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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让他快点走。 “我妈妈找我了，夜也深了，你也快点回去吧。”纪雁时小声对他说道，眼睛也不敢看他。 “小乖是害羞了吗？这么急着赶我走，刚刚的话题还没聊完呢。”白子湛这会儿倒是不急着走了，抬手抓了抓她脑后的丸子头，微微用力向前一按，将她按向自己身前，让她正对着他。 再也不能躲闪他的视线。 “我……我没有……”纪雁时被迫看着他，原本就没有平静下来的心情更加被他搅得像一池春水那么乱，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回应他了。 “我以后少抽烟其实也行……”白子湛说道，后半句话拉长了尾音，“不过，肯定是有条件的。” 纪雁时看着他不敢接话，白子湛时常话中有话，一不小心接话了，还有可能掉入他的陷阱里。 “你不答话是又改变主意了吗？”白子湛并不想放过她，他发现纪雁时除了对自己感兴趣之外的别的事情和人都不太上心，甚至是采取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这种时候她必须要别人推她一把，强迫她作出某些决定。 而现在，他就变成了那个敏感的位置，往前一步，他会成为她心目中重要的恋人，退一步，他们只能永远做所谓的兄妹。 “你的话我不敢接，我总觉得你会把坑给我踩。”纪雁时实话实话，她看着他的眼睛，都有些怯怯的。 白子湛太强势了，强势闯入她的生命又强势夺走她的呼吸与思想，甚至是意志和原则底线，她根本招架不住。 “你不敢接我也要说。”白子湛俯身，额头抵在她的额头，眼睛看进她的眼睛里，“我想抽烟的时候你亲亲我就好了，就一下……或者两下……” “……”纪雁时完全定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说得这么暧昧和露骨，他的眸子清澈，清澈到她能看清楚他眼底的欲望。 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又是信息极度发达的年代，16岁的少年少女，其实真已经懂得很多事情了。 白子湛对她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喜欢那么简单，甚至是带有占有和侵略，欲望永无止境，而他永不熄灭。 “喵~” 糖果大概是饿狠了，又走到她身旁蹭她的裤腿，想要引起铲屎官的注意力。 纪雁时久久站在那棵凤凰花树的树荫下，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闭眼，除了有花的清香之外，便是他翻飞的衣角。 - 翌日。 准时上学。 和妈妈还有糖果道别之后，才刚刚出门，走到拐角便被一个人攥住了手腕，纪雁时惊讶回头，白子湛站在路边，提着一个保温杯，斜挎着一个白色棉布包，粗略看上去，似乎和纪雁时用的是同款。 纪雁时盯着他的布包好一会儿，想起他之前用不是黑色就是藏青色或是深蓝色，用白色的……就连球鞋都不穿了，换上了帆布鞋。 ……再粗略看上去，好像也和她脚上的渔夫鞋同款。 这人……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画风突变了？ 明明是桀骜不驯、爱理不理的高傲形象，怎么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清新文艺风？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也要迷死很多人了？ “怎么了？你看着我的目光很古怪，难道我穿得不好看吗？”白子湛看她眼神怔忪，禁不住问道。 “没有，很好看……怎么突然就换风格了？”纪雁时和他开始走一路，看他连那辆拉风的越野车也没有骑过来，心里的疑问更多，但是她一时半刻又不想发问。 “你喜欢吗？”白子湛又问道，笑意浅浅，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好像被喂饱了的猫儿，慵懒地在晒着午后的太阳。 纪雁时不知怎地脑海中突然掠过昨晚他们在小花园里做的隐蔽的事情，仿佛他萦绕着淡淡桂花香的炙热呼吸还在耳边，还有那些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的奇怪声响……都让她感到心跳加速。 实在是太犯规了，一大早就在她眼前晃悠，她都快要集中不了注意力了。 “小乖，一大早是发什么呆，早餐吃了没有？没吃的话我们去吃烫粉？”白子湛见她不答话，眼神放空，禁不住捏了捏她的手腕，只是很轻地捏了一下，不出所料地，她的手又红了一圈。 还是这么嫩啊……白子湛心里想。 “我刚刚是在想，你今天穿成这样是要引起谁的注意力？本来在学校已经够张扬的了，你还要换一个画风……回头顾雪菲又要在我面前尖叫了。” 纪雁时越来越发现白子湛在实中的知名度……或者是在实中的魅力越来越无法抵挡，就算你刻意不去想他，他依然在你的生活中在你的视野里无孔不入。 以前她没怎么留意，可是对一个人上了心之后，你会无意识地留意有关于他的一切，就好像他已经嵌入了你的生命中，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 纪雁时还不习惯这样的转变，她觉得有些羞耻有些隐秘，他们已经是兄妹了，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是了，而且他们还是学生……这样做真的好吗？ 不太好吧……总觉得太大胆了，他们现在的情况是比单纯早恋还要严重和复杂的一个状况。 她不敢冒险。 可是又跃跃欲试。 昨晚那个亲吻，像是破冰的禁忌，引诱着她继续前行，明明已经知道是在薄冰上行走，可还是停不下来。 秘密花园里深藏的秘密还没有完全被探秘，欲望的漩涡才刚刚形成，就好像是宇宙黑洞，要将人无意识地旋吸进去。 她已经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了，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 后来白子湛还是带她去吃了那家老字号烫粉。他其实没吃过，这一带他虽然熟悉，但是他不喜欢吃早餐，白宏信也管不了他，久而久之他有轻微的胃病。 近段时间和纪雁时在一起每天都自愿吃早餐，胃病改善了不少，上次听到王舜提起过这家店，他就记了下来，这次早早的带她来吃。 人还是挺多的，是那种传统的街边小店，街边摆了几张桌子，里面小店里也有长桌，白子湛带了她进去，找了两个座位坐下，纪雁时主动拿出纸巾来擦桌子，顺便问白子湛要吃什么。 “照例。”白子湛说道。 纪雁时侧头瞥他一眼，“什么叫照例？”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和那次吃螺蛳粉的回答一模一样。 “我是烫粉加蛋再要一碗茅根粥，”纪雁时给他点餐，“你是男生，多加一份肉才够饱的，这样可以吗？” “嗯，”白子湛点头，对着她微笑，“都听你的。” “……”纪雁时觉得他话中有话，而且语气暧昧，微微噘了嘴不理他，去点餐了。 人虽然多，但是早餐上得很快，透着一股食物的甜香和新鲜，袅袅炊烟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