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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怒艹大官人

    花楼正中央筑了个红色的台子,艳得如阳春三月枝头上俏生生的花苞,外头一圈儿是含羞带怯的嫩红颜色,里头是烂熟果子似的内芯。圈圈儿地晕染进去,倒是雅致新奇。

    台上舞着几个纤细的影子,全穿着白色的半透的薄纱,一身细嫩的皮肉瞧着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又时时露出几点,委实勾人得紧。台下围着的汉子们眼睛都转不动了,一双双眼睛紧紧往那清透的地方瞧,好似要叫那衣服瞧出个洞来。

    不知是哪个没眼力见儿的高呼了一声花魁来了。惹得眼睛都直了的汉子一个个拥着挤着往楼梯边上凑。台上跳舞的一众美人儿瞅着鸭子群似的往那边儿赶的人,面纱底下不知将花魁骂了多少边。

    楚潇正扶着楼梯往下头走,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细白的手指搭在深色的木梯上,无端地让人想起“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句艳诗,底下盼着的男人们恨不得自己化身那老旧的木梯,触上花魁袖口露出的一点细皮嫩肉。

    楚潇朝着众人浅浅一笑,桃花化就的眸里荡漾着盈盈秋水,熟果似的红唇轻轻抿了抿,接着便露出一点珠贝般的齿。

    “楚潇向诸位公子请安。”清亮的嗓音像极了初春泠泠淙淙破开冰层的湖水。他只微微欠身,便叫无数双手争抢着伸出来,要去扶住那如弱柳的身子。

    许弱霜领着人从台上下来,正正撞上了欲进入隔间的楚潇。斜睨了那狐媚子一眼,许弱霜柔声道,“前些日子才听说哥哥初次得了极高的银钱,怎得还留在这花楼?”

    楚潇勾起的唇角登时便僵在了脸上,眼神立刻冷了下来,径自走进屋子坐下了。那次竞标是他最听不得的话,他本是卖艺不卖身,那日心血来潮,打算捞一笔大的便卷铺盖离开这花楼。眼见一位锦衣公子叫出最高价,标下他初y,谁知方才进了屋,那醉醺醺的男子便吐了他一身,他出去唤人来打扫,只出门去不过一刻,再回来时,那官人已经不见了踪迹,桌上一点碎银也无。

    偏偏那次竞标办得极张扬,花楼上下、来来往往的客人都知晓这件事。他因着面皮薄,不好说出去,便只得吃下这哑巴亏。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不就有个鸡下巴吃多了的妖精闻见味儿了。

    “哥哥怎得不说话了?”嗓音捏得极细,叫楚潇想到茶楼里说书的老头学做的太监。桌上落了一层浅浅的灰,方才落在桌上的袖子也沾上了些,拂了拂袖口的灰尘,楚潇瞥他一眼,道,“我倒不知,我还比你年岁大些。”

    花楼里头谋生的,最听不得的便是这议论年龄的话。许弱霜被他一噎,脸憋得发青。楚潇一张脸生的倾城绝色,出名极早,他们这些后来的人大多称他哥哥,却忘了他出名的时候年龄尚小,时至今日,也不过十九岁。男人花期长,往日是含苞欲放的娇嫩,此时便是欲染的美艳了,只嗅得一点若有若无的香,便足够叫人心驰神往。而许弱霜,今年已二十有三。

    “许公子,”外头的小厮挑开了隔间的帘子,珠帘一颤一颤的,“有位公子点了您了。”

    再多口舌也比不过恩客,许弱霜扬眉吐气了似的,慢悠悠地起了身。楚潇懒得瞧他,差人去取了自己的筝,兀自出了隔间,上台去奏乐了。

    他的曲子弹得极妙,只可惜听曲儿的人不会来这花楼听,来这花楼的,自然也不是为了听曲。

    徐轻名今儿是被同僚硬拉去的。嘴上说着什么不去便是不给他面子,好像这花楼长在他脸上似的。跟着一众人在后头浑浑噩噩地走着,忽然便撞上了弯头的人,向那人赔了句不是,他抬头一看,“醉风楼”三个大字直愣愣地闯进脑子。

    他脚底生了根,领头的人进去半天,才发觉这位户部侍郎未曾跟着进去。

    “徐侍郎,您是真瞧不上我,硬要拂了我的面子?”今日做东的是他的户部尚书之子,一双狭长的眼朝他望了望,徐轻名只得硬着头皮跨了进去。

    心里头有苦说不出,他跟在后面,只盼着这些人莫要坐到台子跟前去。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张扬的世家公子哥儿们大喇喇地走坐到台子面前坐下了。

    徐轻名低着头,好像这样能叫旁人看不见他 。然而他的个子生的高大,早前是在沙场见过血的,一身腱子肉结实地很,凭空又给那虎狼一般的躯体添上几分肃杀,凛然的气势一向叫京中的纨绔子弟们瞧不顺眼,就算是坐着,也格外出挑。

    歇了一会儿的台子又响动起来,接着,如流水般自然而温柔的乐声便钻入了耳朵。这声音实在曼妙得紧,凭空在人眼前铺开一幅画卷,黛色山峦如墨笔挥毫而就,清朗的山泉从山巅倾泄而出。

    徐轻名忍不住抬起头想一窥台上抚筝人的真容。

    ……当真是——北国有佳人。

    勾魂摄魄的眼漾着如水温柔的情绪,这醉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有台上这绝世美人和自己是真切的。

    楚潇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男子。那个——买下他初次,却没给钱翻窗逃跑了的男子。他竟然还敢来,楚潇气得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这次,他定要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从台上下来,慢慢地往坐席走去了。绕过一众望着他的公子哥儿,直接坐上了那人的大腿。在同桌人或惊讶或羡慕或可惜的眼神下,拉着呆愣愣的男人上了楼。

    待徐轻名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在床上了。

    “官人……还记得我吗?”楚潇趴在他胸膛,俯首在他耳际呵气如兰。

    徐轻名微微一惊,“我……我们见过么?”

    葱白的指尖触上他柔软的唇瓣,楚潇眉眼弯弯,“当然。”

    徐轻名正要问,忽然一股大力捏住了他的下巴,一颗小药丸被塞进了嘴巴。疲软感几乎是立刻涌了上来,他试着抬手臂,却一点劲也使不上。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楚潇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这药是他从西域商人那里弄来的,霸道得很,保准这人挣扎不得。

    “没钱你打肿脸充什么胖子?当爷的初y没人要是吗?”他像刀背拍鱼似的拍了拍徐轻名的脸,先前娇弱的情态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了。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活像个要吞吃活人的夜叉。

    “居然惹到你爷爷头上来了,”从床底下掏出来几根绳子,楚潇利索地把徐轻名的手绑在床头。

    “是、是你?”徐轻名一惊,窘迫道,“……我上次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且,而且我喝醉了酒……”他属实并非故意,那日同几位朋友来?这里,喝醉了酒,醉醺醺的失了意识,糊里糊涂地标下了花魁初次,待他吐完清醒些时,隐隐约约猜到自己应当是在娼妓的房间。他一向严于律己,又才升任户部侍郎,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慌张间,忽然听见外头渐近的脚步声,便忙逃窜了。

    谁知翌日,竟听见几位好友议论他高价买下花魁初次的事,直言他为博美人一笑,出手阔绰非凡。这才知晓,醉酒的自己居然以一千两的价格买下了醉风楼花魁的初夜。

    “怎么?想赖账?”楚潇掐住他的脸,又嫌弃似的收回手。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好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千两,你什么时候拿来?”

    徐轻名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去做那骗人的缓兵之计,喏喏道,“我……我没有这么多钱。”明亮地葡萄似的眼望着楚潇,单纯真挚的紧。

    楚潇看着他乌黑发亮的眸子,手掌感受着他厚实饱满的胸肌,压低声音道,“不如这样,你把你的初夜,给我吧。”

    徐轻名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道,“你在戏弄我,是么?”他可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堂堂六尺男儿,怎会在旁人膝下承欢?更何况,他还是朝廷命官,这事若传出去,叫他如何在京中立足?

    “我倒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你这样刚硬的汉子,定是极耐玩儿的吧。”楚潇解开他的腰带,几下便把他的衣衫褪了个干净。

    男子的身体惹眼得很,一对胸乳颇为可观,顶上的两个小尖儿红嫩嫩的,腰腹上深陷下去的线络规整,全身肌肉丰硕却又分布得极妙。只可惜从腰部到胸膛纵贯着一条长长的疤痕,看来颇为可怖。难不成……还是个营中待过的?唔,那样的话,平日里操练可不少,腿可分得很开吧?楚潇摸了摸下巴,掂了掂徐轻名腿间的二两肉。

    “不小嘛。”

    “你、你要做甚?”美人出格的动作让他羞红了脸。那事物……还从不曾有旁人摸过。细嫩的手指捏了捏顶端,徐轻名忍不住喘了几声。

    “哟,还是个浪荡的货色……”楚潇抬起他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毫不客气地往他浑圆挺翘的臀拍去,臀尖受了委屈,一颤一颤地抱怨。楚潇看得有趣,伸出双手去尽情地揉弄它。肥圆的臀染上条条红色的指痕,好不可怜。于是罪魁祸首低下头去,欲用去唇舌好好地抚慰那肉团儿。

    徐轻名生得黑,在营里的时候,大伙整日整日的在太阳下头晒,清一色的黑,倒不觉得自己怎样。等后来入了朝廷,全是金玉锦绣堆里温养出来的白皙细嫩,他便显得粗野许多,长此以往,自己也有些自卑了。

    楚潇在他臀上咬了一口,着迷地细细看过他身上每一寸深色的皮肉,他知晓太阳底下,黑色是格外吸热的。但今儿,却是头一次明白,黑色的皮肉也是格外吸人眼神的。臀尖上酡红一片,像极了熟烂的果子,靡靡的香气能叫小虫子发狂。

    “你才浪荡!休要动我!”徐轻名蓄了半晌的力气,也没能挣动束住手腕的绳子,架在楚潇肩头的双腿更是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啧啧……真漂亮。”楚潇往前俯了俯身子,手指戳了戳徐轻名乳肉上挺起的小红果。细嫩的奶尖颤巍巍的,奶孔凹陷着。

    “你这——呃!”方欲张嘴驳斥,脆弱的奶尖便被人坏心地一拧。嘴里未说完的话便立马转为一句闷哼。

    “怎么?你买下我的初夜,却没有交下银钱,那现下,我把这银钱从你身上讨回来,欠债还钱,你既交不足银两,我便允你肉偿,有错么?”男子的眉皱得极紧,似是认为他的判决极不公平。楚潇便玩捏着他的奶尖,耐心地为他解释。

    “你——牙、牙尖嘴利!唔……”难不成今日真得被此人破了身?徐轻名心知是自己有错在先,却也不愿被他压在身下。思来想去,索性大声叫喊出来了。

    楚潇看破了他的意图,取出怀里的锦帕往人嘴里一塞,叫喊便溢不出来了。

    臀肉被白皙纤长的手指揉捏得通红,处处都泛着爱欲的颜色。楚潇掰开他的两团肉丘,露出里头的嫩穴,果然,和外头一样的艳红。拿过枕边的小瓷盒,凹凸有致的纹路勾勒出春天的盛状,从花团的边沿打开盒子,剜出一小块脂膏,直直朝着紧闭的穴口去了。

    借着脂膏的辅助,指尖进去倒不算太难,穴口一圈皮肉紧箍着,两边挤出唇状,竟是与女子的那隐秘处有些相似了。

    温热的肠肉紧绞着手指,紧却富有弹性,不致挤得生疼,一下一下地把手指往里处吸,小嘴似的,楚潇讶于他此处的天赋异禀,不禁又用力往里探了探。

    “……唔!”幽闭的小径被外物强行挤开,徐轻名咬紧牙,然全身无力,只得闭上眼不去看他。身下那处怪异得很,胀痛难忍。

    “欠了我的债,便需好好听我的话。”楚潇旋转着手指,开拓生涩的肉道,粘稠的脂膏接触滚烫的内壁,渐渐融化成稀稀的水,凝成一小股水流,从穴口处喷出几滴来。白色的液体点在深色的臀瓣上,像肉穴自己分泌的淫汁,勾起了身上人更深的欲望。

    容纳一根手指的肉穴已经能自如地吞吃了,楚潇便将第二根手指也探了进去。两只手抠挖着肉壁,接着两指分开拉出一个小洞,从肉洞中可见那红艳艳的媚肉。

    “嗯……哈嗯……我、我是朝廷命官!啊……”穴口被人恶意地吹了一口气,酥麻感从尾椎蜿蜒而上,让逐渐恢复了些气力的男子脊背颤了颤。即将被侵犯的骇人念头叫他汗毛倒竖,顾不得做官员的面子,大声说出他的身份,似乎这样能让身上对自己肆意妄为的人停手似的。

    “那我也不怕,因为……”三根手指旋转着搔刮肉壁,楚潇收回手,扶着自己蓄势待发的男根,进入了开拓好的田地,好整以暇地看着男子猛然仰起的脖颈,低声接着道,“……我如今是你男人。”

    “呼……”甫一进去,穴肉便忙吸附上来,紧紧缚着他的肉根,楚潇舒服地抽了一口气,把身下人的两条腿盘在自己腰际,顺着便压下身去。“一日夫妻百日恩,官人该不会如此薄情寡义吧?”循着春宫图里得来的法子,深深浅浅地在肉穴里头进进出出。

    徐轻名何曾见过这般歪曲是非、胡搅蛮缠之人,奈何词穷,想不出辩驳的话来,偏厚的唇张了半天,呻吟泄出了一声又一声,才想着骂他一句,“啊……你、这…呼……混——呃啊啊!”话还未说全,下身不断抽送的人便猛得向上顶弄,惹得高亢的浪叫把原先他要说的话挤得稀碎。

    男子的声音如弦音般动听,偏又带着一丝刀枪碰撞的凌厉感,像是柔和了水火,低沉而炽热。“叫的真好听。”徐轻名的唇瓣不似身上的其他地方,温软柔和得不可思议,似是鲜嫩的果肉。

    手指掐上他的胸乳,把那艳色的小尖尖从平平的乳晕里头拉出来,揪得凸起。由于药丸而松弛下来的丰盈乳肉也微微鼓起来,楚潇歪着脑袋认真打量着他的胸膛,接着伸手尝试去握他鼓胀的胸乳,熟料一只手竟握不住。腰胯迅猛地摆动着,双手一齐去揉搓他柔韧的胸肌。

    “嗯……哈啊…你去找……找女人啊……嗯嗯……”污浊的前端又被人握住了。徐轻名回了些力气的胳膊鼓起了青筋,似要破皮而出,抽动片刻却又落回去了。

    “我不。”楚潇低头去嘬了一口他被手指掐得发肿的奶尖,红果沾上津液,晶亮亮的。指尖在男子身下握着他的男根搓动,徐轻名尚是个雏儿,哪里受得了这般对待,健硕的身子几乎抖成了筛糠。

    徐轻名这才看破他软硬不吃、脸皮厚若城墙的本性,既然总是说出一句便被堵住一句,他索性不说话了,眼睛也闭上,不去看那个“吃人”的妖精。

    “别啊官人,奴家欢喜听你的声音。”徐轻名学着许弱霜那一套,捏着嗓子柔柔弱弱道。嘴巴却在说完话后,狠吸了一口男子的奶尖,力道大得像是要生生吸出奶来。

    花魁白玉雕琢的腰胯晕上花蕊的嫩红,大力往深色的臀上拍打,臀尖儿已是将要滴血的红。肉体交合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隐约还掺杂着穴里头肉刃翻搅的噗嗤水声。白色的浊液在抽插间被带出些许,涂在穴口上。

    身下的汉子抖得幅度骤然间大了些,楚潇猜到他大概是要泄出精水了,圈住他肉柱的手指抽动得更快了。先前紧闭的牙关也松了,勾人的呻吟声逐渐填满房间的每个角落。

    脊背猛得绷直,叫声陡然转了调。眼前一白,徐轻名泄在了楚潇手心。他身子微微痉挛,肉壁一阵阵得紧缩,把初次尝试与男子交欢的楚潇也夹得泄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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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里稍凉的风一经湖面,便又冷了三分。柳树才抽了新芽,乐得在风里头肆意摇曳,要叫旁人都看见自己的风华。湖里荡着一叶雅致的小舟。帘上绘着画中四君子,隐隐的弦乐从舱房传出。

    “公子,”船靠岸了,一着装素简的小童挑帘,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从方才被挑起的珠帘处,窥见了主人的一片衣角。

    是恰如湖边垂柳的淡青。

    “您,便是醉风楼的东家么?”徐轻名跟着小童踏上船,挑帘便看见一个修长清瘦的背影。

    “是啊。”青衣人转身,露出徐轻名再熟悉不过的绝色面容。

    徐轻名并不意外。他打听过了,问起旁人这醉风楼的来由,人人只道醉风楼是因着楚潇出了名的,却没有人知道它背后是何人。心思稍稍一转,既然醉风楼由楚潇而生,那么楚潇可不就是与这醉风楼渊源最深的人么。

    “我此番前来寻你,是为……那日之事,”徐轻名瞥了楚潇一眼,“只盼你,莫要说出去。”

    楚潇狐狸似的笑了笑,“你我初见那日,我本就是打算捞一笔,便将花楼转手。现下,我得了新趣,也不打算再要这花楼了。若要我不吐露半点口风……不如,你将我养在府上吧?”

    徐轻名自是不乐意。可这个十来岁便能将京中众男子勾去魂魄的小狐狸,一朝食髓知味,又怎会将肥肉拱手让人?

    楚潇望着徐轻名颇伟岸的背影,端着下巴浅笑。翌日,户部侍郎府中便添了一房妾,至于后来又成了正妻,那便不是你我操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