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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酌月下,凄影彷徨。” “醉笑陪君,三万余场,只肖得春归人忘。”景昔拢袖,怅然对声。 她在来时便听说此人在楼瓦上已吟了半晌醉诗。 男人俯身,仔细瞧了眼楼下身影,却是醉笑一声:“监刑司司狱竟是个女人,大人也吟这不堪入耳浮糜之词?” 听罢,景昔悠然一笑。 她知道,此人三次落榜皆因诗词风流,放荡不羁,更被学堂夫子用来警戒学士子弟。 “何为浮糜之词?”景昔眯眸,“不过是淫者见淫,顺势而为者多如牛毛,逆流而上者却是凤毛麟角,你,属哪一个?” 孔文君凝眉,望着地上女子却是倏然仰头,自负一笑间挥袖摔了手中酒壶,动作将出,赵弦宁已从暗处飞身而出,擒了他飞身落下,直看得楼栏前一众女妓惊叫喝彩,春心萌动。 杨奎被身旁妓子调戏得生了羞火,长剑一扬气声:“再敢造次,打你!” “打谁?”景昔踏进楼里,睨了他一眼上前,“出事房间在何处?” 杨奎耳根一红,慌乱垂眸引她上了阁楼。 房前已被狄柔隔离,景昔踏进房中时便闻到一股腥人血气。 桌上趴着的女人早已没了生气,血水染红了绿裙,又顺着圆桌,滴落在地,汇成一方血滩。 景昔暗了眸色,呼吸微乱,只一瞬,又恢复平静。 “张伍作几月前辞去归乡,大人可是要再寻一个伍作来?”狄柔低语道。 景昔凝眸,盯着女人胸前匕首微微摆手:“不需要。” 说罢抖了袖子在房中转了许久,又寻来鸨母盘问了一番,方才命人将尸体运回监刑司,与之一同压回的,还有醉酒到不省人事的孔文君。 月色下,楼台窗边,一抹身影负手而立,望着街道上远去的马车,眉宇深凝。 “夫子,该回去了。”暗影处,一小童垂眸低声。 “几刻了?” “戌时三刻了。” “还早。” 直到马车已消失至远处,窗台边身影方才缓缓离去。 第七十九章 推断(微H) “她……已有三个月身孕。”景昔扯过白巾将尸体掩上,端着烛火撩开门帘道。 “什么?她……有孕了!”杨奎惊声,抬眸望了眼布帘,眉宇紧皱,“这孔文君真不是个东西!” “他不是凶手。”景昔放下烛台,擦了把手道,“韩淑子身上的刀口方向不对。” “如何不对?”杨奎皱眉问声。 在她面前,杨奎觉得自己像一个髻儿,总有问不完的疑惑,不知是她博学多识,还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堂堂三尺男儿,竟还不如一个女人懂得多,且她连查尸诊体都通,短短一柱香,便瞧出诸多破绽,这让他心下沉闷不快。 “韩淑子身上的匕首是直直插进心腔。” “直插进心口,有何问题?” 问完,杨奎又是一阵懊恼,他怎么就学不会沉稳呢! 景昔起身,自兵器架上取过一把匕首,将刀柄浸入墨水中,微微甩了甩墨泽:“孔文君比韩淑子高出多许,若他要将匕首插进韩淑子的胸膛,那么刀口应是自上而下形成。” 说着她将手中匕首递给杨奎,示意他道:“来试试。” 杨奎瞪着手中匕首,又望望她,一阵手足无措摆手:“不行,代价有些大了,可否换个物什?” 景昔凝眉:“我是让你用刀柄。” 说完又颇为嫌弃摇头,她总觉得这男人有些呆了,长得精明俊秀,脑子却不甚好使,怨不得仕途惨淡,且她一直觉得,杨奎与狄柔,两人应是互换下名字才对! “我来吧。” 狄柔上前,伸了手去接杨奎手中匕首,杨奎却是先他一步,手腕一送,便将刀柄抵上景昔胸膛。 一时间,杨奎窘然到面容发烫,他觉得最近有些赶巧了,刀柄顶上她胸口时陷进绵软了几分。 而后他便碰到了挺翘的胸果,隔着官服,蹭在他指尖上,温热柔软。 景昔愣了半刻,而后又面容平静握住刀柄,微微用力,将刀柄顶端的墨水浸上衣袍,松了手道:“这,便是证据。” 堂内三个男人皆是瞪大双眼,直直盯着她胸前衣袍上墨印。 “果然如此!墨印是自上而 下倾斜而成!”狄柔凌眸出声。 景昔点头,又拿刀柄沾了些许墨水,一首握着抵向另一方胸膛:“这种伤口,便是自裁而成,伤口平整,匕首直入。” “不错!这是韩淑子的伤口!”狄柔点头。 在春楼时,他盯着那女人胸膛上匕首瞧了多时,他眼上伤痕便是被犯人用匕首刺伤,遂他对刀刃多少有些上心。 “她又为何自杀?”赵弦宁倚在窗边,淡然出声。 闻言,杨奎望着窗边白发男人,生平第一次,如此感激一个人,终于有人帮他出声发问了! 景昔放下匕首,沉息一声:“我猜两人并非单纯的男女关系,孔文君肯教她作诗,应是将她视为己徒,韩淑子原为大家闺秀,却沦落风尘之地,两人相互倾慕,韩淑子动了真情,却被孔文君拒之,遂以自残之法报复这薄情郎,也是情有可原。” 杨奎听得出神,脑中已是上演了一出恩怨情仇的苦情大戏,往日他在宫中之时,没少见过宫城怨妇,当今天子严以律己,执政多年嫔妃不过十余人,却不甚宠幸。 “当然,这也是我猜测,至于是何原因,要问那孔文君了。”景昔叠了白巾去擦官服上墨渍。 “可是现在将他唤醒?”狄柔问声。 景昔摆手:“罢了,待明日酒醒再审。” 狄柔点头,见天色已晚,便与扬奎随之告辞。 行至门前,杨奎却是突然折了身,望着景昔忍不住问声:“对了,上次我照你说的放了周氏那几人,之后李清宝,就是那老李头儿便挪了窝,搬到别处去了,再没闹过事。” 景昔凝眉,微微点头。 等了半刻不见她有下文,杨奎支吾了一阵,却是不好开口相问那日疑惑,便就此告了安,随狄柔离去。 景昔坐下,倒了杯茶水,却觉苦涩难咽。 李清宝离去,周氏一家生活便多了艰苦,但若同在屋檐,却又相处不下。 世间之情,安能两全之法,便如韩淑子,如何才能让一个女人绝望到要用如此决绝手段来报复一个男人…… 景昔心中隐隐猜晓,亦是懂得韩淑子心中悲凄与不甘,却又不甚赞同她的做法。 “小弦子,你可有见过鬼怪?”景昔拢袖,拿手肘怼了怼窗边男人。 赵弦宁微微侧头,又望向窗外月色:“村民胡言乱语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