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照顾病患-熊孩子吃瘪挨批评(剧情章)彩蛋高H!小黑屋/媚药/舔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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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一个长袍半披的身影手执一柄烛台幽幽倚靠在门口,眼睛半睁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那身影瞧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调笑:“不是说出来就给我们腿打断拉去卖身么?” 定倾走过去往他屁股上踹去一脚:“别磨磨唧唧!先去看看。” “哈~~~啊唔”他轻飘飘地闪身躲过,又一个哈欠。 十二揉去了眼中泪花,就着烛火对着榻上的人儿略略瞧望一番:“看着倒像是发热了。” 他摸出沉御的手往腕上搭了两指,啧啧调侃:“啧啧啧……气血两虚,你能耐啊~” 看着年岁不大的少年郎说话却透着一股闲淡的老成。 定倾有些别扭地偏过头。 “不过问题不在气血亏空,我给你的香膏你没用?” “呃嗯……用了,肯定是我太大……” “噗!”十二笑出声来,“那膏是我配的,你当我闻不出?到底还是太急色了,将我交代的忘干净了吧。述怀,我道你对他感情颇深,故而之前交代了你许多,你倒好,自己一点也不心疼。脑后的伤也是,这娇娇弱弱的美人你也下得去手!” 定倾听他教训,心里颇不是滋味。 那些叮嘱不是他听到的,犯了坏事却是他挨训,还有些忿忿不平,却没有考虑到这些坏事确实是他干的,反倒是给方织招了骂。 他也不知为何独独面对这个下属时会有种低了一头的错觉,他别扭地出口截断了这番教训:“这个我自己有数!” 十二敛了敛袍子站起身来,抿唇笑了笑,又打了个哈欠:“哈~~~唔,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把各种药都备好了。他那是伤处没有擦药,有点发炎,随后又受了寒,这才起烧了,就是烧得有点厉害。” 他从柜子里摸出两个瓷瓶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发热的药我提前给你煎好了,先喝一瓶,然后最好半个时辰喂一口,这个锦盒是擦淤痕的,嗯……咬痕也可以。伤处伤口不大吧,稍稍休养一阵就好。” “那什么,”定倾摸摸鼻子,有些心虚,“他发热的时候我没发现,把他伤处又……流了不少血……” 十二瞠了瞠眼:“……” “你啊你!!你这事干得!把人家关地牢里玩我也就不说了,可他毕竟是个皇子,身娇体弱的,哪经得住你折腾!嗨!行了行了,别沉着个脸跟我耍脾气,我可不怕你!反复无常的,平日里那般沉稳些不好?还耍小孩子脾性,到底还是个孩子!” 定倾磨了磨后槽牙,轻哼一声,用行动表示了不认同。 十二又从柜子深处摸出一个锦盒来:“这个止血除疤的,起效快,花了我不少工夫的,你可省着点用。还有,拿湿毛巾给他擦身降降温。”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怕你又忙人多忘事,瓶身盒底都有标注。回去睡了,没事别烦我。” 走到门口又侧头补充了一句:“若是照顾不好不妨请个会照顾的来,免得到最后还是你自己心疼。” 定倾恍惚觉得十二似乎话里有话,这会也没工夫细想。 他打开了一瓶退烧药,小心地扶起沉御喂进去,一开瓶浓郁的药香就溢了满屋,沉御吞了一口就咬着牙不肯吃了,定倾急得直想掐死这个让他忧心的家伙。 拳头紧攥了一会还是松开了。 想强行捏开牙关又怕伤着他,就只得耐下性子想从牙缝里漏些进去。 沉御咬紧牙根直摇头,眉头皱得死紧,又起了一层虚汗。 定倾急躁地低吼一声,扬起手就想将药瓶子摔碎,瞪着眼睛深呼吸几口又小心地收回来,气得一脚将边上的矮凳踢翻,烦躁地在屋里跺脚。 他把药瓶装进袋子栓在腰上,将沉御打横抱起,带回自己的寝屋。 沉御好像被魇住了,躺在床上小猫一样的呜呜啜泣,睡得很不安稳。 定倾将他衣服拉开,想先给他抹点药,沉御却像是突然被惊到了,哭得更厉害,手脚不安地挣动起来,嘶哑的嗓子可怜地扯出几个词,定倾凑过去仔细听才听到是“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吧……” 他凑过去安慰他:“我……我今天不折磨你了,你先别哭,乖乖喝药好不好?” 沉御好像没听见,依然不清醒地只顾哭,定倾几次吃瘪气得不轻,他一把捏住沉御的下巴,扣住牙关捏开直接把药灌进去,刚倒了一口,沉御猛地推开他扑在床边就呕起来,把胃里的东西倒了个一干二净。 吐得没力气了就趴在床边接着哭:“述怀……”“呜呜……哥哥救我”“述怀……呜我不要……” 病昏了的美人呼唤着他信任的人,沉御想见的两个人,都不是他,而他是唯恐避之不及的那个,毁了美人的罪魁祸首。 定倾忽然感觉心脏一梗像是被刺了一下,胸口闷得慌,一口气堵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 他爬下床,随手将药瓶子盖好抛在床上,转身就走:“不想叫小爷伺候?行啊,等死吧!我还不稀得伺候呢!反正我本来就是打算折磨死你的!” 这么说下来,他感觉畅快了一些,于是骂得更欢快:“你算是什么东西!小爷第一次伺候人,还不买账!述怀!述怀!述他个鬼!我早晚,早晚把这身子占了!叫他魂飞魄散,不得超生!还有你那个哥哥,我会把他从帝位上拖下来!叫你看到他爬在我面前给我舔鞋的丑样!想想就痛快至极!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笑的几声比哭得还难听,嘴角撑都撑不起来,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有多落寞、多委屈,眼眶红红的,像是气得,又像是要哭出来了。 沉御趴在床边又干呕几下,他已经什么都吐不出了,蜷着身子难受得发抖。 定倾心里的弦崩断了,他知道他心里一点都不痛快,他骗不了自己。 他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理由,面上阴晴不定,来回踱步,自言自语,说服了自己: 我才不是要救他,我是为了以后还能折磨他,毕竟这么妖孽的玩具可不好找,这么早死掉就少了很多乐趣了。还有,对!我还要他以后亲眼见见沉彻的丑样呢,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少了观众呢…… 他这才满意了些,像是这样就维护了自己的尊严,不至于输掉了面子。 定倾出了屋门,连向暗卫下了几道密令,这才回到屋里,留下一张张牙舞爪的字条,躺在了沉御身边。沉御不吐了,他烧得更厉害,意识完全昏迷了。 他又沉沉地盯着美人看了一会,这才躺好,嘲讽道:“爽快是小爷的,苦活便你来做。也叫你看看你的心肝被我玩弄得如何,气不死你!” 哼!都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