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问题出现在牛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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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但是根据臣的估计，恐怕很有可能会爆发疫病！”吴有性站在赵文的面前，一脸凝重。 吴有性知道，如果宣镇爆发疫病的话，那将会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情。 赵文的脸色也沉到了谷底，赵铭宇的事情就已经让赵文非常不舒服，现在又遇上这档子事情，实在是让赵文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你有几成的把握？你有没有派遣人员先去核查？”赵文看向吴有性。 吴有性说道：“回陛下，因为事情紧急，所以臣并没有派遣人手前去核查！” 当吴有性从手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吴有性并没有派遣人手前去核查这件事情，而是直接来到了赵文这里。 当时的吴有性，心里非常的害怕，所以他便想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禀报给赵文。 赵文对着吴有性说道：“那你赶紧先派遣人手前去核查一下，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不是疫病呢？ 当然了，也不能抱有侥幸心态，在核查的同时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臣遵旨！” 吴有性冲着赵文拱拱手手，随后走出了御书房。 看着吴有性离开的身影，赵文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但愿不是疫病吧，如果是疫病的话，恐怕在短时间之内，整个宣镇都要处于半瘫痪状态！” 这个时代不是后世，虽然在赵文的治理之下，宣镇已经往大城市发展，但是现在的医疗条件还非常的落后，一旦爆发疫病，想要控制起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就算是在后世，对于某些疫病也是很难控制的，更别说是现在了。 当吴有性走出去之后，赵文也没有心情继续批改奏折，宣镇爆发疫病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重要了，赵文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这件事情上。 与此同时，王七率领着殿前司的人手来到了万兴楼的门口。 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街道两旁的路灯也全部熄灭，天空也逐渐开始明亮。 王七站在万兴楼的门口，右手不停地敲打着万兴楼的大门。 “谁啊？现在天还没亮，这么早的来干什么？” 一道疲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是刚刚起床的掌柜，现在距离开门的时候，还有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的时间。 掌柜住的距离房门比较近，所以王七的敲门声响起来没多长时间便被掌柜听到。 万兴楼当中那些采购食物的人，因为是住在后面，所以他们起床时的动静掌柜听不到。 掌柜打了一个哈欠将房门打开，当他看到站在外面的王七以及王七身后的那些人手时，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王七这些人长得身宽体胖，再加上面无表情，煞气非常严重，看得掌柜心咯噔一下。 “你们是谁？你们要找谁？”掌柜哆哆嗦嗦的询问。 眼前的这些人看上去就不好惹，掌柜的气势难免衰弱了不少。 “你是谁？你是不是万兴楼的掌柜？”王七开口问道。 掌柜的点点头，“我就是万兴楼的掌柜，你们是谁啊？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王七没有回答，带着自己的手下直接冲了过去。 看着冲进来的王七以及他的手下，掌柜一脸错愕，急忙大喊：“你们想要干什么？私藏民宅，你们这是干什么？” “想要干什么？我想要干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王七一脸阴冷的看着朝自己追过来的掌柜。 “将他给我控制起来，同时封锁整个万兴楼，不准任何人出入，将万兴楼中所有的食材全部封存，挨个检查，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放走任何人，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王七冲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些手下大声的喊着。 掌柜一听这话，瞬间慌张起来，“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你们赶紧给我出去，不然的话，我就要报官了。” 掌柜的不停往后退着，可他后退的速度哪里有王七手下的速度快？ 几乎是王七的声音刚刚落下，掌柜就被控制了起来。 王七来到掌柜的面前，一人阴冷地对掌柜说道：“昨天中午的时候，是不是来了一个带着十来个人前来吃饭的少年。” 因为赵铭宇的年龄太小，再加上赵铭宇带了那么多人，而且那么多人隐隐之间都以赵铭宇为主，所以掌柜的便非常好奇，就留心了一点，也对赵铭宇的印象深刻。 “是有这么个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昨天只是在我这吃了一顿饭，和我没有什么别的关系，他要是犯了什么事，那你们找他去，和我没有关系！” 掌柜的还以为赵铭宇是犯了什么事，所以才引来了这些人，便急忙撇清自己和赵铭宇之间并不存在的关系。 “呵呵！” 王七冷笑一声，脸色阴冷，“你还想和他有什么关系，真是笑话。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昨天中午在你这吃饭的那个少年不是普通人，而是当今太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你这吗？为什么还要带这么多人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七说着将自己挂在腰间的身份命牌取了下来，在掌柜的面前晃悠。 当掌柜的看清楚王七手中令牌上那几个殿前司的大字时，整个人就如同烂泥一样往地上软去，如果不是控制着他的殿前司人手，恐怕现在的掌柜已经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在宣镇当中，没有任何人敢伪造殿前司的东西，就算伪造，也不一定有那个技术能将殿前司的身份命牌伪造出来。 所以，当掌柜的看到王七手中的这块身份命牌时，瞬间就相信了王七所说的那些话。 “可可可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他真的是太子殿下，那他就是太子殿下，我又没得罪过他，你们来我这里是要干什么？” 掌柜的一脸慌张，抖的就像筛坑一样，结结巴巴的对着王七说道。 掌柜的不明白，就算那个少年是太子殿下，自己又没有得罪过他，而且当时自己店里服务态度也就比较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没有理由这样大动干戈呀。 “呵呵，你说的这话真搞笑，如果没有更深层次原因的话，我殿前司跑到你这小店来，是闲的没事干吗？” 王七冷笑一声，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我告诉你，你最好尽全力配合我，幸亏这次太子殿下没出什么事，要是太子殿下有个什么万一，你也就不用活了。”王七冷冷地说道。 听着王七的声音，掌柜面如死灰，现在的他，就像是腊月的年猪一样。 掌柜的身子不停的颤抖，颤抖的幅度和频率比之前要大上很多，一滩水渍出现在掌柜的胯下。 “这这这这这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和我没有关系呀，我绝对没有下毒，我绝对没有下毒！” 掌柜结结巴巴连连否认。 掌柜也是一个明白人，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和他要是有个什么关系，那么他下场绝对不会有多好。 “下不下毒先且不论，在我办事的这段时间里，你最好配合好我，不然的话，下场可不是我说了算。” 王七威胁了几句，然后一脸郑重的询问：“我现在问你几件事情，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不准有任何隐瞒，你要是敢隐瞒后果，你自己掂量！” “是是是，小人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会隐瞒，绝对不会隐瞒！”掌柜连连回话。 “好，那我问你，当时给太子殿下做的饭菜所用的食材是什么食材。 给太子殿下做饭的人是谁？这个人是什么来历？他在你们店里呆了多长时间？ 从饭做好之后，是谁端上去的？在这段时间当中，有没有别的人接触过太子殿下的食物？” 王七看着掌柜，开口询问。 “这位大人当时太子殿下吃的饭菜，我到现在都记得。 吃的都是一些家常菜，炒鸡蛋，小葱拌豆腐，吃的最多的就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卤牛肉。 当时太子殿下吃的这个卤牛肉非常多，除了这些之外，主食吃的就是米饭！”掌柜的急忙回答，生怕自己回答的慢了。 “做这些饭菜的人是我店里的厨子，我店里的厨子在我这店里已经待了有七八年，来历我也清楚，就在宣镇住着，饭菜应该是我店里的小二送上去的。 在饭菜做好到送上去的这段时间当中，应该没有人接触过！” 王七看着掌柜，“什么叫做应该？我要的是一个正确的回答，不要用应该可能也许这些字眼！ 卤牛肉是什么样的牛肉？牛肉是从哪里买的？还有那些家常菜原料都是从哪里买的？还有没有原料？让我检查检查！” “回这位大人，那些原材料现在就在我们店里后厨放着，至于卤牛肉，太子殿下吃的卤牛肉是昨天卤出来的，倒还剩了一些，不是很多，今天的还没有卤，这位大人要是检查可以去后厨看，基本上都在那里放着呢！” 掌柜的指了指后厨方向对着王七说道。 “来人啊，去一趟后厨，将掌柜的说的那些东西全部给我弄过来，我要仔细检查一遍！” 在王七的命令之下，七八个手下朝着后厨走去。 没多长时间，后厨里面所剩的那些东西全部被弄到了大厅里。 其中就有装着卤牛肉的一个小锅。 这些东西被放在大厅的地面上，王七蹲在地面上，一脸认真的在这些东西里面不停的翻着。 可是对于这些东西，王七自己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些东西看上去倒还是挺新鲜的，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且陛下也说太子殿下不是中毒引起的，而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引起的，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挺干净的呀！” 王七看着地面上的这些食材，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自言自语的说道。 “算了，我也看不懂这些东西，将他们带回去吧，让吴先生他们检查检查！” 王七站了起来，冲着自己的这些手下大声喊道：“将这家店里面的所有人员全都给我带走，后厨里面的那些食材也都给我带走，将能带走的东西全部给我带走。” 听着王七说的这些话，掌柜的也不敢有什么不满，现在的他，只能希望事情没有那么糟。 当太阳彻底从地平线升起来的时候，王七带着万兴楼所有的人员以及食材朝着殿前司衙门走去。 回到殿前司衙门之后，王七便拿到了皇宫，向赵文复旨。 在御书房中，赵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七，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出来什么？” “回陛下，目前还没有查出什么来，臣将万兴楼所有的人以及所有的食材全部带了回来。 臣审问了万兴楼的掌柜以及万兴楼里面的伙计和厨子，根据这些人的证词来看，当时他们并不知道那太子殿下的身份，只是将太子殿下当成普通食客来对待。 在做饭期间，没有什么其他行为，饭在送上来的这段时间当中，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员接触过！”王七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现在查探出来的情况禀报给了赵文。 赵文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现在万兴楼里面的那些人们已经可以排除了嫌疑，或许事情就真的如同吴有性说的那样，是他们使用的食材出了问题，你们有没有对那些食材进行检查，这些食材到底有什么问题？” 王七说道：“回陛下，我们现在还没有检查出这些食材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们原本想将吴先生请过来，让他好好检查检查，可是现在吴先生没有在卫生部衙门。 臣打算到刑部的大牢当中要几个死刑犯，让这些死刑犯将臣带回来的那些食材挨个都吃一些，然后看看效果！” 赵文说道：“这样也行，现在吴有性还忙着其他的事情，你们先去刑部大牢当中要几个死刑犯吧，就说是奉了朕的命令！” 在这个科技并不发达的现在，想要检测出食物当中的致病因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算是在后世专业的实验室当中，想要将食物当中的致病因子分离出来，都要花费上好几天的时间，更别说是现在了。 所以，现在王七说的这个办法也是最快速的办法。 “臣遵旨！” 王七冲着赵文行的一礼，随后走出了御书房。 走出皇宫之后，王七带着自己的手下去了一趟刑部大牢。 在刑部大牢当中要了几个死刑犯，又回到了殿前司衙门中。 王七将这几个死刑犯放置在殿前司衙门的后院里，同时强迫这些死刑犯将自己带回来的那些食物全部吃下。 因为害怕可能剂量不够，所以每个死刑犯只吃一种食物，而且将这种食物全部吃完。 当这些死刑犯将这些食物吃完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那就只剩下等待了。 王七害怕有其他干扰因素的影响，所以便专门在殿前司当中腾出来了几个房子，用来安置这些死刑犯，在房子的外面，王七派了大量的人手监视，在房间里面，王七也派有人手。 在王七忙碌的时候，吴有性带着自己的手下来到了宣镇最大的医院里，吴有性派出去的其他手下也去了宣镇的其他医院中。 吴有性坐在宣镇最大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院长站在吴有性的面前。 “你们核查过没有？这些病人在送进医院之前接触过什么？吃过什么到哪里去过？”吴有性一脸凝重的询问。 “回大人，这件事情事关重要，属下当时害怕真的是疫情，就没有核查这些事情！”院长也不敢隐瞒，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现在赶紧好好去核查一下，一定要详细的询问，还有这些病人的家属也要询问，这些病人的家属还暂时不能回去，以防万一！”吴有性看着院长。 院长急忙走出了院长办公室，带着几个手下朝着那些送上来的病人病房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吴有性在院长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走着，他的脸上面是着急。 因为人数众多，所以院长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就将这些事情全部统计上来。 当时间来到中午时，院长拿着整理出来的一本册子来，到了吴有性的面前。 “大人，这是属下整理出来的内容，还请您过目。” 院长将手中的册子交给吴有性。 吴有性从院长的手中接过册子，一脸认真的翻看起来。 “根据册子上说的这些内容来看，这些病人在发病之前大部分都去过万兴楼？ 而且在发病前十几天里，这些病人身体都很好，没有任何有病的迹象。 由此来看的话，这些病人很有可能不是得了疫病！” 看着册子上面的内容，吴有性稍微松了一口气。 如果真的是疫病的话，那么就不可能会有这么巧合，而且在这些病人前十几天当中，或多或少肯定会出现一些迹象，可是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些病人在得病之前身体都非常的好，没有任何有病的迹象。 再一个，这些病人发病时的状况和赵铭宇发病时的状况非常像，而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去过万兴楼。 吴有性合上手中的册子，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的紧张顿时松了不少。 “大人，看出什么来了没有？”院长看着吴有性，试探的询问道。 “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糟，这些人不一定是得了疫病。 这样吧，你们医院现在尽全力整治这些病人，我先去其他的医院看一看！” 吴有性带着院长刚才给他的那本册子，走出了院长办公室，然后带着随从朝着下一个医院而去。 时间来到下午时，吴有性已经转了四五个医院，根据他现在手中掌握的情况来看，他现在可以基本上排除疫病。 这个时候，王七的殿前司当中，吃了卤牛肉的那个死刑犯，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而且吃了卤牛肉的那个死刑犯和赵铭宇发病时的样子，基本上没有什么两样。 当这个结果出来之后，王七便带着这个结果来到了御书房中。 “你的意思是说，万兴楼制作的卤牛肉有很大的问题？” 赵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王七，开口询问道。 王七重重的一点头，说道：“回陛下，根据臣现在手中掌握的情况来看，确实是万兴楼当中的卤牛肉问题。” 这个时候，吴有性也来到了皇宫的外面。 通报之后，吴有性也来到了御书房中。 “回陛下，事情已经有一些眉目了，有很大的可能不是疫病！”行过礼之后，吴有性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调查结果又是如何得来的？”赵文询问道。 “回陛下，城中那些送上来的病人，他们的发病症状基本上和太子殿下差不多。 他们都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那就是在这些病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都去过万兴楼，都在万兴楼吃过饭。 根据他们所说，他们都吃过万兴楼当中的卤牛肉，万兴楼中的招牌菜便是卤牛肉，所以去万兴楼当中吃饭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冲着万兴楼的卤牛肉去。 问题很有可能就在万兴楼的卤牛肉上，臣估计很有可能是万兴楼制造卤牛肉的牛肉有问题。”吴有性将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赵王看着吴有性，还是有些担心，“那其他的那些病人呢，其他没有去过万兴楼的那些病人，他们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 吴有性回答道：“回陛下，没有去过万兴楼的那些病人臣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但是根据臣现在调查出来的结果来看，没有去过万兴楼的这些病人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也吃过牛肉！” “他们也吃过牛肉？看来事情是出在牛肉身上？既然事情出现在牛肉身上，那么就好让多了！” 赵文的心里也顿时松了一口气，由此来看，疫病已经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