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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也不受这口气!” ===================================================== 表哥:她一定更喜欢我了【美滋滋 蕊娘:呸!!! 主仆之别 原来这蕊娘早疑心秦沄赏她的那些银子燕窝不过是奸淫她之后安抚所用罢了,他若不赏,她反倒还能自我宽解——左右她是无法反抗秦沄的,这原也不是她的错。 他赏了,她又受了,岂不是在说她甘愿用自己的身体换取荣华富贵,这又跟那些窑子里的粉头有何区别? 偏今早秦沄房里的丫头照旧来送燕窝粥,她想到昨晚那人的欺辱,越发郁愤,一时又听到白芷说起“伺候”两个字,更是针扎的一般,白芷从未见她如此声色,忙使了个眼色叫那几个小丫头出去,又扶着蕊娘坐下道: “你这是怎么了?说句不怕你恼的,那位爷生来就是个主子,从来不会对下人好言好语的。”更别说像对蕊娘这般,连她告假回家的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服侍他这么久,都没得过这个体面。” 蕊娘冷笑:“体面?什么体面?我早知道,下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物件!” 白芷道:“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胡话?主仆之别,原本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想了想,却还是道,“但我看大爷,并不是这个意思。” 白芷其实心内早觉得秦沄对蕊娘动了情,只是蕊娘因为儿子,决计不会留下给他做小的,因而不点破罢了。她原也以为秦沄只是一时新鲜,兴头过了就会撂开手,谁知那日秦沄竟主动问她蕊娘家中景况,连她儿子叫什么,在哪里进学都问了。 第二日,白芷就听说秦沄给蕊娘涨了份例银子,便知他是因自己说蕊娘家计艰难方才为之,此时又将那两个包袱打开,只见其中一个里头,是一整套的笔墨纸砚,全都是上上之品。另一个包袱里头依旧是文房用具,不过成色就很普通了,只是数量极多。 白芷道:“这一套,想必是让你拿去送给烨哥儿的先生。这里头的,约莫是给烨哥儿日常之用。” 恐怕秦沄就是给亲戚同僚走礼,亦不会考虑得如此周详,蕊娘的唇动了动,怔怔坐在床上,白芷拍了拍她的手背: “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打小儿就在这里头,冷眼看着这屋里大大小小的丫头,有几个没做过捡高枝儿的美梦?我却不这么想。远的不说,就只看二老爷,董姨娘还给他生了儿子,不照样落得个发送家庙的下场?但是,大爷不一样。” “大爷的情性我再清楚不过,他不是那些今儿朝东明儿朝西的爷们,送上门的,求着他要的,他若不喜欢,看都不多看一眼。凭是谁,他只要自己想要,只求自己所求。” 一时二人无话,半晌后,方听到蕊娘淡淡的声音:“你也说了,主仆之别,本就是天壤之别,就做了姨娘,也不过是半个主子。” “老爷太太吃饭,姨娘要在地下打帘子。生了孩子,他坐着,我站着,也不管我叫妈。大爷再喜欢我,还能娶我做妻?” 说罢,又顿了顿:“况且,他喜欢我,难道我就要喜欢他?” 一语未了,已被白芷推了一把:“好不知羞!” 蕊娘此时方才觉得脸上热了起来,仍旧坚持道:“我说的可有半分错处?” 白芷道:“罢哟,我又不是劝你给人做小,不过白说两句。”又道,“但这包袱你可得收着,否则大爷准要寻我的不是。” 当下蕊娘只得将两个包袱收了,心中总觉十分别扭—— 她一直以为秦沄是在羞辱她,偏今日竟知这不过是他的示好之举,愈发觉得此人性情古怪乖张,但凡他平常态度软和些,何尝会让自己误会至此? 这里她收拾停当,一径家去了,不在话下,此处却说很快就到了秦煜生日当天,秦府中虽不至张灯结彩,依旧热闹非常。 ===================================================== 表哥:喜欢……【委屈??? 蕊娘:呸!!! 离家出走 一大早,秦煜先至宗祠炷香祭奠,又到各房中行礼毕,至外间厅上见过萧璟,方回至院中受白芷等人的礼。 因他年纪小,秦母恐折了福寿,不令众人磕头,当下各处都有礼物送上,或玩器,或笔墨,或荷包绣袋,秦母又在上房开席,家中一干学戏的女孩子都装扮起来,在台上腾挪转闪,好不精彩。 一时秦母道:“大爷回来了不曾?” 地下的婆子忙答:“叫了小子在大门上看着呢,一回来了就来报老太太。” 秦母方才放心,搂着秦煜坐在自己榻上,又叫丫头剥石榴来给他吃。秦煜却是心不在焉,只怀中紧抱着一只草编的小人偶,因他平常就不发一言,恍若未闻,众人皆不理论,闹了半日,秦母又打发人出去问了好几遍,秦沄却依旧没有回来。 玉姝道:“想必是衙门里有事耽搁了,要能赶回来吃晚饭也是好的。” 秦母道:“什么事还能比他亲儿子重要?我就说他是个不经心的,还说要单给煜儿过生日,原是为了哄我!” 一语未了,方看到怀中的秦煜,一双清凌凌的黑瞳已是黯淡下去。秦母忙道:“我瞎说呢!煜儿快别急,你爹爹准回来的。” 一面又忙命人去京兆衙门报信,请秦沄快些回家,谁知那人回来说,秦沄早骑马走了,因他没让小厮跟着,众人都不知他去了哪里。 秦母登时怒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大个人也能跟丢了?打量我平常宽纵了你们,一个个野上了天!既这般心里眼里都没有主子,全撵出去了倒好!” 当下众人忙一拥上来劝,那阶下跪着回话的小子苦不堪言。心道大爷又不是小孩子了,他想去哪里,脚一抬就去了,是他们这些下人拦得住的? 况大爷的性子老太太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让跟,谁敢巴巴地跟上去,恐怕他心里原不乐意给哥儿过生日,偏又拗不过老太太,只得拿话敷衍着,这会子说不定在哪喝酒取乐呢。 休说这小厮心中如此想,在场诸人,几乎有一大半都是这般念头,秦母骂了一通,只得颓然道:“罢罢罢,不管他了,咱们乐咱们的。” 一时又命人重新整治酒席上来,玉姝等姊妹几个都刻意说笑,秦煜还是坐在秦母怀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就这般闹到天黑,府中四处皆要关门闭户了,秦沄依旧没有回来。 玉姝搭了凌波的手从上房回至快雪轩,一面走一面道:“大哥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