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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看书。 Nick也没吵,紧紧粘着陆珉坐了,单手搂着陆珉的脖子,将大半身子都靠在陆珉身上,眼睛盯着陆珉手里的书。 陆珉用手肘拐了他一下,Nick冲他笑了笑,还是搂着他脖子不放。陆珉就随他去了。 宋玉泽拿着陆珉给他买的书翻了一会,就觉得头晕。他轻轻皱了皱眉,把书合上,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陆珉和Nick。 Nick抱着陆珉睡着了,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陆珉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手里的书,侧面很俊美,周身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看到两人亲昵的姿态宋玉泽怔了怔,莫名心里涌起说不出来的软弱和委屈。 他想宋镇了。 想宋镇抱抱他…… 宋玉泽垂下视线,有些失落地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指轻轻滑了解锁,却没按宋镇的电话。 他没想过把这件事情告诉宋镇,所以也不打算打电话给他,因为他怕自己听到宋镇的声音,就会情绪失控。 宋玉泽摩挲了一会手机,刚想把手机放下,就看到屏幕上宋镇两个字亮了起来。 瞬间,宋玉泽暗淡无光的眼睛立刻亮了,心快速跳动了几下,变得轻快起来,就像被蜂蜜水浸泡了一下,他突然觉得所有受的苦和委屈都没什么了。 他缓了缓心情,然后接了电话。 “喂,是小泽吗?”一个陌生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宋玉泽表情困惑,还没想好说什么,就听对方继续说:“我是你石头叔……以前我们见过的。记得吗?” 宋玉泽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不知怎么的,听着石淼的语气,他心里竟无端端有些恐慌。 石淼大概不知道怎么开口,声音有些踌躇:“小泽……你听我说,那个,老大他,啊,就是你爸爸,他……他中枪了,正在动手术……” 陆珉听见宋玉泽打电话的声音,就把视线移过去,他看着宋玉泽才说了一句话,就脸色暮地一下惨白了,撩开被子就要下床。 他连忙站起身跑过去扶住他说:“怎么了?” Nick本来睡着了,突然扶了个空,猛地一头栽在沙发上,拧着眉挠挠头骂了一句。 宋玉泽眼睛里全是慌乱的情绪,身子在轻轻发抖。陆珉一碰到他,他还恍惚了一下,才说:“我要回岐煜市。” “回岐煜市?”陆珉见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但想着宋玉泽的身体情况就安抚说:“出什么事了?你先别急,你现在还不能出院,有事……” 宋玉泽却不听陆珉说话,只是推开他低着头自己穿鞋子。 他脑震荡还没好全,这一低头,差点没晕过去,宋玉泽咬着牙,苍白着脸色把鞋穿好了。 陆珉见他这幅样子也有些明白过来了,应该是宋镇出事了。他跪下去帮他把另一只鞋穿好,安抚道:“小泽,你别急,我帮你安排。你先别动。你自己肯定是找不到车子的,而且你现在身体也不好,交给我,恩?我肯定马上送你去岐煜市。”说着,他站起身对Nick道:“你过来看好他。”然后就拿出手机走出去拨了个号码。 宋玉泽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呆呆地坐在床上。他的手紧紧抓着床上的被子,因为用力,骨节都发白了,好像全身的力气都靠着那点力量支撑着。 Nick走过去,发现他额头在冒冷汗,便皱着眉说:“你是要出去?啧,麻烦,先把衣服穿上?” 宋玉泽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Nick说话,Nick揉了揉眉心,伸手拿过宋玉泽的外套给他穿。 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宋玉泽比看起来还要瘦的厉害,手腕细的好像一折就能断了,他耐着性子小心地给他穿好了。 等Nick帮他弄好,陆珉也打完电话进来了。见Nick在帮宋玉泽穿衣服,感激地看了Nick一眼。 “走吧,安排好了。能走吗?不行我背你。” 陆珉的叔叔给他们安排的私人飞机,宋玉泽几乎飞机一开就吐了,脑震荡加上高空飞行,差点折磨掉宋玉泽半条命。 宋玉泽不舒服一次,陆珉就跟着心揪一次。 陆珉把他宋玉泽按在自己怀里,让他靠着自己舒服一些。他心里很不好受,却只是摸了摸宋玉泽的头发,温柔地说:“没事的,小泽,别怕,没事的。” 陆珉很想问问宋玉泽,是不是为了宋镇,自己的命也可以不要了。 他眼睛有些红,小声的说:“你发烧了……病的很厉害……”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宋玉泽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恐怕连他说的话都听不见。 他喉咙有些哽咽,只一遍一遍安抚宋玉泽,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一路上,宋玉泽除了面色苍白以外,没有说过一句话,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两只手一直握的很紧。 陆珉知道他很害怕。 到了庄园,方圆几里就感到一阵肃穆,到处都是拿着枪穿着黑西装的人警戒着,石淼正站在门口抽着烟,地上一地的烟头。 一见到宋玉泽,石淼把烟掐了,迎上去拉着宋玉泽就说:“跟我来。” 陆珉皱着眉头按住石淼说:“他身体不好,你走慢点。” 石淼愣了一下,因为在夜色中也看不见宋玉泽的脸色,等陆珉提醒了才发现宋玉泽一手的冷汗。 宋玉泽说:“我没事……他……他怎么样了?” 石淼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安和恐惧,心里一软,放慢了脚步,说:“差一点就中了心脏,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现在一直昏迷着,医生说……要是能过了今晚,就没事……你别怕,镇哥一定会没事的。” 石淼的话一点都没使宋玉泽放下心来,反而之前还抱着的侥幸被打的支离破碎,他脚底下踉跄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进了房子,里面灯火通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都聚在大厅里等消息。 石淼声音疲惫,说:“镇哥的儿子,让他进去。” 为首的医生见宋玉泽面色惨白,只当他是受了打击,难过导致的,就叫人帮着消了毒,送进了宋镇的房间。 房间里,宋镇赤裸着上身安静地躺在床上,绑着白色绷带的胸部起伏的幅度很小,几乎看不见,若不是氧气罩上那点白雾,差点就以为躺在那里的是个死人了。 灯光暖洋洋的,更衬得躺在那里的宋镇冷冰冰的。宋玉泽只觉得自己也变得很冷,手脚都动不了了。半响,他才动作僵硬地朝宋镇走了过去。 宋玉泽站在那里,终于看见了宋镇的脸,线条依旧冷硬,只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毫无生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镇,陌生的很。 宋玉泽颤抖着伸过手去握住了宋镇冰凉的手,突然,眼泪就开始扑簌簌地往下掉。 心疼,难受,悲痛,所有的情绪铺天盖地地将他闷住,空气都变得越来越稀薄,疼痛和窒息无孔不入,像藤蔓蜿蜒,剧烈拉扯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紧紧抓着宋镇的手不放,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眼泪掉在脸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