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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只是单纯的手残罢辽

    第7章

    他把那张照片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让小吴给徐子琼发消息让他自己来拿。徐子琼以前从来没有和林舒遇提过谢延,在一起这么久他居然也不知道对方还有这么一个朋友。

    不过都不重要了。

    他只希望自己那天没有提到徐子琼的名字,不然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休息几天后,林舒遇终于去了剧组。

    他离开a市的消息瞒得紧,没有粉丝欢送,也没有粉丝接机。剧组做足了保密措施,片场附近甚至拉起了数十米高的绿幕,防止一切偷拍路透。

    他到片场的时候,陈辰正在指挥现场布景,也不懂是喊了多少个小时,嗓子都有些沙哑,每说两句话就得喝上一口水。谢延也提前到了,正站在一旁,神色淡漠地盯着地板,也不懂在想些什么。

    上午十点日头正烈,即使是在深秋时分,也带着一股恼人的热意,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拜过了香,简单地开完开机仪式后,陈辰催促着化妆师来给两人化妆。

    第一场戏拍的是主角二人多年后的重逢。裴阙时任太常寺少卿,一袭青色的官服穿在谢延身上,束带勒出他挺拔的腰身,化妆师把他的脸涂白了些,阳光正好落了半边脸,显得他本就深邃的五官更加立体起来。

    听说这也是谢延第一次参演古装剧,这扮相意外的还不赖。

    林舒遇接收到谢延偷偷瞟来的视线,对方似乎没想到自己也在看他,还呆愣了一下,偏过头时脸上还出现了一丝被抓包的尴尬。到底是年纪小,外面装得在怎么正经,终归还是会害臊的。

    “林哥的皮肤真好。”化妆师羡慕地说着,“像我一个同学,不长痘也就算了,连黑头也没有。”

    林舒遇对她礼貌地笑了笑,说道:“多喝热水,一天三大瓶,你也可以。”

    化妆师“噗嗤”一声,拿着粉底刷的手也抖了一下:“陈导说林哥这两颗痣太显眼了,让我把它遮了。”

    林舒遇回想起自己看的原著,说:“温平兰脸上也没有这些特征,陈导说遮就那就遮了吧。”

    化妆师换了遮瑕刷遮去了那两颗痣,遗憾地说:“怪可惜的。”

    林舒遇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惜,他的粉丝似乎对他脸上的这两颗痣情有独钟,还专门创过一个话题。有的站姐甚至喜欢怼着他的眼睛拍这两颗痣。他不太懂小姑娘的喜好,就这样随她们去了。

    “两颗痣而已,又不是什么东西。”林舒遇说着,抬起眼朝镜子里望去。

    谢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看动作似乎是要去拿化妆桌上的剧本。

    “还看得到。”他突然说道。

    “啊?”

    “痣。”谢延抬手在自己脸上相同的位置点了点,视线从他眼睛上扫过,“遮了没之前的好看。”

    化妆师:“……”

    林舒遇:“……”

    可闭嘴吧您。要不是知道谢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以为这是谢延对自己的刻意嘲讽。

    化完妆,摄像机准备就绪。

    “等一下演两人重逢的戏,温平兰这个时候应该还是对裴阙有好感,但这好感里面又含了一半的调戏。舒遇可以试试用那种在酒吧搭讪的语气。”陈辰嘱托了两人几句,“谢延本色出演就好。”

    林舒遇饰演的角色温平兰,是前任定远大将军温清晏的养子,在养父伤重解甲归田、朝中无将而蛮人再次来犯之际,他重整父亲旧部,回到了那片曾经给过他无数噩梦的土地。他在边关待了四年,从少年长成了青年,如今蛮人休战和谈,他也终于重回国都。

    京城中各势力明争暗斗,谁人都想拉拢这位风头正盛的少年将军。其中作为太子一党的伯宁侯世子,便率先起了宴请温平兰的意。温平兰不好拒绝,如约赴宴,不想出门没看黄历,转头就撞上了他少不更事时得罪过的探花郎。

    当然,探花郎早已不是那个白净清秀的小书生了。

    酒过三巡,温平兰起了调戏人的劲,提着酒壶踉跄地走到裴阙的桌前,撑着桌沿,半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角尽是漫开的笑意。

    林舒遇一头长发自右边垂下,大半都披在了右胸和右手臂上,他半眯着眼,视线扫过谢延禁欲端方的那张脸,上下唇轻轻一碰,说道:“这杯敬裴少卿,算是代那个不懂事的温平兰赔礼,还请少卿莫怪当初在下的鲁莽。”

    谢延抬起眼,剐过他脸上的笑,不置一词。

    “少卿若是不回话,我便当您是答应了。”

    林舒遇没有欢场撩拨人的经验,但总归见过猪跑。非但没有把这一幕演得俗气,反而还多了几分天真可爱。温平兰是在军营里长大的孩子,少年时走的街是两个营帐之间的过道,串的巷是粮草堆里的小道,那些浑话、哄人的伎俩全是从大老爷们身上学到的,但温清晏年轻时是大曜闻名的翩翩公子,他的亚父也是曾经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一些礼节管教上自然也格外严苛,才使得他的身上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如果换作女子,只怕现在已经红了脸。

    但太常寺少卿并非怀春的二八少女,更不吃他这这种花花公子的路数。

    “将军言重。”他淡淡地回了四个字,端起面前的杯盏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那些事裴某早就忘了。”

    林舒遇抬起手——按照剧本原本的设计,他得当着谢延的面往右手的小酒杯里倒酒,然后轻轻地贴着对方手中的杯子碰一下,豪爽地一饮而尽。然而因为林舒遇先前的动作导致他的头发都垂在了手上,加上长发容易打结,抬手时酒杯上和手指间都不可避免地缠了几根。

    林舒遇面不改色,觉得自己还能再拯救一下。

    结果旁边伪装晚风轻拂景像的鼓风机开始启动,送来的风让他脸边的那些头发糊了他一嘴。

    不仅是他,谢延也不能幸免。不过对方比他好了那么一点。

    林舒遇:“……”

    谢延:“……”

    “先停一下。”导演无奈地喊道。

    “导演,这口红沾杯。”林舒遇也很无奈,只能放下了小酒杯,哀怨地说道。

    化妆师上前来给两人补妆,五分钟后第一场重新开拍。

    当天戏份拍摄完毕后,导演又让摄影师给两人各自拍了几张照,准备留到后面宣发的时候用。

    原著感情戏和剧情戏分庭抗礼,大多数的篇幅都在讲述裴阙以监军身份跟随温平兰前往沙场,所以林舒遇带兵作战的戏份占比极大,京城的这些故事都只是小插曲。

    冬天拍戏难就难在说话时会有雾气,剧组专门去买了一个小冰箱放在片场旁,几位演员每次上场都得主动含上一块,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林舒遇甚至产生了这辈子都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