,有点茫然。

    他揣着宋堂堂的时候,很少做检查,混乱的记忆和繁复的流程让他不太确定这个项目的内容。

    但是……

    “不会,你没有成结。”

    季斯年:“万一呢?你这几天都不怎么吃得下饭。”

    宋念犹豫着,最后开口,可怜巴巴地求季斯年:“那你给我做检查好么?”

    “好。”

    “还有什么事吗?”

    “能再亲亲我吗?”

    五分钟后。

    Alpha带着无菌手套,往修长的手指上挤上润滑剂,伸向宋念身下粉红色的肉洞。

    穴口的嫩肉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不停颤抖。胶质手套表面滑腻,触感和皮肤决然不同。厚实的橡胶阻隔了温度,带着冰凉的润滑液,在穴口揉了揉,探进一个指节。

    房间里光线明亮,宋念下身的反应落在季斯年眼里,纤毫毕现。几乎是插入的那个瞬间,甬道骤然缩紧,内壁收缩,将黏答答的润滑剂挤了出来。

    冰冷的温度让宋念格外紧张。检查床上,他双腿大张,大腿内侧的肌肉不停发颤。季斯年感受着手指上的吸力,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对Omega的反应并不太满意,在他绵软的臀肉上拍了拍,然后压着圆润的膝盖,往两边掰开。

    “放松。”

    “嗯……”宋念软绵绵答应。

    手指又深入了一些,一点一点往里面钻。更多的、不是润滑剂的清液从穴口流出来,顺着股缝在宋念的屁股下聚成了一小滩。季斯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十分正经地按照医生交的方法,往生殖腔腔口摸去,一边往里,一边提醒宋念:“专心点。”

    Omega的腰猛然一抖,低低地嗯了一声,用手遮住了脸。

    肉穴里传来的酥麻并不算强烈。但是被alpha看着自己是怎么一点点吞进对方的手指,这个认知带来了心理上的强烈刺激,让他浑身发烫。

    就像一只发情期的猫咪,随时随地都能发骚。

    太丢脸了。

    宋念把手挪开一点,试图看看别的东西,比如郁郁葱葱的窗外,或者头顶的白色吸顶灯,甚至数一数床边的仙人掌有多少颗刺。

    小腹燃起的燥意却让人心烦意乱,没法专心。他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软烂的无花果,被一只手指慢慢插入,在里面勾动搅弄,渗出甜蜜的汁水。

    指尖抵上了生殖腔口那个紧致的环道,一点一点往里挤,宋念的呼吸变得急促,发出一声小声的尖叫,他晃了晃屁股,想要躲开戳弄,却又被拍了拍臀肉:“别动,乖。想点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宋念定住了。他的手指无助地揪住了床单,偏过头,去看Alpha的脸。

    季斯年穿着一次性防护服,穿戴十分标准,只能看到口罩上面英俊的眉眼。宋念看着他的眼睛。弄不清他的情绪。

    他早上明明不高兴。

    可是年哥刚刚亲了我。

    傻子,他只是人好而已。脱掉上衣的时候,他都不想看你。

    但是……他什么都答应。

    脑袋思绪纷纷,两个小人疯狂打架。最后,季斯年的吻让宋念蠢蠢欲动。他右手的食中指在床铺上支起来,瞄准着季斯年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一步一步交替前行。

    指尖在将要触及对方的那一瞬间停住了。

    宋念闭上眼睛,再往前伸了伸手指。一片黑暗里,他触碰到了季斯年带着手套、并不怎么温暖的掌心。

    指腹在手心轻轻碰了碰,一触即分。

    宋念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像生了病。他睁开眼睛,得寸进尺地往前再走一点。把季斯年的整只手都握住了。

    他惴惴不安,猜测着下一秒会不会被甩开手。没想到季斯年反客为主,抓住了他的手,掌心相贴,十指相扣,有点无奈地说:“闹什么。”

    宋念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发热。他看了一眼季斯年,迅速地把眼睛挪开,拧着脖子,把脸埋进枕头里,突然偷笑。

    “铛——”一声响,金属探测器被从宋念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放在不锈钢托盘上。

    “好了。”季斯年揉了揉Omega的脑袋,“起来了。”

    两个人坐在大厅等报告。这时季斯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季斯年接通说了几句,问宋念:“乔百凌等会儿要来,要不要一起去见他?”

    Omega犹豫了两秒,拒绝了:“我在这里等报告吧,你帮我谢谢他,可以吗?”

    “那好,有事电话。”

    宋念看着季斯年走远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想去的。但是他去了,也没有人会高兴。

    他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等报告结果出炉。落地窗外却突然吹过一阵大风,将一张报告单吹到他面前。

    宋念顺手捡起,递给匆匆来捡的男人。对方一个“谢”字刚刚出口,等看清宋念的脸,后半个字就咽了下去。

    “宋念?”男人惊讶,“是你。”

    Omega的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恐慌。他不认识这个人,却被强行拉着手,用一种很热络的语打招呼。

    “我是颜客,你不认得我了?我们在一起玩过,和冯少一起。下雪天,记得吗?”

    宋念的脑海里浮起一些影影绰绰的痕迹。他本能地感到害怕,疯狂摇头:“我不认识你,你放手。”

    站在门口的保安警觉地往这边看了一眼,抬脚走了一步。

    “抱歉抱歉,”颜客连忙放开他,“你仔细想想,我们真的见过。好久不见,我太激动了。你这几年去哪里了?现在结婚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左右望:“你今天在这里做体检?一个人?还是陪别人?哦,冯少的弟弟和我一起来了,在那边,我他过来……其瑄!其瑄!”

    一瞬间,宋念如坠冰窟。他像是被钉子死死钉在地上,跑不了,也说不出一句话。

    不远处,男O听到了呼唤,转过了头。他看到站在床窗边的两个人,也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来。

    冯其瑄拿着小包包,款款走来。目光在宋念身上打量了一下,突然一笑,低头在颜客身边耳语了几句。

    颜客的反应不太自然,最后还是迟疑着点点头,他再看了一眼宋念,说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

    “你真的挺讨人喜欢的,是不是?”冯其瑄看着颜客走远,回过头,拨了拨耳边的碎发。

    他笑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你失踪之后哥哥还是遗憾了一阵子的,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我们真是有缘。”

    他笑得温柔:“小嫂嫂,好久不见。”

    “我不是!”他喊出这个称呼的一瞬间,宋念像是被针扎一般,猛烈地否认,“别这样叫我!”

    “为什么不能这样叫?”冯其瑄歪了歪头,“哥哥都不会生气,你生什么气。哦,虽然他现在有别的人,但是没关系,你是最先来的嘛。”

    他笑得灿烂,在宋念看来却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那条白皙的,喷着香水的手臂挽住了宋念。像一条蛇、或者一只青蛙爬过。粘腻鼓胀的表皮贴在身上,缓缓划过,留下一道浑浊的泥泞湿痕。

    宋念想吐。

    见宋念不说话,冯其瑄继续:“你怎么来这里的?找到新的金主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地“啊”了一声。“我刚才,看到了季斯年从这个方向出去”他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你们难道又在一起了,恭喜啊。”

    “不是,没有!”宋念的眼睛睁大,坚决地否定道。

    “你这么着急,看来就是他了。”冯其瑄又笑起来,“怕什么,我也没那个本事对他怎么样。”

    “对了,你是怎么和他解释的?给一个Alpha送一顶环保帽,哈哈,挺有创意的。他怎么原谅你的?他打你吗?”

    宋念努力地控制着身上的肌肉,让它们不要发抖,以此试图把自己伪装成一颗坚硬的桃核,以沉默对抗着毒液的侵蚀。

    “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见到宋念板着一张脸,像是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冯其瑄皱了皱眉头,“以前你还会和我说说话的。算了,后天我和颜客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出去玩,你也来。”

    “我不去。”宋念转身就走。

    转身的瞬间,他的眼眶变得通红,眼前的景象都带上了一层模糊透镜,需要把眼睛睁得很大,才不会有眼泪掉下来。

    不要哭。

    不准哭!

    至少不要在这些人面前哭!

    “站住!”

    “你很喜欢季斯年吧,”冯其瑄拨了拨手上的手串,“你猜猜,他看到哥哥那些珍藏的视频,会怎么想。”

    “他不会在意的。”宋念顿了顿,掐着手心,仰起头,让眼泪不要丢脸地落下来。

    冯其瑄脸上的笑容却更深,“那他知道,是哥哥让你去和他睡吗?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念念’,是假的吗?”

    宋念的脚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