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是一个漂亮，柔软，浑身散发着仿佛需要时刻怜爱的气息的生物。

    当镜头里一道喷射而出的鲜红色液映入眼帘，贺璋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这一句话，他在这之前一直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这是大多数人对Omega的评价，他们赞叹这些生物的美丽，却也专制霸道的把这群娇贵高傲的金丝雀纳入需要保护的范畴，为他们制造精美的金丝笼，让他们扑腾折损的羽翼。渐渐的，他们麻木的屈服，并认为这是正确的。而贺璋对这种金丝笼里的东西不屑一顾，他更喜欢的，是那种高傲尊贵嚣张跋扈，眼里带着目空一世，睥睨众生的小家伙。而他，本质上是一个十足恶劣的性调教者。玷污、臣服，看着这些曾不可一世的生物狠狠被他拖下神坛，玩弄鼓掌之间，他心里会有极大的满足感和快慰。

    但是现在，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小家伙，他痴迷的想，是的，世人的眼光总是相同的。

    贺璋眼里冒着野兽般的精光，嘴角的弧度越裂越大，露出森森白牙，高大健壮的身躯发出气息危险至极，他缓缓靠近猎物。

    这个美丽的Omega，将是他一个人的。

    眼前的小可怜背靠巨石，头长羚角，一只断了，是层参不齐的断口，半长软软的卷发凌乱的搭在额前，全身因伤口的疼痛而陷入深深战栗，冒着冷汗的惨白小脸揪成一团，低低喘息，浑身脏乱不堪。

    ———真漂亮，有种破碎的美。

    贺璋呼吸渐渐紊－乱，有些着迷。

    Omega正颤着手撕扯破碎的衣物，察觉到陌生而危险的Alpha气息靠近，脑中警铃大作，肾上腺素飙升，下意识拿起地上的枪做防备。

    “别过来！”他清亮的声线透着寒意，牙关死死咬着强压下心里的恐惧，脸上杀气腾腾。

    贺璋嗤笑，对这如濒死小兽前垂死挣扎的举动嗤之以鼻，踏着作战靴走进的步伐仿佛踩入了Omega的心里突破了他的安全防线。

    “砰、砰、砰”

    瞄准，扣下扳机，再换档补枪，动作一气呵成，Omega眼里闪着嗜血凶光，对闯进自己安全范畴内的敌人毫不手软。

    贺璋快速弹跳躲闪，子弹也势如破竹飞来。突然一颗闪着光的子弹擦过脸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子弹的冲击力使他偏了偏脸，他突然站着不动了，低垂的脸上表情宁静却暗藏汹涌。

    “真不错——”他勾起嘴角低低的笑着，呼吸渐渐粗重，眼里闪着狰狞疯狂的光。

    该是有多久没人伤过他了？

    Omega的手死命攥着枪把，拇指因过度用力泛白。他察觉到眼前的Alpha此刻变得万分危险，顾不上其他，对着瞄准镜里的身影再度扣下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刀尖泛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视线里，他的眼瞳剧烈震动，蚀骨的痛从扣扳机的手上传到大脑神经。他失神片刻，咬着牙将插入手背的刀拔出扔掉，狠命咽下即将溢出的痛呼，红血丝遍布眼球，溢满鲜血的手扣下扳机。

    然而战场上出现一丝分神都是致命的，贺璋早已掌握了有利局势，他对准Omeg受伤的手臂开了一枪，往肩上也补了一枪。

    冲锋枪因脱力而摔在地上发出震响，Omega被子弹的冲击力带起翻出去后再狠恨的坠落。他剧烈喘息，喉咙里发出严重嘶哑的“嗬嗬”声，睁大的眼里放空仿佛感知不到疼痛。

    ——就这样交代在这里…到底是有点不甘心了…

    他奄奄一息，已是强弩之末，身上的伤使他痛苦的的闭紧双眼，眼角有些湿润。

    “哒、哒、哒”

    耳边是靴子踩在碎石堆里的声音，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讽刺着他此刻的境地。

    Omega手指微微蜷缩，身体下意识想做出反应，却又颓唐的紧闭着眼，睫毛颤动，自暴自弃地想：就这样吧，反正都要死了，就放松这一会…

    贺璋阴鸷着脸，踩着军靴蹲下，掐着Omega的脸抬起，狠狠晃动。

    “你倒是厉害！”他声音阴冷，“说说你是谁，我可以让你多活一会…”

    眼前的人却半阖着眼，不屑地看着他冷笑，任他鱼肉。

    “有本事…咳咳…现在…咳…就…就杀了我…”

    贺璋眼里闪着阴狠的光，脸上的血珠滚落，将Omega的头摔回地面，他低低咳嗽。

    眯起眼，阴冷的目光来回巡视着Omega漂亮的五官。

    “你想死，不，我不会成全…”

    他点着烟靠近Omega，将呼出的烟雾尽数喷在他的脸上，灰蓝色的眼里仿佛点着细碎的光。

    眼前的脸颤动着皱起躲避，时不时低咳一声，嘴唇苍白无力。贺璋这次狠狠地攥起Omega头上完好的角，将他拖向自己，动作牵扯了伤口，他痛苦的呻吟，贺璋却咧开森森白牙，将Omega移到胯下，一团蛰伏的巨物轮廓十分明显。

    “我会把你，像淫乱的娼妓那样狠狠贯穿羞辱，把你的腺体反复咬烂，把喷洒的精液一股股的留在你的生殖腔，脸上，嘴里以及身上；我还会逼供出你背后的势力，将你高高挂在城头，让所有进出的臣民都看到你那低贱肮脏的模样，让你就算是死都带着屈辱和为世人所不耻唾弃的污秽——”

    他眼里闪着振奋的光，说的话却如恶魔的低语，让人胆寒。而Omega柔软娇嫩的脸庞带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胯部，贺璋按压着他贴上轻轻摩擦，鸡巴慢慢充血肿胀，隔着布料，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麝香与Alpha信息素交缠的味道。

    “感受到了吗…它此刻…渴望着你啊…　…”

    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在Omega被窒息的剧烈挣扎时，贺璋叼着烟放开手。

    “滚开…咳…滚…你这个恶心的该千刀万剐的Alpha…”

    管不上身体的痛匍匐前行，Omega绝望屈辱的眼里尽头是那被扔在碎石堆缝隙里刀尖淬着寒光的匕首，他想起皇室那些对待Omega战俘残忍的逼供手法，嘴里神经质的喃喃：“你休想得逞——休想——”

    他的脸白的可怕，身体剧烈颤抖而不自知。他可以接受军方对待Alpha的那种严刑拷打循序逼供，也可以毫不畏惧的接受死亡，却接受不了因来自这具身体上的屈辱打压。他一直痛恨自己是Omega这件事，这种柔弱低贱的生物，被信息素主导着依附Alpha，如低贱的蝼蚁，根本就不配存活于世。

    他是高傲而矜贵的，不是独属于谁的依附品。

    贺璋在后面，黑夜里烟头上猩红的光明明灭灭，脸上神情看不真切。

    眼前的匕首触手可及，Omega的脸上露出即将解脱的笑，他伸出手，就快够到了，就快…

    “啊———”

    凄厉的惨叫从他嘴里发出，他红着眼，额角青筋跳动，嘴里发出类似小兽的呜咽声。

    贺璋面无表情的叼着烟，听着耳边声嘶力竭的痛喊，心情倒是好了一点。把靴子从Omega的伤掌抬起，复又重重落下碾压辗转。看到Omega冥顽不顾再次往前爬的模样，眼里神色晦涩难懂，他抖落烟灰，突然深深叹息道：“想干什么呢，嗯？要我帮你吗？”

    他抬脚，逐渐走向碎石堆里的匕首。

    “不——不——”

    身后的Omega目呲欲裂，咬着牙艰难支起身，看着他捡起匕首，绝望的全力一吼，

    贺璋勾起唇，端详起手上的刀。

    这是一把制作精良的军用突击刀，刀身淬着血迹，符合人体设计的刀柄无论是正握还是反握都非常趁手。

    托这个Omega的福，否则他都还不曾仔细看过这个跟随他多年的“好友”。

    “因为不能如愿死去所以想自杀吗？”

    贺璋来到摇摇欲坠的人影前，温和的抬手细细抚摸他脸上娇嫩的肌肤和圆润可爱的耳垂，拨开颈后的碎发，在特制的信息素阻隔带下，是勃勃跳动的腺体。

    他眼神一暗。

    “不、不…”

    Omega紧闭双眼，双拳紧握，屈辱的泪水即将夺眶而出。

    “嘘——说什么呢。”

    贺璋把Omega揽到怀里，解开阻隔带，深深埋在他的颈后细吻，神情痴狂像个瘾君子。

    “好香，你都不知道自己多香…”

    Omega的脸埋进他的胸膛，颤抖着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贺璋猛地把怀里的人双手折反于身后，那双微微挣动的手里紧握着一支折叠刀。

    他终于被惹怒了，寒着脸：“敬酒不吃。”

    将双手抬起夺过折叠刀，“是哪只手不听话？嗯？”

    他将刀插进手背上的刀伤里狠狠辗转：“是这只吗？！”

    Omega疼痛的只能哆嗦着唇，他摇着头，惨白的脸冒出豆大冷汗。

    贺璋却不打算放过他，渐渐眼里戾气十足，神情癫狂，将另一只完好的手高高举起：“还是这一只？！”

    黑夜中寒光多次闪过，那只手鲜血淋漓，从五个白皙指尖到手腕，布满许多深可见骨的划痕。

    ———贺璋竟是把他这只手筋全部挑断了！

    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天际。

    “哗哗哗——”

    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来。双方交战已落下帷幕，Omega破败的倒在雨幕中，心灰意冷下，带着满腔恨意，眼神猩红的狠狠剜了眼Alpha，最后因失血过多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