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概第四章或第五章就会有肉了，实在不习惯慢热……

    第二章

    处在另一个萤幕後端的那个人，就是姚可安。

    当沈予轩第一次面对姚可安，就像是一个年幼的孩子面对大麻。

    沈予轩看到那一串话时，瞬间整个人都傻住了。一来就连她爸妈也没叫过她「宝贝」，这对她来说是很陌生的称呼；二来她从来被别人针对着讲出这麽黄暴的话过。

    沈予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回覆。

    老实说，其实她过了很久都没有回覆。

    等到了她回过神来，萤幕上已经出现自己的回话：「嗨……你好。」

    ＊

    你有没有过这种时候，第一次和某个人说话，或是和某个人传讯息时，会有一种「就是他了」的感觉？仅仅只是一句话，也姑且不管那句话是什麽，只不过是对方认为平凡无奇的语气和口吻，也能把自己的心狠狠抓住。

    遇见姚可安的那天半夜，沈予轩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见沈予轩有所回覆，在那之後，姚可安就不断传讯骚扰，讲了一堆「穴痒了没？」、「要不要出来给我干？」之类的调情话，沈予轩非常害羞，心跳得像刚经历过一场狂奔，只会支支吾吾地回答对方。

    後来，姚可安大概也是觉得她无趣吧，聊天变得断断续续。沈予轩有点难过，过没多久，对方甚至讲了一句「我先睡了。」就离线了。

    我大概再也不可能遇到他了吧。沈予轩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不过沈予轩并不是容易放弃的了，她反而因此开始惦记。

    自那天之後，无论是在上课，还是准备睡午觉前，或者是在吃饭时，沈予轩都会随便取个匿名，然後上网看看姚可安在不在。

    虽然是这样讲啦，能做得也不过就是找相同的匿名而已。

    老实说，这样找的机率很难，因为姚可安感觉就是想来约女人干的，这种人就算一直换匿名也没什麽好意外的。沈予轩一直找了很久，这段期间里，也一直都有不同的人找她聊天。明明只有过一次的聊天经验，但沈予轩就是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姚可安。

    距离遇到姚可安那晚之後，已经过了三天。虽然只有过了七十二小时，沈予轩还是觉得找得很无力。她喝着热奶茶，却突然看到萤幕上出现一行字。

    小惠：「嗨。」

    小惠：「你是女生？」

    虽然看起来像是女生的名字，沈予轩下意识还是回答：

    找不到：「你好。」

    找不到：「对不起喔……我不做援交的。」

    小惠：「……」

    小惠：「我没有想干嘛，只是无聊想找人聊天。」

    找不到：「哦哦！」

    找不到：「对不起……因为有很多女网友叫我去做援交。」

    小惠：「呵呵，没关系。」

    小惠：「你几岁了？住哪里？」

    小惠：「喔抱歉……因为我很常来，不自觉讲话都像那些痴汉了。我二十八了，住高雄。」

    原来是个大姊姊！这是第一次有网友愿意跟沈予轩天南地北地聊，沈予轩有点感动。

    找不到：「我十八，住台中。」

    小惠：「你才十八？高中生？嫩妹耶！」

    找不到：「没有，刚升大学。」

    小惠：「还是很嫩耶……」

    小惠：「啊你是找不到什麽？钥匙喔？」

    沈予轩想了一下，才知道对方在说什麽：「你是在说我的匿名吗？」

    小惠：「嗯。」

    沈予轩其实根本上是乱取的，但也算有点在思念遇到姚可安的那天。沈予轩想着反正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坦承相对也无所谓：「我在这个聊天室遇到一个男生，我对他很有感觉，但可能我太无趣了吧，没吸引到他的样子。」

    小惠：「喔喔，原来如此。」

    小惠：「那就算了啊，反正男人那麽多，你又还那麽年轻，大不了找别人。」

    找不到：「也是……但我……」

    找不到：「这样讲可能很奇怪，我跟他也是第一次聊天，但真的很想再多聊一点。」

    小惠：「哈哈……」

    小惠：「这种的经验很多啦。」

    小惠：「我跟我炮友当初也在这里认识的，我们当初也这样。」

    沈予轩看完小惠的话，整张脸都囧了，虽然说社会观念对性已经进步很多，但这麽诚实真的好吗？不过没有任何经验的沈予轩，还是对此非常感兴趣。

    找不到：「你有炮友？」

    小惠：「现代人有一两个都不意外吧。」

    小惠：「算是固炮，有一年多了，对方四十二岁。」

    找不到：「四十二？那跟你差蛮多的耶。」

    找不到：「你们这样相处好久喔，会不会哪天就交往了？」

    小惠：「哈哈……你真的是小朋友欸。」

    小惠：「应该很难吧，我们也不是住同城市的，干炮还要搭高铁呢，哈哈哈……」

    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