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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种淡淡的烟酒味,不重,还挺好闻的。 不得不承认,被他抱着很舒服,比之前暖和多了。阮昭脑袋搭在他肩上,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更贴近一点。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不动了。 沉倾扶没想到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她就在车上睡着了,身上衣服半遮半掩,浅白的沟壑又暴露在空气中。 他捏了捏眉心,一只手将衣服捞了上去,遮住。 很快就到了他在这片区域的公寓,输入密码开了门。 阮昭是被他扔到沙发上给摔醒的。 脑袋晕乎乎的,不情不愿睁开眼,就看见男人坐在对面软椅上抽烟,一片灰白烟雾中,五官深刻隽秀,脸色却很臭,整的跟谁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阮昭缓了几秒,好像确实是欠他钱。 没等她再说什么,沉倾扶站起来,撂下一句“睡沙发,别去我房间”就走了。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这一觉她睡得很安稳,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身上还套着沉倾扶的那件长风衣。 到走廊上就看见对面沉倾扶紧闭的房间门。 没过几秒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女人,个个胸大腰细,长相妖艳,松散穿着睡袍,眉眼间惺忪慵懒,一看就是刚起床的样子。 阮昭脚步停顿,有些失落地想,沉倾扶现在肯定是一脸享受地躺在床上,脖子和肩背上都是放纵后留下来红色抓痕。 不对,他现在是不是被榨干了? 没由来的,胸口一阵难受的窒息感上涌。 她收回视线,一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掉头飞快地跑出去。 *** 寒气未褪,初春的天气微凉,路边树梢冒出来的那点儿嫩芽探头探脑。 季挽舟找到阮昭的时候她抱着膝盖坐在公园长椅上。 身上还套着件男士外套。 “昭昭。” “你怎么哭了?”他问。 女孩脸庞泛着粉,眼尾长而浓密的睫毛湿润之后黏着,干净的黑眼珠湿漉漉的,一张精致嫩白的小脸显得过分柔软可怜。 “没有。”她很认真地说,“我没有哭。” 季挽舟一句“你昨天去哪儿了”卡在喉口。 他知道的,那个人又遇见她了,她身上这件衣服肯定也是他的。 还用问什么呢。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能放下。 不过阮昭这个样子很明显是被人欺负了。 他忽然拉起她手腕,撩起她的头发翻开她的衣领检查。 动作强硬到她都没办法反抗。 果然,颈脖、锁骨,甚至更往下的地方都遍布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在原本白玉无瑕的雪白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季挽舟觉得刺眼。 全身的血液好像在那一瞬间疯狂逆流。 那些他舍不得动的地方全都留下另一个男人的印记。 “你跟他做了?” 那双漆黑的眼里情绪涌动。 “……啊?” 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阮昭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季挽舟沉默看着她,周身有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低沉狠戾。 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一直忍着。 他离她很近,灼热的气息将她包围,手上握着女孩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收紧。 眸色浓稠如墨,那里面像是掺了烈酒。 在阮昭看起来非常吓人,她从来没看过这么凶的季挽舟。 隐约还记得小时候,那个比她高半个头的小男孩,时不时薅一把她的小辫子,轻而易举,把她梳得整齐漂亮的辫子扯散。最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上学,幼稚园的小朋友都笑话她。小阮昭吸了吸哭得通红的鼻子,攥紧了小拳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季挽舟又跑过来哄她,胡乱把她头发绑好,打结的头发用力扯,愣是又把她给扯哭了。 季挽舟说不哭不哭,去摸她的脸,顺便把涂画的颜料乱七八糟全抹在小女孩嫩白丝滑的脸蛋上。 后来放学的时候阮昭爸爸差点都找不到他女儿在哪儿。 但是,他真的,从来都没有这么凶过。 季挽舟又靠近了点,俯首,手掌扣住她手腕压在她身侧,轻吻落在她鼻尖,缓慢地往下流连,带着占有的狠。 阮昭轻颤了下,手指不由自主揪紧他衣袖,偏过头去。 “季挽舟你、你别这样,我害怕。” 69.你这样很伤风败俗 季挽舟松了些手劲,怔住。 女孩眼睛里含着浅淡的水光,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惊慌无措地往后缩。 她连他亲一下都抗拒。 季挽舟大概这一秒才知道,他可能永远只是她的朋友而已。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流逝,抓也抓不住。 女孩的手白白小小的,骨骼纤细,看着没什么肉,捏起来手感却软绵绵的轻柔,叫人舍不得放开。 他还是放开了。 揉了揉她头发,将几绺凌乱发丝挑到耳后。 “我没生气,以后不会这样了,昭昭,别怕。” 这个点还未见太阳,灰蒙蒙的一层乌云笼罩着,空气湿冷又沉闷。 沉倾扶被手里燃到头的烟烫了下,回过神。 漠然地转过身,他不要再看见了,看得眼睛都酸了。 昨天晚上让阮昭先睡觉之后他就出来了,怕自己忍不住会再做点别的什么事。 包装好的女士衣服被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反正她也不需要了。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两个人亲吻时的亲密姿态。男人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亲吻的力道逐渐加深,她被迫发出几声嘤咛。 行,是他自己犯贱。 沉倾扶回到公寓,周身气质冷冽低沉得可怕。 淋浴间的灯开着,玻璃上弥漫水汽后晃过一片朦胧。 沉倾扶皱眉,人不是已经走了吗?还有谁在这? …… 助理接到电话后战战兢兢话都说不出。 “明天你不用再来上班了,不,现在,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沉倾扶用力摁了摁太阳穴,真的是被气到了。他这是都遇上些什么妖魔鬼怪,这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了,是谁给那些人的胆子? 助理慌了:“人是王总送来的,他也是一片好心……” 沉倾扶听得脑壳疼:“我什么时候带那些乱七八糟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