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华灯之下

    SOUL LIVE里飘着轻柔的乐声，水晶灯将场内照得明亮而不刺眼，木质吧台上一排排吊着的玻璃杯闪烁出清粼的光。

    谢静之一眼就看到那个年轻人，身姿俊秀，在吧台前坐得像在课堂上一样的端正，不是刻意的打直腰背，而是习惯性的挺拔，对方侧过脸和一旁的男人说话，声音随着靠近逐渐明晰——

    “……不喝酒，谢谢。”

    一旁的男人语气殷勤：“来都来了总要尝尝，这个里头酒精含量很少的。”

    谢静之看向二人中间那杯酒，短饮杯装的鸡尾酒，里面是半透明的白色液体。

    吉姆莱特……哼……

    “宝贝等很久了吗？”谢静之上前几步一把揽住年轻人的肩，修长的手掌虚虚搭在对方肩头，凑到他耳边问：“这是你朋友？”

    年轻人略显惊讶的转头，看见谢静之轻轻对自己使眼色，“呃……不是的。”

    “哦，那咱们走吧，去那边坐。”谢静之又眨了眨眼，他面容清俊，虽然眼角因为时光不可避免地有了细细的纹路，但看起来反而因此少了轻佻而多了些逆转时光的调皮味道。

    两人相携离开吧台去了两旁的卡座。

    “不喝是对的，那杯酒看着东西少，其实酒精含量可不低，喝几杯就醉了，那种家伙我见的多了，最喜欢诱拐你这样漂亮的年轻人，到时候吃了亏都没处去说。”谢静之说。

    “谢谢你。”秦轩微笑：“我以前，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

    谢静之有些好奇地打量眼前人，：“第一次来酒吧吗？怎么不叫上朋友一起来？”

    “他……我们发生些矛盾，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陌生人之间有时反而好说话，因为萍水相逢的缘故尽可以诉说衷肠，毕竟之后再不会相见。

    “怎么不好说？”谢静之端出一副八卦脸。

    秦轩有些恹恹的：“我……他可能对我的……男朋友不大满意。”

    他们身处Gay吧，谢静之自然不会对“男朋友”表示惊奇。

    他松了松领带：“你朋友不能接受同性恋？”

    “不，不是的，只是单纯不能接受他而已。”

    “那是为什么？对方品行有问题？还是单纯性格合不来？”

    “是……年纪差距大吧……”

    “哦？多大？”谢静之笑问。

    “2、20岁。”

    “那岂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小朋友你口味很独特嘛，你男朋友恐怕没比你爸爸小几岁吧”，谢静之说：“像我这么大的男人，身体、精神、甚至那方面都开始走下坡路了，我是没有见过你那位是什么样子，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哥哥我应该算是保养得还不错的那一梯队了，但跟你站在一起还是没法比的，他比我又怎么样呢？”

    秦轩有些不高兴，他的爸爸被对方说得未免太一无是处，但他感觉得出对方的的确确没有坏心，“……他很好”，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陈情，只是又说，“他很好。”

    谢静之定定看着面前的人，看他眉梢眼角里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坚定，有种突如其来的心痛，一时无话。

    谢静之抬手叫来服务生点单，不多时就有人送上两杯饮料。

    “salt dog”，谢静之将其中一杯橙色的液体推过去，“这个没什么酒精，口感也不错，尝尝？”

    秦轩端起杯来，看到沿着杯口的一圈盐粒子试探着抿了一小口：“唔，有点酸。”

    谢静之看着对面秦轩因为酸涩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心头轻颤——太像了……

    谢静之略低下头，眼中因着酒精的刺激有些泛红。

    他们像一对深夜相会的至交，就着酸涩咸辣的鲜艳液体吞吐往事与情思；又像两个急待发泄的孤独行者，看似无话不谈，却各自掩盖了最深的秘密。

    “我那时候太骄傲了，又骄傲又自卑，很可笑。”谢静之像是有些醉了。

    他又说：“我那时太过年轻，不知道如何爱他。”最后他忍不住点了点眼角：“我抛下了我的玫瑰。”

    秦轩看着他有些无措，他分明看到了对方眼中眼中一闪而过的水意，但那未成形的泪珠极快的融入了璀璨的华灯里，转瞬即逝，留下让人震颤的痛苦。

    秦轩觉得安慰也许太过轻薄，就只无声的陪他抿酒。

    下一刻，秦轩的手机亮起来，他接起电话起身朝一旁去，听筒里传出秦川低沉的声音：“宝贝，还不回来么？”

    一片昏暗的光晕里，酒气夹杂着果香熏得秦轩昏昏沉沉，他突然感到委屈，像小时候不小心碰坏了爸爸送的蓝色蝴蝶标本，泪液将嗓子浸透，他发出闷闷的声音说：“爸爸你来接我好不好？”

    “你在哪里？”

    “在、在酒吧，伦敦街这里的‘SOUL LIVE’。”

    “在那里等着，不要喝陌生人的东西也不要和他们搭话，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他顿了顿，“爸爸，我好想你。”

    之后那头说了什么，秦轩已经听不到了，他昏沉沉地回了卡座，喝光了最后一点酒，看对面的谢静之已经又恢复了方才的一派轻松，转瞬而逝的哀伤像是幻觉。

    “我男朋友一会儿来接我。”秦轩道。

    “哦？那我是不是先走比较好？”

    “不用”，秦轩非要他看看自己的爸爸有多好不可，“他不会多想的。”

    谢静之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心想他恐怕真是被娇养着长大，不知道男人，尤其是老男人体面之下的阴暗心思，也不知道这社会中有好多人是多么看不得别人幸福。

    “你男朋友要是吃醋我可帮不了你哦。”

    “才不会呢。”他眼角沁出笑来，像个吃了糖的孩子。

    秦川进店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引来一些瞩目，即使灯光略显昏沉，男人高大健硕的身材依旧足够占据眼球，更不必说对方还着一身价格不菲的穿戴，又有一张成熟的出色面孔。

    秦轩远远朝秦川招手，眼睛亮亮的，看得对面的谢静之忍俊不禁。

    及至男人到了桌边，谢静之终于抬头笑看过去——

    “……阿川！”

    秦川周身裹挟着外头的寒气，他背对着谢静之面朝秦轩站立，一手将秦轩揽入怀中，秦川转头看一眼谢静之，说：“好久不见。”

    谢静之看着秦川牵着那位与自己做了短暂几个小时过路之交的年轻人的手越行越远，最后终于消失在门后。

    他的背影宽阔而厚实，将过往的不容易远远抛开。

    水晶雕琢的华灯在他脸上投下影影绰绰的亮斑，和一条明明灭灭的细线，终于沾湿了他的皮肤。

    车上，秦轩有些不安的看着开车的男人，终于没有忍住说道：“爸爸，刚刚那个人……”

    “那就是爸爸当年的学长。”

    “啊……”

    秦川：“宝贝，你们聊得不错？”

    “嗯，那个哥哥…呃，叔叔，人很好。”

    秦川无奈地笑笑：“小傻瓜，怎么这么乖，都不会吃醋么？”

    “因为，因为我知道爸爸现在心里只有我嘛——”

    车子蓦然停下，秦轩的身体惯性地向前又被安全带拉扯回去。

    不顾身后的鸣笛声，秦川侧身深深地吻住秦轩的嘴唇，他们在灯火通明的夜里、在逼仄的车厢之中急不可耐地舔舐啃咬对方的唇舌，任由黏连的唾液将心神搅乱。

    “爸爸真想在车里要你。”秦川松开秦轩的唇，灼热的呼吸亲吻对方泛红的脸。

    “爸爸……”

    “不过我可舍不得你被那么多人看见。”秦川起身将车子发动，驶向回家的路。

    两人在车库就开始交缠，回到家中自玄关至楼梯一路都有凌乱的衣服被丢弃在地上，秦轩几乎不能等秦川为自己润滑，他转过身子背朝着秦川急切地握住男人早就硬挺的阴茎含入口中，同时臀部高高翘着接受秦川的手指在后穴内的插弄。

    “唔唔……嗯……啧啧…太粗了…哈嗯……”

    黏腻的水声从柔软紧致的后穴中传来，更过火的咂弄声来自秦轩津津有味的口舌侍奉，他上下两张嘴都被男人的东西占满，胯间的性具早就勃起得紧贴住小腹，不断满溢的清液将那一片皮肉染得一塌糊涂。可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只想要父亲的味道。

    “啧嗯……哈……唔嗯……啧啧……啧……唔！”

    秦轩将父亲的阳具深深含入喉咙，粗长坚硬的肉棒让他的喉口反射性地痉挛不止，口水混着阴茎的分泌液从被撑得薄红的唇角流溢出来，堆积在男人壮硕的阳具根处。

    阴茎越来越滚烫，秦川抽出抚弄秦轩后穴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颚将肉棒抽出：“小馋猫，这就喂你。”

    阴茎整根插入进去，秦轩耐不住地呻吟起来，尽情坦率自己的欲望：“爸爸！！哈啊啊！！！好舒服——里面—都被爸爸填满了……呃！！”

    “好吃么？爸爸的鸡巴肏进宝贝屁眼里了，喜欢爸爸的东西？”

    “哈啊！！喜欢……喜欢爸爸肏进来，要爸爸射满……嗯哈啊——！！”

    秦川将秦轩的双腿盘在腰间，顺着唇角舔吻对方的皮肤，一手捻弄他早已挺立的乳头，看到秦轩被干得眼角通红，忍不住轻轻吻上去。

    “嗯哈……好爽……爸爸干得好爽……”

    满是青筋的肉棒肆意挞伐着秦轩烂熟的甬道，坚硬硕大的龟头一次次破开黏滑柔嫩的肠肉，捻弄肏干到深处。

    秦轩在不断的颠弄肏干中呻吟不止，他软软地环住秦川的脖子，伸出舌头舔弄男人的唇角，撒娇似地说：“亲亲……爸爸亲亲……唔嗯！！唔……”

    “小浪货……你可真是爸爸的小浪货。”秦川张口含入秦轩的舌头，狠狠吸吮他口中的香甜，舌头缠绕交媾，发出黏腻淫乱的声响。

    “快射出来了？”秦川问。

    “嗯……哈啊——要，要射了……爸爸……嗯！！嗯嗯……”

    秦川低笑：“宝贝的身体已经这么习惯男人了，只是后面被肏，就浪得要射。”说着，他狠狠顶弄几下，将早就软的熟烂的肉穴干得不住收缩痉挛。

    “哈啊啊啊——不！！要去了！！！要去了！！！哈啊啊啊！！！”

    浓白的精液喷溅出来，过于剧烈的喷发将秦轩的胸膛都沾湿了，更有一缕精液射到他红肿的嘴边。

    秦川伸出手指将那粘稠抹到秦轩嘴里：“宝贝尝尝自己的味道”，随后男人再一次吻住那张湿润的唇，“爸爸也尝尝。”

    “唔嗯……呃……唔……”

    腥黏的精液在两人舌间被碾开品尝，鲜红的舌头上一缕缕浓白的颜色煽情又糜乱。

    他们整夜交缠，秦轩被操弄得浑身软成一滩甜腻的蜜糖，白皙的身子遍布红紫的爱痕，秦川一次次握着他的腰将精液注满他的肉穴，以至于抽插间大团大团的浓稠滴落将床单染得脏污不堪。

    “啊……不要了……嗯唔……不行了……”秦轩无力地跪趴在床上，臀瓣被身后的男人抓着进出，像只饱受操弄的雌犬，他双手抓着床单向前爬去，想摆脱男人在他体内肆孽的巨物，可惜很快就被男人发现，捞着腰拉回来，肏得更深。

    “哈啊！！爸爸——不要了……嗯哈！！”

    被连续撞击了一整晚的臀部已经通红一片，更有男人动情时留下的深深的指印，每一次阴茎的插入与退出都带出无数飞溅的水光。

    秦川俯下身从后亲吻秦轩红润的耳垂，“乖，最后一次，爸爸很快就出来了。”

    “嗯……爸爸……”秦轩软软地抬手向后抚摸秦川与自己的交合处，指尖触及到高热的黏腻肉柱时反射性地颤抖了一刻，“爸爸的好大……嗯……好粗……都，都吃进去了……”

    看着小儿子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被干得浑身酥软，细瘦的手指抚摸着两人相接的地方发出带哭腔的呢喃，秦川只觉得一股股热流上涌，胯下摆动得越发快速，每一次都狠狠干到肠道深处的那一点上。

    “哈啊啊——！！！不……不要……射不出——哈啊……射不出来了……呃，爸爸…爸爸——”

    秦川狠狠抽弄了几十下，将精液再一次输送到秦轩体内，秦轩大张开唇无声地惊叫之后，眼神彻底空洞了下去。

    秦轩身下湿漉漉的，是之前交合时喷发出的一滩滩精液，通红的阴茎因为过度发泄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来自后穴的快感顺着神经不断传导过来，挺立的肉柱可怜兮兮地吐露几丝淫液，随后狠狠抖动了几下，射出淡色的水柱来。

    “嗯……呃……射，射出来……”

    他失禁了。排泄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止，簌簌的喷发的滚烫尿液很快晕染开大片的湿痕，秦轩呆呆地躺着任由尿液流淌，酡红的脸上一片高潮的艳色，眼神迷离，嘴角漏出一丝丝清亮的涎液。

    秦轩就那么躺在被自己尿液浸湿的床上，带着遍身的情爱印记，过量的快感让他时不时痉挛颤栗，口鼻间发出细弱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