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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他的罗晹的联系方式,而罗晹在学校登陆电话号码已经不用。 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在莫若拙生日前三天,周屿在廉价航司的飞机上屈着长腿坐了八个小时,抵达宁静的柏林机场,拿着给莫若拙准备的礼物,在一群老外中剁着发麻的腿,四望东南西北。 一路问一路联系,周屿找到莫若拙他们久负盛名的大学,大得像个小镇,弥漫着一种静谧严肃的学术氛围。 这种环境,让周屿稍微放了心。 根据方程修说的,莫若拙有时候会给他发成绩。 以莫若拙耐静耐的性格和天赋,在这里应该也是优等生。 周屿尝试联系了莫若拙,仍旧没有莫若拙的回复。接下来的两天,周屿一直在偌大的学校徘徊,把莫若拙经常会去的图书馆找了六遍,最后费劲找到了莫若拙在册的入学信息。 负责这个的老师,和他语言不通,也丝毫不信这个胡子拉碴、牛高马大的亚洲人,也拒绝泄露学生的隐私,有涵养的让周屿出去联系人。 周屿和气笑笑,拿出在国内求人办事的三分笑脸,让老师再帮自己查查另一个人,说着拿出手机。 老师隔着鼻尖上的老花镜看看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张拍下来的学籍信息,Erick LO YUNG。档案上有一张蓝底寸照,白衬衫、黑色头发的少年五官立体俊美,而那双阴沉安静的双眼似透过照片正和人对视。 这种让人过目难忘的学生,老师觉得陌生,帮周屿查了,证明对方的确不是他们学校在册学生。 不是? 难道不是一个学校的? 周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最后他想清楚,找不到莫若拙就是最大的问题。 但是,直到他离开之前,也没有碰见莫若拙。 最后周屿带着没有送出的礼物离开柏林,给莫若拙留了一条讯息。 “小莫,为什么不回复信息?” 一回国,周屿就去找了方程修,约在方家公司附近。 说了两句,方程修就在看表,抿了口咖啡,说明专程来见他的来意, “周警官,我知道你关心小莫,但是你这样已经打扰到我的生活。小莫其实是不亲人的,他从小就这样,心里什么算得很清楚,有时候不想联系谁只是不想。你,不用这么担心他。尊重他的想法才是真的对他好。他现在过得很好,生活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方程修一表人才,衣着品味不俗,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不少,颇有些油头粉面的意思,看人自视甚高。 周屿刚下飞机,一脸疲惫,还胡子拉碴,当然明白方程修眼里什么意思,好在他和三教九流打多了交道,也不介意这种目光,只是在方程修离开前,说:“今天是小莫的生日,方先生别忘了给他发条短信,他不亲人,但是亲近您这个父亲。” 方程修神色僵硬地回头看他,快步走出咖啡厅,在助理打开的门前停下,矜贵地按着衣扣坐上汽车。 “每天都和莫莫说早安。” 36、 莫若拙十七岁的生日,突然就到了。 早上罗晹晃醒莫若拙,“莫莫,早安。” 莫若拙眨着眼睛,没有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罗晹说“生日快乐”,他还反应一下,这是不是新的情趣游戏。 然后看看突然记得这个的罗晹,还是感觉到一点开心。 上午罗晹完成学校的课业时,坐在旁边的莫若拙比之前靠得近了些,问问题的时候,偏着的头越过罗晹的肩膀,有点婴儿肥的嫩白脸颊说话时微动,喉咙是柔软的细语。 ——莫若拙不知是重新找到了方向,还是真情实感担心罗晹的未来,让罗晹好好上学,也向罗晹请教了一个月的问题。 他说这不是管他,也不是抽查,只是相互学习。 莫若拙还是没有以前活泼,如果这样他愿意多说一点,罗晹也不介意他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 他想学,罗晹就教他,反正莫若拙也不知道答案对错。 罗老师说是错的就是错的。 但是莫若拙很聪明,被欺负了后,软软的手臂抱着被子提醒罗晹要把参考答案带回来。 罗晹有时候敷衍他,但也没有真的不按照莫若拙说的去做。 因为把这个当成另一种调情的游戏,罗晹每一天都感觉更喜欢莫若拙一些。 以前想着玩玩就好了,但莫若拙好让人上瘾,罗晹想不出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了莫若拙之后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这种在一起的生活,太容易让人产生爱情,甚至是家庭的错觉,那种随时都会终结的不真实感温柔地笼罩着罗晹的家。 尽管罗晹一直有这种从不承认,也不愿意暴露的预感,但在静静看着莫若拙的脸时,罗晹又能觉得放心——莫若拙只能怕他,只能爱他。 晚上,罗晹拿出一个蛋糕,关了灯,烛光里只能看到彼此的脸。 莫若拙有三个生日愿望,两个藏在了心里,睁开眼,密密实实的眼睫毛漏着微光,看着罗晹,把最后一个分给罗晹。 对着黑暗中的烛光,罗晹说:“每天都和莫莫说早安。” 烛光在莫若拙眼中跳动,莫若拙看着他愣愣留下泪。 没见过比莫若拙能哭的人,罗晹问:“哭什么?莫莫是不是觉得不可能?” 莫若拙没头没脑说:“我还是喜欢你坏一点。” 罗晹马上就问:“那你许的什么愿望?离开我?” 莫若拙似被说中了一样,纤细的后背僵住,心虚般小幅度摇头。 罗晹一张俊脸毫无表情地在黑暗中喂他蛋糕,告诉他,“不可能的,你知道。” 蛋糕只吃了一点,糖霜化在莫若拙胸口,像漏奶了,他坐在男人腿上,挺着腰被色情的啜饮。 “莫莫这里大过男生,以后是会用这里喂bb吗?” 因为诡异的暗示,莫若拙从楼下哭到楼上。罗晹看了眼时间,贴着他的脖子说:“怕了你,不做了,睡觉吧寿星。” 莫若拙再次醒来已经是他生日的第二天,三点,天都未亮。 莫若拙发呆,突然觉得很多遗憾。 长大一岁,好像意义非凡,莫若拙动动手指,想不到他的一年有多少值得回忆和纪念。 他过得茫然不知,又循规蹈矩,像弓着背在寒冷沙滩上寻找碎片的穷人,手脚都冻伤了,又在谨慎着急地拼凑幸福,好像不快点就会失去幸福的资格。 他努力地让生活正常,让自己变得开心,直到现在,他恍惚地想起自己才十七岁,像是被惩罚的囚徒,一辈子都只能在沙滩上徘徊,寻找碎片。 难过得想要缩成一团,莫若拙急急忙忙转过去,抱住罗晹的手臂,心里短暂地得到了安慰。 他好像太喜欢罗晹,分开的时候会想很多,胸口会难受,但见到对方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从梅雨季到六月,周屿的烟瘾更大了,没公事的时候,就站在吸烟区抽烟,放两边的绿植都拿给他的烟头浇死了。 有一天,他接到周了火急火燎的电话,在电话里声音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