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三十(达达利亚)
“啧,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任我?” 荧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我只是突然好怀念以前还没掉马时的你,那年冬都初雪,你说你是小护士……” “刚认识嘛,都会装的啦,现在不就已经向你展示我的全部了么?”薇拉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又喊来手底下的小护士暂时代岗,“走了走了,做骟事去。” “…展示得未免也太全面了啊!” 不到一下午,除了几只用来留种的,养殖场内的所有雄性动物都被骟了个遍,连路过的野猫野狗也没放过。 “不愧是拆蛋专家!”荧再次感叹,“我这就去给你定一面锦旗,让你挂到办公室里显摆去!” 她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学习计划,还特地把新来的几个小弟叫来观摩学习,那几人现在瑟瑟发抖地缩在食槽后面,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 薇拉正在往最后一只猪苗屁股上涂碘伏:“写什么?老军医包治百病?” “骟男幸女,妙手裁春,横批:行骟积德,”荧把手里的盘子交给一旁面色惨白的奥列格,“这些也别浪费,刚好拿去沤肥。” “不错,我喜欢,速速安排上,”薇拉满意地点点头,意犹未尽地瞥了奥列格一眼,“这位男同志要不要也顺便——” “不、不用了!” 奥列格端着那盘蛋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间就没影了。 “真可惜,”薇拉一脸遗憾,她还没实操过瘾呢,“好了,我要回宿舍洗澡了,热水器坏了得提前烧水。” “怎么还自己烧水?不是还有公共澡堂吗?” “可别提了,这里的性骚扰比医院还严重…青春期小鬼过于旺盛的性欲真是令人作呕,全骟了就都老实了,我可不想在洗澡的时候失手药死几个偷窥的小兔崽子。” 男女澡堂中间有个放打扫工具的隔间,经常有很多男兵趁着洗澡搭人墙偷窥。 女兵们自发用木板把缝隙钉了起来,但没用,总是一不留神就被人用小刀凿出一个个小洞来,防不胜防。 “直接到我那洗吧,虽然条件一般,但环境也还算干净安全,”荧热情地邀请道,紧接着,她冷笑一声,“至于澡堂…他们不是爱看吗,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号外号外!兄弟们,澡堂有美女进去了!还是个萤术士,身材比新来那女军医还极品!” “走走走!看看去!” 负责侦查女澡堂动向的男兵第一时间通知了所有志同道合的狼友,一呼百应,虽然还没到洗澡时间,但男兵们还是默契地纷纷拿起毛巾,装作洗澡的样子走进了澡堂。 他们光着身子驾轻就熟地来到了隔间,井然有序地搭起了高高的人墙。 “不许贪心,一人看叁秒,轮流来,不许多看!自觉点!” 宽阔的女澡堂内只有一个人在沐浴,显得有些空旷,但大家一致认为,饱眼福这种事情要重质不重量,自然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淋浴头下的萤术士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仅凭着她婀娜曼妙的背影,男兵们便能敢断定这绝对是个绝世美女! “哦哦哦,她要转身了!” “轮到我了!我带了留影机!有优先权!” “怎样怎样?大不大?” 千呼万唤始出来,朦朦胧胧的水雾中,萤术士缓缓转过身,只一瞬间,身形便膨胀了好几倍。 同样的纤腰翘臀,同样火热得让人血脉偾张…… ——个鬼啦!为什么深渊火咏者会出现在女澡堂?! “敌袭!敌袭!” “深渊间谍入侵啦!” “快跑啊!女澡堂有深渊火咏者!” 就这样,一队人就这么光着屁股,赤条条地从澡堂里冲了出来…… 女澡堂早已事先清场,女兵们深受其苦,但碍于军纪律条又不敢直接报复他们,纷纷对此次行动表示支持,大家一起在澡堂外蹲点等着看这出好戏。 荧硬拉着政委伊戈尔散步谈心,「刚好」赶上这荒诞的一幕:“政委你看,光腚总局!” 伊戈尔连忙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哎呀,这可真是…小孩子家家的别看,小心长针眼。” “…啧,辣眼睛。” 薇拉嫌弃地眯了眯眼睛,冷笑着用手冲那群人比划了个鸽子蛋大小的圈。 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还赤身裸体,男兵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把脸先捂上。 伊戈尔派值日的巡逻女兵进入女澡堂侦查,回报说里面根本没人,他叫来那群被女兵们控制在男澡堂内的男兵:“你们如何能得知女澡堂内的情况?” 一群男兵支支吾吾,你推我,我推你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伊戈尔心下了然,原来他这大侄女特意把他从办公室里拽出来就是为了让他看这一出。 “既然这么喜欢裸奔,那就光着身子去训练场上跑圈去,哦,别忘了把裤衩穿上。” 鉴于此事件性质极其严重,影响极为恶劣,涉事人员勿论主犯从犯,一律通报批评予以开除军籍处分,由专人押送遣返回原籍。 得知处分结果后,丢了军籍的男人们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还以为这里和在家乡时一样,偷窥被抓大不了喊爹妈来道个歉打一顿就完事了。 为了杜绝这类恶性事件再次发生,伊戈尔索性派人取来几块钢板直接将缝隙焊死。 处理完这些事,伊戈尔没直接回自己办公室,而是绕路去了达达利亚那。 “怎么捉个偷窥连深渊教团都出动了,你这心肝宝贝还真是来头不小…涉及深渊就有点麻烦了,一会还要为这事给上面写报告,你自己琢磨怎么糊弄过去吧。” “哼,这些家伙早该治治了。” 这种事情在军营内屡见不鲜,达达利亚刚进愚人众头一年就听说过好几次——甚至有次还是在男澡堂抓到的,那变态被发现时,正在拼命往怀里揣别人穿过的脏内裤脏袜子,后来还在他宿舍内查获了一堆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男澡堂、男厕所偷拍画片。 大多数男兵即使不参与,对偷窥这种卑劣行为向来也都是熟视无睹、知情不报的——反正权益被侵害的又不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沦为被赏玩被意淫的对象。 “别以为背对着我就不知道你在偷笑,肩膀都还在抖呢,心里可自豪了吧?”伊戈尔不客气地打开冰箱,顺走一瓶冰镇冬达作为自己的白头发补贴,“要命,这回开除的人里面还有拉费克的亲侄子,到时他去跟「公鸡」告状你可要帮我顶住压力。” 今天要不是动静闹得太大压不下去,绝对会像以前那样,被那些「老领导」介入将人保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不为了徇私,也要为了集体的「光彩」、「体面」息事宁人。 达达利亚又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自豪?我看这营区里女领导还是太少了,不然这个问题早就重视起来了。” 伊戈尔虽然有职权也有心去管,但他始终是个男的,很多事情得不到女兵们的信任,她们不会轻易放下戒备向他求助——无论社会还是军营,舆论偏袒的总是男性那方,她们不相信他能设身处地地为她们主持正义。 “你当我不想啊,想提拔个能干点的女兵到管理层他们都要推叁阻四嫌这嫌那的——他们才不管有没有能力,只要不是男的,他们就要闹,联合起来往你头上编排各种舆论帽子、批斗你。” 他又不像他这当执行官的,看谁不爽就揍谁,他要是倒台了,以后这军营里的纪律只会更乱。 “就你上周叫我带去给斯捷潘看的那个兵,都被拉费克挑刺说女人生理结构无法适应长期一线战斗,以后总会回归家庭无法委以重任,把人小姑娘都憋屈坏了,后来好说歹说才让他松了口。” “哼,你把合适的人选名单给我,我这几天就把人给你拉上台,到时谁要挑事尽管让他们来找我。” 达达利亚忽然明白拉费克昨晚为什么会挨打了,这不是活该自找的吗? 渊上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满面愁容:“唉,卑职的娇躯都被看光了,失了清白,以后还有何颜面出门见人?” 军营人多眼杂,为了不给公主殿下添麻烦,他早已变回了初遇时的稻妻书生模样。 “清白多少钱一斤?回去找我哥报销。” 荧才没耐心陪他演苦情戏,她把泡好的茶水往桌上一撂:“辛苦了,喝茶喝茶。” 她跟大家介绍说渊上是自己来探亲的表哥,虽然众人很纳闷为什么她表哥是黑毛棕眼的稻妻人,但也都体贴地没有多问。 渊上将带来的几盒稻妻点心、高级水果分发给荧在食堂的同伴:“我们家孩子第一次出来工作,经验不足,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请诸位前辈多多包涵,这是一些小心意和我的紧急联络方式,对,燃烧这张符咒就可以了,我会在第一时间赶来的。” …他是送孩子去外地上学的操心家长吗? 路过的奥列格莫名其妙也被塞了一盒点心:“啊…?这多不好意思,表哥你这也太破费了……” 不愧是稻妻人,送的点心精巧又可爱,跟小摆件似的,就是…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只是一份薄礼,请不要在意尽管收下,”渊上看了眼不远处的菜地,镜片后的眼睛一转,“您叫我冬田就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家殿…我家鲁米。” 渊上、山下、谷中…他到底还要给自己起多少名字,她都快记不清他有多少个假名了。 眼看着渊上又取出几只饭盒,荧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恶狠狠地瞪着他:“不是叫你不要跟他说的吗?叛徒!” 完了,走的时候只说去枫丹玩几天,忘记跟哥哥报备至冬的行程了,又要惹他生气了。 “卑职这点行踪哪瞒得过王子殿下,更何况事关殿下您……”渊上早已习惯夹在这兄妹俩之间当缓冲带,“王子殿下一直很担心您,生怕您在这受委屈了,殿下快趁热吃吧,饭盒我还要带回去的,请您务必多吃点,要是看到有剩菜,王子殿下会哭的。” 他继续取出几个纸袋。 “这是王子殿下给您准备的毛袜子和毛裤,殿下特意嘱咐我一定要看您穿上再走。” 等下顺便再拍几张公主殿下英姿飒爽的军装照吧,殿下看了一定又能高兴好几天。 “知道了知道了,”荧一边往嘴里快速扒饭一边支使他,“你也别闲着,帮我把这盆土豆削了…对了,我腌了坛酸黄瓜,一会记得帮我带回去给他。” …希望这坛酸黄瓜能让哥哥消气吧。 “殿下真是有心了…卑职一定不辱使命,将这份珍贵的心意完好无损地交到王子殿下手中。” 渊上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动。 相信王子殿下要是收到这坛酸黄瓜,绝对会感动到不舍得吃,天天把它摆在办公桌上睹物思人。 又到了每天的饭点,依照惯例给达达利亚的饭盒盛完饭后,荧从锅里取出了刚蒸好的一大盘虾——这是她今天特意托人从外面带的生猛海捕大虾,一部分留在食堂给自己和战友加餐,另一部分则用来给达达利亚开小灶。 食堂里也有供应虾,但准备的都是些冻货,口感和新鲜的完全没法比。 “吃虾吗?” 荧端着那盘虾,找到了角落里的达达利亚。 为了不影响到新兵们的吃饭心情和避免时不时的「长官好」打扰,他已经习惯在这个没什么人的角落里自己一个人用餐了。 留意到达达利亚还戴着手套,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索性强硬些,剥好了直接放他饭盒里。 她剥一只,他吃一只。 “怎么样,好不好吃?”荧紧张地期待着他的反应。 “嗯。” 达达利亚微微颔首,眉宇间难得地带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显然是吃爽了。 她就知道他会喜欢! 剥到第叁只的时候,达达利亚直接张开了嘴,看意思是要她直接喂进他嘴里。 真可爱啊…简直就是只等待投喂的小狐狸! 荧喂得正兴起,立刻满怀爱怜地剥了一只虾,喂到他嘴边:“啊——” 达达利亚低头咬走了那只虾。 嘴唇…碰到了。 手指似乎被轻轻含了一下。 不仅如此,他的舌头还顺带舔了一下。 指尖上的酥麻顺着神经一路钻进了荧的脑子里,她怀疑自己此刻的脸颊怕是比面前的这盘虾还要红上个几度。 …错觉吧? 尽管她极力想要这样说服自己,但接下来的第二次、第叁次告诉她,他是故意的。 “舌头…碰到了……” 荧忍不住提醒他。 面对她的强烈反应,达达利亚只是挑了挑眉毛:“…不可以?” 眼看自己辛苦努力了一周,攻略对象好感度有所回升,进展终于有了新的突破,她顿时心花怒放:“当然可以…!请用!” “你也吃。”达达利亚命令道。 啊?这会才想起要拿她试毒吗吗? 但达达利亚的表情并无丝毫变化,怕不是自己又多想了,他或许只是觉得一个人吃不厚道,想和她一起分享。 还好她准备了很多虾,这盘里的叁个人吃都绰绰有余。 “达达利亚……” 在达达利亚吃完饭准备起身离开时,荧心中不舍,竟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糟糕,手上还有虾的汁水。 他好脾气地没有立刻甩开她:“什么事?” “我…我……” 她支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达达利亚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把她的手从自己的手上轻轻推了下来。 荧正怅然若失着,那只手竟在她手掌心调皮地挠了一下,才又迅速收了回去。 ——有戏。 一打开宿舍门,达达利亚立刻就察觉到了屋内属于第二个人的气息。 能在这个时间点还有胆子夜闯执行官宿舍的,除了那家伙还能有谁? 达达利亚步伐轻快地进了屋,想象着她躲在床底鬼鬼祟祟的模样,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然后像往常那样脱靴、脱斗篷,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摆放到固定的位置上。 正准备脱下军服进浴室洗澡时,达达利亚解扣子的手犹疑地顿了顿。 他钓鱼虽然从来不打窝,但总这么吊着她,他又担心她觉得乏味失了兴趣。 她似乎特别中意他这身衣服,今天要不要…干脆下一剂猛药?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在他身上撒欢时的模样了。 达达利亚今晚似乎很累,进屋后还没来得及换下军服就倒头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连灯都忘了关。 荧趴在床底,从她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达达利亚那张惹人怜爱的睡脸——不管白日里表现得如何冷峻严厉,他睡着时的神态总是那么恬静、乖顺无害,面部的线条整个都柔软了下来,仿佛能与他儿时画片上那一张张稚嫩的脸重迭在一起。 冰冷的白银利刃在这一刻似乎变成了一把钝钝的小锉刀,一点一点地在她的心上打磨,磨得她心肝颤。 这种无意识散发出来的诱惑于她而言,是致命的。 …真的不是陷阱吗? “唔……” 沙发上的达达利亚翻了个身,他随意地扯松了领带,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锁骨、胸口,两条笔直的长腿也交迭着舒展开了。 她的警惕,她的克制,一下子全垮了。 …这谁能忍? 不管怎么看都是陷阱吧?! 但要是连这都能忍住不咬钩,那她还是人吗?! 不再犹豫,荧在地毯上一阵匍匐前进,很快便移动到了沙发前。 有了昨晚的尝试,她胆子大了许多,直接就上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嘿嘿,大胖狐狸。” 这上面的每一块肉,都是她亲自喂养出来的! 虽然还是有点瘦,但比起前段时间已经丰腴多了。 “像你这样毫无防备任人摆布的小狐狸…是会被不法分子挼秃噜皮的!” 荧忍不住尖声尖气地怪笑起来,笑声听起来简直就像个反派。 人在面对没有威胁的可爱生物时,是不是就会本能地突发恶疾,做出一些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变态举动?甚至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用低级趣味、粗鲁无礼的话去冒犯、去欺辱玩弄对方。 见达达利亚还是没有反应,荧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她得寸进尺地脱鞋爬上沙发,将自己的身体悬在他的上方。 先从哪里开始吃好呢? 她的目光马上被达达利亚左耳上那只闪闪发光的红色耳坠吸引了。 对了,这个家伙的耳朵最是敏感,每次她一碰就能红上好半天。 “…「公子」大人,再不快点醒来的话,就要被侵犯了哦。” 她凑近达达利亚的耳朵,试探地冲着他的耳朵眼轻轻地呵了一口气。 …是错觉吗? 被她压在身下的胸膛似乎难以察觉地微微震颤了两下,但很快就止住了。 经过昨晚的贸然行事,她心中早就有了猜疑——装睡这种事他以前可没少干。 不出所料,达达利亚原本白生生的耳朵悄悄蒙上了一层薄红色,显得白里透粉的,格外可爱,没有任何预兆,她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了它。 她不仅咬,还一个劲用舌头往里钻,往里顶——犹如一头刚出冬眠的熊饥肠辘辘地舔舐蜂巢蜜。 “呜…嗯……” 达达利亚越来越仓促的呼吸声中,偶尔也夹杂了几声压抑不住漏出来的细碎呻吟,仿若动物垂死前的悲鸣。 狐狸尾巴这就露出来了?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拼命忍耐着不发出声音,故作矜持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嘛。 和他极力压抑的喘息和颤抖截然不同的,是他酡红的面色和他下身剧烈的反应。 “你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对待吗?”荧往下挪了挪屁股,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凸起的部位,她加重力道,扭动着下身反复碾压,“你越冷淡…越不理我,我就越想要像现在这样弄你……” “「公子」大人,白天骑在马上时的嚣张模样呢?怕不是忘了自己到了晚上也会被人当马骑吧?” 她要是再不对他做些什么,岂不就辜负了他这些天吃药的良苦用心? “你不反抗,我就当你同意咯?——多谢款待,我要开动了。” 既然有了达达利亚的默许,荧的行动便不再束手束脚,她粗鲁地扯开他的衬衫,让那鼓胀的胸肌毫无遮挡地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张开双手,像和面一样放纵地揉捏着他的胸部,似乎只要这么做了,就能一口气发泄完自己这些天积攒下来的郁气和不满。 光这么做还不够解恨,她捏开达达利亚紧紧抿着的嘴唇,伏下身子将舌头横冲直撞地探进了他湿热的口腔里,他今天没有喝酒,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显然是有备而来,提前在办公室里刷过牙了。 他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抵触,软绵绵,同时也硬邦邦地承受着她的复仇。 …但为什么,就算这样了他也还是不愿意睁开眼搭理她?和她重归于好? 是在——欲擒故纵?还是说,这是某种新型的仙人跳? 突然间,她想明白了很多事,他趁她酒醉让她签下的六千六百六十六万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欠条,他宿舍内一直开着的暖气,他刻意丢在床脚的衬衫…… 她明白了他早已在心里原谅了她,但他还是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惩罚她,折磨她。 “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公子」大人。”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布置好了陷阱,就等着她自己往下跳——从她自投罗网出现在军营大门口那一刻起,这一切计划就已经拟定好了。 他不愿意在明面上原谅她,却要用一点小恩小惠引诱她接着对自己死心塌地。 “想要让我满脑子都只剩下你一个人,想要看到我因为你而发狂,因为你而失去理智,做出不顾后果的事情来…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过分吗?” 这一周来,看着她低叁下四、兢兢业业地绕着他一个人讨好打转,很有趣吗? 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这只小狐狸的计划之内,荧就气恼得牙痒痒了起来,齿尖略一用力,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就慢慢包裹上了她的味蕾。 …啊,不小心把他嘴唇咬破皮了。 不过也无所谓,要是不愿意,他自己会躲开的。 她更好奇达达利亚明天要怎么跟同僚解释这嘴上的伤是从哪来的。 负责地将达达利亚的嘴唇吮到不再流血后,荧的兴趣才又从他的脸转移到了他的身体上。 经过她刚才的一番蹂躏,他上身的军服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衣不蔽体的了,唯有裤子因为有皮带的保护,还好好地穿着,裆部不知廉耻地高高隆起,生怕被她忽视掉。 她啧啧称奇:“睡着了也还能硬成这样 ,「公子」大人的身体真是淫乱。” 一番羞辱过后,她像拆礼物盒那样拽掉他的皮带拉开拉链,一股新鲜的沐浴液香味随之扑面而来,不用想都知道是刚洗过的,估计内裤也是刚才躲浴室里偷摸着换掉的吧? 这一层层细密的小心思,在她看来都是他的可爱之处。 一扯下内裤,硕大的性器就顶了出来,它昂首挺立,奋力地向上仰起,在空气中勾勒出优越的弧度。 这瞬间治愈了荧下午不幸看到那一幕所受的精神创伤,她拼命想在脑海中忘掉那些——乱蓬蓬如鸡窝般的毛发中藏匿着的丑陋肉瘤——它们看起来就像用来整蛊搞怪的圆鼻头大胡子套装那样滑稽。 政委舅舅说得没错,那种脏东西看了真的会长针眼。 荧将手握了上去,肉乎乎的,好暖和。 这无处逃遁的东西在被捉住的那一刻兴奋地颤了颤,又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喜极而泣地从它顶部滚落了下来。 她用手掌蘸了那些泪水,转动腕部一寸寸地把它抹匀,抚弄的动作顿时变得润滑多了,她的手指早已不似最初几次那样笨拙羞涩,它们狡猾地弯曲着,半包住他的顶端快速摩擦。 荧换了个侧卧的姿势,眷恋地将自己贴到达达利亚身上,她汲取着他温暖的体温,恩将仇报地吮住那修长优美的颈项,恶意在上面留下了许多斑斑驳驳的红痕。 她不仅要弄坏他的名声,还要玷污他的肉体,将这份占有欲隐蔽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她小心眼地想要让所有觊觎这份珍宝的人都知难而退。 身下压着的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达达利亚身不由己地抬起了腰,双腿也开始不安分地乱动。 “舒服吗?「公子」大人。” 对彼此的身体熟悉了,逐渐也就知晓了对方接近临界点时的征兆,荧掐准时机,在这一刻止住了手。 她乍然停手,达达利亚高高挺起的腰部还没来得及躺回去,只能僵硬地悬着。 “你知道吗,我今天啊,学到了许多新知识。” 她悠悠地开口接着说道。 “营里养的那些公猪公鸡都太好斗不长肉,只有靠割骟手段才能使它们的性子变得温顺起来,骟了之后,肉质也会更加肥美、更加好吃呢。” “骟鸡最是麻烦…还得从翅膀底下一点点找开刀的部位,骟猪比骟鸡简单多了,只要用手术刀薄薄的刀刃一划,一挤,一扯,就完事了。” 荧说着,还用手指在他身上比划出相应的动作和位置,竖起指甲模拟手术刀轻轻在那对饱满光滑的睾丸上划了两刀。 咕咚。 隐约能听到,达达利亚似乎紧张得吞了一口唾沫。 她这才收了指甲,改用指腹安抚了几下:“吓唬你的,把你割了我以后还玩什么。” 意识到她不仅看穿了自己的伎俩,还反过来将自己戏耍了一通,达达利亚的嘴唇气恼地抿得发白。 荧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放心,会好好地帮你全部榨出来的。” 她的头埋进了达达利亚的怀里,伴随着他强而有力的的心跳声熟稔地寻到了他小巧的乳头,她野蛮地衔住它,用像是要他牢牢记住这份疼痛一样的力道吮咬了起来。 “呜……” 胸口又疼又痒,就在他想要不顾一切抱住她时,被她制止了。 “不可以动哦,请乖乖躺好。” 她那只邪恶的手始终逗留在他的下身,它早已沦为她的玩具,她的俘虏,就像它的主人那样——明知道她有多可恶,却始终离不开她。 温热粘稠的液体自达达利亚体内一股股地吐露了出来,荧及时避开它的射程范围,让它们全数又物归原主。 达达利亚的胸口、小腹上到处都是他自己的体液,看起来狼狈又可怜,但她认为他罪有应得,丝毫不怜悯他。 不给他大口喘息的机会,她麻利地脱掉裤子,再度骑了上去。 “呜、还…还不可以…!” 他刚射完,下面敏感得要命。 “您在说什么梦话?”荧笑着紧紧捂住他不断倾泻出呻吟的嘴,夹着身下那根湿漉漉的性器下流地前后挤压,“睡着的人可不会像您这样挣扎乱叫,小点声,叫声可别把隔壁的政委给吵醒了,我答应过要让他睡个安稳觉的。” 达达利亚顿时气得说不出话。 荧对他亲昵地耳语:“还生我气呢?都一周了,你这气也该消下来了吧。” 她想去含他嘴唇,被他赌气避开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去舔他耳朵。 被他叫声煽动起来的欲念化作了一滩又一滩湿滑的体液,终于当荧不再满足于肌肤间的厮磨,想要更进一步地对他实施犯罪时,达达利亚忽然一个侧翻,双臂如捕兽夹般地把她汗涔涔的身子往怀里一搂,裹得紧紧的,还舒舒服服地将脸没进了她柔软的胸口中。 ——这是潜伏已久的报复,他宁愿自己不痛快,也不愿意让她痛快。 但刚被撬开了一点的身体哪能满足于此? 够不着,她就使劲往下缩,达达利亚才不让她如愿以偿,箍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直到她在自己怀里彻底老实下来。 几分钟后,她不死心地又蠕动了起来,他终于不耐烦地在她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好好睡,别乱动! 荧怕他突然翻脸,再也不敢动了。 “…叁明治很好吃。” 哼,还算有点良心。 “明天可不可以不要训练了?我腿现在还酸着呢……” 是平时训练太少了。 “牛蛙吃腻了,想吃小龙虾。” 达达利亚越听越不对味。 …合着这家伙把他当许愿池来使唤呢? 头顶上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他判断她应该是睡着了。 达达利亚抱着荧从沙发上坐起来,轻手轻脚地将她转移到了床上。 这铁石心肠的臭狗东西还是睡着的时候乖,醒着要么满嘴都是伤人心的话,要么表面装乖,实则一肚子坏水…… 他用热水打湿毛巾,把她整个人擦洗了一遍,换了身干净衣服后才塞进被子里。 达达利亚洗完澡回来,刚钻进被窝她就自己主动贴了上来,撒娇般地往他怀里拱。 达达利亚第一次和她同床共枕就知道了她这个习性,似乎是从小养成的,但他能怎样,只能不甘心地收起那些妒意,无可奈何地包容她的一切。 快四点的时候,达达利亚感到身上一轻。 …她又要走了吗? 每天都这样。 就当达达利亚以为她已经走了的时候,她又扑上来扒拉他:“有罐头吗?” 他闭着眼睛指了个方位,几秒后,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动静。 …土匪。 炊事班刚跟着出了一天早操,就被执行官点评「影响军容」,免了他们的苦役。 “嘴怎么啦?”伊戈尔明知故问。 达达利亚面不改色:“遭猫啃了。” “咬得可真狠,”伊戈尔忽然板起脸来,“我可警告你啊,不许强迫人家做不愿意的事情,她现在不仅是传闻中的我侄女,还是我手底下的兵,你知道我的,我向来对霸凌零容忍,就算你是执行官也不行。” “没欺负她。” …明明他才是被强迫的那方,但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 “这些兵怎么回事?” 一上午下来,达达利亚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着自己的背影窃窃私语。 以前不是没有,但没有这两天这么频繁、密集、猖狂。 伊戈尔早已见怪不怪:“哦,他们都在好奇你那妻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奇女子。” “…啊?” 达达利亚一如既往地端着饭盒去食堂排队打饭。 轮到他时,打饭窗口内出现的却是那个经常和她一起玩的男兵。 达达利亚找到炊事班班长:“她人呢?” 班长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哪个:“您说鲁米啊?她说她表哥结婚,请假几天回稻妻吃酒去了。” 达达利亚点了点头,背过身时却把饭盒都捏变了形。 …她哪来的稻妻表哥?!绝对是又钻神里家那温柔乡里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