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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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先走了。 汤小光气鼓鼓地叉腰:“我也没要对着嘴喝啊。”他冲向宁大喊,“轻轻——” 马强强疑惑地扭头:“你叫哪个?” “不告诉你。”汤小光趾高气昂地越过他,留给他一个神气的背影。 陈子轻准备拉伸,马强强就跑了过来,问他轻轻是谁。 “是我的小名。”陈子轻喘着气说,“你怎么还不上去,别磨蹭。” 马强强委屈巴巴:“我都不知道哥的小名。” “你现在不就知道了。”陈子轻把他打发走了,自己拉了会伸就去找钟明。 “钟师傅,你能跟我换个位置吗?” 陈子轻在钟明“这个时候你都要发神经”的目光中说,“你来当最后一棒。” 钟明见孙二要过来,他暗自阻止:“理由。” 陈子轻舔唇:“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想赢,我不能输。” 用词微妙,像是输了就要吃枪子似的。 钟明没问,他只盯着陈子轻眼里那股对胜利的渴望:“但凡是能分出名次的事情,你都要争第一拿光彩,这次掰手腕你怎么输了,不是跟宗技术走得很近吗,没求他?” 陈子轻捂住微微出汗的脸长叹,后悔啊。 他就应该在宗怀棠跟他说“向师傅,请吧”的时候,速度找个借口把人叫出比赛圈,去个隐蔽点的地方求一求,不要脸面的求法换着来,能达到目的就行。他吃亏就吃在反应太慢,不够机灵。 “没有求。”陈子轻实话实说。 钟明低不可闻道:“那你现在……” 陈子轻没听见。 “我以为自己可以的,掰手腕让我大受挫折,所以在接力上我想谨慎保守一些。”他认真平静,“虽然我在你这里用光了信用值,但我还是想把真实的想法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我们队里,你才是王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 “钟师傅。”陈子轻一脸坦诚,“我们放下那些矛盾恩怨,好好跑完,可以吗?” 钟明把背心扎进裤腰,完美的蜂腰猿背体格:“矛盾恩怨不都结束了吗,我们现在是普通同事关系。” 陈子轻小心斟酌样:“是的,是我形容不当,我……” “我考虑一下。”钟明打断他径自离开。 接力开始,众人发现第三棒跟第四棒调换了。 陈子轻拼尽全力从第二棒手里节奏接力棒,交给钟明,来不及说鼓励的话,汗滴到眼睛里刺得眨了一下,钟明就已经跑了。 耳边是一声声高亢的呐喊,和咚咚咚的心跳,又大声又用力,要从胸口蹦出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去看观众席,马强强他们向他奔来。 是朋友。 不对,是原主的朋友。 也不全对,是原主跟他的朋友……吧。 陈子轻撑着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几双手把他搀了起来,他还没说话就开始笑。 “去终点,我们去终点等钟师傅。” . 钟明没有辜负陈子轻的期望,跑得非常好。他冲到终点,撞上红色布条的那一刻,一个人影向他飞奔而来。 “钟师傅,我们赢了!” 钟明的手臂被十根手指抓得死紧,指甲都抠进了他的皮肉里,他用另一只手按住激动到不行的人。 陈子轻抓着他的手臂大笑:“赢了赢了。” 猝不及防被一道冰冷冷的目光扎到,陈子轻按捺不住蹦跳的动作停了下,循着感应望去。 宗怀棠双手插着口袋站在看台,神情模糊不清。 陈子轻暂时不管新室友,他高兴地去和大家抱头欢呼,心里想着这场终于尘埃落定。 没想到拿名次时会出波折。 陈子轻不光要拿团队奖,还要拿优秀个人奖,需要靠投票计分。 工会人工记了半天,陈子轻跟一个同志的票持平。 李科长还没投,似乎拿不定主意。 陈子轻屏住呼吸去看主席台上的中年人,什么意思,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这点甜头都不给他吃? 在原主的记忆里,李科长可是大小活动都力挺他的啊。 陈子轻垂头等结果。 时间很难熬,他淌着汗的身子有点凉了,忍不住地打抖,就在他想来回走动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钟菇的声音,犹如天籁。 “向师傅一票!” 陈子轻脱力倒在了操场上面。 李科长对他的态度有变化,不会是找到了新的打小报告人选,要把他换了吧? 陈子轻心里揣揣不安。他本想先把两场比赛搞完解决标注二,怎么标注一又出问题了呢。 最后的拔河比赛上,李科长把票投给了别的同志。 陈子轻确定了,李科长已经物色到了新人,不要他了。这不行啊,他需要这份工作。 拔河比赛陈子轻的队伍赢了,可他没拿到优秀个人,他心想完了完了,第三次警告来了,他要完了。 然而他全身僵成冰棍等啊等,迟迟没等到警告。 没有。 哈哈哈!竟然没有! 看来标注里的“优秀成绩”不代表就是第一名,也可以是第二名,这点根据不同的项目规则来定。只要不偷懒凑人数划水。 陈子轻喜极而泣,当场哭了起来。 别人以为他是落败伤心,都来安慰他,鼓舞他,他后来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宿舍的,一直在自己差点变灰的世界待着。 . 运动会圆满结束,陈子轻要迎接新室友了。 这晚他很兴奋,睡不着地把里面那间屋子拖了一遍,擦了擦灰,腿酸得要命,右手因为掰手腕掰得劳损拉伤都不能让他消停。 陈子轻把抹布丢进盆里,满意地打量屋子:“就等着宗怀棠住进来了。” “啊呀,床底没扫。” 陈子轻蹲在床前,拿着扫帚伸进去捣了捣。 一顿。 怎么感觉……捣到了什么东西? 钟明有落下忘了带走的物品吗?陈子轻抓着床板,伸头往床底看。 没有东西,空着的。 “我印象里就是没有。”陈子轻把扫帚拿出来,对着地面打掉上面的灰尘,脸色突地一白。 那刚刚一瞬间的阻碍…… 陈子轻仓皇阻止自己的想法,他赶紧去把窗户关好,锁上,摸了几遍。 一晚上没睡。 陈子轻听到外面有了起床开门的动静就出去,他站在走廊呼吸清新的空气,打了一套初级的太极。 按照平时,楼里的嘈杂声走下坡了,宗怀棠才起床。 今天却很意外。 这会儿陈子轻就在楼下看到宗怀棠了,他揉揉眼睛确定没看花眼,快步跑下楼打招呼:“宗技术,起这么早啊。” 宗怀棠无视了他,慢步去院子里的长木椅上坐着。 陈子轻跟过去,他和宗怀棠坐一张椅子,一起吹清冷的晨风:“几点开始搬啊?” 宗怀棠态度很差:“你急着投胎?” 陈子轻心头冒出了点郁闷,昨天运动会后面这人就冷得掉冰渣子了,不知道抽的哪个方向的风。 “我是想跟你确定好时间,方便在你搬东西的时候给你搭把手,这样你能轻松点。” 宗怀棠不咸不淡:“没想好时间,等我卜一卦看凶吉再说。” 陈子轻:“……” 宗怀棠起身:“上午不要来办公室找我。” “我上午没有想……”陈子轻见宗怀棠看过来,他赶紧举起四根手指贴在脸边,“好好好,我不去找你。” “你最好是真的言行如一。”宗怀棠穿过院子去公路上散步了。 陈子轻在椅子上干坐了会,使劲抓着头回了宿舍,上午是个阴天,车间里要开灯,他老想困觉,算着去厕所洗把脸看能不能好点。 刚走到厕所门口就被人迎面猛撞了一下。 他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抬头看去。 “小马?”陈子轻惊讶地发现撞他的人是马强强,“你怎么这么心不在焉?” “哥!” 让陈子轻没想到的是,此时的马强强竟比他还要激动。 马强强嘴唇颤抖,额头上满是汗珠,他看见陈子轻,像是看见救星了一般,惊慌的目光顿时一亮,一把死死地抓住陈子轻的胳膊。 “救……救……”马强强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但他的手却越抓越紧。 陈子轻抬了抬胳膊,想要尝试挣脱,却发现对方力气很大,没能挣脱开,只能放轻声音,安慰着说道:“小马,你先保持冷静,有什么事,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