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传说中的色鬼,专门勾你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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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晟炎和马丁是同一天出院。两人在医院门口你瞪我我瞪你瞪了一会儿,林枫晚出现了。 雷晟炎得意洋洋:“亲爱的,你来接我啦!”回头对马丁道:“听说你后天一大早的飞机回英国了?好走不送啊!” 马丁双眼眯了一下,回以灿烂的笑容:“小晚会来送我。” 雷晟炎道:“是吗,那我也送送你好了。” 马丁勾着嘴角:“好呀,欢迎你来。”他打开的士的车门,长腿迈上去,回头笑着道:“小晚,那我们一会儿酒店见。” 雷晟炎愣了一下,问道:“他说什么?什么酒店见?” 林枫晚道:“从今天开始,我要去XX酒店进行考前封闭训练,一直到考试结束。” 雷晟炎瞪大双眼:“什么意思?” 林枫晚道:“本来上周就开始了,但因为你和马丁入院只能暂时搁置。现在既然你们都出院了,我要尽快把落后的进度补上来。所以这段时间没什么要紧事不用联系,一切等考完试再说。” 雷晟炎道:“等等,我没明白,这不过是普通的期末考,为什么要到外面酒店去封闭训练?而且,”他压抑住怒火,“为什么马丁说在酒店等你?关他什么事?” 林枫晚道:“一起训练的还有其他人,马丁只是呆两晚,主要是陪我们练,他自己的进度还没来得及补……” 雷晟炎气笑了:“这么说来他还挺舍己为人,挺吃亏呢!林枫晚我告诉你,你不许去,听到没?” 林枫晚道:“这是群里组织的集训,我是一定要去的。雷晟炎,你别疑神疑鬼的,我最讨厌你这样。” 雷晟炎一听是“群”的事,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他知道那个“群”,那里聚集了一批学霸——准确来说,是学霸中的超级战斗机。入这个群要经过层层关卡,一般人别说入群,连门都摸不到。他开始还担心林枫晚被群里哪个人勾走,“监视”了几次之后发现,担心并没有什么卵用,他连群里交流的内容都看不懂,真勾走了他也不知道。 如果说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能把林枫晚从图书馆立刻拽出来,那就是这个群了。用雷晟炎的话说,它就是个邪//教组织。 林枫晚道:“这次集训并非针对期末考,大家对期末考并没有什么问题,主要是下学期的几个竞赛和奖学金项目,还有几个重要的研究课题。趁几个有经验的学长学姐在,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他很少这么长篇大论,说得雷晟炎一愣一愣的,一时无从反驳。林枫晚提到的一些竞赛什么的都是理工科的,他一个文科生知之甚少,但有几个非常出名的无论是谁都如雷贯耳。又一次地,他觉得自己和林枫晚之间被放置了一道厚厚的墙,他看得到他,却不能接近他。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表明态度。雷晟炎恨不得拿根铁链把人绑了拖走关小黑屋里,但这现实吗?现实是,如果他一定要阻止,林枫晚肯定又要说“大家都冷静一下”,直截了当再把他打入冷宫。 怪不得马丁都要滚蛋了还那么嚣张! 雷晟炎坐在的士里,瞪着外面马路的滚滚车流,心想要不打开车门我跳下去得了,再去医院躺个十天八天…… 林枫晚道:“你生气了?” 雷晟炎道:“没有,生气有什么用,你也不会不去。” 林枫晚道:“我确实非去不可。不过如果你能理解的话,我会更好受一些。” 这么说来,他也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受?雷晟炎回头盯着他的脸,试图找出几分在乎的表情。 林枫晚迎着他的目光,悄悄把手放在他手掌里,声音带着一丝腼腆:“就半个月,很快的。” 雷晟炎的心马上软了一角,反握住他,“我不是不让你去,我是……不放心那个马丁。” 林枫晚道:“马丁就呆两晚,后天就走了。” 雷晟炎微微噘嘴:“两晚可以发生很多事的!” 林枫晚想起温泉山庄,眼神有点闪烁,半是心虚半是补偿地,趁司机不注意飞快地在雷晟炎脸侧亲了一下,随即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雷晟炎被他那副假装没事发生的小模样萌得心肝乱颤,恨不得立刻抱过来狠狠疼爱一番。凑在他耳边哑声道:“老婆,想你了……”自从那晚在病房胡天胡地搞了一通,林枫晚再也不肯让他亲近,这几晚都是高垒数学题让他知难而退。 林枫晚喉结滚动了两下,“我要回去收拾行李。” 雷晟炎不理他,也坐得腰板笔直,只是把他的手攥得死死不放开。 车停在学校侧门,从这里进去走一段路就到宿舍区了,是条近道。两人走着走着,雷晟炎忽然道:“我要去厕所。” 旁边有幢破旧的楼房,是准备拆了重建的实验楼,平时极少人去。林枫晚道:“马上到宿舍了,忍忍。” 雷晟炎道:“忍不了。”不由分说拉着他往里一钻。 这实验楼年代久远,走廊里连灯都没有,只有楼梯转角处的小窗透着光,勉强照得一点路。雷晟炎拉着林枫晚穿过幽暗的走廊,边走边说道:“这楼以前是医学院的,听说地下几层都是停尸间,好几个福尔马林泡着的大池子。” 林枫晚不吭声,只是握着他的手微微出汗。雷晟炎又道:“你知道那些池子有多大吗?他们说上解剖课的时候,每个学生都要轮流划船去捞。” 林枫晚嗓子发紧:“厕所在哪里?是不是走错路了?” 雷晟炎道:“哎呀,这层是女厕。”他拉着林枫晚往楼梯上走,“二楼肯定是男厕了。” 楼梯也是古老的木楼梯,脚放上去吱呀怪响,弹起阵阵带着霉味的灰尘,狭窄陡峭的通道让两个大男生只能一前一后走。雷晟炎道:“你贴的太近了,我没法走呀。” 林枫晚紧紧抓住他的手,“闭嘴,快走!”他总感觉身后空荡荡的,虚无的黑暗中似乎随时会伸出一只手把人拖走。 好不容易走到二楼,这里比一楼还要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雷晟炎好像一点也没受影响,道:“我去一下就来,你在这乖乖等着啊。” 林枫晚道:“等等,我先打开手机电筒。” 雷晟炎轻轻笑了一声:“我建议你别。” 林枫晚道:“为什么?” “因为……二楼走廊以前是摆放标本的地方。” 林枫晚整个人僵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手里早已空荡荡的,雷晟炎不知何时放开了他的手,消失在黑暗之中。 雷晟炎?雷晟炎? 林枫晚想叫却不敢叫,好像只要稍微发出一点声音或者动一下,就会惊动潜伏在角落里的怪物。他脑子里盘旋着雷晟炎那句话,无法抑制地想象着走廊两边摆满各种人体标本的情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就在他几乎要崩溃时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他按在墙壁上,他张嘴“啊”地叫了半声,后面的声音全被堵回嗓子眼了。 …… 怦怦!怦怦! 心脏停顿了两秒,随即好像要突破胸腔跳出来般一阵狂跳,林枫晚简直魂飞天外,直到对方放开他的嘴唇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小晚?”雷晟炎突袭成功,带着小得意轻轻叫了一声,忽然臂弯一沉,人直接滑落,他赶紧蹲下接住。 “小晚,小晚你没事吧?……” 他想把人抱起来,但只是动了一下,林枫晚就蜷成一团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颤着声小声叫道:“别过来!” “是我,是我,我是雷晟炎……” 林枫晚一路往后缩,突然后背不知蹭到了什么,他啊地一声弹起来,雷晟炎张臂接住,把瑟瑟发抖的他抱得紧紧。林枫晚挣扎了一番力气渐失,理智却回来了一些,“雷……晟炎?” “是,是我。”雷晟炎柔声应着,手掌抚摸着他的背,透过冬衣还摸了一掌冷汗,心里十分不安。 过了很久林枫晚才平静下来,缩在他怀里低声道:“……我有点夜盲症,你不要再这样吓我了。” 雷晟炎一开始是想玩点刺激的,此时是后悔得不行,听林枫晚这么说更想捶死自己。 “那我马上带你走。” 林枫晚却按住他的手,摇摇头,“没事,先这样待一会儿。” 雷晟炎以为他害怕,说道:“要不我把手机电筒打开,这样就不黑了。” 林枫晚立刻道:“别打开!” 雷晟炎道:“没有标本,标本早就撤走了,是我不好,故意吓唬你。我错了,我是大猪头!” 林枫晚这才把掐着他的指头慢慢松开,小声道:“真的没有?……那,那也不要开。” 雷晟炎道:“好,我抱你下去好吗?我夜视能力很好的,不会把你摔了的。” 林枫晚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说道:“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他往雷晟炎怀里贴近一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恐惧似乎随着这个声音慢慢减少着。 “你抱紧一点。” 雷晟炎立刻收紧双臂,像是要把人嵌进肉里的力道。要是平时林枫晚早就嫌闷嫌热推开他了,现在却甘之如饴。 “这样抱一会儿可以吗?”他的声音小小的,是从前根本没有过的无助和脆弱,哪怕铁石心肠都能给当场化了。别说抱一会儿,抱到两人变成石雕都行。 只是怕成这样,为什么还要继续呆着?难道……雷晟炎暗搓搓地想,难道他是借机跟我撒娇,玩心跳游戏? “我想克服这个心理障碍很久了,一直都下不了决心。”林枫晚慢慢说道,“这样也好,也好……雷晟炎,你跟我说说话,你不说话我又有点害怕了。” 雷晟炎干咳一声,很好,人家根本不是想玩什么“亲爱的我好怕怕”,而是借机克服心理障碍来了。 雷晟炎一脸“我拿你怎么办”好的表情亲亲他的发顶,“你想说什么?说什么你会比较不害怕?” 林枫晚想了想道:“我出道题给你吧,这个题型你期末考肯定会遇到。” 雷晟炎:“……”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他把林枫晚吓个半死,现在林枫晚要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不知道是不是黑暗赋予了雷晟炎特殊的力量,连续两道题他都答对了思路,还把公式背出来了。林枫晚沉默片刻,迟疑道:“你真的是雷晟炎?不是鬼变的?” 雷晟炎:“……” “哦,被你发现了。”他故意压低嗓音,笑了两声,“我就是传说中的色鬼,专门勾你这种小书生的魂。”边说边压着林枫晚的手腕,在他腮边偷了好几个香吻。林枫晚刚提上来的一口气又放了下去,一时高兴也顾不得他的轻薄行为,带着“朽木终于雕出点什么”的欣慰口吻道:“有进步。” 雷晟炎没脸没皮地笑道:“有进步是不是得奖励一下?” 林枫晚很“顺便”地侧过脸啄了一下,也不知啄在哪,雷晟炎十分不满:“就这样?” 林枫晚敷衍道:“看不见。” 雷晟炎心道:小样儿,这时候你还敢跟爷耍赖?当即后背往墙上一靠,摊大手脚悠悠道:“好吧,下一题。” 他松了双臂,林枫晚立刻觉得整条脊梁骨冷嗖嗖的,不知从哪窜来的阴风无孔不入,猛地打了几个寒战,身体不由自主跟着那个人形火炉贴过去,像投怀送抱一样。但这次雷晟炎并没有抱住他,那两根能把人勒得喘不上气的手臂关键时刻没动静了。 林枫晚仍是怕得很,但却没怕到像刚才一样魂飞魄散求抱抱,现在勉强能撑起点“尊严”,典型的活要面子死受罪。不过这时要再出题考人,那也是不可能了。 “……” 他不吭声,雷晟炎心里数了五秒,还是先忍不住把人抱过来,手在他脸上一摸,没摸到眼泪,却摸到一个紧紧咬合的腮帮子,立刻心疼了:“我错了,你别咬自己,咬我,我皮厚!” 林枫晚抓住他的手引到后面,他心领神会地赶紧用力上下抚摸,给受惊的小动物顺毛。他掌心仿佛有两团火,抚到哪里哪里的冰冷就融化成水,变成汗液随着恐惧排出体外。林枫晚往里钻了钻,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逐渐平和的过程,身体不时地抖几下,像一只刚被天敌追回窝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