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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怎么叫他,他都说不想吃。到后来,母亲让我去劝他。我去时,死命地拽开被子才看到了他红肿的眼睛。我一直都很怜爱这个弟弟,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来时就想好的一大堆劝语一句都说不上来。 “星期五一放假我就回来。”最后我对他说。 “那我就有五天见不到你啦!”逐野的话音带着哽咽声。 “那你总不会让哥哥不去学校吧?” “……你、你只要跟逐野再一起读小学就行了。只要一年,一年后逐野跟云一块去镇上上学。”逐野的话让我颇为吃惊。逐野现在才不过是个九岁的小学三年级学生,就算他再聪明,也很难在一年内就跳过三个年级,直接升初中吧?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个决定? 我还在吃惊,在屋外因为担心而一直偷听的母亲听罢就冲到屋里来应允了逐野的这个决定。母亲相信逐野能办到,她也相信到最后我会向逐野妥协。 复读一年的结果是让我比同龄人晚上初中。 但也是这一年,逐野再次让全村的人见识到他的聪明绝顶。 他才不过连升至小学三年级不到半年的时间,在后半年里,他就成了我的同班同学。 很不可思义,接着半年里,我居然跟小我四岁的逐野一同为升学试而努力。 最后,逐野真的就如同他所言的那样,在一年后,跟我一起到了镇上念初中。 而就在往后的离家上学的时间里,逐野都跟我是同级同班的同学。其实以逐野的学习成绩,他应该是在学校所谓的重点班里上课才对。不过,因为即使他跟我一块呆在普通班上课都还是学校的年级第一名,老师们也便不再多说什么。 出众的逐野跟我完全不同,在外人眼中,我跟逐野是兄弟的事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理解。 呵呵!的确,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像逐野这样的人,我只能在学校的报纸上看到。 跟逐野在一起,我可以享受众人瞩目的滋味。不过我却不怎么喜欢跟逐野一块站。 因为,小我四岁的他的身高就像新树抽枝那样疯长不止,才四年工夫而已,原本比他高一个头的我,现在比他矮了下来。虽然不是很多,但一样让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挫伤。我一直以至少我在身高上比他占优势而沾沾自喜的。 可是不管逐野看起来再怎么挺拔也好,他都还是那么的喜欢黏着我。 这是个让无数个暗恋着逐野的女孩子们嫉妒不已的事情。 尽管逐野比在校的学生都年小,但他抽高的身子让人完全看不出来逐野的年纪不大。况且,现在的女生们好像也都不怎么在乎男女双方的年纪了。 像逐野这种长得精致帅气、头脑聪明的男孩,争着要都还来不及,年纪算什么? 于是乎,每天逐野收到的情书可以让我堆起来卖到回收站进而赚到不少的零用。反正逐野连看都不看一下,不卖掉难不成留起来阻塞宿舍的交通啊!啊,对了,刚刚还忘了说了,我跟逐野的宿舍是同一间,从初中到读高中一直都是。只不过宿舍的人数由拥挤的十人变成了现在的五人而已。我有时候估算了一下逐野对我的依赖程度,觉得我们上大学后还同宿舍的机率非常高。 5 一天下午放学后,无所事事的我便在宿舍里拾掇那些个爱慕逐野的女生交给逐野的情书。一个星期积攒下来,居然也凑满了一个纸箱子!不用去数,看着把箱子堆得满满的书信,就可以估算出信的数目绝不下五百封。 这些信除了是我跟逐野所在学校的女生给他的外,还有别校的女生。 我跟逐野所在的学校是这个地区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托逐野的福,要不是考高中那会儿逐野拚命的给我补习,我要进这所高中的大门,那根本是妄想! 然,期期考试年级第一的逐野又是这所名校的学生会主席,这样的身份让他时常得到别校去交流学习啊什么的。不到半年,逐野的名声就已经响彻了整个地区的所有校园。这么一下来,爱慕逐野的女生简直就是滔滔流水,越流越泛滥! 逐野每天收到的情书,都是本校怀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心理的女生锲而不舍、越挫越勇的等候,还有外校女生充满热切期盼、想方设法的明示暗喻。一拨接一拨,从不下五十封。 身为当事人的逐野对于这种令别的男生又羡又嫉的事情采取的行动是冷漠以对。不知道是不是他把心思花在了学业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上,从不见他对哪一位女生表示好感过。这让那些个爱慕逐野的女生安下心的同时又不断殷殷期盼自己会是逐野的选择对象. 对于每天都收到的大量的情书,逐野很是恼怒,但却从不曾见他因心烦而把这些都是不断塞满他抽屉,或是当面交给他的情书撕成一团废纸丢到垃圾筐里。别人或许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我多少知道是为什么。 每次看到逐野抱着一大堆的情书沉着一张脸回到宿舍里的头一件事是把它们丢到床上,然后从床底拖出我专门用来收集那些给他的情书的纸箱,小心翼翼地把情书整理进去时,我就会忍不住想笑。 这个时候,他不会说什么,总是瞟了我一眼,继续他的动作。 这种贩卖旧书信报纸的习惯几乎是农村的孩子都有的,农村的孩子不像城里的孩子有零花钱花,要想花钱就得付出劳动。而把家里的废旧东西拿去回收站里卖就是最好的赚零花钱的方法之一。 知道我有收集废书信去卖的习惯,逐野总是很尽心的帮我收集这些东西去卖,可是,每次卖废书信回来后得到的钱,他从不问我要过一次。就算我主动给他,他也坚决不要。 “看到你每次卖这些东西回来后高兴的表情就足够了。”凝视着我的眼睛,静静地诉说我听不明白的话,他沉着的表情,令我感到有些胸闷。 算了,不要就不要,这样我就乐得多有几个零钱花——当然,父母给我们的在校零用钱是足够我们使用的。 这天,我拾掇好这些书信后,掂了掂斤量,知道是该到回收站里去一次的时候,便换了衣服,抱着足有七八斤重的纸箱出了宿舍。 学生会有些事,身为学生会主席的逐野自然得去处理,哪像我这种放了学之后就闲闲没事干的中庸之才。 走出男生宿舍时,遇上了不少熟人,不时停下闲聊或问候几句,在怀中的东西压得手臂开始发酸时,我才走出了男生宿舍。 来到宿舍大门的石阶前,我手酸得实在有些难耐,便把箱子放在脚下,打算揉揉发酸的手臂时,身后突然推来的一股力道令我的身子向前一倾,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