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最后还是拿起了自己的碎屏手机，高光玩了没有一个小时，就听到了外面似乎有人进来了。 收起手机，高光来到了外面，然后他看到了弗兰克。 还不到七点呢，弗兰克来的够早的，而且弗兰克总归是老板，所以高光很是恭敬的道：“早上好，莫瑞先生。” “早上好，你起的够早的，昨晚没睡好吗？” “睡得很好，只是习惯早起了。” 弗兰克点了点头，微笑道：“来我办公室一下。” 高光跟着弗兰克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弗兰克把一个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示意高光坐下后很是直接的道：“你不能一直住在公司里，但是可以等你找好合适的房子再搬出去，今天你就入职吧，让约翰带你熟悉一下工作内容和流程，就这些了，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高光迟疑了片刻，他显得有些犹豫。 弗兰克很轻松的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吗？高，我们刚认识不久，而且认识的地方很特殊，所以我们还不是很熟悉，但是没关系，你要是有什么之前不方便说的，或者有什么难办的事情，现在可以跟我说的，最坏的结果也只是你不方便留在这里工作，但如果你隐瞒了什么，那就……不太好了。” 高光吁了口气，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了那部三星手机，低声道：“莫瑞先生，这部手机真的送给我了吗？” 弗兰克楞了一下，然后他笑道：“当然，我说过，这个手机是你的了。” 高光很是小心的道：“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怎么处理这个手机都可以对吗？” “唔，当然，好奇问一下你想怎么处理？” “我想把手机砸烂之后再烧了……” 弗兰克却是愣了一下之后，道：“呃，这手机是我花了八百多美元买的，用了还不到一个月，你把那段视频删了不就行了吗？” “删了也可以恢复的，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保证无法恢复，所以我觉得还是物理上粉碎比较好……” 高光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这么做显得不信任对方，但弗兰克却是点头道：“有道理，那就砸了吧，我说过手机送你了，当然由你处理。” 高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您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我没事，你打算怎么销毁手机呢？” “健身房里有哑铃，我想……” “走吧，砸毁一部手机这种事我还没干过，我陪你去。” 高光有些懵，但他还是去了健身房拿了哑铃，然后用了一件最便宜的t恤把手机包起来，在公司后面的草坪上把手机砸了个粉碎。 用衣服包起来砸是不想把玻璃渣掉的到处都是，然后再直接把包着碎渣的衣服丢进垃圾桶，高光这就算彻底的去了一块心病。 弗兰克就是旁观了一下，然后他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而高光没有办公室，又不能到处瞎晃，所以他只能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高光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他只能等着约翰带他熟悉工作了，上班时间是九点，他还得等一会儿。 但是还没到七点半的时候，约翰就来了，而橡皮和乔伊几乎是紧跟着也到了公司。 四个人在弗兰克的办公室里相聚后，橡皮一脸疲惫的道：“我找到了一把97式步枪，和华夏的95步枪基本一样，靶场里有ak步枪，有这些足够看出他的来历，我预定了九点到靶场，现在可以出发了。” 弗兰克摆了摆手，然后他低声道：“那小子砸毁了我给他的手机，很彻底的销毁了，我能看出来他在砸碎手机的时候发自内心的舍不得，但他还是砸了。” 约翰愕然道：“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他很……节俭的。” 乔伊也是愕然道：“为什么他要砸毁手机，哦，我明白了，里面有你录的视频。” 弗兰克低声道：“所以他非常的谨慎，非常的小心，坦白说，很少有年轻人能像他这样小心谨慎，至少我在他的年纪，绝对不会这样做。” 约翰皱眉道：“谨慎一些也好，不会给我们招来麻烦。” 弗兰克点了点头，然后他很认真的道：“我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但他什么都没说，所以我们必须确定他是否有过从军的经历，如果有，那么他就是对我们有所隐瞒，他不信任我们，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一个太有心机而且对我们有敌意的人。” “如果他真的是以前没有打过枪呢？”约翰看起来有些纠结，他下意识耸了耸肩，道：“如果他真是射击天才呢？” “如果他真的是个天才，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有野心但是不贪婪，够勇敢但是不鲁莽，够聪明但是很谨慎，还是个射击天才，这样的人才不招揽还等什么？你不会真的认为我要他就只是让他当个翻译吧？” 非常鄙夷的对着约翰说完后，弗兰克把手一挥，道：“走吧，带他去打步枪，我们都去，好好观察一下，看他到底是有所隐瞒，还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第15章 针对性极强 人生无常，有时候，幸福就来的挺突然。 虽然昨天就说了要打步枪的，但高光做梦也没有想到国王防务公司的团建竟然是射击，是一群男人在室外靶场上尽情的宣泄着火力。 所以今天不是高光和约翰的事，而是五个人一大早就全来了靶场。 “今天我们来一场比赛，让我来说明一下规则，今天的主题是步枪射击，每个人都有三次机会，每次三十发子弹，第一次ar，第二次ak，第三次自选，但必须是小口径突击步枪，距离一百米，不得使用任何辅助瞄准设备。” 弗兰克宣布了规则，然后他对着高光笑道：“你很幸运，入职第一天就赶上了我们的集体活动。” 高光很兴奋的连连点头。 “赢了有奖励，输了就得受惩罚，第一名可以得到一百美元的奖励，而这个钱由最后一名出，另外，倒数第一还需要买一打啤酒请大家喝。” 弗兰克说完了，然后他对着高光道：“你第一次参加这个活动，所以让你第一个打，有问题吗？” 这时候约翰突然道：“我要加注，今天的最后一名需要请大家吃午饭。” 橡皮懒洋洋的道：“既然你们都加注了，那我也加一条好了，最后一名负责擦枪。” 高光就觉得今天这所谓的射击比赛针对性很强。 “我以前没打过步枪，所以不参加比赛行不行？” 高光想打枪，但他不想参加比赛。 弗兰克笑道：“可以不参加，但是弃权就按照最后一名处理。” 高光无语了，现在他越发觉得这个比赛针对性极强。 弗兰克敲了敲放枪的桌子，笑道：“都没有意见那就开始吧，你先来。” 比就比吧，高光一手端起了枪，一手拿起了弹匣，找对了位置插上弹匣，拉动枪机，然后把枪架在了桌子上，瞄准了一百米外的靶子开了一枪。 高光第一次打了ar15，他感觉不错。 ar15其实就是m16或者m4枪族的民用版，遇到了不知道牌子和型号的民用m4，将其统称为ar15准没错。 然后高光开始仔细的瞄准，仔细的射击，一共打了二十五枪，然后他发现弹匣里竟然没子弹了。 说好一次三十发的嘛，为什么弹匣里只装二十五子弹呢，高光很无语，他只能中断射击，然后找了找弹匣按钮，略显生疏的换上了新弹匣又打了五发子弹。 约翰和弗兰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起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弗兰克在后面道：“现在换ak，站姿射击。” 桌上放着一把akm，高光放下ar，站起来拿起ak，然后在装上弹匣的时候，第一次没有成功，但他第二次就把弹匣装上了，然后，左手去拉动枪机，但是手虚晃了一下后，把枪整个翻过来，左手拉动了ak步枪位于右侧的拉机柄。 ar的拉机柄在后面，射击之前基本是左手拉，ak的拉机柄在右侧，要拉枪机的话，要么把左手从下面掏过去拉，要么把枪横过来拉，如果是用惯了ar的人肯定觉得ak别扭，用惯了ak的人，肯定觉得ar别扭。 就算是两种枪都很熟悉的人，也肯定会有一种拉动枪机的习惯，在明眼人眼里，这个习惯就是区分阵营的标志性动作之一。 这是老军迷才知道的梗。 而高光的表现是他对两种枪都很熟悉，但在动作上，却又非常的生疏。 弗兰克对着乔伊点了点头，于是乔伊默不作声的拿出了一个枪包。 又三十发子弹打完了，高光不知道具体打了多少环，因为这次没有自动报靶系统。 轻轻吁了口气，高光把akm放在桌上，回身道：“自选枪的话，我选……97？” 高光没有想到的是，乔伊竟然拿出了一把97步枪。 虽然97步枪是95步枪的外贸版，口径改成了5.56毫米，完全失去了95步枪的精髓，但至少这两把枪在外形上大同小异。 “我不喜欢这把枪，持感很怪异，更换弹匣的感觉就像是便秘，虽然这把枪确实很短，但就和法玛斯一样，都是垃圾。” 乔伊一脸不屑的说完了，然后他对着高光道：“如果你能打出五十环，今天就算你是最后一名，我也替你把钱付了，但我相信你做不到。” 怎么又有人要打赌？还有，拼命贬低一把枪可不是一个老手该有的表现，这针对性太强了。 高光的脸色有些古怪，这时候弗兰克似乎看出了高光的脸色不太对劲，于是他很随意的道：“乔治，不要干扰高的射击，这次你不一定是最后一名的。” 乔伊的真名叫做乔治，乔伊是他行动时的代号而不是绰号，因为乔治的绰号叫做小气鬼，但是乔治非常不喜欢这个绰号，谁叫就翻脸。 乔治的绰号叫什么很重要，因为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现在一个著名小气鬼毫无来由的要打赌？而且赌注是一把至少几百美元的步枪？ 高光本不想答应这个针对性极强的赌约，他觉得这是个圈套，可是想了想之后，他还是点头道：“好吧，我打97。” 高光对95和97的印象不好，因为网上都说这枪瞄准基线高，还有换弹麻烦，硝烟熏眼睛之类的话，但高光至少知道没打过就没有发言权，要骂还是要夸总不能只是看图说话。 所以高光就想打一打，就算是圈套也钻了，因为这些人要是憋着坑他什么，那他现在也逃不过。 他从乔伊手上接过了步枪，一发一发的往弹匣里装弹，然后瞄准了靶子，开打。 感觉就是没有传说的那么差，瞄准基线高的问题也几乎感觉不到，握着确实不如ar舒服，但是射击时的感觉比ak强多了。 以高光非常浅薄的见识来说，他觉得97不错。 三十发子弹打完，高光放下了步枪，这时候，弗兰克笑道：“去拿回你的靶纸，我们一起计数。” 高光颠颠儿的跑去拿靶纸了，而等他走远之后，弗兰克突然道：“看起来很熟悉每一款枪，可是实际操作时却很生疏，这是理论知识很充足但是缺乏实践的典型表现，所以，我的判断是他真的没有从军经历。” 约翰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点头道：“好吧，我也认为他以前没打过步枪。” 橡皮毫不犹豫的道：“他以前绝对没打过枪，让他擦枪的环节可以省略了。” 乔治也是点头道：“同意，那就是他可以信任了，我们的计划可以继续实施了吗？” 弗兰克低声道：“还不知道他肯不肯加入呢，别说了，我会找机会问他的。” 高光拿着三张靶纸又跑了回来，但是和昨天不一样，这一次他表现不错，但没昨天那么神奇。 ar打了60环，ak47环，97打了52环，这是一个新手里还不错，但也不算太强，基本上处于新手的上游水平，但是距离天才差的有点儿远，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中规中矩吧。 弗兰克拿过了高光的靶纸，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很惊讶的道：“你用步枪还不如手枪打的好？唔，也不错，第一次打出这个结果也可以了。” 高光还是很满意的，但他正要说话，乔治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电话，说了两句话之后，立刻对着弗兰克道：“坏消息，我们得回公司了，客户家里有人闯入。” 弗兰克立刻道：“是吗？那今天的比赛取消了，我们得马上回去。” 四个人毫不迟疑的开始收拾自己带来的步枪，而高光在一旁看着，就觉得这些人好像就只是想看看他打枪而已。 这时候，弗兰克的手机响了，弗兰克一手拿手机，一手拿枪道：“怎么了？什么？真的？我们马上回去！” 挂断了电话，弗兰克脸色极是难看的道：“真的有麻烦了，马上回去，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