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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能见人、出境尴尬的经历,——匆匆忙忙地在隐蔽的角落躲藏。 “谁欺负你了?你傻不傻,想到他干什么?” 莫若拙不知道,但是一想到这里,他胃中翻滚,眼中闪烁着没有色彩的光泽,眼泪淹没眼眶。 1. 莫宁一路没让人抱,走进商场的小靴子也还是干干净净,将一只圆墩墩的金猪存钱罐放在柜台上,一颗扎着漂亮双马尾、左右一个精美的柯基屁股发夹的小脑袋从后面探出来,笑出小乳牙。 笑得周了心都化了,问走得脸蛋红扑扑的小宝贝累不累。 不到三岁的莫宁力气很大,自己背着这只肚子沉甸甸的硬币的存钱罐,到店里才让周了帮自己抱出来,跪在独脚凳上摇头说不累,仔细趴着看玻璃柜下面的钻戒。 ——养个小棉袄就是好,又乖又贴心,什么时候都想着她爸爸,收够了压岁钱就来买新年礼物。 挑戒指前,莫宁还拿出一张用蜡笔画出手掌轮廓的白纸,说这是爸爸的手。 还补充说: “爸爸的手指白白的,细细的。”戴什么都会好看。 然后小小年纪,眼光又毒又霸道,小手一指挑了一颗钻最大的,“我要这个。” 柜员看着她一脸慈祥的笑容,她可怜兮兮去看周了,“小爹爹,这个好好看,宁宁的钱钱是不是不够?” “是不够,你把小爹爹卖在这里也不够。”周了把小黑心鬼像卷饼一样单手抱起放到另一个柜台,食指点点下放银戒指的玻璃柜,“那里是结婚的。今天买这里的。” 莫宁性格很果断,和周了这样嫌麻烦的大男人逛街效率特别高。 出门不到一个小时候,莫若拙就收到周了发来,莫宁把装戒指的小盒子仔细收进书包的照片,说她小金猪肚子里的大小钞票都用光了,只剩几个硬币。 “什么都不知道”的莫若拙悄悄问,莫宁是不是也要给自己两个干爹买礼物,小金库不够的话要自己添钱。 跟在要自己去取餐的莫宁身后,周了飞快地发语音:“是啊,小宝贝前几天专门问了我俩,问的时候可甜了,‘大爹爹你喜欢什么呀?’,‘小爹爹你想要什么呀?’。” 然后就再没有然后。 这个莫若拙的小棉袄揣着戒指,走出珠宝店,牵着一大早当司机当保姆的周了,仰着漂亮的小脸,“小爹爹我请你吃薯条。” 然后给周屿打包了一个汉堡,等会去送爱心便当。 ——合着之前就是问一声,在给他爸爸买礼物作个参考。 “小机灵鬼看我了,不说了。记得吃饭。” 听完语音,莫若拙给周了从他那些又土又呆表情包里发出去的一个彩蝶纷飞的“加油”,然后开始继续工作。 他有很多野生本领,也有很多野生兼职,十字绣、游戏代练、翻译、剪辑、网课老师……工种五花八门,连仓库搬货的,他也做过。 在周了帮带莫宁时,他就在帮人做一个网站设计。 这是混迹在大学群里的莫若拙和一群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抢来的生意。 都是小工作室接的单子,价格不高的,要求也不高, 他做得快,三个小时就能交单,然后处理自己下一个工作。 这个时候周了和莫宁在警局的半日游已经结束,估计现在是在哪个游乐场。 莫若拙拿起手机要看看周了更新女儿可爱的照片。 没有翻到新消息,他正要给周了打个电话,就进来一个陌生来电。狐疑接起来,那边传来熟悉的小奶音,“爸爸……” “宁宁?” “爸爸,我马上就回家了,有个叔叔说送我回家。” “你在哪里?小爹爹呢?” “他被抓走了……” 在莫若拙心跳都要暂停的时候,那边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莫先生你好,是这样的,你女儿在路上摔了一跤,好像也迷路了。你别担心,她记得你家的地址,我现在就把她送过来。” 已经从书桌前站起来的莫若拙连忙点头,顾不上被撞到的小腿,凭着本能开口说话:“好的好的,你们现在在哪里?” 那边说了一个地址,距离游乐场不远,又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可以加上微信,放心,小孩会给您送回来的。” 向那边慌张的家长再三承诺保证后,司机把结束通话的手机交还给后座的人,然后在启动汽车前,在后视镜里看正在彼此打量的一大一小。 眼睛乌溜溜的小泥人盯着那个抱起自己,冷得像冰块的大人,看了又看,也不怕人。 然后自己从那个装了不知道多少稀奇古怪东西的小书包里,拿出mini的宝宝湿巾,先开始擦自己那个摔裂的存钱罐,再很独立地擦自己的手指、脸蛋。 但她就是一个刚长到小腿的宝宝,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而旁边看着的雇主也没有说要帮忙,冷眼看着那张越擦越脏的小脸蛋。 手机震动时,他低头看眼手机,把有消息过来的手机递给小泥人,点开了语音键。 小泥人又聪明又不怯生,凑过去,对着手机说:“爸爸,你来接我了吗?” 知道手机到了女儿手上,那边后面进来的都是语音,是很柔和的男声。 刚在摔在街上,迷路也背著书包忍住眼泪的小泥人抿抿嘴,带着鼻音说:“不疼,爸爸你要在那里等宁宁。” 接着那边年轻的爸爸也带着哭腔,“宁宁你别怕,爸爸马上来接你。” “嗯!” 小泥人用力地点头,接着借着罗旸的手,和他的手机,父女俩你来我往地俩聊起来。 一路上,屈尊善良的罗旸一只手举着手机,只用拇指点语音,发语音,好似对这种沦为手机支架的事不在意,对父女俩的对话也不感兴趣,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聊了一路,小泥人眼睛突然“bl ing”一亮,对着手机说:“爸爸我到北星大道喇,我看到我们的房子喇。” 车窗外面是连片挨在一起的小区群落,不知道她说的那一栋楼。 “我就在前面等你。你和叔叔说,下一个公交站牌停下就好了。” 小泥人奶声奶气地“嗯”完,又看向罗旸。 罗旸也看看已经恢复神气、乌溜溜的大眼睛。 “唰”,手机又进来一条新语音,莫若拙在那边轻声细语嘱托:“要和谢谢叔叔。” 罗旸替小泥人回复,在键盘上敲字:“不用。” 那边也飞快地送来回复,“大哥,太谢谢您了。”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刚才说话带着哭腔的人的难为情。 罗旸收起手机,看向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小泥人,“你妈妈呢?” “妈妈死了。”小泥人说完,又改口,“妈妈去世了。” 车厢里安静了半分钟,小泥人突然指着窗外,骄傲地说:“那是我爸爸!” 司机往前看,前面站牌下的年轻男人,窄小的一张脸,皮肤很白,应该是着急出门,运动裤和外套都是随便穿的,看着人格外的清瘦。 看到家长,小泥人的心情彻底好起来,应该说底气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