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寻夜明珠【九】
秦天一听,顿时羞愧难当,原来人家姑娘只是好心,到是让自己当成驴肝肺了, “在下鲁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无妨。” “不知道姑娘说的人是谁?” “济世堂的李大夫。” “可是济世堂的李神医。” “正是,师傅认识她?” “不认识,不过世人都传她是个奇女子, 为穷人治病不要钱,可为富人治病价钱很高。” “我想她这也算另类的劫富济贫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忘记了妈妈还站在旁边, “老娘花钱是请你叫我们姑娘才艺的,可 不是让你们来闲聊的。” “是是” “秦天,你可得好好教,六天之后的花魁大赛,我可指望她艳压群芳,一鸣惊人的。” “在下明白,不过,只有六天的时间,我看李姑娘还是在琴棋书画这四样当中选一样才是,术业有专攻。” “既然如此,那就学琴艺吧,其它三样倒 也没有多大用处。” “好。” 六天后 于是,李雪颜在秦天的教导下,学了六天的琴艺,奈何奇迹没有发生,李雪颜也不什么一学就会的天才,这可急死秦天了,毕竟妈妈交代过,一定要教会她, “今晚便是花魁大赛了,这样吧,姑娘可有想弹得曲子,在下就教你那一曲,应付了今晚再作打算。” 李雪颜细想了一下,想弹得曲子到没有, “不知秦师傅可否根据词曲来谱音。” “唱来听听。” “仰飞鸟兮乌鸢,凌玄虚兮翩翩;集洲渚兮优恣,奋健翮兮云间;啄素虾兮饮水,任厥性兮往还。妾无罪兮负地,有何辜兮谴天?风飘飘兮西往,知再返兮何年?心辍辍兮若割,泪泫泫兮双悬!” 这是西施对范蠡唱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雪颜也只偶然听见,觉得不错便记下来,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处, 李雪颜唱完,半响没有动静,只见那秦天 呆呆的坐着, “秦师傅,秦师傅。” “啊……什么?” “我唱完了。” “这曲可是姑娘写的?” “不是,听来的。” “在下刚才失神了,姑娘见谅,还请姑娘 再唱一遍。” “无妨。” 每年的寻欢楼花魁大赛,都引得全国各地 的人蜂拥而来,京城的酒楼客栈也因此大赚 一笔, 三王爷府 “三哥,今晚无事,咱们去寻欢楼坐坐吧 ,听说今晚会有惊喜。” “本王对那些地方没有兴趣,七弟,你自 己去吧。” 说完,翻了个身子继续看书, “三哥怎么变得越来越像四哥了。” “王爷,九皇子来了。” 九皇子飞奔了进来, “三哥,今晚带我去寻欢楼看花魁大赛好 不好?咦,七哥也在呀” “三哥你看,九弟难得出宫一次,咱们就 去吧。” “那就去看看。” “谢谢三哥。” “还是九弟你面子大。” 夜幕如期降临,今晚的京城格外热闹,小 贩们迟迟未归,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来来去去 的都是男子,只是他们都往一个方向去,那 就是寻欢楼。妈妈满脸荣光的招待进来的客 人, “妈妈,楼上可还有靠窗的房间?” “有,怎么会没有,王大人的位子早就给 您留好了。” 那位肥头大耳的王大人高兴极了,从袖子 里拿出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子, “还是妈妈明事理,呵呵。” “龟奴,快带王大人上去。” “是是。” “呦,何大人来了,何大人怎么许久都没 来了,是不是忘记我们雨寒了。” “怎么会呢?大人我最近忙,这不得空就 来了吗。” “是是,房间给您留好了。” “好好,这点银子不成敬意,还请妈妈收 下。” “何大人客气。” 说着便把银子瞧瞧收下,塞进袖子里。 “呀,五爷来了,我可一直盼着呢。” “听说今晚有惊喜,妈妈可否透露一些?” “我要是说了不就没意思了吗,五爷还是 等会自己看,包您满意。”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说完,领着自己的小斯往楼上走去,有钱 就是爷呀, “哎呀,这三位公子好面生呀,第一次来 我们寻欢楼吧,我们这的姑娘个个都是国色 天香,包您满意。” “妈妈,废话少说,可还有靠窗的房间。” “真不巧,你们来晚了,我们这楼上的房间都被包下了。” “这个可够?还请妈妈通融通融。” 鸨妈妈一看,原来眼前三个是大金主呀,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妈妈接过元景炎手里的银子, “那个谁,快带这三位爷到楼上去,记住,要靠窗的。” “得嘞,三位爷请随奴才这边走。” “嗯。” 一眨眼的功夫,楼上楼下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大堂里更是人满为患,妈妈看看人差不多了,便姿态万千的走上台, “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又到来了,感谢各位能来参加,咱们还跟往年一样,姑娘们抓阄上台表演,由各位爷来决定今年的花魁。最后出价最高的人可与今年的花魁共度良宵” “好。” 下面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第一位姑娘抱着琵琶便上来了, “小女子元香,给各位爷请安了。” 说完,便袅袅的坐下,一手扶着琵琶,另一只手五指并拢,弹唱了起来,一曲《阳春白雪》为她博得满堂彩,女子站起来,走下台去,第二个便上台来了, “小女子惜文,给各位爷请安。” 奏乐声想起,便见这个女子跳动了起来,娇声呖呖,珠帘轻拂,艳光微闪,美人羞出,高绾云鬓,面罩薄纱,轻裹红罗,手挽碧绫,赤足如莲,嫩白如玉,凌波微踏,飘然而来,触目所及,那猩红地毯好似化为一泓赤水,托起一朵罂粟,绝美却致毒。因为剧烈的舞动着,已蒙上一层薄薄的香汗。眼波轻送,藕臂轻勾,指间若牵着丝线,一挥间便将其目光缚住,全身都若无骨一般的柔软灵活,每一寸肌肤都在舞动,细腰如水蛇似的旋转扭动,一双修长圆润的腿在月白的纱裙里时伸时屈,轻盈跃起,在空中抛出红纱,落在地上时却只稍发出如叶落的轻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