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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众人听岔了,阴差阳错便成了南院。第二天,这提名的牌匾便做好了送到了芳菲楼。 小王爷是自己的大客户,老鸨可不得巴结着来。话说这个小王爷脾气也是玄的很,日日流连于烟花柳巷,却从来没要任何一个姑娘,看中了就让她唱唱曲儿,跳跳舞,男女一概不沾,按说都来喝花酒了就不是啥正经人了,综上所得只有一个可能——小王爷他不举。 这件事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可是千万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 …… 金碧辉煌的皇城里歌舞升平 今日是南院开张的日子,王天赐坐在殿下,焦急地抖腿。 听说下午还要选新人,头牌什么公子全都是由在场人选出来的,最受欢迎的就是身价最高的。 这个旗号打得响亮,王天赐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了,偏偏皇帝这个时候大摆宴席,说是庆功宴,庆祝大庆这一战大获全胜,要慰劳战事,他才不在乎什么庆功宴席呢,此刻他一门心思全飞到了南院那里,偏偏自己这个王爷还走不掉。皇帝点名道姓让他一定到场。他总不好抗旨不遵吧,这可是愁坏了他。 宫里的伶人虽然衣着华丽,但是怎么扭也没有芳菲楼的身着寸缕的水蛇腰扭地好看。当真是无趣!无趣! 看了看左右无人注意到他,他悄悄起身离席了。一出门他便唤来身边的下人,阿福,让他快点去芳菲楼那里让老鸨今天不要开张,推到明天。 “快去!越快越好!” “是!”阿福领了命一路小跑着离开了,见人走了,他便不着急了。慢悠悠晃到殿门口,却猝不及防与人撞了个满怀,他连忙将人扶起,却瞥见了那人袖子里露出一抹寒光。 王天赐眯起了眼睛,留意了一下他。这人穿着实在是大胆,就穿着一身薄纱,薄纱上绣着精致的羽毛样式,在阳光在竟然泛着七彩的光芒。 他记得他在芳菲楼里听人提起过这件衣服,通体雪白,是城里最优秀的绣娘花了三年缝制而成,取名为惊鸿。他为了讨好一个名妓曾经亲自去绣娘那里去买,谁知道人家根本不买账,把他给轰出来了。 说是不买,如果遇见了合适的有缘人便赠与他。 这么说来,他便是绣娘遇见的有缘人了? 这么想着,王天赐将视线往下挪了一点,白的过分,领口精致的绣花上露出一截玉石般的脖颈,几乎与衣服融为一体,只是更有了一些温润的质感,伶仃的锁骨一半隐藏与衣服之下,颇有一些欲拒还迎的神秘之感。 柔软的腰肢在下面若隐若现。倒不知道是谁教给他这些勾引人的招数,还是说……他天生如此。 王天赐想看一下他的脸,奈何这人一直低着头,让他看不清楚。 说他是仙子,过于□□。 说他是娼人,又过于纯洁。 被撞到了也不说话,完全不是善于隐藏的好手,手抖得厉害,王天赐居然还有些担心,怕他袖子里的匕首把自己给伤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样的一个美人,真有个好歹就可惜了。 等人走了,王天赐还没有反应过来。 “喂,过来!”王天赐将跟在那人身后的宫女叫过来,问道:“刚才那是谁?” 王天赐已经是臭名远扬了,小宫女一听,就知道王天赐起了色心,惶恐道:“这是戎国送来的质子,想以此缔结百年合约。”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戎国国本来是想和亲来着,但是奈何适龄的公主全部都嫁出去了,年纪小的又太小了,便将自己的儿子送过来了。 戎国还真是异想天开,竟然妄想就凭一个人换得百年和平。他皇兄又不是那种荒淫昏庸之人,换成是他说不定还有几分可能性。 那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难道是想为自己的国家报仇?大殿里守卫重重,他莫不是想这个时候去行刺?当真是有意思,王天赐是哪里有热闹就往那里钻的人,见有戏看连忙就跟着去了。 没想到这人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竟然离开了。 到底还是没有愚蠢到这个地步。 王天赐一路尾随着,他本就心虚,忽然一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吓得他登时警觉了起来。 定睛一看,可不正是他一母同胞的五弟嘛。他这个五弟虽然眉眼与他有些相似,但是脾性是千差万别,隔了一个天上地下都不止。 他聪慧,文武双全,打小便是先皇口中赞不绝口的最得意的一个儿子,自然是他这个废材哥哥比不了的。他也没少被拿来与这个五弟比较,但是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没有丝毫芥蒂。他这个弟弟优秀,他也觉得高兴。要真是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过于古板,从来不和他去什么烟花柳巷,也对他苦口婆心“教导”让他勤于政事,不要被美色迷惑。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便玩不到一起去。 他听他的淫词艳曲,他听他的阳春白雪。 …… 如今忽然见到,他才发觉两个人已经是许久未见了。但是被忽然打扰,他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悦,再转眼看跟丢了人,他没好气地使劲拍了一下王珣。 “四哥。你在这里做什么?”王珣剑眉星目,但是脸上还挂着一点点婴儿肥,此刻咧着嘴笑着,几乎笑没了眼睛。 “要你管!” “嘿嘿,我们兄弟二人好久未见了,待会儿宴会结束,你我二人好好聚一下如何。” 想着人也跟丢了,干脆宰这小子一顿,王天赐也就答应了。 “我们快回去吧,出来太久了也不好。”说完王珣便勾着王天赐的肩膀,一派哥俩好的模样一起返回了宴席。 好不容易捱到了宴会结束,王天赐拍拍屁股就要离开,却冷不丁被叫住。 “天垣留下。”王天赐当即脚步一滞。 端坐在龙椅上的人不怒自威,只端端坐在哪里,便让人生出距离感,皇帝比王天赐大了二十岁不止,先帝六十岁还努努力生了一个六弟。平日里他们很少接触,皇帝对王天赐的私生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忽然叫他,怕是要给他什么不痛快。 官大一级压死人,王天赐只得乖乖跟着皇帝来到勤政殿,王珣见状,指了指门口,示意自己在殿外等他。 …… 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有些陌生,除却先帝在时,经常拉他训话。先帝去世之后,他便在没有踏入这里半步,如今再来,竟然也是丝毫未变。 “天垣。” “臣弟在。” “近来可好。” “有劳皇兄费心了,臣弟一切都好。” “嗯。”皇帝似乎并不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慢腾腾喝了一口小太监添的茶,道:“你也别拘着了,坐。” “前两日有大臣向我反映说你醉倒在街头,这样有损皇家威仪,虽然这话不可信,但是我仔细想了想,要想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