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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章:争风吃醋

很美,怎么你会觉得丑陋呢?他把你的奶子玩得这么大,你一定也很快活吧?我以前羡慕过你喔。」

    这番话可把天河雪琼气得够呛,偏偏鬼魅夕说话的感觉不像讽刺,几句话问得是那么自然,甚至说得上「正气」,天河雪琼气得全身发抖,胸前的一双奶瓜抖个不停,却就是拿鬼魅夕没有办法。

    两名大美女针锋相对,我这个一只手还插在鬼魅夕胸兜里搓奶的男人,反倒成了局外人,冷眼旁观。

    最开始,鬼魅夕的话听得我浑身火热,刺激莫名,不过时间一长,感觉慢慢变调,有某种说不出的怀念与熟悉感,在我胸口发酵。

    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为什么我会觉得熟悉呢?曾在何时、何地发生过类似的事?

    脑中的记忆一下回溯,倒回当年从萨拉城出逃的那天夜晚,宫廷的盛大舞会上,我与菲妮克丝翩翩共舞,之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送上一吻,绝色仙姿,羡煞旁人,却被我用力推开,摔倒在地上。

    菲妮克丝主动献上的那一吻,目的当然是为了刺激月樱,也成功让月樱泪奔而走,这也是我为什么将她推开的理由,就是气恼她的不怀好意。

    那时的情形,与现在相差仿佛,鬼魅夕的言语动作刺激着天河雪琼,我的心……很在意眼前那个气得发抖的女人,而她的眼神……也和那时月樱眼中的哀怨极为相似,一切时光倒流,旧事重演。

    不过,和那时相比,有些事情还是不一样了……

    很久没看到菲妮克丝了,回想起与她的最后见面,恍如隔世,那次梦中相会,气氛虽然温馨平静,却带着一丝永诀的不祥意味,仿佛以后再难见面,尽管她没说理由,我还是明白她一定出了大事。

    打从相识以来,这个风情万变的小魔女始终在我身边,风雨共度,她为我所付出、牺牲的东西,恐怕在任何人之上,却从来不说,提都没有提过一次,而我始终懵然不知,总是对她存着一份戒心,直到彼此再会无期,才真正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在我跟随白起特训的那段时间里,除了李华梅与化成石像的她们,菲妮克丝就是我心上一根沾着血的刺,每次忆及,都是一阵心痛,特别是回想到在皇家宴会的那晚,她被我推倒在地的一刻,眼中所流露的那抹凄然,就让我懊悔不已。

    如果有机会再见着菲妮克丝,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她说;如果有机会再回到那个晚上,我的选择将会是……

    「嘿嘿!」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天河雪琼狰狞地笑了两下,双手都探入鬼魅夕的鹿皮胸兜里,肆无忌惮地享受这对哈密奶瓜的弹手,而鬼魅夕非但没有躲避或羞怯,还好像很享受一样,整个身体往我怀里靠,双手环勾住我的脖子,胸口骄傲地前顶,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看见我们这对奸夫淫妇、痴汉荡女的卖力演出,天河雪琼再也受不了,转头就往外头冲。

    李华梅以剑气对她进行的锁缚,好像被阿里巴巴解了部份,只要不是激烈动作,普通的行动不成问题,足够她起身奔向洞口了。

    外头不见得那么安全,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追,但是她跑得起来,不等于跑得出去,还没出洞口,就撞着了一个如岩石般厚实的胸膛,被人像是捉小鸡似的给擒回。

    「小美人,想去哪里?没有老子的允许,你哪里也去不了啊!口桀口桀。」

    从外头走进来的,当然就只会是阿里巴巴,他魁梧的身躯霸气依旧,就只是鼻孔塞了两卷染血的棉纸,看起来少了几分绝世高手的威风。

    不难理解,我们刚才的那番表演,全都落在他的眼里,在天河雪琼气到快吐血的同时,他也在外头激动得狂喷鼻血……真是够了。

    「你想跑,问过老子没有?告诉你,你是老子打生打死抢回来的,就是老子的俘虏,没把你吃尽榨干,是绝不会放你自由的。」

    阿里巴巴叉腰大笑,笑的样子比我还要狰狞,腰部还飞快挺动,再配上那两管染了鼻血的棉纸,真是说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

    天河雪琼并非庸手,除了感受到此人的绝顶下流,也感受到他的非凡霸气,本能地后退一步,双手护在胸前,道:「你想怎么样?」

    「哈哈,大爷想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吗?告诉你,本大爷办事从没有前戏,嫖妓更从没给过钱的,哈哈哈,刚才那贱货的搜阴手,是不是让你爽到失禁啊?你走运了,大爷的天仙销魂指独步宇内,绝对比那贱人更胜一筹啊!」

    阿里巴巴笑得张狂,我则是在心里大骂,这家伙九成就是连环血案的凶手,那个什么天仙销魂手若真有如此厉害,就非常符合此案凶手的特征,可谓不打自招。

    「喂!小子。」

    阿里巴巴不看天河雪琼,目光瞥向我,「停手吧,再继续做这种让我羡慕的事,我就干你娘的剁了你双手,连你卵蛋也他妈的扯下来。你之前不是要蒐集七圣器吗?这个活生生的大日天镜在此,你把她放了,大日天镜怎么办?」

    要蒐集七圣器来对抗黑龙会的事,是我和鬼魅夕的秘密,没有对旁人提起过,这人从何得知?大日天镜藏于天河雪琼体内的秘密,也不该有太多人知晓,他怎么也能一语道破?这两点使我诧异,但同时也被点醒,天河雪琼既然在这里,正是取得大日天镜的机会,问题是……怎么取出大日天镜?

    我望向鬼魅夕,记得当初说到这点的时候,她表示届时自然会有人来处理,而我推测那个人可能就是她的姊姊,醉仙罂粟,如今,该是给个交代的时候了。

    「这个……时间上过早了些,我不太确定能否……」

    似乎感到很为难,鬼魅夕想了片刻,道:「大日天镜无法在这里取出,必须要往东海走一趟了。」

    要找醉仙罂粟帮忙,必须要去东海一趟,这点倒也早在我意料之中,从各种情况看来,醉仙罂粟似乎是处于被囚禁,甚至被封印的不利状态,所以才无法出来活动,而必须要靠鬼魅夕在外奔走。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越来越觉得,鬼魅夕与黑龙会为敌,与其说是为了打倒黑龙王,获得新生,倒不如说是为了救姊姊出来,她们姐妹的情谊之深,已经到了常人难以理解,可以说是生命共同体的地步,鬼魅夕这个天然呆,她老爸对她灌输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根本照单全收,这种人会想要反叛黑龙会才怪!

    肯定是她姊姊有叛意,她也傻呼呼地跟着干了,干着干着,就回不了头了。

    鬼魅夕虽没有明说,但我大概也猜得到,若要取出大日天镜,必须要靠醉仙罂粟的帮助;要取得醉仙罂粟的帮助,就要先帮醉仙罂粟脱出牢笼;而要帮助醉仙罂粟脱出牢笼……就得要往东海走一趟了。

    问题是,东海可不是主题乐园,嘻嘻哈哈就可以去了,那里是敌人的势力中心,去那里等若深入敌方大本营,我可不认为对方会什么准备都没有,任由我们闯空门。

    即使去东海是不可逃避的,在我本来的计画中,也该是多蒐集几件创世圣器在手,多提升实力,至少能与第七、第八级高手正面战斗后,才付诸实行的作为,现在突然说要去,那个感觉……就像我突然搞大了某个女孩的肚子,被扔了一个婴儿在手里一样的错愕。

    我望向鬼魅夕,她两手一摊,无辜地望向我,显然此事也在她意料之外,说到要去东海,她也一样莫可奈何。

    身为当事人的天河雪琼反倒安静下来,这不表示她甘心任我们摆布,相反的,这是因为她开始冷静下来,知道愤怒与盲目抵抗无济于事,思索着能够抢回主动权的方法,这对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幸好,考虑到她此刻的窘境,我大概猜得到她最后的作法是什么。

    「你们自顾自在说话,说得挺开心的,完全不把别人放眼里啊。」

    终于,天河雪琼出声了,我看见阿里巴巴扬了扬眉毛,似乎在耻笑天河雪琼反抗的意图。

    「不管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没有理由要奉陪,若不让我离开……」

    「哈哈哈,就算放你离开,你能去哪里?你经脉受制,别说碰到敌人,光是外头的雪山你就没能力走出去。」

    阿里巴巴大笑道:「不让你离开又如何啊?你能拿什么东西来吓唬大爷?慈航静殿在旁人眼里是威名赫赫,在老子眼里屁也不值,说说看你还有什么底牌,若是能吓得大爷尿裤子,放你离开又何妨?」

    天河雪琼正色道:「你们想要大日天镜,而大日天镜与我气血相连,如若你们以礼相待,我们还有商量余地……」

    一切果如预料,没等她说完,我便插话道:「不然你就要当场自杀,一拍两散,让我们得不到大日天镜,是不是啊?」

    天河雪琼确实不傻,知道自己手上筹码少得可怜,根本不够资格交易,什么要我们放走她云云,不过是一种交涉技巧,真实目的只是希望别现在就被当场奸杀,毕竟,她面前有我,还有一个像大猩猩似的色情痴汉,都盯着她的H奶猛看,会发生什么真的不难想像。

    这下以性命相要胁,若我事先没有猜到这着,还真是会很头痛,就算现在能制住她,难道一路上都要把她捆成粽子似的,阻止她一切可能的自杀行为?

    不过,正因为早猜到天河雪琼有此一着,我也有所准备,哈哈大笑,转头就走出洞外。

    「鬼妹,你还在里头干什么?出来跟老公一起看上帝啦!」

    我才叫了一声,忍者少女就急飙出来,像只小猫般黏靠在我身上,这种不自觉的撒娇与黏人,实在可爱,当然这情形看在旁人眼中,免不了引起一点小小不愉快,阿里巴巴咳了一声,道:「小子,这算什么意思?」

    「哦,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意思,刚刚这个傻妞已经充分证明,她确实是胸大无脑,我现在只是想看一看,人的屌大了是不是还很有脑?你不是自负了得吗?那就驯服这个听不懂人话的悍妞,显显手段吧,嘿,别光靠暴力啊,除了奸与杀之外,你应该有点别的本事吧?我拭目以待。」

    麻烦的人物,就扔给更麻烦的人物去处理,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拿天河雪琼没有办法,不过阿里巴巴什么规矩都不讲,肆无忌惮,相信天河雪琼也拿他没有办法,把这两个家伙扔在一起,彼此解决掉对方,是最好的作法。

    我带着鬼魅夕离开,阿里巴巴没有追出来,相信是接受了我的挑衅,负责「摆平」天河雪琼。

    离开了山洞,我没有走远,就近挑了一条山涧,缓缓走了下去。溪水不深,只及小腿,却冰凉得让人牙关猛打颤,我踏进溪水中,藉着这股寒意,让头脑维持清醒,冷静地想想后头的事。

    往后该何去何从,这着实是一个难题,逃离索蓝西亚之后,一度想把烽火带往第三新东京都市,把变态老爸这一派势力拉入战局之中,这个计画还没实施到一半,就已经宣告破灭,我去第三新东京都市已无意义,只会变成配种工具。

    阿里巴巴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却也是一个契机,我本想要驱虎吞狼,但他与李华梅的战斗给了我启发,与其在这边绞尽脑汁想法子借势、借力、借兵,自己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这种事别说我,就算三岁小孩也明白,但自己的实力要是有那么容易提升,又何必反覆动脑思索?就是因为实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提升,所以才要想办法借助外力。

    之前我自知实力不足,也有心提升,却找不到任何具体的办法,不过,与李华梅的一战,让我得到启发,原来白起的特训,并不是什么都没留下,那些我在完成训练计画后该得到的东西,用另外一种形式存于我体内,只要遇到特定契机,就有可能解开,化成实力的一部份。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式「轰雷赤帝冲」,感觉就很厉害,若能完全参透、使用,相信能成为我手上的一大筹码,而且,仔细回思那时的感觉,我还有点别的发现。

    当时,我感觉到的「锁」有很多,其中一把的松动,让我差点使出轰雷赤帝冲,换句话说,隐藏而未解的绝学还有很多,如果能多解封几样,在短时间内提升一个等级绝对不是梦想……

    这个发现着实让人兴奋,但人生如梦,筑梦踏实,先掌握手里的东西才是眼前要务,我让自己心绪稍微平静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练习自己今天未能成功使用的东西。

    单单凭一份模糊的感觉,要成功找出这技巧的正确运用,实在不容易,我又不是什么武学天才,幸好看过阿里巴巴用了一次,有比较明确的方向可尝试,也就成了现在练习的依据。

    一次又一次,我尝试着引导体内真气,像阿里巴巴一样出拳,希望能如他一般轰出威猛一击。经过反覆推敲,这一式的心法功诀,我自信已经充分掌握,就只是一点不晓得出在什么地方的纰漏,让这一式欠缺临门一脚,无法顺利全功。

    小半个时辰转眼就过去,我一次次反覆挥拳,周围水花四溅,这番努力累积下来所得的成果,就是没有成果,我相当纳闷,不晓得问题出在何处。运气功诀肯定没问题,若有问题,我也活不到现在,而我不断观察水面波纹涟漪,发现问题都差不多,每次都是在出拳的一瞬间,有一种提不上劲的感觉,好像一口真气怎么也运不上来,就像在高潮射精的前一刻忽然软竿,令这一式霸拳功败垂成。

    可恶,到底是哪里不对?该注意的细节,我都有注意到啊,出拳同时要重重踏地,我也有啊,为什么会失败呢?

    记得阿里巴巴说过,重金购得功法后,修练多年,一直没有能够成功使用,是受了我的启发,得到灵感,才把这一式完成。可笑我能医却不能自医,帮助别人突破,自己却卡在这一关,怎么都找不到突破法,如此一来……总不会要我也摸索多年,这才能得到突破吧?我很讨厌绝世武功动不动要练一百几十年耶!

    我练功练得烦燥,鬼魅夕却一直坐在岸边,手托着下巴,静静看着我的动作,十分专注,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都没有,好像在看什么很有趣的东西。

    「喂!别只顾着看啊,旁观者清,你看了那么久,总该有点收获吧?帮我想想问题出在哪里啊!」

    这话其实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一句话出口,鬼魅夕像是等了很久一样,立刻有动作,身影一下子从岸边消失,踪影全无,整个空间、整个天地,刹时间杀气弥漫,仿佛每个角落都存在危机,稍不留神,来自暗处的杀机就会夺命,我全身寒毛都为之竖起。

    「哇!不会吧?我只是要你帮忙想想,给给意见,没要你来真的啊!你也来得太真了吧!」

    杀气由四面八方将我包围,令我无从判断敌人来向,其实这样反倒让我安心,以鬼魅夕的能耐,完全有能力做到杀气内敛,什么异常都没有,等敌人发现,已经中招毙命了。

    既非无形无相,那就好对付,我猛地重重一踏,力量爆发,轰然一声炸响,本就不深的冰冷溪水被掀翻上天,如骤雨四散,而我脚下有一米半方圆的面积,溪水完全给迫开,直见溪底,连石头都给我踩碎,险些脚板直插入河底污泥。

    这一下重踏,本意是让周围布满水滴,逼出鬼魅夕的真身,效果也确实不错,鬼魅夕隐藏的身形,在水花含劲四射下,显形在北北西的方向,无惧行迹败露,一刀横空斩来,而我也正预备挥拳迎击,哪知道一股莫名的雄浑力量,猛地在我体内出现,令这一拳尚未击出,威力已激增多倍,隐约有紫光在拳上窜闪。

    怎会?我……找对感觉了?

    又惊又喜,我仔细观察自己真气的变化,发现能量的异常变化,源头是在脚下,身体正快速吸纳地气,化为本身的力量,并且形成电能。未及细思,这一击我已轰了出去,正面迎向锋锐的忍刀。

    我并非用拳的高手,若以拳硬撼鬼魅夕的忍刀,后果当然是我的拳被切开,但轰雷赤帝冲霸道无匹,拳刀还未相触,微弱的电流已藉由水花增幅,电得鬼魅夕娇躯酥麻,而刚猛的拳劲在这时爆发,将她的忍刀轰得脱手飞出,人也倒飞出去,坠向岸边。

    「哇!有那么厉害吗?」

    看着鬼魅夕断线风筝似的飞出去,我的心也紧张得快跳出胸口,还好她在半空一下翻身,卸去坠势,稳稳落地,还能对我嫣然一笑,竖起大拇指。

    确认鬼魅夕没事,我心下稍安,便开始思索刚才这一击的成功理由。脚下所吸纳的地气,无疑是这一击能成功的主因,但为何之前都不行?

    「该不会……啊!我真蠢!」

    最初领悟轰雷赤帝冲时,我脑中闪过的念头,就是「脚踏实地是此招关键」,所以每次发招,我都记得重重踏地,可是记得了这动作,却忘记最重要的一点,我挑选在这里练习,是为了溪水涟漪能够显出真气波动,便于观察,但既然是踏在溪水之中,又怎能算得上脚踏实地?脚不与实地相连,地气难以吸纳,电流无法激发,轰雷赤帝冲当然就冲不出来。

    这招虽然威猛,但原来受地形限制啊!也难怪,天底下本来就没有那么好的事,厉害又不难练的绝招,通常都会有些缺陷或限制。

    我想着这些问题,鬼魅夕在岸上鼓掌相贺,笑逐颜开,仿佛是她自己领悟了神功绝学,「恭喜你,成功了。」

    「哼!还早呢,发出的拳劲才这么点,电流也弱到快看不见,这是儿童版的轰雷赤帝冲吗?」

    不晓得打哪冒出来的阿里巴巴,站在鬼魅夕身后,斜眼看着我,道:「赤帝,是异界巨蟒之名,也有一说是魔龙,但你这玩意儿算啥?连条小蛇都算不上,这样就高兴得要跳起来,下次碰上强敌,你就直接自杀吧。」

    阿里巴巴说的这些,我自己也很明白,所以之前并没有多开心,但看到他出现,我这一下真的是开心,因为这代表他已经说服天河雪琼了。

    「你摆平她了?」

    「那当然,你以为大爷我是谁啊?我可是正义与爱的天才魔法师阿里巴巴古德三世,这点小事,不过小菜一碟,三下两下就清洁溜溜了。」

    阿里巴巴道:「大奶妞答应,不管我们走到哪里,她都会老实跟着,会配合我们取出大日天镜,但我们要对她以礼相待,不得以任何手段、藉口去强奸、迷奸,或是轮奸她。」

    条件合理,但以天河雪琼的个性,我不认为这样的条件她就愿意罢休,而且考虑到阿里巴巴的作风,这种条约也未免太平淡无奇,我认为其中肯定别有内情,不会如此单纯。

    「你没有用暴力胁迫?她是怎么答应的?」

    面对这个质疑,阿里巴巴好像懒得答话,弹响了一下手指,忽然之间,我觉得眼前一亮,好像整个世界大放光明,而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尊贵、高尚又帅气,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好感,很想与他亲近。

    然后……然后……然后当我再回复意识,我发现我正跪倒在地上,双手捧着阿里巴巴的鞋子,鬼魅夕从后头使劲狂拉着我,要不是有她这份努力,我已经不晓得把鞋子反覆舔上几遍了。

    「好、好厉害!」

    我大吃一惊,像触电一样撒手,猛往后退,没想到不知不觉就着了道,连霸者之证都护不住我,这下倒是又发现此人的一个新才艺。

    「小子,别以为有了霸者之证,就可以学螃蟹横行了,心灵控制的学问深得很,还好今天你是遇到我,要不然……」

    「是啊,还好是遇到你,顶多舔舔鞋子就算了,要是碰到一个老太婆,要我舔她又老又皱的穴,我……我宁可自杀算了。」

    我摇头道:「不过即使如此,说服力还是不够,天河雪琼的精神修为比我高,你要用精神控制的手法摆平她,没那么容易,而且这也不像你的风格。」

    「哈,那你说我是怎么做到的?」

    「诱之以利,抓住她现在的需要来交易,这比精神控制更管用;胁之以威,这招对她大概没什么用。」

    我皱眉道:「最后是动之以情,这个情不一定是感情,只要是非理性的情感都行,你该不会是答应她,事成之后,帮着她把我分尸泄恨吧?」

    「啧,也许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阿里巴巴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小子你行啊,全部命中,就和你料的一样,你能在这个江湖上行走至今,确实不是白混的。」

    就算我全都料中,这也没什么好高兴的,有个你很在意、很想要好好相处的人,整天只想着要你的命,这种事情任谁想到都不会开心的。

    「小奶妞,你随便找点事情做,最好去外头看场电影再回来,我和这小子有话要说。」

    阿里巴巴对鬼魅夕打了声招呼,鬼魅夕点了点头,笑着消失了。这个傻妞在这种时候比猪还笨,明明应该是我的贴身保镳,居然别人叫她走就走,万一阿里巴巴趁机下手,把我干掉,那怎么办才好?

    她总不会认为阿里巴巴这个人很安全,足堪信任吧?这个误会实在太大了,还有,她该不会真的傻到去找电影看吧?

    这边荒山野岭,要找那么先进的东西,要去金雀花联邦耶!

    鬼魅夕消失之后,阿里巴巴看了我两眼,比手势要我坐下。我们两个在溪边坐下,还没喘口气,阿里巴巴劈头就道:「时间不够,不浪费时间说废话了,小子,你老实说一句,你是不是还想要把大奶妞弄回来,一辈子继续当你的性奴隶?」

    「呃,等等,我并没有要她当性奴隶啊,你这话未免……」

    「唉呀!老婆就是性奴隶,这两个之间没差的啦,不过就是叫法不同,做的事情还不都一样?少给我扯开话题。」

    「……我完全没有扯开话题的意思,是你的话太……算了。」

    我不想无益的多言,那个问题的答案是再清楚不过,我之前也回答过一次了,但现在总不能答一声「是」就了事,眼前这家伙可不是专程送爱心礼物的天使,「你想和我做交易?姑且不论你有没有能力做到,但你才刚和天河雪琼交易,要帮她取我性命,又来说要帮我把她搞成性奴隶,这要我怎么相信你?」

    「军火商都是这样做生意的,左手卖完卖右手,有啥稀奇?再说,这两个交易并没有冲突啊!先替你把她收成性奴隶,再帮她逆袭干掉你,最后我就收了她当性奴隶,你我她三方都爽到,是谓三赢,天下大同就是这样子了。」

    「……我怎么觉得,你和天河雪琼的师父,一定能够结成莫逆至交?你们的思考模式很像耶。」

    「不要鬼扯,也别浪费老子时间,要不是因为看你小子磨磨蹭蹭,事情拖着解决不了,大爷才不插手这鸟事。」

    阿里巴巴举起手掌,道:「你别啰唆,也别发问,很多话老子懒得对你解释,你只要明白,老子有兴趣看你把那大奶妞弄成性奴隶,至于报酬……事成之后,老子要从大奶妞身上取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能直接告诉你就不会说东西了,你放聪明点行不行?总之那件东西不是大日天镜,不会碍你的事,也……也不是会造成永久伤害的东西……」

    阿里巴巴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举起手掌,本来是想与我击掌为誓,但几句话一说,还没讲完,自己就先不耐烦起来,怒道:「他妈的,你到底干不干?不干就别碍事,这个性奴隶老子自己收了,看你小子这种不成器的鸟样就有气,不过就是一两个女人,怎么反反覆覆搞不定,还搞到被女人刺胸,真是丢光你父母的脸……」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个男人为了全然与他无关的事,越说越气,差点就要卷袖子动手了。

    「行了,急什么?合作就合作吧,答应你了。」

    我举掌对着阿里巴巴的手一拍,算是击掌为誓。阿里巴巴的话固然颠三倒四,行事毫无条理可言,可是大家联手战过一场后,彼此有了些默契,我对此人生出一种直觉,就是他对我并无恶意,而且……应该也不会伤害天河雪琼。

    女人的直觉出奇准确,男人的直觉常常不准,要是直觉这种东西值得信赖,我也不会被黑龙王唬那么久了,然而,我如今却决定再信任直觉一次,除了想要再赌一次,也是因为我对眼前的困局实在没办法,唯有把希望寄托在这狂人身上,看看他有什么妙法能够回天。

    「我答应和你合作,这个合作有个大前提,就是不能伤害她,要不然合作随时拉倒。」

    「嘿,人没本事,口气倒是挺大,你这么在意她,有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异常?」

    我想了想,天河雪琼身上有问题却没异常,都是一些以前就知道的老毛病,没什么异常。

    战斗中可以看出,天河雪琼无法有效运用自己的第七级魔力,除了过强的魔力驾驭不易,我猜她对黑暗魔法仍存有排斥,再加上所知又有限,就导致战力无法充分发挥。

    以天河雪琼的个性,要她使用邪恶的黑暗魔法,恐怕是宁死也不愿为,但慈航静殿人力吃紧,就算是废物也得利用,更别说是难得的第七级战力,若我所料不错,恐怕是心禅大师亲自出马劝说,旁人没有这种份量,心剑神尼……算了吧,建设性的事务与她没关系。

    要让天河雪琼卸下心防,学着使用黑暗魔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抖出心剑神尼的老底,还有揭晓她的身世秘密,不过这并非心禅大师的作风,况且一个操作不好,第七级的黑暗魔法师诞生不出,反倒多一个精神崩溃的白痴,那就适得其反,所以我估计,多半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老调重弹,即使是黑暗魔法,只要用以行光明正道,那就俯仰不愧天地。

    这种话别人说没效,但从心禅大师的嘴里说出,就足够摆平天河雪琼了,我相信阿里巴巴也看出了这一点,刚才他在山洞里摆平天河雪琼,开口的第一句话可能就是「你想不想取回你应有的力量」。

    「……你所谓的异常,是指她体内的魔力依旧混乱吗?这点我担忧很久了,不晓得她的身体状况究竟怎样,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为她做一次检查。」

    我很认真地说话,不过阿里巴巴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受教的白痴,「你在鬼扯什么?要你注意她的情绪反应,你扯魔力干什么?她就算有第九级魔力,也不会把你变成一只帽里的兔子,关你屁事?」

    不说我还没发现,听这样一讲,我确实察觉异常。不是很明确能说出来的东西,但……刚才天河雪琼与鬼魅夕的话,气氛怪怪的,以天河雪琼对我的怨恨,她应该表现得更决绝,态度更冷,可是……她对鬼魅夕的反应,怎么有点争风吃醋的感觉?

    「争风吃醋」这个字眼一出来,我心头登时一喜,惊道:「你是说,她……她有可能还……」

    「这个可不好说。」

    阿里巴巴斜看我一眼,道:「只能讲,她的反应不太对劲,也许……你们共同度过的时光,没有白费,在她身上、记忆深处仍留下痕迹,这也就是你的机会了。」

    这个情报对我的鼓舞之大,我差点就跳起来了,但一阵更为强烈的困惑感,也在我心头发酵。

    假如说这话的人是黑龙王,那就没什么好奇怪,可是,这个阿里巴巴与我素不相识,为何对我的事这么了解?这已经远远超过「情报灵通」的范围,他所说的很多事,甚至是只有一路伴随我走来的小队队员才能了解,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到底是谁?」

    尽管阿里巴巴已明言,不会回答多余的问题,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而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