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指导磨剑 (h)
桌上的酒瓶东歪西倒,段玄璟半个身子都在金龙桌外,脸颊嫣红,眼睛泛着湿意,皇家风仪已被他抛之脑後。 也许因为几分酒意减去他平素的威严,贤王的眼刃并未吓退墨宝,小狗不住磨蹭他的小腿撒娇。 这狗跟他的主人一样没有眼力! 「皇叔,墨宝好喜欢你呢!」段玄璟单手托腮,晃头晃脑地问。「你呢?」 「...将军选的狗定是上佳的。」贤王敷衍道,看也不看地上傻乐着的小狗。 段玄璟继续自顾自地对小狗说话。 「墨宝,你也想喝酒,与朕同乐吗?」 小狗当然不会回答,他只是摇着尾巴,兴奋地看着主人。 段玄璟乐呵呵地拿着酒杯过去要喂小东西。突然,一脚踩空,就要往後摔过脑袋开花,贤王眼明手快,猛地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 他帮段玄璟绝不是因为他心慈。乾清宫内只有他们二人,假若皇帝驾崩的话,弑君的罪名就有理说不清。 段玄璟彷若被抽了骨的蛇绻缩在贤王的怀里,格外乖顺可欺。他顺势侧坐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没有下来的打算。 「皇上乃万金之躯,岂可如此不小心?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就算对着一个醉鬼,贤王还是做足表面功夫。 「皇上与臣的姿势有失...」 「今天是朕的生日,朕不要听!」 贤王未说完就被强势打断,段玄璟却又一瞬间气焰尽消。 「...我平时已常常被知秋唠叨了,皇叔,你就饶了我吧...为甚麽偏偏要在今日为难朕?」 贤王以为段玄璟小声嘀咕是在责备他,一肚子火气,却见他眼神散涣,眼眶都红了。 「...你说青晏为甚麽这麽讨厌朕?」 「桂侍郎可能不识龙阳之趣。」贤王讪讪道。 「不,他是懂的。他会的花样可多了。明明他之前都已经愿意让朕碰了,怎会突然翻脸了?」 这两个人已经行过巫山云雨了? 贤王别过头,好不让皇上看到他的表情。 那个榆木疙瘩竟然会甘愿以色侍君?他不怕脏水泼到桂家「三代忠臣」的牌匾上?看来他读的圣贤书都被他忘得乾乾净净了。 哼!姓桂的平时总是端着架子,原来那白莲似的高洁模样也只是装出来的。亏他还在朝上抨击容知秋,做贼喊贼,真是不知廉耻。 自幼就浸淫在在权谋诡计中的贤王当然不会天真地想二人是两情相悦,桂青晏委身於段玄璟一定是有目的。 要知道东风西风不如枕头风,怀帝与华妃就是好例子,多少臣子就是死在华妃一张嘴皮子之下。 桂青晏在未沦为倭臣前已在朝中甚有份量,若得皇上助力,大楚就任他只手操控的了。 但是,桂青晏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莫不是容知秋风头太盛,桂青晏只是为了与他抗衡才要投身於後宫? 若果文王还活着的话,贤王还可推论他是为了帮文王才要拉拢皇上。只是,现在他靠近皇帝图的是甚麽?桂青晏的意图就是雾里花,云中月。 虽然他还未弄清桂青晏的目的,二人不君不臣的关系对他以後却是大有用处。 「你不如跟臣娓娓道来与桂侍郎的闺事,好让臣为皇上分忧。」贤王彷如长辈遁遁善诱。他知道得愈多,以後要胁桂青晏的材料就愈多了。 「皇叔,你不会责备朕宠狎近臣吗?」 「桂侍郎才情超妙,丰姿卓约,靡不敬仰。皇上爱之,也非异事。」 「能得到皇叔谅解,朕何其有幸!」段玄璟感动得一塌胡涂,愈发觉得贤王慈眉善貌,好似华妃还未死前的怀帝。 他苦恋桂青晏之事一直闷在心口里,现在终於有一个人可以分担了。 一开始,段玄璟还是吞吞吐吐,在贤王鼓励的眼神下,说话渐渐流畅起来。 他隐去细节,大略说出一开始是桂青晏主动的,只是每每在情事过後,都会好似变了个人似的,给自己白眼相看。 贤王也嚐过小倌优伶。他一听便自作聪明,认定皇帝只顾自己欢愉,没有好好安抚桂青晏。桂青晏在帐中受苦,自然不会给皇上好脸色。 十有八九,皇上的童子身就是给了白毛太监。容知秋这个妒妇不让人近皇上的身,皇帝没机会跟他人行房事,以为对待太监的粗暴是常态,自然不知道要惜香怜玉。太监就算飞上天,也只算得上是更体面的奴才。但是,桂青晏却是在书香世家出生的大臣,断不会让人随意糟蹋。 贤王自信满满,决意传授御男之道。他做任何事都要求完美无缺,房事亦如此。有幸承欢的男女都会盼与他再绣被翻红浪。但是,贤王为人克制,不沈迷性事,亦不愿在夺得帝位前有了孩儿,贤王府才会还未有女主人。 他用上华丽的词藻,隐晦地以花朵作喻,把玩弄尘柄说得文皱皱。 「朕愚笨,听不懂。」 无何奈何之下,贤王俊脸微红,再通俗地解释一次。他平时骂人都不带脏字,要他说出艳词简直是难过登天。 在贤王零碎的话语中,段玄璟勉强听明手淫的几个技巧。 段玄璟心想这些我都会的,是不是我的技巧太差劲了。 「皇叔可否亲自指导朕?」 段玄璟趴在贤王的耳边,嘴里的酒气吹得耳朵暖暖的。 贤王欲低头骂一句「胡闹」时,却呆住了。 皇帝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从衣领的空隙间,可看到雪中一点红梅。俊美的脸孔渗出一股媚意。眼角绯红,黑痣风流,凤眼浮起茫茫水雾,是京城最美的艳色。 他的皇帝侄儿跟女气从来沾不上边,可是,玉郎无力偎人,眼色暗钩,刹是销魂。 酒醉的段玄璟当贤王默许了,豪迈地把自己中衣的裤子扯下来,外衣的下摆掩不住春光。他的手直接往贤王下身探去,捉住沈甸甸的玉根。 贤王一向气定神闲,这一刻却忍不住抽一口凉气。这也不怪他,任谁的命根子在皇帝手上,都会惊惶失措。 「皇叔,朕怕自己不求甚解,你对朕做一遍,朕照做,你再告诉朕做得好不好?」 段玄璟认真求知的表情,跟幼时太学念书的光景无异,只是他现在要学的不是四书五经。 贤王又羞又忿,他不欲叫其他人看到他丢脸的模样,又怕醉醺醺的段玄璟发难,咬牙切齿,只能游说自己暂当闺房太博。 他只求快快了事,当机立断,把手伸到黄袍下摆里,轻轻托住饱满的春袋,施力捏弄,段玄璟立时一颤。他加快手上动作,另一只手包围柔软的茎身,上下扣动。隔着他的挑逗,阳尖便沁出清泉。不出一会儿,手掌被淫液沾湿。 好淫荡的身体!贤王心中啧啧称奇。 在淫液的相助下,他激烈地磨擦柱身,肉柱愈来愈硬,虽然被衣服掩盖住,可是从唧唧水声不难想像身下淫态。不知不觉间,段玄璟跨坐他的大腿上,双手环绕他的脖子,贤王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耳边混杂呼气的呻吟声,还有抖如风中树的身躯,无一不告诉他有多享受。 「皇叔好厉害!朕...朕要丢了。快停一停...停停!」语尾都稍上哭腔,青涩诱人,勾得贤王的小腹涌起燥热,更不想「停」。 「臣绝不藏私﹐皇上请忍忍。」 他的五指由於练字而十分灵活,能细致地从根部摸索到顶端。而且他施力精准,轻时似搔痒,重时若揉面。每当拂到一处,皇帝就会发出各种惑人的细碎声音,好比仙人抚琴弹奏仙乐。 随着贤王的手指在马眼上打转时,段玄璟的手指不由猛地扣在贤王的背,连脚趾都紧绷着。 「啊啊啊啊!」贤王重重地挤压春囊,又把男根往上推压,粗暴地由柱底扣压到顶端,似要把精华全数搾出来。当指甲划在泉眼时,段玄璟又是欢愉又是痛苦地哭喊,就兵败如山倒,喷出又浓又白的精液,有的还溅到贤王的脖子上。 射精以後,段玄璟慢慢瘫软在地上。俊脸春情荡漾,眼睛水波粼粼。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有种让人想狠狠糟蹋的奇异特质。 「皇上学会了吗?」贤王尽力让声音冷静。 「是的...请皇叔评评。」段玄璟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他跪趴在地上,把贤王的裤头脱下,只见阴茎紫红发亮,囊箧颇厚,是一等一的好物,与贤王高贵俊逸的外表十分般配。 「皇叔的本钱真威风。」脱口而出的赞美让贤王十分受用。可是他心里却是诧异自己已经完全雄起。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皇帝而情不自禁。 段玄璟小心翼翼地握住已经傲立的玉根,细细搓弄着,他的动作生涩,却十分专心致志。贤王眯着眼睛,暗道段玄璟的经验不足,无怪桂青晏不悦。 段玄璟虽经历过不少风月事,但是他人一尝过名器的滋味,都会急不及待去插小穴,没有心思要他手淫。上一次替秦轻风手淫时能如此快就让他泄出来,是因为他正值对风吹草动都会敏感的年纪。然而,贤王身份尊贵,从小到大被不少美人侍侯,算得上是风月老手,自然对段玄璟的粗糙手法看不上眼。 段玄璟搓得手都酸了,也不见贤王动摇。 「...我刚刚做的,你都忘了吗?」你再搓下去,就要被你搓下一层皮了。 贤王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段玄璟心虚,刚才他如入云端,只顾着品味快感,没有余力记住贤王的教导。以前由於喝过酒,他的手更使不上力。 现下他只想平息贤王的怒气,就努力回想还有哪一些手淫技巧。突然想到在春宫图上看过的一种手淫招式,便坐回贤王身上。 「这叫磨剑。这样一来,皇叔和我皆可得趣。」 段玄璟调整好二人姿势,两根翘得高高的肉棒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跟刚刚一直用手握住时相比,对方情慾的炽热和青筋的跳动清晰地传到自己敏感的阳物上,让段玄璟和贤王都被放大的触感刺激得身体滚热。 段玄璟的一边以手迫压玉茎在一起,腰开始慢慢起伏。玉茎在淫液中相擦,强强相遇,谁也不让谁,只要一方愈强,另一方也愈强。有时二棒相撞,零星痛楚竟也化为快感。 他双手也不闲着,依样画葫芦似地在大腿根处、春袋上细细游走,终於在贤王身上点燃星星之火。 皇帝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他从哪里习得如此淫乱的技巧?贤王不住喘息,眼睛内满是迷乱。 段玄璟也挡不住冲天的快感,他的腰间发软,摊在贤王怀里,玉茎压在贤王的春囊上,几乎要挤压出他的精华。。 「对不起...朕无力了...」 他是在故意耍我吗? 被慾望折磨的贤王决定自救,他漂亮的腰腹紧绷,提胯一挺,段玄璟几乎就要掉下来,却被有力的双臀托起臀部。 稳住段玄璟以後,贤王红了眼,默不作声,腰部开始律动,来势凶凶,每次挺起,段玄璟都被颠得一震,双方肉茎有时失了准头,甚至会撞到大腿根处。二人下体处都被淫液沾湿,好似泥泞一样一塌胡涂。一时间,宫内只有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椅子的吱嗄声和犹如野兽临死前的急促呼吸声。 已经发泄过的段玄璟份外敏感,在肉茎受到一记强烈的相撞後,浓稠的白液就射到贤王的小腹上。精液中的骚味刺激到贤王,男人发出一记低吼,身子猛地一震,也随即爆发! 现下,贤王垂下双手,闭上双目,还沈醉在高潮之中,任由段玄璟起身离开。 他对段玄璟的怒意全消,整个人变得懒洋洋。 冷不防,毫无防备的双手被绳子束缚在身後。 他睁开怒目,却见段玄璟把腰带绑在自己嘴上,自己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欲使猛力挣脱,却发现徒劳无功。 原来那是牵墨宝用的绳子。段玄璟把墨宝抱回宫中後,贴心的容知秋特意要宫人把罕有的天蚕丝做成这扯不断的绳子。 皇上,你在做甚麽?还不快快解开! 贤王虽不觉得皇帝会在此时杀死自己,但是他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段玄璟的美目内是一丝愠怒。 「青晏,不管你如何求饶,朕今日不会放过你的!朕一定要好好整治你。」 该不会是在射精时酒气伴着气血上脑?他怎会把自己看错成桂青晏? 贤王眼中寒意大盛,小腿蓄力。虽然他不欲太早与段玄璟撕破脸。若果段玄璟敢去摘他的後庭花,他不介意一脚废了他的子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