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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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 君墨坐在辉煌魔宫的藏书阁里翻阅着一本破破烂烂古籍,自她得到那把由魔气凝聚而成的短匕后已经过了三年之久,足够她将其化为己用,并将魔域完全统一,实际上,她只是杀掉了一些野心勃勃的强大魔族,其他魔族就非常识相的对她俯首称臣了。 曾经的魔宫已经被毁,君墨干脆直接另选了地址新建,在各种奇形怪状的魔族狗腿子辅助下,魔宫在两个月内竣工,比君墨记忆中的更加恢弘大气。 面对因为战火民不聊生的魔域,君墨本以为自己就要过上朝九晚五社畜生活,但拥有着各样奇怪能力又生命力极其完全的魔族让她很快觉察到自己只是在杞人忧天,不等她着手了解魔域各地局势,还活着的魔族就迅速地遗忘了不久前的战争,正常的生活和贸易似乎也没受到任何影响。 发现自己还对魔族保持着人类的刻板印象,君墨迅速进行了反思,但不用对重建秩序太过费心还是让她松了一口气,这样她就能集中精力寻找破局之法,捡来的属下和小弟也非常自觉的讨好上司,帮她搜刮了魔域里几乎所有的有关魅魔的藏书。 不知道魔域和仙界几时会加速融合,君墨只能让手下一直注意着边境的情况,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头上实在令人惴惴不安,她只能尽早做好所有准备。偶尔君墨也会想念一下让自己忙碌至此的罪魁祸首,但思念无益于解决问题,只有将这一关过去了他们才可能会有存活的未来。 到了如今的魔宫,月衡不禁有些愣神,虽然他知道这个魔宫是君墨重新选址新建的,但与原先魔宫没有丁点相似之处还是令他惊讶,有些附骨之疽般的记忆好像在这一瞬间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从未忘记的那些脏污的过去,但有人一直在用力将他从泥沼中拖拽出来,强势地推着他向前,不让他再回看一眼,这才让他免于被那般过去溺亡。对君墨的思念顿时尖锐得令他有些疼痛,他要如何才能回馈如此用心和真情呢? “我的宫殿,好看吗?”虽然月衡掩饰足够好,足以让他在整个魔域来去自如,但同为与这个世界的顶尖战力的君墨还是发觉了月衡的到来,却没想到月衡正在这看着魔宫大门发呆,她只好出言提醒一句。 “君墨......”月衡神情甚至有些恍惚,眨了眨眼睛想确认眼前的不是幻觉。 君墨伸手拉住月衡的手腕轻轻一拽,将毫无防备的人轻易拥在了怀里,一个吻印在了久别重逢的爱人的唇上。 “好久不见,月衡。” 许久后君墨才放开红晕已经染到脖颈的月衡,看来他这三年只涨了灵力和剑术,其他方面依然毫无寸进,还是那么的可爱。 “君墨......许久未见,在下十分思念你。”月衡漂亮如星辰的双眸微微弯起,透出几乎满溢的喜悦和恋慕,与他泛着红晕的脸颊相衬,在君墨眼里相当秀色可餐。 “我也是。”君墨再次将人抱紧,双臂环上对方的脖颈,感觉到月衡在她腰后同样收紧的双臂,将嘴唇贴在了月衡的耳边,“很想你。” 可惜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继续互诉衷肠,在短暂的亲昵过后,君墨将月衡带进了魔宫中的藏书室,她在近两年已经没有回到过寝殿了,在藏书室里几乎是彻夜不眠的和研究,以前没有融入这个世界和认可魅魔的身份让君墨跳了不少大坑,只能像赶假期作业一样找补,即使这样现在也只能说有六七成的把握。 “前世的事情似乎是我在去年的时候走出了那个秘境,获得了一把真正的神剑,在这一年横扫魔域,最终斩杀魔尊当场飞升,不过他说最后就没有见过我,因为飞升时天地灵力涌动,雷劫也是从未有过的九九八十一道,更是道道都比得上一般雷劫的最后一道。”月衡在乱七八糟的书堆里清出一小块小心翼翼坐下,尽量言简意赅地告诉君墨他从他重生的弟子那里听来的故事。 “虽然最后没有看见我飞升的景象,但天梯已开,所以他认定我渡劫成功。”月衡垂下目光,继续说道,“他说原本秘境是为所有修士开放的,不过一开始也是由我打开的秘境,只是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 “所以那个剑胚是......?”月衡心里有些猜测,但还是觉得这事简直荒谬。 “经验包,指定掉落绑定拾取。”君墨撑着脸颊,面无表情的脸上大写着无语,“天道为了自救诡计多端的小把戏,这东西本就是天道利用规则送给你的,如果按照原本的轨迹,你就是最后以身将所有魔气转化为灵力的人,造一个转化器拯救全世界,打得一手好算盘。”按照原本的剧情,月衡完全不可能活下来,他的飞升从天道的结果来说当然是成功的,但被能毁灭整个世界的力量在身体中转了一圈真的能活着?何况飞升的本质是去往更高能量的世界,此时这个世界还因为融合而力量不稳,怎么可能送人走,魂飞魄散在此界补全规则和漏洞还差不多。 魔宫顶上不知何时飘来的乌云隐隐闪着电光,传出压抑的轰鸣声,君墨翻了个白眼,朝乌云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找人帮忙就姿态放尊重点,求人有点求人的样子。”乌云又闪了闪,最后还是慢慢飘走了。 “那是......天道?”月衡没看懂君墨比的手势,但还是感受到了那个动作的不友好,不由为君墨担心,“它会不会为难于你?” “它不敢,现在只有我能救这个世界于水火,如果它还想拉你去祭天,我会让这个世界为你我陪葬。”君墨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从未期待过拥有另一段生命,所以从未尝试过融入这个世界,而当知道了自己只是棋子时只对这所谓的天道和命运更多了一层厌恶,如今她愿意为此付出也更多的是为月衡而并非这个世界本身,既然天道要将整个世界的命运拴在他们俩身上,那么如果她和月衡不能活着,这个世界不如去死。 月衡起身将君墨抱进了怀里,“无论最后如何,在下会与君墨并肩至最后一刻。”他俯下身,将脸埋在君墨肩上,从他曾所相信和所属的一切坍塌不过十年之久,此后他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眼前之人。君墨愿意为他承担本不属于她的责任,他又如何能背弃她的信任和厚爱呢? “当然,我知道你会。”君墨拍拍月衡的背,安抚了一下掩饰不住忧虑和沉重心情的人,“不过即使要做好面对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我们也该争取一下圆满大结局啊。”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是一只魅魔呢?”君墨对着已经平复心情坐在她对面的月衡露出一个故作神秘的笑容,“既然我是被抓来解决问题的,那么给我安排的身份应该也有意义,所以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魅魔是唯一一个天生就能使用魔纹,如果按照仙界的话就是符咒的种族,写出来的咒文天生具有引动魔气的能力——”看着月衡微微睁大的眸子,君墨知道他理解了,“天道希望我利用魅魔的这个能力写出一个能够转换魔气与灵力的魔纹,所以我也得到了和你的‘剑胚’相似的东西,托那东西的福,我获得了魅魔完整的传承。” “天道虽然知道魅魔的能力,但所知也不完全,否则它不会容忍第二个‘天道’的出现。而两个世界进行融合怎么会只有一个天道?答案是魔域的世界意识并非以天道的形式存在,天道接手了一部分魔域的权限,但并非全部,剩余的权限,在魔域中拥有返祖血统的魔族身上。”君墨扬起一抹气势迫人的笑容,“我并非唯一一个拥有返祖血脉的魔族,但魅魔所有的权限却正好是‘修改规则’。” “只是我掌握时间尚短,不能完全确保成功。”君墨总结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月衡。” “在下随时愿为君墨效劳。”月衡轻轻弯起好看的眉眼,美人笑如春风拂柳,如朗月入怀,清朗的眸子如星辰般璀璨,其中是不掺一丝杂质的信任和坚定。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暗林吧。”君墨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将手递给月衡。 月衡握住君墨看似纤细修长实则充满力量的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好。” 漂浮在暗林的正上方,君墨和月衡一同俯瞰着这片巨大而危险的森林,君墨的计划就是将修改规则的魔纹刻入这片森林中,她本身不具有画下如此巨大魔纹的能力,但如果是月衡就可以做到,所以她需要借助月衡的力量将修改规则的魔纹刻入暗林中。 “你可以握着我的手用剑吗?”君墨靠在月衡的怀中,拿着月衡的剑的右手被月衡握在手中,为了保持两人动作的同步,君墨给月衡暂时画了一个双向控制的魔纹,她的想法会直接传达给月衡,月衡集中注意力做出的动作会让她也同步跟上。 “当然。”月衡轻笑了一声,他们只有一次机会,即使这是第一次他们如此尝试,但也只能成,不能败! 君墨闭上眼睛,烂熟于心的魔纹图案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身体自发地开始动了起来,磅礴的剑气如笔画刻下,脑海中的图案逐渐被真实地完成。 月衡无法感受到魔纹的完成度,只能相信君墨脑海中的指示,挥下每一剑,即使已经只差一线飞升,但身体里的灵力依然被迅速的消耗,但魔纹却完全没有被完成的迹象。君墨能感觉到规则在被改写,却对月衡灵力使用情况一无所知,她只能完全相信月衡能坚持到将整个魔纹画完。 这是一场豪赌,压上了两个世界的未来,君墨和月衡性命的赌局,他们只有绝对的信任彼此,才有几率胜出。 最后一笔完成,君墨感觉到磅礴的规则之力向她涌来,她消耗的力量全部被补充回来,甚至比曾经更甚,如果说先前她只是有成为天道的资格,那么现在她已经算得上半个天道。 不等君墨研究一下自己的新能力,身后的人却突然松手坠落了下去,“月衡!!!” 被惊吓出来的幻肢先君墨一步将月衡接住,君墨动作小心地将人抱进怀里,看见月衡惨白着脸昏迷着,君墨咬着牙检查了一下月衡现在情况,发现他的灵力被生生抽干,经脉受到极大的损伤,可能再也无法修复。 君墨想到了自己刚刚获得的规则之力,将其汇聚掌心,她要改写月衡的命运—— ‘不可以。’一个念头在君墨脑海中响起,君墨想无视它,但身体却突然无法动弹。 ‘他不会死,但你这样做却会让之前的一切付之东流。’君墨知道是天道在与她交流,虽然它并非以说话的方式表达,但她奇异地明白了它的意思。 “那又如何?”君墨说,平静得连天道都无法窥探她的想法。 ‘......暗林的魔纹中,有能够医治他的草药。’ “天道,你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有何资格来威胁我?”魔纹即成规则改写,作为新规则的制定者怎么会不清楚里面的大坑,君墨冷笑了一声,“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 ‘你在做什么?!’ “杀了你,把你的气运给月衡。”这个世界此后不再需要天道,无论是现在这个还是她。 ‘不——’ “君墨,我怎么......”月衡从君墨寝殿的大床上醒来,先是看到搂着他闭眼浅眠的君墨,慢慢低头,唇瓣在君墨柔软白皙的脸颊上碰了一下,随后发现了自己身体里充盈的灵力和完好的经脉,神情疑惑,他怎么记得他明明...... “欢迎回来,月衡。”君墨一双沉如黑夜的眸子不知何时睁开,目光却是温柔又直白不加掩饰的喜悦。 “......嗯。”月衡愣了一下,下意识也弯起唇角,再次慢慢低下头,将声音逐渐淹没在纠缠的唇齿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