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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风尘2

    雷承星笑了一声,他拿开了周临洲的手,看他的眼神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看一个新兵蛋子。他低头从根部把年轻人的性器舔了一遍,用一种游刃有余的、像是笑容的表情,品尝顶端流溢出来的浊液。

    然后他从冠头开始,含住了周临洲的行器。

    温软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性器。这个认知让周临洲有些难以启齿,然而又不得不承认它所带来的极度的欢愉。身体的,精神的。

    他忍不住把手指插入雷承星发间,他想粗暴地拉扯他的头发,想提着他的头把性器往他喉咙里捅,捅到他疼,捅到他嗓子都坏掉,就再也不会为别人这样做,他就会永恒的记住这最后一个口交过的人。

    “为什么要让我别来了呢?”周临洲到底没有这样做,甚至插在他发间的手指也因为害怕弄疼了他的头发,而紧紧扣在一起。

    经过这许多许多年,我才又知道你的消息,为什么要让我别来了呢?

    小孩的神情明明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可是雷承星却觉得自己分明感觉到他这句话背后潜藏的巨大的悲伤。

    他觉得很奇怪。他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男妓,本职工作就是现在给他口交完了之后再把屁股给他插。可这小孩好像在演琼瑶剧似的,把他们俩当主角了。

    鼻端是雄性浅淡的荷尔蒙气息。这孩子倒还真是乖,下体都没什么异味儿,内裤和性器都整洁干净得不行。

    小心地包住牙齿,他慢慢往前吞,试图把周临洲粗长的肉茎全部含进去。他的腮帮子因此而鼓起,嘴巴被肉茎塞得难以吞咽口水, 他平平无奇的脸被捅得发红,眼角晕出些眼泪来。平庸的外貌竟因为这屈辱的、谄媚的侍奉而显出媚态。

    他发现他没办法把这根东西完全含在嘴巴里。这小孩脸看起来精致小巧的一张,下边分量着实惊人。雷承星预感自己再试图吞咽的话可能会吐出来,只好慢慢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一些,干脆就像夏天吃冰棒那样舔算了。

    周临洲坐起来,把枕头竖起来靠着。这样他能完完全全地看见男人弓着腰像狗那样撅着屁股舔他jb的样子。

    柔软的舌头在性器上舔弄,他不算厚的嘴唇在上面不断吸吮。他的口腔是湿热的,湿漉漉的容纳着周临洲的肉茎。他费力地吞吐,甚至刻意在铃口处用巧劲儿吸。为了能让小孩尽快射出来,他还用手去刺激小孩沉甸甸的囊袋。

    可是似乎都是白费力气。

    “别舔了。”周临洲感受到他逐渐变得慢吞吞的动作,知道他是腮帮子嘬酸了。而周临洲自己呢,他看这个男人弯腰弓背姿势下险些跳出衣服来的那两块胸肌,也早看得起火了。

    凸起来的乳头在他胸前撑起两个小圆点。

    周临洲伸手拉住男人的胳膊,示意他上来,  “用你下面那张嘴巴吃吧。”

    雷承星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料到这个纯情小孩也说得出来这样的荤话,不过他惯常会识人眼色,他便利落地爬上来,跨坐在他腿上,两条腿分开放在周临洲腿的两侧。浑圆的臀部压在周临洲大腿上。

    他鼓胀的胸肌贴近周临洲的胸膛。小麦色的脸凑到周临洲耳边。他先是对着小孩的耳朵吹了一口气,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道,“你给的钱多,射我一屁股都行。”

    粗糙而下流的淫词浪语混合着他带着雄性荷尔蒙味道的热气,扑打着周临洲猛烈跳动的心脏。

    他猛地把雷承星按倒,翻身压在他身上,急切地撕扯他的衣服。

    劣质的、廉价的、老旧的上衣一用力就成了破布。腿弯上吊着的内裤早就不知道到哪去了。雷承星赤裸着躺在他身下,胸膛紧贴着他起伏。

    周临洲低头在他颈侧啃咬,手不客气地往他股沟处滑去。男人屁股浑圆挺翘,软肉乖乖地在上面堆着,而且这里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肤色比他身体的其他部位的要浅。但是这样看起来他的臀部便会因为这一点不同而显得格外色情。仿佛其他部位早已被品尝过无数次,而这里依然待人采撷一般。

    臀肉丰腴得让周临洲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巴掌拍下去,男人的臀尖会像果冻一样乱颤;倘若咬上一口,是不是也可能同炖得软烂鲜弹的猪皮似的入口即化。

    刚才还坚决的小孩这一刻就又开始磨磨蹭蹭。

    “怎么,你不会做吗?”

    这孩子该不会真的二十来岁了还是个雏吧?

    这个想法让雷承星不可控制地笑出了声。他可是上高中的时候就跟外面的人在简陋的、发臭的老城红灯区找了个浓妆艳抹得看不出来年纪的女人结束了他的童男身。

    他那时候相当讨厌周临洲这样的好孩子。当然,现在也很讨厌。他那时候觉得这些安静乖巧的孩子就是懦弱憨傻的书呆子,说得简单一点:他们就是傻逼。但他妈现实十分明显地用拳头告诉了他到底谁才是傻逼。

    “你好像总喜欢说一些挑战男人尊严的话。”手指戳了戳他的穴口。周临洲发现这个男人准备工作做得是真不错,明明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碰过他,但是他还是提前做好了润滑。指尖在润滑剂的帮助下不算难进去,这里也不像他所以为的那样松,穴口依然紧致,足够看出来这个男人的生意不怎么好。

    雷承星不置可否。那根手指头泥鳅似的在他里面摸来摸去,好像要搞检查似的。他打量了一下周临洲的前额,年轻人的头发有点自来卷,不是那种抗日剧里头军阀小老婆们的贵妇头,仅仅是在发梢处有些微地上翘。看上去很年轻,还有那么一点点纯真的感觉。

    这让他想起自己年少时的样子。在该读书的年纪穿一身紧身黑衣,和一群同样打扮的半大孩子满街地蹿。他整天整天地不去上学,他觉得自己认识了社会上的大人物,也觉得自己是大人物。经常因为所谓帮会里头新人的马屁而忘乎所以。

    他的母亲是个矮胖的妇人。穿着过时的、粗制滥造的衣服,留着经年累月不剪的油腻长发,推着早已经生锈的三轮车大街小巷的卖菜。

    他很讨厌他的母亲。因为有她到处卖菜,而轻易击碎了他时常阔气请客才得以艰难维系的尊严,她让兄弟们都知道了他来自一个怎样丢脸的家庭。他恨她没有给自己一个好的出身,他恨她从来不懂自己的宏图伟业。她总不让他跟兄弟们出去,她要让他念书。在老师打电话要求他们一起去校长办公室办理退学手续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这个艰难的、穷苦的女人哭。

    他想,她为什么哭呢?他根本不必读书,他现在已经是被别人所惧怕的一方人物。他甚至不耐烦地跟校长甩了脸色。经过走廊的时候,他不经意地往里看了一眼。书呆子们穿着宽大而丑陋的校服,像一只只纯真的小鸡。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就算读书了也没有多大用处,到了社会上,这群小鸡仔还是得叫他一声爷。

    “别哭。”他眼眶红的毫无预兆,周临洲忙把插在他屁股里的手指抽出来,去擦他眼角的眼泪。

    熟悉的廉价香味儿让雷承星一愣,立刻抓住了周临洲的手,因为陡然上升的悲伤而无助地拧起的眉变动到一个带上怒气的弧度,他眸子里的郁色因为小孩的举动消散,“……你拿刚捅过我屁股的手摸我脸?”

    周临洲呆住,白皙的面颊上立刻浮起红云,“啊……不好意思。”

    可是表面的单纯里又氲上露骨的欲念。他探出舌尖,在男人的目光中,用这样单纯无害的神色,把那根手指含进了嘴里。劣质香味儿有点过于浓郁了,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讨厌,还因为男人而变得有几分隐秘的情色感。周临洲绷了绷腿,胀得发疼的下身依然濒临忍耐的边缘。

    自己的屁股,自己前前后后反复灌的肠,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老男妓,雷承星当然知道后面现阶段肯定是干净的。但是真正看到小孩这样的动作,他还是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触动。

    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呢?

    屁股被那么多人干过就不说了。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卖过身的女人也鲜少会被这样对待。男人的劣根性使得他们对于被别人标记了的任何东西都会埋下厌弃的种子。

    他不知道这个小孩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就像他如今回想,也不知道他的母亲那时候明知道她的儿子已经是一个无可挽回的混账,明知道他的儿子是个一直让她不得安生的惹祸精,明知道她所有的辛苦和所有的希望都会是无望的,却还要艰难的养育着她的儿子一样。

    一个卖屁股的男人在小孩这里仿佛有了自尊,值得被爱。

    这他妈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和现在在他屁股里戳的起劲的三根手指一样荒谬。这小孩简直像是没有工具的医生不得不依靠手指给泥鳅钻进了屁股里的傻逼病人捉泥鳅。

    “以往你对待别的客人脸也这么臭吗?”周临洲有点委屈地控诉他。三根手指并拢屈起,旋转着找他的前列腺位置,他的手指很长很细,骨节分明,手指能够进入到足够深的地方去。

    “……那倒也不是。”小孩的这个问题让雷承星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客人毕竟是给钱的客人,他服务态度一直很好的。雷承星想,他确实从来没有对待任何一个嫖客像对待这个小孩子一样。这个小孩在他面前确实乖软的过分,几乎让他有了一种笃定的错觉:就算他再怎么过分,再怎么态度恶劣,小孩也会呜呜着像小狗狗那样守着他。

    周临洲语塞,张嘴咬他的下巴。

    搂住他腰的手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轻微的酸痛让男人挺了挺身子,双腿不自觉地挣扎了一下,三根在身体里抽插的手指刚巧擦过了那一点,突然的快感让他哑了一瞬。

    全然不知他心绪起伏的小孩眼睛一亮,立刻抽回手指换枪上阵。

    “操——”事实证明,周临洲的孽根比他三根手指并拢还粗。雷承星刚刚感应到手指头抽出去,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粗大的冠部便立刻抵住了他的穴口。在想要逃窜的时候,周临洲的性器便迅速地、不容拒绝地劈开了他的身体。乱七八糟的、盘根错节的记忆一下子空掉了。

    雷承星疼得双手直接抓破了周临洲的脊背,恍惚间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干这种营生的那一夜。好吧,他想,这下子估计真得半身残疾赖这小破孩一辈子了。

    “很疼吗?很疼吗?”周临洲看见他发灰的脸色,紧张地又往外退。

    “停!别动!……嘶……”雷承星额头冒汗,上半身微微颤抖,进去都进去了,现在退出去的话 ,他反正是没勇气再接受小孩下一次进入。干脆就这样先在里面让他适应适应算了,疼是真疼,不知道里面裂了没有,男人咬紧了牙,攀住周临洲肩背的胳膊搂得很紧,仿佛他能够带自己逃离痛苦的泥沼,仿佛是想抓住这短暂的一刻里难得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