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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比他宽阔,莫宁被他抱着,更小了,好像随时随地从他身边抱走。 莫若拙突然垂目泪涌。 罗旸皱眉,在大街上把另一只手臂分给莫若拙,被推开手。 罗旸不介意,抱着莫宁转身,朝车走,莫若拙慌慌张张跟了过来,坐上车。 罗旸的目的很简单:“一起吃顿饭。” 莫若拙泪光闪闪的眼睛满是警惕,“我们吃过了。” “我还没吃。” 在罗晹选的餐厅,莫若拙去点餐,罗晹抱着他的女儿坐在包厢里也不担心他会跑。 在莫若拙没回来时,罗旸就低头看了看睡得脸红扑扑的莫宁。 她明明不符合罗旸的想象,罗旸也觉得自己对她没有感情。但好像只是几天的时间把罗旸曾看到的文字变得具象,拼凑着成为他看到莫宁的模样。 那天在游乐场,被周了留在扶手椅上的小孩,一个洋娃娃一般,身上穿着小斗篷式的棕色大衣,头上戴着绒绒贝雷帽,双马尾垂在胸口,戴着手套的手捧着脑袋,踩不到地的小靴子在桌子下踢来踢去。 她想喝桌上的饮料,个子不够,手也不够自由,伸长了脖子去够吸管,撅着红红的小嘴。 罗旸看着可笑的小人,什么都猜到,眼中有淡淡的诧异。 诧异之后,他更多的还是好奇,莫若拙竟然会留下自己阴险算计得来的小孩? 他当初留下这个孩子他是在想什么? 是来不及了,还是又心软了? 这么多年,莫若拙还是他最喜欢的那个样子,心肠软弱,善良温柔。 有那么一瞬间,心胸狭隘的罗旸原谅了莫若拙。 然后在人来人往的游乐园,罗旸看到有人走过去,说了几句话,就把脸色红润的小宝贝抱起来。而另一边和方程修争执的周了一无所知。 冷漠窥察一切的罗旸又开始责怪莫若拙。 随便就在人身上得到安慰和陪伴的莫若拙知不知道他的新伴侣鲁莽、大意,也可能觉得这个小孩不是亲生的,就对小不点丝毫上心。 被人抱着走了五十米,不算笨的小不点 指热狗车,一定要吃热狗,然后趁人给钱的时候,竟然就从人群里跑了。 穿得笨拙,但跑得很快,同时也在张望方向。她的视线里只看到来来往往的双腿,理所当然的迷路,还摔在地上,滚了一身泥,小漂亮成了小泥人。 那一摔摔得不轻,也应该是被吓到了,但她都不让人抱,自己马上爬了起来,用手套擦自己的脸,越擦越脏,眼里偷偷掉了两滴眼泪。 然后她把碍手碍脚的手套扔掉,不信任围观的大人,抱着自己的包,紧紧皱着眉头,勇敢又假装不怕地从大人中间走过去。 那时一直在罗旸脑中央,属于莫若拙的幻想和她重合了。 又不完全一样。 罗旸快步朝她走去,有种太过陌生的感觉,直到现在都让人胸口发紧。 后来罗旸善于嫉妒地浏览过莫若拙整个朋友圈,内容单调,隐私很少。 他发在朋友圈第一张关于莫宁的是张背影,七八个月大,后脑勺很圆和一只短短的背,更像只窝瓜,背后垫了一双小翅膀,莫若拙说:“今天换奶粉,已经和我不高兴有十分钟了”。 然后罗旸逐年翻看,尽管那些关于莫宁的内容都没有正脸照,罗旸又好像从片段中逐渐围观了一个孩子被莫若拙的爱包围着的成长。 于是学莫若拙的样子,罗旸低头在那张奶香的脸上很轻地亲了一下。 同时在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原谅了莫若拙。 去叮嘱厨房不能加姜、加葱的莫若拙磨磨蹭蹭回来,看到罗旸表情冷漠地看着莫宁。 被一种预想到恐惧抓住了神经,莫若拙站在门口不敢动。 罗旸修长的食指拨弄了一下莫宁的脸蛋,歪头看他,笑得瘆人,“莫莫,她好像我。” 睡得香甜的莫宁被放在外面的座位,用莫若拙的外套包裹着,像个小婴儿。 关上门的卫生间,罗旸拉着簌簌发抖的莫若拙,他脸上的眼泪比他的吻掉得更快,压低了哭腔说:“你说过你会走的。” “你邀请我来的。” 莫若拙哭着说:“我没有!” 罗旸拿出手机,把聊天记录翻给他看。 ——在今天早上,莫若拙还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提醒他是晚餐,还说到了小区外,他来接他。 莫若拙红红的眼睛肉眼可见的睁大。 罗旸把他抱到大腿,开始理所当然亲他,被莫宁体温温暖的手掌抚摸他的腰际,然后贪心把他的衣服推高。 莫若拙腰上有几处发黄泛紫的手痕,乳晕已经不红不肿,罗旸低头吮吸,又变得红红挺立。 罗旸突然想,莫若拙这里是不是曾变得尖尖的,像是小锥子。 因为很久没有这么兴奋,罗旸抓着莫若拙屁股的手把他狠狠掐疼。 “爸爸?” 被绑住手的莫若拙猛地咬住下唇,在迷乱又绝望地时候还能稳住声音回答,“我在这里。” 莫宁从他的外套里滑下来,蹬蹬跑到门口,还没有敲门,门就从里拉开,站在门口投下高大的阴影。 罗旸衣领上的领带抽走,上衣衬衣也解开了两粒,和第一次见面有些微的不一样,但他的脸很好认。莫宁歪头,“叔叔。” 罗旸附身把她抱起来。 眼角发红的莫若拙从后面走出来,朝莫宁伸手。 莫宁就从罗旸怀里换到了他怀里,趴在他肩上问:“叔叔你带我的猪猪了吗?” 罗旸点头。 莫宁马上开心起来,要跟着罗旸去拿猪猪。 莫若拙抱着她,“叔叔还没吃饭,等会吧。” 罗旸淡淡看眼莫若拙,在他们对面坐下,“送你们回家的时候给你。” 莫宁拍了拍她戴着手套的小手,对罗旸甜甜说:“谢谢叔叔。” 下过今年唯一一场雪后,申市就有了回温现象。莫若拙脱下外套,里面的衣服单薄,身形也清瘦。 但莫宁这个小宝宝还是穿得很保暖,小围巾,小帽子,小手套,一个不落。 拍完手,坐在位置上,很笨拙,举着手,“爸爸你看我是螃蟹。” 她动着自己戴着手套像是小钳子一样的手,奶声奶气地模仿一种古怪的腔调,神气地说:“海绵宝宝,我是蟹老板,我喜欢钱,钱使我的心脏跳动,使世界运转。” 罗旸缓缓看向对莫宁羞窘笑笑的莫若拙,脸上、眼中都幽微地变换。 第一道菜上来,莫宁才刚刚脱下手套,而莫若拙还在慢吞吞给她脱外套。 罗旸纹丝不动,像在等着菜上齐,又像是在等着他们。 莫宁看看两个不说话的大人,问:“叔叔你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罗旸点头。 莫宁说:“那你晚上会来吗?晚上会有蛋糕哦。” 罗旸看眼莫若拙,说:“好。” “嘭!” 莫宁眼睛一亮:“小爹爹!” 不客气推门闯入的周了带着急匆匆的怒容,对莫宁压着脾气,“欸,你大爹爹出事了,让爸爸带你过去。” 莫若拙慌不迭地点头,抱起莫宁,快步走到周了身边。 周了抓住他的瘦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