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天落日西悬，顾妍天台再见

    顾妍坐在学校的天台上。

    今天是周日，整个学校都空着，校门紧闭。这当然困不住顾妍。她轻松地占领了学校的制高点。

    天台附近有一圈铁丝网拦着，估计是用来防止学生想不开跳楼的。但天台的入口那扇门是围了四方的水泥台垒起来的，顾妍轻轻巧巧地攀着边跃了上去，坐在边缘望着没有铁丝网切割的景色。

    这是系统任务给她的最后一天。

    她看着99％的任务进度提示，低头笑了一下。

    这个进度从林奕珩帮她开小灶那天晚上就一直维持到现在，顾妍隐约地知道还差什么，可是她做不到。

    她在天台一坐就是一整天。

    风景没什么好看的，学校绿化也就那样，胜在楼高，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高楼群边缘贫民区的影子。

    她看着太阳逐渐西斜，绚烂的晚霞铺满了整个天空。顾妍整个人披上一层金色，她静静地在心里倒数。

    她听到了脚步声。

    一个人的，腿很长，跑楼梯的速度也很快，是篮球队员的步伐。那人在天台的门口停了一下，可能是看到门开着，便慢慢走了进来。

    顾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正在四处张望的背影。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来人缓缓地转身抬头，径直望向了顾妍。

    “林奕珩，”她远远地冲他招了招手，“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林奕珩说。

    顾妍从那个高台跳了下来。两米多的高度，她轻巧得像只猫一样毫发无伤。她走到林奕珩面前，笑嘻嘻地问：“你不怕我吗？”

    林奕珩安静地看着她。

    顾妍抬起手臂，在林奕珩面前张开手掌。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剪得十分整齐，在光线下指尖透着点粉，是非常漂亮的属于女孩子的手。

    “它浸过数不清的鲜血。”顾妍淡淡地说。

    林奕珩还没有回复，顾妍往前迈了一步，她微凉的指尖碰到了对方的脖颈，随即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锁住了林奕珩致命的咽喉，“我只要稍微用点力，你也会像那些人一样告别这个世界。”

    喉咙的束缚感让林奕珩生理性地吞咽了一下，他的喉结在顾妍的掌心上下滚动。他没有逃避，笔直地低头看着顾妍的眼睛，说：“我相信你。”

    这句话让顾妍皱起了眉，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脸上伪装的笑容消失无踪：“你又知道什么？”

    林奕珩的面色由于呼吸不畅而逐渐涨红，他露出痛苦的神色，却没有挣扎，依旧定定地看着顾妍。顾妍放开手，他才捂着脖子弯下腰咳嗽起来。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笑了，带着一丝笃定地说：“我相信你不会杀我。”

    顾妍愣了一下。

    一股恼羞成怒般的情绪占据了她的脑海。

    “你自以为是的信任算什么？”她冷笑着出手，林奕珩毫无反抗之力地就被她按到了天台的铁丝网隔栏上，发出了响亮的“哐”的一声，“这由不得你，全看我乐不乐意。”

    “还是说，”她踮起脚，凑到林奕珩的耳边说，“林校草腆着脸往我面前送，是因为自己的骚逼痒得不行了？”

    林奕珩终于被她说得变了脸色。他的耳朵全红了，垂着的手羞愤地攥紧了拳，他小声反驳：“……不是。”

    “不是？”顾妍反问了一句，她的手指在林奕珩的胸前画了个圈，一寸一寸慢慢往下移。这个挑逗的手法刺激得林奕珩浑身轻颤，等顾妍的手勾住了他裤子的松紧带时，他难堪地闭上了眼睛。

    他硬挺的分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空气里。

    顾妍的眼里出现了点嘲讽的笑意，她握住那根肉柱，从根部缓缓地往上捋，虎口在冠沟的部位多停留了一会儿，拇指擦过铃口，林奕珩猛地哆嗦了一下，一小股透明的前列腺液就从那个小孔里漏了出来。“这是什么？”她戏谑地问。

    “我、……嗯……不是因为想做这个……才来找你的。”林奕珩断断续续地努力在喘息中把话说完整，“哈、……嗯……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做这样的事。”

    “啊……！”他发出一声痛呼，因为在那一瞬间，顾妍用力捏住了他的阴茎！

    他抽着气，性器由于痛楚而软了下来。紧接着他整个人被翻了个面，面朝铁丝网外面，背对着顾妍，一只手被她扣在身后。随即双腿一凉，他的裤子被剥了下来，下半身完全赤裸地站在了天台的边缘。

    顾妍趴在他身后，手指粗暴地掰开他的臀瓣刺入肉穴，视线却与林奕珩齐平，一起向下俯瞰着整个校园，语气轻佻地在他耳边说：“你说，你的粉丝们会想到她们魂牵梦萦的暗恋对象，现在正光天化日下被人操吗？”

    “啊……疼、嗯……嗯……”林奕珩何时被这么粗暴地对待过，他只觉得后穴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一般，体内异物的每个动作摩擦过内壁都带来火烧一样的疼。然而更让他受不了的是眼前的这个情况，他下半身不着寸缕，高高地站在学校天台上，身后的女生却衣着整齐，她在他体内的手指正逐渐被自己的体液浸湿……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空着的那只手吃力地抠在菱形的铁丝网格上，防止自己因为腿软而滑下去。

    顾妍是抱了羞辱他的心态在操他的。林奕珩的眼神看得她很不舒服，她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让她感到烦躁，干脆将他翻过身不去看他的表情。她没想让林奕珩爽，因此手指的抽插刻意避开了林奕珩的敏感点，没有润滑的后穴干涩狭小，她插得也很不痛快，憋着一口气收回了手说：“林奕珩，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再也不要来招惹我，我们今天就到这里。”

    林奕珩的头埋在抓着铁丝网的手臂上喘了好久，他的上半身完全塌下去了，臀部却由于顾妍的动作而高高翘着，正中的小穴红肿发亮，修长的双腿打着颤，看起来无比淫秽。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顾妍，勉强牵起了嘴角：“顾妍，逃避的人不是我……是你啊。”

    顾妍的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

    “……你自找的。”她权当没听见林奕珩的话，重新将手指重重地塞回对方体内。

    “啊啊啊……！啊……！嗯……！”林奕珩已经站不住了，他想要往地上跪倒，却硬生生地被顾妍捞起来，浑圆的屁股被她另一只手胡乱揉捏着，时不时拍打两下，泛着凌乱又色情的红印。他被顾妍插得整个人一下一下顶在铁丝网上。只要有人走进学校里，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天台上震颤的铁丝网中央，趴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孩，赤裸的双腿大张着，两眼无神地望着远处，嘴里是他自己也无法想象的淫荡呻吟。

    “好、胀……嗯……！要、被撑坏了……啊啊……”

    “早着呢。”顾妍清淡描写地说着，三根手指在穴内打开，硬生生在肠道内撑开一片空洞，比寻常的阴茎尺寸还要粗大，在他体内宣示着主权。

    “不、不行……那里……嗯嗯嗯……”

    顾妍只顾着抽插，完全没有理会林奕珩的前列腺，却没想到林奕珩整个肠壁都敏感非常，这一番摩擦后，肠内已经湿淋淋地流出了水，而林奕珩全身僵硬，竟是要被她插射了。

    顾妍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头绳绑在了林奕珩的性器根部。

    “……呜……嗯……”林奕珩浑身颤抖了一阵，被顾妍限制了高潮，他整个人都被吊在欲望的顶端无法发泄，这个感受让他濒临崩溃。

    他的臀部几乎是在追着顾妍的手指，为了迎合她而翘得更高，宛如一个陷入情欲深渊的荡妇。

    “很爽？”顾妍问。

    “嗯……嗯……”林奕珩无意识地应着，“插我……哈、啊……想射……”

    顾妍的动作停了下来。

    “啊……动、动一动……”林奕珩几乎要哭出来了，他的肠壁徒劳地收紧，讨好地挤压着顾妍的手指，想把自己从这个几乎要把他逼疯的快感中带出去，然而空虚感还是不可避免地充斥了他的整个后穴。

    “说，你从今天起忘掉顾妍这个人。”顾妍引诱他开口，“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其实顾妍根本没有必要逼林奕珩说这些。过了今晚，不管任务成功还是失败她都要离开这个世界。一部分的理智在嘲笑她现在这番近乎幼稚的举动，而另一部分却是她不应该抱有的不甘和希望。

    林奕珩泛着水雾、眼角通红的双眼失神地看了顾妍半晌，然后，他抬起手臂，张口狠狠往上面咬去！

    借由疼痛带来的一丝清明，他喘着气说：“不行。”

    他的后穴不断张合着乞求被填满抽插，他的阴茎肿胀到要爆炸却无法射精，然而他的颤抖的声音里却没有动摇，他说：“我不会忘记你……也不会对你说谎。”

    顾妍被他这样看着，没法维持住情绪，她轻声说：“你还不明白吗？之前的我都是假的。社会实践的地下室是我设计故意让我们掉下去的。校园欺凌也是我故意示弱的……”

    林奕珩反扣在背后的那只手被顾妍放掉了，他没有挣扎，反而将这只手往后伸，顺着顾妍的手腕摸到了他们相结合的地方。他摸到自己被完全撑开的后穴颤抖了一下，却努力提起了嘴角对顾妍露出了一点点笑意：“现在在、操我的……顾妍，是真的。这就够了。”

    “我不懂……”顾妍艰难地说，“你不应该继续靠近我的。”

    “我答应过要保护你啊。”林奕珩说。

    顾妍把手指从林奕珩后穴里抽了出来。

    失去了顾妍的支撑，林奕珩再也维持不住站立的姿势，整个人顺着铁丝网滑倒在地上。顾妍也跟着俯下了身，凑在林奕珩身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像充满防备、全力抵抗着想要亲近人的冲动的一匹幼狼。

    林奕珩伸手揉了揉顾妍柔软的头发，她没躲开，于是林奕珩把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他的胸膛还在急速起伏着，动作却很温柔，明明被粗暴对待的人是他，却在小声安慰那个施暴的人：“没事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怎么配得上被人牵挂呢？”顾妍埋在林奕珩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充满了迷茫。

    “你很好。”林奕珩说。

    顾妍觉得，她那颗七零八落的心脏似乎有一小部分被填上了。

    她的胸膛正在发热。

    脑海里的某处突兀地响起了“嘀”的声音。

    顾妍闭上眼睛，看到了系统界面100％的任务完成的提示，还有三十分钟的倒计时。

    她苦笑了一下。

    最后百分之一的任务要求果然是……她的真心。

    很讽刺。

    她搓了搓自己的脸，放下手时，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是平时的那个顾妍。

    她顺势往前推，将那个把她抱在怀里的人压在身下，眼里亮晶晶的，“林奕珩，我们还没做完吧？”

    林奕珩的脸瞬间就红了，没等他开口，顾妍的唇就贴了上来。

    那是一个分外缱绻的吻。

    等顾妍放过林奕珩时，后者甚至有些缺氧，他双眼半眯，眼角和嘴唇都泛着晶莹的水光，大口地喘息着，原本稍稍有些软的性器再次精神奕奕地抵着顾妍的小腹。

    “来，抓紧时间。”她一手握住林奕珩的分身上下套弄着，另一只手已经分开对方的双腿摸向了他的后面。

    “抓紧……？哈、啊……啊！……”林奕珩的疑惑才浮现了一秒钟，就被顾妍的手法撩拨得无法思考。

    他的后面由于之前的操弄已经湿得不成样子，又饥渴得要命，顾妍的手指几乎是被那个小口吸进去的。

    顾妍一进去，就直奔着林奕珩的敏感点按过去了。

    “啊啊啊……！嗯……！”林奕珩环抱着顾妍，上半身绷成一张弓，紧贴着顾妍叫了出来。

    顾妍手上动作不停，脑袋向下拱了拱，将林奕珩的T恤拱到肩头，露出了他线条流畅的上半身。她没忘记胸是对方的敏感点，此刻那两粒豆子已经红通通地挺立在空气中，像待摘的果实。顾妍伸出舌尖，将一侧的乳头舔入嘴中。

    “哈、……不、不行……太……啊啊啊……”林奕珩受不了几处弱点同时被照顾的刺激，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他的手虚虚按着顾妍的肩，却完全没有力气将她推开，反而下意识地挺起胸膛，将自己的乳头往对方嘴里送。

    顾妍停下了套弄阴茎的动作，抓过林奕珩的一只手，教他怎么弄自己的乳头。比女生要粗糙得多的指腹碰到敏感的豆粒，快感里夹杂着更多的痛楚，让林奕珩不由得抖了一下，反射性地要挪开手。顾妍没有让他如愿，她安抚地吸吮着另一边的乳头，耐心地向林奕珩示范着如何拧、捏、扭、按、刮地玩弄他自己的胸。

    等林奕珩满脸通红地自己把玩着自己的乳头时，她又将林奕珩的另一只手领到他阴茎的位置，教他如何更爽地给自己打飞机。

    “我、我不行了……嗯……哈啊……顾妍……”林奕珩一手捏着自己的乳头，一手套弄着自己的分身，宛如自慰一般的姿态，后穴却被一个女生操弄着。他难以忍受自己正在做这么淫荡的事，求饶地望向顾妍。

    “乖，以后一个人就这样让自己舒服，知道了吗……”顾妍亲了亲林奕珩，看了一眼系统的倒计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啊……！啊……！啊……”林奕珩被她撞得语不成句，隐约觉得顾妍的话里有什么让他在意的地方，但他完全无法分神思考，只能在顾妍的动作下哭喊出声。

    他突然像没电池的玩具一样，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脸涨得通红，小腹一抽一抽的，那是性快感累积到了临界点，他的理智已经到了失神的边缘。

    顾妍最后深深地将手指捻过他的前列腺，快速地抽掉了绑在他性器根部的头绳。

    那根肿胀的阴茎高高地弹了一下，第一下没射出来，接着，精液不再是沿着抛物线射向远方，而是如同失禁一般，沿着肉柱源源不断地溢了出来。

    “啊……啊……”林奕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这次的高潮是他经历过最久也是最爽的一次，由于精液是流出来的，因此高潮时间也被拉长了无数倍。他双眼无神地望着进入夜幕的天空，舌头完全收不进来，口水沿着嘴角往外流。

    恍惚中，他似乎感觉到有人替他收拾干净穿上了裤子。随后额头覆上了一片柔软。

    又过了很久，他终于找回了动弹的知觉。他从地上站起身，两腿仍在微微打颤。他四处看了看，天已经完全黑了，远处的城市里亮起一连串的灯光，天台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顾妍？”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没有人回复。

    他摸了摸额头。

    那是顾妍给他的第一个吻，也是最后一个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