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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找你。” 听到罗旸阴测测地说这些,效果毛骨悚然,莫若拙清醒过来的目光难以置信。 罗旸扭过他的脸,说:“你知道的,我是说到做到的人。” 莫若拙终于悄没声儿地说:“你不是,你总是骗我。” 罗旸的手掌不带欲望地在他肚子上轻轻地按,“如果当初我知道这里有个bb,就算莫莫你说想要我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我……” 或许是同时想到当年绝情的话,和罗旸彼此注视了一会,莫若拙举止怯懦地从罗旸手臂中转过身。 罗裕年和他都知道罗旸最不能忍受什么。只要是莫若拙“抛弃”了他,就断绝了罗旸会回头的可能。 在那段被摁着头走路的年少,还有那段没有说过爱,就在清算恨意的愚笨痴情中,莫若拙做好了永远不见面的准备,罗旸也日日夜夜恨着他。 突然,莫若拙被扳过肩膀,罗旸脾气大发一般,力度丝毫不减搂紧他的腰,像两个打架的孩子,力气大的那个胜出了。罗旸整个人压在他上面,“你怎么能说那些话?” 莫若拙大喘不已,闭上的眼皮颤动,“那你把那些话还给我好了,你说吧。” 罗旸拧着双眉,“谁教你说的?” 莫若拙很怕这样的罗旸,他哭起来眼泪连成一线,像水晶做,“你下去!” 罗旸恍若未闻,捉住他的手,从他的胸口听到肚子,又重新把他抱着,像钢板一样压着他。 那些消化不良的痛苦让罗旸浑身发烧般的热,他冷漠地想,莫若拙连最困难的事都说了出来,也对罗旸没有期待,那他们之间也不会再变得再糟了。 而他突然发现,原来不需要莫若拙,他自己就可以做到冰释前嫌,毕竟他还是那么迷恋莫若拙。 他不用再规规矩矩,带着极度的痛苦担心莫若拙摇头或者偷跑。他用罪孽深重的年少换来了和莫若拙的纠缠,不然心肠软弱、愿意牺牲的莫若拙就不是他的了。 罗旸重新变得理所当然。 牢牢抱着还是完好的莫若拙,罗旸和他绵密地接吻,“就这样睡。要是天塌地陷不能给莫莫挡住,那我们也能死在一起。” 而莫若拙又气又恼的和罗旸没有意义地争吵了几句。最后边哭边担心道:“要是被赤裸裸挖出来,莫宁会有多丢脸的一对父母。” 一瞬间,横扫一切的暴风雪后,平静在黑暗中重新降临。 差点把莫若拙压进床垫的罗旸坐了起来。 给莫若拙擦眼泪的时候,几次想开口,看莫若拙只顾着伤心的样子又薄唇紧抿。 最后他声音低哑说:“我明天去接她回来。” 莫若拙说:“嗯。” “让我陪她吃一顿饭。” 这应该是罗旸最后一个要求,莫若拙也点头答应了。 等莫若拙睡着,罗旸几乎一夜未睡,在渐渐洒进来的晨曦里看着莫若拙清晰起来的脸。 “莫莫,早安。” 莫若拙还无知无觉的睡在床上,有些水肿的脸像朵云,软软糯糯,带点水彩晕染的粉。 罗旸用手机拍了好几张他的样子,人都没有醒,罗旸便又在他左右脸亲了下。 莫若拙就朦朦胧胧睁眼,又被一只手盖住眼睛,“再睡一会。” 等罗旸拿开手,好哄好睡的莫若拙已经歪头重新睡着。 去见罗仁锡的路上去,罗旸更新了账号中莫若拙的照片,又以前看了看十七岁的莫若拙。 下巴少了很多肉,但喜欢用脸颊贴着被子睡觉的姿势一样,红绯绯的脸也一模一样。 罗旸想,莫若拙就算老了,也会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可爱老头。 “罗生,到了。” 罗旸抬起的目光冷冷清清,微微躬身,一脚跨出车门,在淅淅沥沥的细雨中,一身考究的西装在闪闪发亮。 才七点,莫宁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而罗仁锡作息十年如一日,已经在书房待了半个小时。 罗旸先去看了女儿。 莫宁一个人睡在差点比她高的床上,在一床大被子下只露出小脑袋,脸蛋睡得粉扑扑,好看的小嘴抿着,像在做着带粉色蝴蝶结的梦。 把她这个样子发给莫若拙后,罗旸又在床头站了一会。又在门口对保姆低声重复昨晚莫若拙的话。 莫宁刚刚可能会难过没有在自己家,也可能不会配合换衣服、喝奶、吃饭,但莫若拙说她很乖,只要抱着走一走,起床气就没有了。 早餐要牛奶和辅食一比一,中午视情况要不要给她加奶,当然,可以让她多喝奶是最好的…… 回忆起这简单的事情,罗旸又觉得只和小不点相处半天,好似是太短了。 不想浪费掉这些时间,在和罗仁锡谈话时,罗旸都分神注意着落地钟的时间。 罗仁锡看了坐在对面的罗旸多次,确定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下难以改变的心意,冷冷告诉他,她该给谁来养,莫若拙说了不算,他说了不算。 罗旸说:“我会找爷爷谈谈。” 罗仁锡怒道:“你去谈什么?你真的觉得自己做出这些事算什么好事?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你去哪里?坐下!” 罗旸懒洋洋回过头,“Daddy,我会处理好。” 他从头到脚都没有让人满意的态度,罗仁锡忍无可忍朝罗旸扔去手边的东西。 罗旸眉峰刚刚露出些许冷戾,突然神经微微一动。 “嘘……” 罗旸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和门外被保姆拉着小手的莫宁一上一下对上视线。 保姆神色慌张解释莫宁自己就醒了,然后爬下床,也不让人抱,说要找爸爸,就跑了过来。 罗旸看看莫宁,不让人别人碰而头发打卷、衣服也穿得歪歪扭扭的莫宁歪过小脑袋,担心地去找他身后。 罗旸把她抱起来,一手拿出她衣服翻进去的水手领,“是我来接你。” 莫宁很失落地低下头,“去找爸爸吗?” “No,是回家。” 罗旸闻声朝罗仁锡睇去大逆不道的一眼,而像当年冷酷打在罗旸的那一巴掌,罗仁锡毫无人情味地对揉着眼睛的莫宁说,“小宁,他才是你的爸爸。你以后也只有他一个爸爸。” 爷爷来了 “啪!” 莫若拙歉意地和地上的碎玻璃对视一阵,然后垂垂后背,慢吞吞蹲下去捡。 昨晚罗旸把他当没有骨头一样叠,做过了头,莫若拙今天早上花了半个小时才从床上坐起来。那时候房间里就剩他一人,罗旸留了早餐,像是给没牙小朋友准备的辅食,南瓜粥和山药泥。 罗旸留了言,他要先去处理一些工作。会尽快接回莫宁,下午送她回来,让莫若拙不要乱走 莫若拙看了看便签,又嘀咕,怎么老是这些。 他最近在罗旸身边,都觉得他吃得也太清淡了。 罗旸不是挑食挑得厌食了吧? 给他热牛奶的佣工说:“莫先生不是胃不好吗,多吃这些养胃。” 哦。莫若拙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 佣工笑笑,把早餐漂漂亮亮的摆上桌,就悄声离开。 莫若拙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