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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起高马尾,渐变的灰青色,有种颓废美感。 她勾着一缕发丝撩到耳后,扔了个东西到沉倾扶腿边。 “你打火机。” 耳朵上坠着的碎片耳环一晃一晃的,她顺势坐在了他旁边,卡座往下塌陷一块儿。 “那天晚上我又回去捡了。” 从她走过来开始,旁边看着的人就发出很细微的唏嘘声。 周江淮在一边默默地喝酒。 哪怕沉倾扶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单手夹着烟没回话,关随也丝毫不觉得无趣。 她轻声笑了下,眼尾白色细眼线上挑,往他贴近了点:“我嘴还疼着呢。” 沉倾扶懒撩起眼,声线轻淡:“所以?” “你给吹吹?” 她很轻易地半攀过去,酒吧昏暗暧昧的光线给男生肩颈染上一层薄色,她指尖搭着。 话里撩拨意味明显。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其中的意思。 沉倾扶掀起眼皮子淡淡睨着她,极轻的笑声响起,骤然掐着她腰将人捞了过来,关随整个人一下子坐到他腿上,压迫性的阴影笼罩下来。 下巴被人捏起,她顺着微仰头,期待地看着他。 沉倾扶还真给她吹了。 距离极近,淡薄的烟草味裹挟在温热气息里,偏又像掺了烈酒,叫人醉得晕头转向。 她不自觉勾住他的脖颈,往前倾,轻轻碰了下他唇瓣。 触碰一下又分开,含了点羞怯的小心思。 他眸子里那点情绪淡得薄凉,低下头近乎粗暴地吻上去。 关随怔了几秒,很快熟练地迎合,她双手揽着他脖子,唇粘着唇,舌尖和他纠缠,挑逗。 她吻技很好,轻咬的时候不会很刺痛又让人舒服得恰到好处。 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喉结,扯开他衣领。 沉倾扶攥住她手腕,挑眉看她:“当现在在哪儿呢。”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她眨了下眼睛。 附在他颈侧,似一串柔若无骨的菟丝花,声音软得像是在撒娇。 他没回答,直接站了起来。 关随下意识紧抱住他,高腰牛仔热裤下一双修长莹白的腿缠住男生紧实的腰身。 她挂在他身上,紧贴着细致描摹他的唇线。 热烈音浪刺激着耳膜和感觉神经。 周围喧闹不已。 沉倾扶往楼上包间走。 “咔哒”一声,暖色灯光倾泻。 关随缠得他更紧,在他耳边低喘着,吞吐气息。 却被扯开手腕和脚踝一下子丢在床上,她脑袋被震得有点晕,爬了起来,“你能不能轻一点!” 男生低垂着眼,下颚收紧,勾勒出寡淡的气质。 他慢条斯理地扣被扯开的衣服扣子,衣摆被撩起一角,露出一小片劲瘦腰身。衬衫重新被拉下遮住,严丝合缝。 末了,也只是颓懒抬眼,分给她一个道德感极低的淡漠眼神,薄唇轻启:“不能。” 毫不客气的,不容拒绝。 偏偏她还不能反驳什么。 关随气得脸发红,有他这么要睡人家还一副“你爱睡不睡”的样子吗? 好吧,就凭他长得好看。 关随承认,她其实很早就动了心思,从她捡起那块打火机开始。 她走过去,重新勾住他脖子,踮起脚尖,仰起头胡乱亲吻他,从他骨骼分明的下巴到那两瓣薄唇,浑圆胸部贴上男生坚硬胸膛,把自己送上去。 她身上的那件衣服领口半开,锁骨到胸前的肌肤白皙,乳沟若隐若现,一片莹白在他眼前晃着。 沉倾扶扯了扯唇角,手被她牵引着贴上去。 关随一边亲他一边在想他这样的男的上了床能有多欲。 她今天晚上一定会睡到他的,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然而却在下一秒整个人被推开,她腰侧在床沿上结结实实撞了一下。 “你有病吧!” 她扶着腰站了起来,理了下凌乱的领口,问得很理所当然:“不好摸吗?” 沉倾扶指腹轻捻,抬眼看过去时眼角眉梢都透着点颓丧,兴致缺缺道:“小了点。” 关随:“……” 她觉得自己的尊严简直被他踩在地上碾压。 目光下落至男生窄腰下方,支起了个小帐篷。 随即又忍不住笑:“干嘛忍着。” “你起反应了不是吗?” 她手还没伸过去,被人反扣住手腕往后拽,“滚。” 关随没走,她有点不甘心。 他眉眼清冷不耐:“需要我再说第二遍?” 这回没等她作出决定,沉倾扶忽地用力掐住她脖子,将她半扣着往前拖,关随脑袋搭在床沿,他手上收紧发力。 关随剧烈咳嗽,喘不过气来,几乎窒息。 她从那双漆黑近乎疯狂的眼眸中看到了在嘶笑的魔鬼,心脏骤然紧缩,感觉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动。 疯子,眼前这人就是一个披着好皮囊但是恣肆妄为彻头彻尾的疯子! 关随咳嗽得眼泪都掉落出来,温凉水珠滚落到他手上。 沉倾扶眼尾猩红,黢黑眸子中的狠戾慢慢散开。 他松开手。 关随狠狠地吸一口气,脖子上的指印赫然,她攥紧衣领,眼圈通红狼狈地跑了出去。 *** 【沉倾扶:别惹我。】 63.重逢。 夜色初上,凌晨零点刚过。 繁华市区着名娱乐会所。 穿过嘈杂的化妆间,从甜腻浓烈的香水脂粉味窒息感中脱离,阮昭推开隔间门,往走廊另一头的洗手间走。 椭圆形洗手台前的镜子里,女人颈项上紧贴着一条黑色镂空细圈,皮肤白腻,琼鼻红唇,弯眉勾唇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明明是潋滟风情的妆容,那双黑多白少通透柔润的眼眸里却隐隐透着几分乖巧无害。 她掏出口红对着镜子补了下唇妆,又很是敷衍地练习了下表情管理。 最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从外面进来几个女人。 拍开水龙头,簌簌的水声混着谈话声响起来。 “气死了,性冷淡怎么这么多,我挨那么近,刚刚那男的一点反应也没有,还用手给挡开了。” “不过肩腰臀腿的比例是真的绝了,两个字,想睡。” 旁边一个女人撩了下头发,“别做梦了,你知道那男的浑身上下写了个什么字吗?贵。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