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aftercare
主奴二人一起乘坐马车多次，回府、出门、游玩……小绘都是靠坐在主人腿边。只是这一次，女孩因为身下的尿管不方便，躺在车厢中央。女人在座上端坐，全程一言不发，气氛很是低沉，也夹杂着些许尴尬。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间，让女孩上床休息后，女人更衣，也上了床。夜里的冷风呼啸过窗户，桌上烛台隐隐照亮发光，安静的只有绵绵的呼吸声和钟表滴答声。一切是那么平常，仿佛今天一切的惨痛都没发生过。 好不容易挨到了调教结束，此刻女孩却睡意全无，身子不似刚才那么困顿了。女孩因为身后有伤，所以能用的睡姿有限，趴着睡脖子别扭的厉害，喘不过气；侧着躺，双腿难免蹭到橡胶管，引来一阵阵酸涩。 女孩紧闭双眼，想强制自己入睡，脑子里却忍不住浮现过往的画面，酸甜苦辣。有和爸爸妈妈一起的，有身为小奴隶干活儿被欺负的，有主人安慰自己的，也有今日被欺侮的……虽然紧闭双眼，眼泪还是暗暗地从睫毛缝中渗出。 女人若不是听见了小绘偷偷吸鼻子发出的微弱声音，还以为她累的早已睡着。昏暗中伸手往小绘脸上一摸，果然湿漉漉一片。女人坐起来点燃床头的烛台，看清小绘的脸，小绘闭着眼不愿意睁开，只是抽泣。 “哭什么？身上还在痛吗？”女人还是恢复了温柔和耐心。 女孩不语，只是一个劲地闭眼流泪。 女人没有责怪她，将她翻过来平躺，又分开她的双腿，用自己的腿压住，稍稍固定。 “小绘现在是乖孩子了吧？不要乱动好吗？”小绘不回答主人的问题，女人只能猜测，女人估计她是尿管待在身体里很难受，所以小东西哭哭啼啼无法入睡。 “是，奴不乱动。”女孩仍旧闭着眼抽泣。 体内的管子被女人牵拉着，一点点退出体内，酸涩感和尿意再一次排山倒海地袭来。 “唔……”女孩将小臂遮脸，不想被女人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她下体夹得紧紧的，防止尿液流出弄脏了被褥，却也使得尿管退出的感觉更加强烈。 即使手里的操作尽量轻柔，听着小东西难耐的呻吟，女人眉头紧皱。小绘在细密的折磨下，忍不住越哭越大声，女人的双腿也感受到了她的隐隐挣扎。管子终于全部退出身体，两人都松了口气。收拾干净后，小绘还是哭的停不下来，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默默流泪。女人再三询问，女孩只是摇头，不肯说话。小绘哭了多久，女人就帮她擦了多久的眼泪。 小绘到底在哭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害怕、委屈、疼痛，还有对家人的思念。但是小绘是不会说出口的，她一直都是不喜欢开口的性子。挨了打也是咬牙到忍不住为止，受了委屈也是在夜深人静时默默流泪。唉，女人叹了口气。若是小绘肯直接说出来，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女人都可以满足；女孩内心有什么想法，内心如何委屈，女人也愿意为她开解。 叮铃铃——女人抬手摇响床头的铃铛，屋外值夜的女奴闻声进来。 “去取些消肿的药进来，再打一盆热水。”女人又以为小绘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很痛，才一直哭的停不下来，便要给她处理身上的伤。 小铜盆里的热水冒着热气，值夜的下人将绢帕浸透，拧干后递给女人。纤长的手指轻握着绢帕，温柔地印在肿高的地方。嘴唇、胸部、臀部、阴部、膝盖，热气腾腾的绢帕吻着肿痛的肌肤，淤肿和紧绷的肌肉得以放松，女孩觉得很舒服。女人的动作是那么的细致温柔，虽然有的是在女孩的私密部位，却一点也不带有淫靡的色彩。 “舒服点了吗？”女人问道。 “嗯……舒…舒服……”女孩抽噎噎地回答道，热热的绢帕又是敷又是擦，她很喜欢。可哭太久了要停下并不容易，肺部的肌肉依然是一抽一抽的。 啵——的一声，药瓶的塞子被拔开，草药的清香弥漫开来。侍奉的下人将药棉浸湿后递给女人，药棉敷上了细密紫红的伤痕。女人用指腹探出皮下的肿块，打圈揉了起来。 “唔…主人不要……好痛……”女孩躲开了主人的手指，却又被拉了回来。 “小绘，听话好吗？别乱动，把肿块揉开才好的快。”女人抬手抚了抚女孩的额发。 “嗯。”女孩懂事的点了点头。 手指在肿块上划圈打转。为了让女孩没那么痛苦，女人最初只是在皮肤表面划动，然后才慢慢地加力。 “唔……痛……”女孩吃痛，逐渐忍不住了，将手握住主人的手，想让主人停下来。 女人根本没用力，女孩就受不了了，实在是肿的太厉害，女孩的受痛力也实在太差。 “忍着点，别哭。手放到后脑勺下压着，不要动。” 看见身旁小绘难受的样子，女人没有再加力，只是轻轻地揉。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按了个遍。只不过力气实在太小，并没有什么效果。女人内心打算，明天托李洛廷找一点上好的药膏，再开几副药和几个按摩消肿的方法。 守夜的下人退出去了，小绘的哭声也渐渐停下来，房间重归宁静。两人面对面躺着，小绘没有睡枕头，弓的跟一只虾一样。主人的胸口就在自己面前，还有主人的体温，还有淡淡的花香。尝遍了痛苦和寒冷，女孩实在忍不住想温暖柔软的地方靠近，伸手搂住了主人。女人被小东西的举动惊了一下，随即也环了上去。怀中的小绘瘦瘦的，软软的，女人有些心软，想着明天要好好爱护她，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