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别以为我不忍心打你

    女人闭眼听着墙上钟表的滴答声，始终无法入睡。右手手臂被女孩枕的微微发麻，怀里的女孩似乎也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女人内心有点自责，觉得自己做的太过火了。虽然对于她们而言，这次的调教平平无奇，甚至刻意收着力度，不至于给女孩造成太大的伤害。但女孩实在是胆小，没见过世面的她还是被吓得频频梦魇。

    无论是轻轻拍背，还是将她从噩梦中唤醒，女孩还是克服不了内心的阴影，只要一闭上双眼，就陷入可怕的梦沼中，冷汗打湿了额发。

    女人不得不起身照顾受惊的小奴隶。翻找出收在柜子里的安神药，女人扶起小奴隶，借着烛光给她喂药。纤纤玉指稍用力地捏着女孩的脸颊，使她微张嘴巴，银勺里暗棕色的药液流入女孩的口腔。味道怪怪的，苦中带甜，还有点辛。

    “唔…”女孩皱眉，下意识想吐出来。

    这个安神药女人之前喝过，虽然味道不好，但是见效快。

    “别动哦，小绘乖，把药喝掉。”女人轻声细语地哄着怀里的小奴隶。还好房间里没有第三者，不然传出去可是要被议论的。主人给小奴隶喂药的情景，估计世界上没有第二出。

    就这样，一直折腾了几个小时，窗外已经微亮，女孩才恢复了安静，女人也早已疲惫不堪。因为不想让守夜的下人来照顾，怕下人照顾不周，所以女人凡事亲力亲为。伴着窗外清脆的鸟鸣，女人也闭眼休息了。

    直到中午，女佣进屋请女人用餐，女人才醒来。身边的女孩在她一整晚细致的照顾下，恢复的还不错，脸色不再惨白，嘴唇红润柔软，脸颊微微粉红。起身洗漱前女人坚持要给女孩再上一次药。可是女孩因为害怕上药的疼痛，在被窝里拧巴着，一万个不配合。

    “小绘，乖一点，我轻轻的，好吗？”女人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持着药棉，哄着被窝里的小东西。

    女孩还是不愿意，身子躲在被子里不肯露出来，只有半张脸在外面，摇头表示着抗拒的态度。

    “快一点，我们上完药就去吃好吃的，快，别怕。”女人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去拽被子，没想到女孩却死死地拉扯着，跟她对抗。

    女孩内心一直是拧巴的，她知道，上药虽然会痛，但是能让身体好起来，更何况是主人亲自给她上药，无论是轻声细语的安慰，还是温柔细致的动作，都令她着迷。女孩甚至享受这个有点疼痛的过程，在这个环节里，她体会到了主人的关心、爱护和温度，这是她不曾拥有过的。

    “小绘是怕痛吗？嗯？”女人还是耐心地哄着，再怎么说小绘也还只是个孩子，尤其是受委屈之后总是格外娇气一些，平时又怕痛胆子又小，还是多给她一些时间和鼓励吧。

    无论女人如何劝说，小绘依旧不肯上药，她很怕伤口被刺激和肿块被揉开的痛感，她也很希望主人能多哄哄她。

    “小绘，这个药是很好的你知道吗？”女人俯身，认真的和女孩讲起了上药的好处和方法。“你身上好多地方都肿了，如果不好好护理，至少得一个星期才能好，这样的话痛的时间长，还会留疤，会不好看的对不对？我给你上药，我保证，轻轻的，只会有一点点痛。还要把肿起来的地方揉开，也是轻轻的，小绘坚强点，可以忍得住对不对？”说着一边将被子掀开，女孩遍布伤痕的身体露了出来。

    总算是将她说动了，女孩没有再对抗。她不自觉地绷紧全身，手里死死拽着被子，等待着疼痛的到来。然而，就在药棉即将贴上伤口的时候，女孩还是嗖地向旁边滚开了。

    “唔，不——”

    小绘害怕极了，昨晚上药的滋味并不好受。现在她只要闻到药水的气味，皮肤就仿佛感受到了痛感。

    女人生气了，长时间地哄劝还以为有了效果，没想到还是不配合。女孩的磨蹭让她感到非常不爽，抬手就朝女孩的脸蛋扇了一巴掌。

    啪——

    力量不大，却干脆利落，足以震慑不听话的小孩。

    小绘被这突然的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一动不敢动。

    “不许违抗我的命令！别以为我不忍心打你，再不听话就把你送到李医生和赵警官那儿好好调教！”

    “主人对不起……”

    还是巴掌最有效，女孩连滚带爬地下床，跪在女人面前，“主人，求求您，不要把奴送过去，奴不敢不听话了……”

    上一秒还生气的女人，这一秒心里正偷着乐。昨天的调教颇有成效，小东西的跪姿有了很大的进步，虽然身板太瘦弱了，但也挺好看的。

    “躺上来。”女人命令道。

    “是，主人。”女孩起身上床平躺，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甚至不敢拽着床单。

    药棉毫不留情地贴了上来，“唔——”女孩忍不住皱眉。

    这力度，比昨晚重了好几倍，棉球在伤口上来来回回，药水刺激着嫩肉，像是在惩罚着女孩刚才的不乖。

    “唔…呜呜……”女孩忍不住了，呻吟逐渐变成了破碎的哭泣，即使这样，女孩也不敢乱动一丝一毫。

    确保每一处破损都有被照顾到后，女人又上手揉起了肿块。手指将肿起的地方压下去，用力按摩着。

    “嗷……疼……嗷嗷嗷……”女孩扭动着，抬手握紧女人的手腕，不让她继续按揉，却被女人凶狠地瞪着，只好松开了手，一边惨叫一边接受着惩罚。

    “疼……嗷唔唔唔……主人…疼…求您轻点……嗷……”

    “把嘴闭上！不许出声！”女人命令道。

    可怜的小绘只好死死咬牙，憋着不让自己哭喊出来。可是手指在肿块上揉动的感觉是那么清晰，疼痛一阵阵地传来，女孩甚至用双手捂紧嘴巴，生怕漏出一点声音。上药的时候简直是度秒如年，将肿块完全揉开，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小绘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女人知道她疼，刚才命令她不许出声，也只是想测试小东西的忍耐力，并不是故意刁难她。如果连哭都不被允许，未免也太残忍了。

    上完药，小绘已经没有力气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差点就要被痛死了。女人给她套上了汗衫，带她到餐厅里吃午饭。

    小绘跪在角落，吃着碗里的食物。虽然口味清淡但是很有营养，只是，离主人远远的。主人是不是讨厌我了，小绘心里想着，都怪自己做作过头了，惹得主人生气。可是躲的那一下是她是真的害怕了，怕疼又有什么错呢？鼻子一阵发酸，小绘知道，眼泪又要出来了。她往嘴里扒了两大勺饭，任视线逐渐模糊，晶莹的泪珠滚落到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