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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平被他磨得无言。 他面色浅红,气息微乱,分明也动了情,周棠硬忍着自己的念想,手臂圈在洛平的腰上揉捏,声音隐隐透着委屈:“小夫子,做皇帝没有做你的学生快活。” “陛下不要孩子气……”洛平看着他染上**的眼,心神不自主地陷了进去,这个人把他的心攥在手里,攥了两世了,私心上他也希望他只是小棠而不是帝王,但怎么可能呢? 叹了口气,洛平执起周棠的手臂,在那圈牙印附近轻抚:“不疼么?” 周棠反问:“你心疼么?” 指腹轻轻颤抖,两人皮肤上的热度互相渗透,带来一阵酥麻。洛平道:“小安年纪小不懂分寸,你不要跟他计较。” 周棠眸色渐深:“我不跟他一般见识,那就子债父偿吧。” 洛平愣了一会儿,眼中含笑,把周棠的手臂拉到自己唇边,小心翼翼地吻在伤口附近:“好,那就连同我的丞相之位,一并偿了吧。” 周棠先是懵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只觉得手臂上那个吻印无比灼烫,顿时情难自禁,急躁地欺身压住洛平,手上胡乱扯着他的衣襟。 洛平任他把自己按倒在床榻上,两人身体交缠,他感觉到周棠抵着自己的硬物,于是伸手想帮他抒解。 周棠却不让他碰,只在他身上一下下蹭着,蹭得洛平也耐不住起了反应。 “小夫子……小夫子你舒服么……” “别……小……陛下……”下腹湿黏,带着刺痛的啮咬令洛平的身体阵阵颤栗。 洛平的脸颊耳朵都泛起一层红,身体缓缓打开。周棠贪婪地看着这人,真的觉得此生就他一个就够了,什么皇后嫔妃他都不要。 只要这人愿意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愿意给他。 “啊……”洛平口中逸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周棠紧紧抱着他,直到两人一起攀上顶峰,那种极致的快感让他无比舒心。 “……你喊我小棠吧,就准你一人这么喊我。” 夜半,周棠待洛平睡着,亲了亲他汗湿的额角,悄然回宫。 纵然满心不舍,他也不想给洛平带来麻烦,什么惑君欺主的罪名,他不会再让人有机会安在小夫子的身上。 回到宫中,他深夜召来大理寺卿,取了那名被他斩首的詹士郑唯仁的卷宗来看。 郑唯仁犯的是窝藏叛党的罪名,叛党俱以伏诛,郑唯仁承认自己被叛党谎言迷惑,接受了撤职入狱的责罚,但洛平呈上其著作,圈出了里面暗喻当今天子不顺天道的一段话,坐实了他有叛心的罪名,大理寺因而判了他死罪。 本是部闲书,说的是各种各样或离奇或有趣的故事,里面花鸟鱼虫的描述特别多,看得出郑詹士是个嗜养宠物的雅士。 周棠细细看了那段圈出来的话,说的是鸠占鹊巢,结果斑鸠受到报应,在一场雷雨中被闪电击中,亡于巢穴的故事。 要说暗喻他篡位之事,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可要说无心之谈也是可以的,洛平把这个作为定罪的证据,主要还是借了郑詹士窝藏叛党的东风。 至于郑詹士是否真有叛君之心……逝者已矣,追究也无用。 原寺卿在下面无措地杵着,不知皇上什么心思。正犹豫着要不要询问,周棠终于开了金口:“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卷宗封存好,以后任何人问起此案,一律不准答复。” “臣遵旨。”虽不知其意,原序好歹松了口气。 周棠揉了揉太阳穴,皱眉沉吟。 小夫子,你决意要他死,我便顺了你的心。可你既指出他的确凿罪证,又何来愧疚? 如今还巴巴地求着要替人家养个傻儿子……天下间再没像你这样折磨自己的人了。 ******* 周棠走后不久,洛平睁开眼——他根本不曾睡熟。径自打了水沐浴,洗去一身湿腻的□气味,他披衣步入小安的房里。 小安正睡得香甜,手脚都还被缎子捆着,小脸上挂着一条亮晶晶的口水。 洛平走到床边坐下,倾身为小安解手腕和脚踝上的缎子。周棠打的是死结,估计是气急了,绑得很紧,洛平费了些力气才解开。 小安终归被吵醒了,睡眼迷蒙地望着洛平:“唔……爹爹?” 洛平拿缎子给他擦擦口水,温言道:“是爹爹不好,把你吵醒了。” 小安发现手脚可以活动了,便坐起来偎到洛平怀里,鼻头嗅了嗅,爱娇地往他胸口拱:“爹爹你好香哦。” “嗯,爹爹刚洗的澡。” “爹爹来陪小安睡觉吗?” 洛平拍抚着小安的后背,柔声哄着:“爹爹来看你睡得好不好。小安乖乖睡吧,盖好被子当心着凉,爹爹陪着你。” 小安听话地躺下,又担心地问:“坏人,走掉了吧?没有欺负爹爹了吧?” 洛平给他掖好被角:“小安不用担心,他不是坏人。” 小安眼皮直打架,不过仍旧忿忿道:“他咬你……” “他咬我是因为……”洛平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含混过去,“总之他不是坏人。小安你记住,他是我们的靠山,唯一的靠山。” “哦,记得了……”小安也不知听懂了没有,话音刚落就抵不住困倦睡过去了。 洛平望着他纯真的脸,心下黯然。 坏人不是周棠,坏人是他自己。 他为了某些尚未发生的事,谋害了尚且无辜的人。 上一世,郑唯仁于征和三年受叛党撺掇,勾结外戚,说服了武帝的皇后贺氏一族共同挑起了一场宫变,史称“通怀门之变”。 自大承开国以来,贺氏一门出过两位皇后四位文臣七位将军,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三年来周棠一直再想办法制衡贺氏,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当时朝中刚刚兴起的支持周棠的一派官员统统受到贺氏的威胁和打压,身为丞相的他也差点遭殃,最后周棠逼不得已,用最残忍的手法了结了此事。 夺位的第三年,他派遣方晋手下的心腹部队,血洗了贺氏满门。 率队的廷廷说,那一夜杀得他手都软了,比在战场上还要艰难得多,因为小孩子的哭声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像复仇的诅咒一样。 ——那是秣城的又一场噩梦,贺家的亲信将士一律斩杀,所有跟贺家沾亲带故的人全都难逃一死,满城都是浓郁的血腥味,淮水都几乎被染红了。 宫变的确是被制止了,可是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