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温泉

    父亲的去世对洛丽塔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洛丽塔在费诺奇宅住了几天，而后亲眼看着父亲的棺材葬入家族的坟地。天气很好，仪式盛大，这一生的全部在此终结。

    曾经，死去的费诺奇将军对军队的号令权仅次于皇帝。现在，这个位置将由他的儿子接手。费诺奇家族的荣耀仍在传承与延续。

    洛丽塔带着伊莱入住金宫，并着几个服侍小少爷的侍女。洛丽塔把伊莱安排在离茉莉很近的地方，离自己和女儿都近，很合适。

    “真是想不到，原来我们还能进金宫。”

    “我有个表姐就是宫里的侍女，但不是近身侍女。”

    “托了小少爷的福。”

    “跟着夫人的时候，我们哪想过自己能出头。”

    皇室成员的近身侍从在贵族子女中选，各级贵族的侍从又在下一级贵族子女中选。说话的两位曾经是伊莱的母亲琳南夫人的侍女，后来跟着小主人到了费诺奇家。琳南出身小贵族，嫁了个中等贵族，而费诺奇家算得上贵族中的一流。

    她们看费诺奇府已然感到比前主的夫家气派太多，如今到了宫里，心中惊异，不过只是嘴上说了几句，表面仍是稳妥的样子。

    因为琳南在丈夫死后成了别人的情妇，她的一子一女都搬去祖父母家中。母亲去世之后，儿子搬回宅子里，而女儿已然出嫁住在夫家。

    伊莱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他小时候和同母异父的兄姐相处不多，但还算亲近。伊莱到费诺奇家之后，和他们几乎没什么联系，于是他开始只和尤里西斯亲近。这是尤里西斯一种刻意，表面上是不想和那些人沾亲带故，实际上是一种变态的控制欲作祟。

    来到陌生的地方，多少会有些不安。而在尤里西斯的照顾下，伊莱很少参与社交活动，也很少出门。尤里西斯到过宫内多次，伊莱却从未来过，以前和洛丽塔见面，也只是在洛丽塔回家的时候。伊莱在这里，不敢做太大走动，只是安静地打发时光，比在家里的时候更安静。

    曾经的尤里西斯是军校生，而现在的伊莱却是一个美术生。伊莱并没有那么喜欢绘画，只是刚好有天赋画得不错，又刚好他最爱的哥哥说过“喜欢你认真画画的样子”。于是，伊莱选择进入帝国大学附属美术学院专攻绘画。

    塔奇奥知道洛丽塔最近伤心，时常陪伴在她在身边。塔奇奥知道洛丽塔的弟弟要在这边暂住几天，同样嘱咐了前前后后的人好生伺候着，这一点洛丽塔之前嘱咐过。

    塔奇奥左右不见洛丽塔，以为她在往内间，便在宫内自行寻找。塔奇奥隐约听见露天浴池的水声，那里的水引自地下的天然温泉，足够暖但不至于烫。

    塔奇奥不见周围有伺候的人，直接推门进去。他没有看到洛丽塔，而是在氤氲水汽中看到一个男孩赤裸而瘦削的背，还有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臀。幸好他的推门声和脚步声不大，没有惊扰到那个在阳光下沐浴的人。

    是伊莱，塔奇奥很快猜到这个答案。他居然忘了这一遭，妻子的弟弟在家中暂住。这番风景虽然美丽，但塔奇奥还是看紧悄悄地退了出去，权当无事发生。

    塔奇奥想：如果这件事被尤里西斯知道了，怕不是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塔奇奥见到洛丽塔身边的另一个侍女薇尔，才得知她原来去了福特斯莱温泉山庄散心，那里是塔奇奥的一处私产。

    洛丽塔并不是单独一个人，玛雅听从洛丽塔的召唤，不远万里还是过来陪着她。人世悲欢离合，玛雅见过太多了，她的记忆可以追溯到远古太古，表面上却还是一个年轻人。

    “你说，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洛丽塔说。

    “有吗？”玛雅说。

    父亲亡故不久，便急不可待和情人约会。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合理的，生前身后，洛丽塔都是好女儿。人死如灯灭，人死了之后，反而没必要整天显示自己多么伤心。若说伤心，洛丽塔现在正是需要情人安慰的时候。

    洛丽塔和玛雅赤裸地沐浴在山间的温泉里。他们三个都白，不过三个人里面，塔奇奥是最白的，然后是洛丽塔，最后是玛雅。两个美人在山林间的天然温泉沐浴，确实是一幅动态油画。

    洛丽塔亲吻着玛雅的唇，她把玛雅困在浴池的边沿。洗澡本来也只是借口，重头戏很快就会开始了。林子里空气清新，水温也合适，无端让人多生出一份慵懒。

    洛丽塔和平常不太一样，她似乎想在玛雅身上寻找什么。玛雅和洛丽塔唇齿交缠，互相侵占对方的口腔。玛雅为了保持平衡，一只手撑在浴池边沿，一只手抚摸着玛雅的脸。洛丽塔一只手撑在边沿，另一只手抚摸着玛雅的腰。

    “我想要。”玛雅离开洛丽塔的唇，带着一点银丝。

    “怎么这么着急，多玩一会再说。”洛丽塔向下，舔吻这玛雅的乳头，一只手玩弄着另一边。

    “讨厌。”

    “我会让你舒服的。”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了，温暖的泉水和温柔的情人。玛雅躺在大理石砌成的池边，双脚垂进水下，任由洛丽塔啃吻她的大腿内侧，然后是两片花瓣，然后是花蒂。

    地面很硬，躺着还有点凉意，不过温泉的蒸汽上来，感觉还不错。洛丽塔几乎能让玛雅忘记自己是谁，她那样美好，玛雅沉浸在她的美好之中。

    不论和谁上床，理由都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为了满足欲望、为无聊的日常增添一点乐趣。玛雅一直这么想，她猜测，洛丽塔也是这样吧。

    洛丽塔用两只手分开两片花唇，然后把舌头进得更深，之后出来，重重吮吸上面的花蒂。玛雅发出难耐的呻吟，而洛丽塔又转过去舔咬唇瓣和会阴。

    “我们去床上吧，让我来伺候你怎么样？”玛雅坐起来，看着站在浴池里的洛丽塔，她的头发已经被沾湿，嘴唇泛着艳丽的红色，微微喘着气。

    “好啊。”两个人又开始黏在一起亲吻，简单地穿上单层浴衣，走向那边的卧室。侍奉的女仆们跟着伺候着，低垂着头，从不看不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