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我听她的/暂且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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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瞬间展开魔眼,提着断刃就要往堇的脖子上架。 比他的动作更快的是与那一晚袭击如出一辙的透明丝线,像包粽子一样将他裹了起来,整个人被推出租房门,吊在空旷的走廊上。 两只虚化的恶魔闹出的动静,除了阴阳眼谁都听不到。而这里唯一的阴阳眼还在十多米开外的阳台收拾被褥。 “怜怜快跑——呃!” 不但声音没办法传递给季怜,戒还挨了堇一拳。 这拳气力不少,却也不重,否则他该被打得魔力残缺了。 “她待在我身边就很安全,还要跑去哪里?”堇半眯着眼温和地微笑着,那笑意却让戒不寒而栗。 “你是什么时候找上她的……蜘蛛!”戒想要挣扎,丝线却越捆越紧。 “力所不及的事,少管。留你一条命,只是不想看怜怜难过。你最好也识趣些,别再来打扰我们。我不是每一次都那么有耐心陪你玩过家家。” 堇拨弄着手上的丝线,轻轻一掰扯,被吊着的戒只觉得脖颈一紧,像是随时会被他肢解。 他确实有些生气了。 堇做了个不悦的梦,起床后决定出门散心并且给季怜带好吃的回来。才刚在超市拿完最后一盒限量点心的叫号牌,就被季怜惊恐焦急的情绪刺激到唤回,一进屋发现原来是这只该死的小警犬突击查房。 房间里满是腥臊的体味,阳台上还有失禁过后没清理干净的痕迹。季怜不可能就那样放戒进屋。 这些本来都是要等他买完糕点回来后帮季怜处理的,现在只能让季怜拖着被肏了一晚上的身子紧急收拾。 现在倒好,他这样赶回来,超市里那盒还没被付费只是叫好号的糕点也要拱手让人。 这小警犬除了吸季怜的血还能帮上什么忙?就只会打扰他和怜怜亲密无间的二人世界。 戒听到了堇话里的重点,他满眼不可置疑:“你……和怜怜?你喜欢她?” 堇挑了挑眉:“怎么?” “你连吞灵契约都不解除,也配得上是喜欢?你到底怎么哄骗怜怜的?她怎么会信你——唔……” 脖颈上的丝线一紧,戒又哑声说不出话来。 “她会做我的魔儡。”堇淡定地陈述了一件正在发生的事实。 戒被他的丝线掐得肢体剧痛,目光落在阳台上,希望季怜能靠近这里看他一眼时,却发现季怜正抱着小猫在低头叹气:“毛球,不许往水渍上踩……你也是个小笨笨!” 她抱着猫咪走进了浴室,离他反而越来越远。 “她……答应你……了?做你的……魔儡?……你根本……没给她选择权……骗子……” 堇冷笑道:“选择和恶魔在一起,除了变成魔儡,还有第二条选项吗?” “你明明可以把吞灵契约解了,让她自己选!……咳咳……” “她身上的吞灵契约,不是我立下的。” 堇说出了一个让戒难以置信的事实。 戒厉声反驳:“这不可能,蜘蛛,只有你的追猎契约会有这样缩短视距和听距的效果!” 每一名S级追猎给人类留下追猎契约,得出的反馈都不一样。 像夜枭这种,被追猎的人类会长期处于偏头痛的状态,这就是他的追猎属性。 而六米的视听双距,是被同行们确认为蜘蛛契约独有的。 “我需要你的信任吗?小警犬。只要她成为我的魔儡,就能瓦解契约,免于一死,是谁的契约都无所谓。她是我的。” 堇悠闲地从戒的口袋里翻出了他的手机,强迫戒用指纹打开屏幕,他用戒的账号给季怜发短信:「怜怜,忽然想起还有事没办,我先走了。」 做完这一步后,堇将手机塞回戒的口袋。 “蜘蛛,你是不是在找青猫?”戒勉强定了定心神,抛出了这个疑问。 堇看起来饶有兴致:“哦,你知道青猫在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的话务必告诉我,在把怜怜变成魔儡前,我先把隐患都铲除了。青猫,夜枭,大家都该死。” 堇说得云淡风轻,音色柔和,出口的话语却锐利得刺骨。 “除此之外的话,你要是敢对她的姐姐泄露一个字。下次见面,我会把你们吊在一块做个伴。” “……!” 戒的目光果然在堇提及喻蓝安危是有所退缩。 “堇?你还在吗?” 季怜从浴室里走出,回到寝室追寻着堇的身影,眼看就要靠近这边。 堇立刻转身走回屋内,拥着少女站定在阳台附近的位置,那里正好看不见大门。 “怎么了,宝宝?” “戒哥发短信说他走了,我们不用那么急着收拾了。我先给毛球洗个澡,它乱踩,踩到……那个痕迹了。”季怜脸红地低下了头。 堇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那怜怜给毛球洗澡,我再出门一趟给你买点心。” “好~” “出门前是不是还要……?”堇低头将脸颊凑了上去。 季怜掰正他的脸:“还是亲这里吧,老公。” 原本要落在脸颊上的道别吻被少女移至唇间,两人拥在一起甜蜜地交缠着,先伸舌深吻的那方还是无比主动的季怜。 戒就这样被捆在走廊墙壁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如胶似漆地缠吻。 “怜怜,你的警犬哥哥要是发现我的存在,你要怎么办?发现我……是在你身边的,他的恶魔同行。”依依不舍地吻毕,堇刻意在戒的面前对季怜提出了这个问题。 戒起初还以为季怜是被单方面欺骗了,而这个问题却赤裸裸地对他摊开了真相——季怜对这件事知情。 “瞒到瞒不住为止,你不许伤害他。我也会用我的方式好好保护你的。” 这样大胆的答案,竟然是从季怜嘴里说出口的。 “我听怜怜的。” 季怜钻回浴室开始洗猫,堇合上了大门。 他摆了摆手,解开了丝线的束缚,戒终于得以落地。 “听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 他竟然真的就这样把他放了。 蜘蛛……变成了季怜的俘虏吗?还说那份契约不出自他之手。 会不会只是做做样子骗季怜的?可强大如蜘蛛,有什么必要这样做吗…… 戒沉声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堇轻笑:“我知道的不一定比你多。” “既然你根本不知道青猫在哪,你在巷子里袭击的那晚,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青猫?” 堇认真地消化了一下这个提问。 “你的魔器和魔眼的缺口都太平整了,与其说天生如此,更像是断了一截。问你是不是青猫,只是想随口诈你一下。可惜你不太经诈,漏洞百出。既然最差也是个S级追猎,反应怎么可能如此不堪。” ——断了一截。 …… 直到返回Z市,戒都还在思考着堇这句话。 他说得不无道理。 那样似乎也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被魔力停滞而困扰——因为自己是不完整的,就和他不完整的记忆一样。 “戒,你尽量早去早回。我最近联系不上夜枭,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最好别是被蜘蛛先杀死了。” 喻蓝的叮嘱让戒不由得又回忆起那个和季怜抱在一块温顺得就像个三好男友的追猎恶魔。 一个生前残虐无道,十年前还在兴风作浪的S级顶端的存在,如今在一名娇小的阴阳眼少女面前俯首称臣,只为求得她垂怜。 戒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敢说。 ——那可是杀死徐仲生的恶魔,是喻蓝要手刃与复仇的存在。 比起和喻蓝讨论这些,或是与她一块和夜枭合作与虎谋皮,他不如尽快去北方一趟,找回以前的记忆,找到那座青莲山查个究竟。 只能希望他的动作不会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