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书吧 - 历史小说 - [快穿]炮灰这个职业在线阅读 - 第169章

第169章

    作为既得利益者,富人和贵族自然拥泵教廷的这种论调,甚至不惜花费大量的金钱从教廷手中购买“赎罪卷”,即,得到神主的宽恕。

    而自出生什么都没有的平民,在层层剥削掳掠的等级和规定下,很容易被驯化成统治者温顺的羔羊。

    更不要说生来来人权都没有的奴隶,在这个国度认知中,奴隶就是人畜,生来下贱,连头牛的地位都不如。

    遗憾的是,祁念想就是那个价值连牛都比不上的人畜。

    更令他糟心的是,他还有一个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发现必会死的身份,黑暗使徒。

    地狱级别的开头,痛苦的是他还必须活到成年。

    这个世界他的任务说难不难,只要活着作为炮灰给主角们添堵就行。

    要说这个界面,俩主角十分的有意思,一个受尽欺辱遭受磨难长大,坚贞不屈白切黑的主角受,一个是拯救主角受从磨难中爬出来,前期作为主角受的守护灵,后期占据皇太子埃文斯身体和主角受在一起的神仙教父,黑暗之主攻。

    看到这个配对就该知道,这是一个不能看三观神明谈恋爱,顺带颠覆一下世界的故事。

    在这个世界里,光明教廷是虚伪的反派,是造成世间一切不平等和丑恶的根源。

    主角受里希是在教廷摧残下成长起来的火种,他依靠黑暗之主的帮助,推翻教廷成为人族新的信仰,带领人族走向自由解放的新世纪。

    黑暗之主也在陪伴里希成长的过程中,慢慢的爱上渺小脆弱的人类,甘愿为里希放下一切,成为平凡的人族和里希相守一生。

    看起来十分的浪漫令人感动,但是这份浪漫爱情的背后掩藏的是颠覆世界的血腥和黑暗。

    当然所有革命的背后,都逃不过鲜血生命的洗礼。

    问题在于,里希这个主角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中间长歪了。

    原本应该发现光明教廷深度弊端决心推翻教廷的里希,被权欲蒙蔽,成为了黑暗的傀儡,然后一路走到黑,任由黑暗教廷放出污染源,屠宰各种族,重创光明教廷。

    光明式微,黑暗笼罩了大地,黑月日降临。

    黑暗和光明的斗争和祁念想没有关系,奈何他这个世界生了一身的反骨,任务就是给黑暗之主和里希添堵,所以他坚定的站在了光明这一边。

    因为教宗的存在,祁念想没有那么讨厌教廷,起码在他被教廷看押的这些年里,教宗都是一个合格且高瞻远瞩的统治者。

    和教宗对外的仁慈圣洁不同,在管理教廷这方面比起悲悯的圣者,教宗更像是手腕铁血的君王,也就是这两年教廷内部蹦跶挑衅的主教们都死的差不多了,教宗对内的神杖才收起。

    光明教廷作为原世界线的反派,教宗不可避免成为黑暗蔓延的最大阻碍,所以随着世界线的发展,教宗倒台是必然。

    再按照主角做什么都是正义的尿性,教宗作为最大的反派,定然以最屈辱,最令人“解气”的方式死去。

    教宗是感染的污染源,是引发灾难的真正的黑暗使者。

    从黑暗教徒手中逃出,躲在某个旮旯角里养伤的祁念想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是——

    啊?搁那放什么屁呢?

    要说祁念想这个世界最喜欢谁,那一定是教宗,不仅是因为教宗多年前审判他时救过他的命,而且教宗长的还好看,完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像是金乌的鎏金日光,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性,异常的夺目耀眼。

    他喜欢一切美丽且完美的事物,其中教宗为最。

    祁念想放心不下偷偷摸摸地跑回去,潜入到光明教廷,他在光明教廷的水牢中看到了被关押的教宗,然后被教宗的模样惊到了。

    被光明簇拥神圣宛若神明的教宗,全身缠绕着黑暗,外露的手臂和脖颈呈现不同程度的猩红溃烂,像他之前在献祭台上没能救下的金精灵之主戈兰林一样,被黑暗腐蚀感染。

    即便失去光明的庇护深陷罹难,教宗依然像是神台上无喜无悲的雕像,似是察觉他的到来,教宗抬起眼看向他,落难而不局促,难以言喻的肃穆神圣。

    祁念想对上教宗金色的双眸,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他冲着教宗挥挥手,咧开嘴。

    “嗨,尊敬的教宗冕下,你介意和灾难化身的黑暗使徒搭个伴,一起亡命天涯吗?”

    ……

    不管教宗同不同意,反正祁念想把教宗给偷出来了,然后追捕他的人更多了。

    无论是光明教廷还是黑暗信徒都跟鬓狗一样,恨不得黏着逮到他从他身上咬下一口肉。

    这就作孽了,不是。

    祁念想虱子多了不怕咬,一个跑是跑,带着教宗跑也是跑,之前地位天差地别的两个人,现在都成了被大陆通缉追杀的“罪人”,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冕下,你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受到感染的吗?我明明每天都在为你净化污染,你怎么反而感染的一天比一天严重了。”

    祁念想百思不得其解,蹲在教宗的面前,看着靠在树洞内部裹着厚重斗篷的教宗。

    “我现在已经不是教宗了,你叫我亚撒就好,想。”

    教宗声音沙哑稳重,听不出丝毫重病缠身的颓丧。

    “这不是习惯了,对我来说,教宗就是教宗嘛。”祁念想不依,笑嘻嘻地调笑教宗,动作一大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