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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的门,悄悄进来,用小手挤了挤小爹爹英俊的脸。 周了睁开一双红血丝的眼,沙哑问:“宁宁怎么了?” 莫宁把他拉下床。 周了睡眼朦胧,也一头雾水。难道今早没人照顾她? 莫若拙呢?罗旸呢?这个家的工人呢? 走到了门外,衣冠楚楚的罗旸在车门边等着。 罗旸真是个牲口,昨晚游了三千米,干到那么晚,现在竟然就神清气爽,还是那副高傲冷矜的模样。 看着罗旸的那张脸,感觉已经对小闺女的喜欢少了一点呢? 还在梦游的周了想起罗旸小火慢炖的某人,问:“小莫呢?” “没起。” 周了想问,有什么毛病?要赶我走?还是找我来给你送行? 小矮子莫宁拽拽他一根小指,把他拉下来,在他脸上左右亲一下,“小爹爹,宁宁要去上学啦,你好好休息,拜拜。” 就这? 周了皮笑肉不笑,挥挥手。等这完成送行这个仪式感的任务,他立刻回房间,倒头昏睡。 直到临近中午,他才前胸贴后背地起来。 以为自己是起最晚的,但这个时候餐桌上还有个穿着睡衣的莫若拙,斯文地吃着专门给他做的猪脚姜。 莫若拙喜欢明亮的环境,就把内庭的餐桌转移到了这里,还开了一扇巨大的采光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园。现在他坐在阳光里,从柔软的睡衣到他皙白的指节都看着很温暖。 周了脸色缓和了些,坐在他对面。 “没睡好吗?” 周了搓了搓脸,头埋在胳膊里,等工人端着餐食过来才从餐桌上抬起头,有显而易见地倦容,说:“嗯。” 莫若拙担心问:“怎么了?床不舒服吗?” 周了看了眼他,说:“我的房间在你们楼下。” “啊?”莫若拙急忙低下头,勺子在碗里舀了几次也没舀起来什么,然后面红耳赤着小声嘟囔,“不是吧。” 他们房子隔音是不错,但夜深人静,楼上楼下,一个在失眠中听觉异常灵敏的人,半夜突然听到凳子半死不活地磨着地板,周了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下一秒就诈尸一样坐了起来,拳头硬得想锤墙。 “他故意的吧?”周了咬牙切齿,“他是不是有病?你都这样了,还不放心我?” 莫若拙低着头,故作淡定地说:“啊。” 周了干咳了下,尴尬地低头动筷子,对面也传来莫若拙小口咀嚼地声音,然后停下来,莫若拙转移话题,说今天罗旸去接莫宁,他们就在外面玩得久一点。 周了故意问:“你那晚上可以不回来吗?” “你想去哪里?” “不是,我就是怕六点不回家,你们家长找你这个小朋友。” 莫若拙低头吃东西。 周了也继续吃着专门给他做的低脂餐,突然听莫若拙说:“其实我可以不回来。” 他抬起头,下巴有些浮肿,几根发丝柔软地在头顶飘荡,看着更加稚气的莫若拙真的像个小朋友,更何况他还揣着一个小朋友,周了当即就后悔嘲笑他。 好说歹说,才说服了莫若拙不要离家出走。 周了问:“你生什么气?” “不知道。”莫若拙脸颊气鼓鼓地,“我最近很容易生气。” 娇娇莫 准备出门前,罗姓雷达精的电话打过来。 周了看看莫若拙的脸色。 说自己脾气很大的莫若拙蹙着脸,走到一旁,磨磨蹭蹭接起电话。 ——听着接电话的声音也细声细气地,不像要和人吵架。 等了十分钟电话还没结束,周了走去找人,看他能和人吵成什么样。 莫若拙坐在莫宁游戏区的小沙发上,看着瘦瘦小小的,背对着人,对面的置物架上有各式各样的机器猫,声音闷闷不乐, “……乜你啖搞??” ……你怎么这么做啊? “你唔知丑!” 你不要脸。 “你仲讲,我就嬲你?喇!” 你再这么说,我就和你生气喇! 莫若拙声音本来就那样,说粤语嗲得要命。 周了看看在毛茸茸玩具堆里莫若拙,不知道这是在凶人,还是在和人撒娇。 周了默默回到原位,瞅到工人端出来莫若拙这个时候应该喝的汤。 ——不知道炖的什么,闻着挺香,还吸去了面上那层油脂,汤色黄亮清透,旁边有一碟佐汤的小吃,果盘还做成了小动物的模样。 莫若猪给什么吃什么,罗旸却把他当一不高兴就要翘辫子的花骨朵似的看着,吃穿住这么讲究。 注意到周了的目光,菲佣会错意,把给莫若拙准备的那例固胎汤推给他,说等莫若拙过来了再从厨房端来。 周了心想,没关系我脸皮厚。 接着面不改色吃送到眼前的营养餐,由汤的做法为切入点,和人聊了起来,打算问一问莫若拙初初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习不习惯,有没有没有告诉他们的不如意和失落。 可能是从小被莫婵带着,要照顾他人熊一样的兄长、还要罩着遇事逞强的小弟莫若拙,操心顾家的周了不管是绿茵场上断球、操场打架、或者菜市场砍价,他都很在行。身为酷哥,身上有种谜之气场,加上十分英正的长相,非常轻易就能得到年长异性的信赖和喜爱。 一直在罗家做工的菲佣边慈爱地给他添汤,用夹生的普通话说莫生刚来这里呢,经常和他们的朋友出去玩,不方便出门后才留在家里。莫生性格很活泼,在家也不会闷,天天过得好开心,偶尔会陪罗生出门见朋友。 而且莫生很聪明,没请老师,几乎都是罗生教的,他就能七七八八听懂他们的话,和谁都可以聊天。 菲佣回忆起有一次罗生出门喝酒,第二天和莫生吵架。哭包莫生责怪罗生保证饮酒后就不进屋,罗生不认,赖莫生误解他的话。 然后那天一个没去公司,一个没下楼。 莫宁被司机接回来,嘴巴撅好高,不高兴地问他们在干什么。 高大的罗生抱着女儿面不改色说在教妈咪说话。 菲佣笑着说两人有时好像两个小学鸡。 周了听完,皮笑肉不笑。 怀着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不悦,怒喝罗旸家两碗汤。 后来从脸红的莫若拙那知道汤的作用,不爽的心情更加微妙。 为了弥补在这边一直都不高兴的周了,莫若拙贴心地带着他去shopping,正好给要来这边演出的方锦心准备礼物。 ——周了的奖杯作为礼物固然很有意义,但莫若拙觉得方锦心应该也会喜欢其他精致的礼物。 周了简直头大。他不想送太暧昧的东西。 莫若拙惊道:“那奖杯代表什么?” “那是她要的。” 莫若拙叉着腰在街上深呼吸了一口气。 周了:“你干什么?” “我在替锦心生气!”莫若拙说,“老骂罗旸,你也不比他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