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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这是离家出走了?” 池遇感慨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 周江淮没跟着瞎调侃,问:“接下来怎么办,真不回去了吗?” “嗯。” 男生低垂的眼睫下有小小的阴影,额头上的伤已经处理过,整个人看起来倦懒淡漠。 不过一秒,复又抬起眼:“以后打游戏泡吧这种事别叫我了。” “我要好好学习。” 池遇坐直了往前倾,刚要摸他额头被沈倾扶一巴掌扇回去。 池遇像不认得了沈倾扶一样看着他:“被你爸训一顿性情大变了?” “不是。”提起那个字眼他眼底有一丝厌烦划过。 一根烟被丢进调好的酒里,嗞嗞泛起气泡。 “那个,有件事情……” 忽然被周江淮搂住了肩膀,强行跟他对视了几秒。 池遇居然很默契地读懂了他眼睛里飘出来的几行字。 “什么?” 沈倾扶抬眸,就见他俩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坐在一起。 池遇淡定道:“没什么。” *** 【沈倾扶:搞得我以为你们俩要公布恋情?(我在说什么。) 周江淮:滚。 池遇:滚。】 58.转学 沈倾扶很快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回来几天都没看见阮昭,她请假也总不会这么一直不见人影吧。 去医院也找不到,周兰早就办理出院手续出院了。 她临时租住的那个地方,房门紧锁着。 过了小雪的节气,天气愈发寒冷,被雾霾笼罩着,灰蒙蒙的。 沈倾扶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从自选商场出来的方云。 她身边跟着好几个朋友,推开玻璃门,从里面出来。 沈倾扶停下脚步,在那里看着,好像是想等着看后面还会不会再有人跟着出来。 那抹熟悉的纤细身影最终还是没出现。 方云脖子上戴着围巾,鼻尖被冷风吹得有点红,手里捧着一杯关东煮,正在咬串。 被突然挡在前面的沈倾扶吓得一怔。 “有什么、什么事吗?” 身边有一个外校的男生站出来,瘦瘦高高的,气势看着也不弱:“你谁啊,干什么?” 沈倾扶没管他在说些什么,拦在方云前面,语气带着点倦躁:“阮昭呢?” 方云木讷地顿了顿,嘴里的丸子被嚼碎,咽下去,缓了一会儿才慢慢说:“你可以打电话自己找她啊。” “打不通。” 就是因为怎么也找不到她才来问。 “好吧。”方云思考好了,云淡风轻道:“阮昭她转学了。” “——!” “什么?”沈倾扶狠狠抓住了方云衣领,差点就能把她揪起来,黑沉的眼里有暴戾的情绪涌动,“你在说什么!” 恰巧周江淮从另一边走出来,松开他手:“你冷静一点。” “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 沈倾扶皱眉,觉得胸口有些闷:“什么意思?你们早就知道了?” 就他一个人不知道阮昭转学的事情。 周江淮试图理智解释:“就你回去看你爷爷那会儿,没过几天,她家里好像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在学校也有一些负面影响……” 周江淮没说完,被沈倾扶挣开。 冷风在街道里游走发出呜呜的声音,行人车辆渐少,有细碎晶莹的小雪花飘落在小女孩小小的手上。 “妈妈,下雪了,下雪啦!” 前面走过来一个人脚步极快差点把她绊倒,打了个转还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嘴角委屈地抿了一下,两只手紧紧握着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女孩的妈妈过来抱起她,撑起伞。 女孩揪着妈妈的衣服,后知后觉哇的一下哭出声来:“妈妈,刚才有个怪哥哥好凶!他好凶啊呜呜呜。” 地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被行人或车轮碾压过变成一滩黑色的污迹。 沈倾扶身上的那件衣服因为被洇湿色号深了一度。 他脸色冷得发白,下颚紧绷着,目光紧紧落在那上了锁的门上,就那么站着。 楼道上下的人路过时就看见一道高挺的身影站在门前,门神似的。 衣服上的雪迹融化,往地上滴出黑色的水渍印。 对门一个老大爷走出来,慈眉善目的:“小伙子,你冷不冷啊,进屋烘会儿手?这一声湿的。” 空气静默,只有水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没人回答。 老大爷自己找话说:“在等这屋里的人?” “对面的那小姑娘早出晚归的,每天晚上好晚才回来的。” 直至这句话后,沈倾扶脸上才有了点表情,他抬起眼,语速很缓:“真的?” “骗你做什么。” 沈倾扶眯了眯眼,漆黑狭长的眼里闪过极淡的情绪。 是了,是他太过紧张了。 她只是转学而已。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或许会搬走,但是现在她还是住在这里的。 楼道里感应灯灭了又亮,最后刺刺拉拉的干脆坏掉不亮。 从楼梯口走上来的都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 通风道里漏进来的风刺骨凛冽,他穿一身湿衣服倒半点不瑟索,只平静地倚墙而立,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见到阮昭的情绪。 脚步声由远而近,原本低垂的眼睫抬起,眼锋掠过那道逐渐走近的身影,看不太真切。 59.他好狼狈 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蛰伏,只等着昏暗中女孩慢慢走近。 沈倾扶一把拽过,将人揽在怀里。 “啊!” 是全然陌生的声音和气味。 那女孩吓得不轻,手上拎着的塑料袋掉到地上,东西洒落一地。 沈倾扶僵滞了一瞬,随之是后面急促赶过来的脚步声。 赶过来的男人暴怒,狠狠推开沈倾扶,“信不信老子报警!变态骚扰狂。” 沈倾扶被推得往后踉跄靠在墙上,好似全身都脱力,沉默几秒,他开口有些哑:“抱歉。” 变长了一点的额发耷拉下来,侵染融化的雪水,水珠子顺着发丝尖一路往下。 身上的衣服也被浸湿。 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浸泡过出来,皮肤过分冷白。 末了,还是有些不甘,目光凝着那被打开的门,上前一步:“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呢?” 女生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回答:“我来租的时候房间就已经是空的,可能搬走了。” 下一秒,门被男人毫不客气地“嘭”的一声关上。 沈倾扶在楼梯口吹着冷风坐了一夜。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毫无意义地在这里等,明明她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但总是固执地期待,或许下一秒,有人会从对面走出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天光逐渐大亮。 一夜的风雪过后,又是一个晴天。 外面被白雪覆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脚踩在地上一个印子。 沈倾扶眼底有淡淡的暗青色,他才走出楼道几步,一道人影匆匆跑过来,一不小心撞在了他怀里。 他伸手把人扶住,拉开距离后眼睫低垂继续往前走。 “沈倾扶!” “你在这里等了很久吗?” 梁穗快步追上去,“你听说阮昭转学的事情了吗?” 沈倾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