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模特

    紧赶慢赶，偶像星计划按照原定的时间开始了。Lee派了一个助理跑到谢琛公司，拿了好几份合同叫他和参加节目的选手签字。当天下午，START三人就提前结束了训练，汗津津的从训练室出来，柯云阳扶着墙几乎站不住了，还没从炙热的情欲里缓过神来，抽抽嗒嗒的吸鼻子。谢琛跟在他后面出来，神清气爽的，怀里抱着昏睡过去的余青，眼角红的像哭过一样。林逸走在最后，难受的皱着眉，手里抱着三个人的包，踉跄的夹着腿。

    按照节目规定，他们都要提前住进节目组提供的宿舍里，拍摄几条采访，节目组也会剪辑他们的寝室生活当成幕后花絮放到网络上吸引眼球。

    何璨也要参赛，但以他的身份是不会在第一天就进组，反而要在节目后期才作为特邀嘉宾出现，直接对战闯过了好几关的对手。

    节目组派来的保姆车已经停在楼下了，谢琛把余青送到后座上放好，又分别和林逸柯云阳告别。林逸对他笑了一下，也坐进车里，小心的把余青的头放到自己大腿上。

    柯云阳之前被操的狠了，气的不想和谢琛说话，被谢琛一巴掌打在屁股上，疼的嗷呜一嗓子，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脸红的充血。

    送走了去参加节目的三个人，谢琛召出游戏面板，满意地看到主线任务中“参加偶像星计划”的一环已经显示完成。

    按照游戏系统的说法，无论这次节目中他派遣的练习生拿了什么名次，系统都会帮谢琛付清高利贷，同时还会解锁更多玩法。因此谢琛半点儿不急，心情舒畅的回到公司，大方的给所有员工放了半天假。

    “我的大少爷，你能不能快一点啊！？”

    谢琛自己回办公室收拾东西，还没进门，就听到一声苦口婆心的劝说。开门一看，何璨的经纪人小刘胳膊上挂了好几个包，冲着休息间的方向急的满头满脑的汗，看到谢琛差点儿没给他跪下，“老板，您可回来了！”

    门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和何璨气急败坏的回应：“你着什么急，就不能等会儿吗！”

    谢琛挑挑眉：“这是怎么了？”

    小刘欲哭无泪：“何老师的通告……马上就要开始了，可是……”

    何璨在里面暴躁的摔门，冷冷的道：“等着！”

    脾气怎么这么差？谢琛皱了皱眉，对经纪人道：“你先等等，我进去看看。”

    经纪人眼泪差点儿下来，一叠声地道谢。

    谢琛走进休息间，回身带上门。室内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腥臊味，双人床上凌乱的堆叠着被子枕头，白色的床单皱皱巴巴，上面清晰的印着几块淡黄色的湿痕。

    旁边的窗户大开，冷风呼呼的刮进来，窗帘飘飘荡荡。

    “何璨？”目光所见之处没有人影，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谢琛走过去，隔着门板敲了敲门，“何璨，你在里面吗？”

    何璨闷声闷气的回答：“……在，你别进来。”

    谢琛挑眉：“为什么？”

    “……”何璨在里面不知在忙什么，叽里咕噜的飞快说了一句话，谢琛没听明白，疑惑的去握门把手，锁了。

    “璨璨，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谢琛哭笑不得地问，何璨忍无可忍的炸起毛。

    “我在把你射进去的东西清出来啊混蛋！”

    ……

    怎么暴躁成这样？谢琛想起何璨在舞台上一贯的清冷高傲，又看看现在炸着毛喵嗷嗷叫的样子，忍不住又把他的资料调出来看了看。

    演技竟然不是满值？UR的天赋池也太深不可测了吧？

    半个小时后，何璨终于臭着脸出来了。

    经纪人小刘屁股着火一样扑过去给何璨套上某品牌的高档男装，十分娴熟的从包里拿出一只遮瑕，在青年的脖颈上涂涂抹抹，把吻痕遮的干干净净。

    “行了，发型和妆等到了现场再弄。”小刘长出一口气，像个小太监似的屁颠屁颠给何璨引路。

    大少爷踩着猫步，面无表情的走了。

    一个眼神都没给谢琛留，路过的时候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第二天，谢琛踩着点到的公司。

    这天是周六，公司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谢琛提前约的摄影师等在大厅里，见到谢琛忙起身打招呼：“谢总，早上好。”

    “你也早。”谢琛冲他颔首，上前握了握手，“麻烦李先生在休息日来，真不好意思。”

    摄影师哈哈笑着摆手：“谢总言重了，干我们这行的本来也没有什么双休日。”

    谢琛笑了一下，也不再过多寒暄，直接道：“那我们就快点开始？早开始早结束，李先生也能回去睡个回笼觉不是？”

    摄影师好像觉得很有趣似的笑起来。

    两人并肩走进电梯。

    公司的五楼是若干个大大小小的摄影棚，采用了游戏系统出品的空间折叠技术，硬是在狭小的办公楼里开辟了偌大的场地，谢琛觉得以后自己用不到还可以拿来出租赚点儿外快。

    这次摄影的主角已经等在一号摄影棚里了。

    张斐今天起了个大早，清晨五点钟敲开了澡堂子的门，多花了十块钱要了个单间，在狭窄的隔间里把自己从里到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搓洗了一遍，之后还去理发店剪了个头。

    只是他实在没有那个闲钱去置办衣服，就还是老样子穿着工字背心工装裤，两手插着兜百无聊赖的站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踢着墙根，洗刷干净的靴尖蹭了一层灰。

    听到开门的动静，张斐立刻抬起头，他把头发剃得很短，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偏硬质的发茬根根竖立，配合他倒竖的剑眉、锐利的眼神，凶的摄影师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一句话脱口而出：“好特殊的气质！”

    谢琛在摄影师身边笑道：“张斐，李老师夸你呢。”

    张斐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最后只能抿了抿嘴唇，嘴角下撇，很不高兴的样子，耳根却悄悄红了。

    谢琛对摄影师开口，其实是同时对他们两个人说话，声音刻意放大了些：“按照之前所说的，这一次不是正式的拍摄，只是让我家新人熟悉一下在镜头前摆POSE，另外也让专业人士来看看这孩子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张斐敏锐的察觉到谢琛字里行间透露给他的信息，有些别扭的扭了扭脸，小声切了一声。

    搞什么，他才没有紧张，多管闲事。

    摄影师从背包里掏出设备，念念有词的低头调试，向谢琛比了个OK的手势。

    最后向张斐递了个安抚的眼神，谢琛留他们两人在摄影棚里，关上门离开。

    身负巨债的老板没有双休，谢琛在办公室回复了一上午邮件，忙得头昏眼花。等回过神来已经是中午，便决定下楼去便利店买份便当。

    路过五楼的时候，发现一号摄影棚的门开着，张斐屈着腿坐在门口，埋头吸泡面。

    摄影师蹲在另一边，抱着相机翻看里面的内容，边看边摇头，唉声叹气。

    “李老师？张斐？这是怎么了，拍完了？”谢琛走过去，鞋尖碰碰青年的小腿肚。

    张斐默不吭声的喝面汤，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摄影师一看到他就站起来，遗憾的摇着头：“唉……谢总，你这个新人形象、气质都很好，只是……”

    摄影师轻轻咂了一下舌，把相机递到谢琛面前，解释道：“您看，小张在镜头里面多僵硬？我让他摆一个耍帅的pose，他搞得像要去砍人！”

    “表情也很僵硬，又不是拍的丧尸电影海报，没必要这么惊悚吧？”

    摄影师恨铁不成钢的摇头晃脑，“表情不行，那我不拍脸，拍背面总行了吧？这小伙子身材还是不错的，只是您看他的动作……怎么就跟木桩子成精了似的。”

    摄影师喋喋不休的抱怨，谢琛手上飞速的翻阅相机里的数百张相片。

    实话实说，摄影师讲的问题都很客观没有夸大，让谢琛越看越皱眉。要知道张斐在训练的时候表现的都很自然，要摆什么动作都能轻松的做出来，虽然嘴上免不了骂骂咧咧，但谢琛清楚的知道张斐的身体有多听话。他看着健壮，浑身上下的肌肉一块不多一块不少，紧身的工字背心清晰地勾勒出他的身材，和运动员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奇妙的是，张斐的身体也十分柔软，训练时谢琛命令他单手扶着墙侧立，扛起他一条大腿肏进去猛干的时候，张斐只靠单手单腿的力量，就能站在那儿被操射两次。

    最后软软的跪坐在地上，仰着脸被射了一脸精液，英俊的脸上满是潮红，表情淫荡又痴迷。

    可在真实的镜头下，张斐表现的却没有平时训练的百分之一好。

    镜头里的张斐表情狰狞，动作僵硬，一举一动都透着股违和感，像是忘了上机油的机器人一样，谢琛几乎都能听到从他关节里传出来的不堪重负的咔嚓咔嚓声。

    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摄影师抱怨完，皱着眉道：“我估摸着，小张还是对镜头有点陌生了，看着像紧张的，谢总你应该想办法给他治治，当模特的不适应镜头怎么行？”

    谢琛冷静的交还相机，郑重颔首：“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帮助张斐调整状态。今天麻烦你了，李老师。”

    下楼送走了摄影师，谢琛回到摄影棚。

    张斐还原样坐在那里，吃光的方便面桶放在一边，垂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宽阔的肩膀沮丧的耷拉着，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微微抬起眼，漆黑的眼珠子巴巴的看了看谢琛的表情，哑声试探：“生气？”

    谢琛心平气和的微笑：“没有，这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吧。”

    顿了顿，张斐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但是训练的难度要增加了。”谢琛果断道，又轻轻踹了脚地上的青年，在他干净的工装裤上留下一个灰白色的鞋印，“起来吧，现在就开始。”

    “哦。”张斐干脆的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三两步跟上男人，好奇的追问：“我们去哪里？”

    “先上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