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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后被竹马套路了 第27节

    林白梧想着,大不了就和阿爹相依为命。

    直到一日,林白梧在树下捡了只猫儿,这猫儿受了重伤,林白梧给它上过药,轻声问它:“你吃小鱼吗?”

    渊啸堂堂山林之王,却被人当成猫儿对待,简直奇耻大辱!

    他嗤之以鼻,歪头不理,那清秀少年却固执的将小鱼端到他跟前……

    不吃不吃你拿开!区区小鱼根本瞧不上!吧唧吧唧,还挺香?

    林白梧好不容易将猫儿养好,猫儿却突然不见了。

    媒婆来说亲,净挑些麻子、跛子给他,甚至还打起了他阿爹木店的主意。

    阿爹年纪大了,怕自己走了没人看顾他,咬咬牙也就同意了。

    可饶是如此,那麻子仍嫌林白梧不好,不打算娶。

    林白梧成了全村的笑话,窝在家里门都不敢出。

    直到一日门外来了个健壮男人,聘礼从村东头排到村西头,点名要娶他。

    面对陌生男人林白梧实在忐忑,可阿爹却瞧着渊啸好,力气大如牛,人又虎虎生风。

    成亲当夜,林白梧狠掬一把心酸泪,渊啸是什么都好,可他腰是真疼啊。

    婚后,渊啸依诺的对他好,处处给他撑腰。

    受了这多年气的林白梧再不用瞧人眼色,旁的辱他,相公帮;旁的挤兑他,相公帮;被邻居占了多年的地,相公去要……

    有了相公真好,就是他腰更疼了。

    虎攻v弱受排雷:受双★/有生子

    第30章

    沈空青的高热是在两刻钟后开始消退的。

    同时也在大量的出汗。

    他朦胧中感觉身上黏腻的紧, 同时耳边还响起了曲莲的声音:“...爹,你明知冬哥儿和二柏将来是要成亲的,怎还让他守在大青床头?”

    原是曲莲从地里回来见家里头没人, 过来这边喊人的时候见沈空青房门开着, 没一会叶天冬从里边出来,这才知道沈空青病了,还是叶天冬去喊的大夫。

    听见叶天冬的名号, 沈空青猛地睁开眼。

    坐在床上的沈泽兰对上他幽深的眼眸, 呀了声:“大哥醒了。”

    曲莲一愣, 止住话头围了过去:“大青?”

    沈君迁也在床头, 声音含着担忧:“大孙子,你感觉如何?”

    沈空青张了张嘴, 说出一句话:“冬哥儿怎了?”

    曲莲没想到让他听了个正着, 面上浮现出尴尬。

    沈君迁也没敢答话。

    是心思单纯的沈泽兰如实告诉他:“冬哥儿知道你病了一直守着, 才刚走不久。”

    沈空青一愣, 他忽然想到了梦境中见到的人,看来不是做梦,他是真的牵了冬哥儿的手。

    两人将来是大伯哥和弟夫的关系, 他这么做,就算是病糊涂了那也是失礼。

    不应该的...沈空青疲累地闭了闭眼, 说道:“小婶, 这事是我的错,不怪祖父和冬哥儿。”

    曲莲尴尬万分:“我不是这意思...”她也知道那会事急从权,但让冬哥儿喊大夫归喊大夫, 煎药归煎药, 怎么也不能让他进大伯哥的房间。

    她也不是在抱怨, 她就是觉得这么做是害了三人, 万一被人知道了,冬哥儿的名声还要不要?

    “是我的错。”沈君迁忽然说道:“我确实不该让冬哥儿留在你房间。”

    沈君迁并不是一个固执和蛮不讲理的老头,相反,他知错能改,哪怕他清楚这事不一定全是他的错,他也能担下来。

    甚至还能为此道歉。

    一个家的团结,不是靠单方面谁的付出决定的,而是要有一个人起到正确的引领作用。

    沈君迁恰恰就是这么个人。

    因此两兄弟就算分家,在他的带领下也从未红过脸。

    “好了嘛,不说了好不好?孙大夫又不是嘴碎的人,断不会把这事往外说。”沈泽兰胆大妄为,试图分散祖父和娘亲的注意力:“我煮了青菜粥,大哥你吃一点一会好喝药。”

    有了孩子递台阶,沈君迁和曲莲便没再这事上执拗。

    屋里有女眷,沈空青不敢掀被子起身,只是问道:“可有热水?”

    “烧了有。”

    “打一些端我房里来。”

    沈君迁道:“可不能擦身子,一会又得着凉了。”

    “出了汗身上不舒服。”沈空青吩咐沈泽兰:“你去打来。”

    沈泽兰自是听他的。

    她一走,曲莲也没再留:“我去给你舀粥。”

    “多谢小婶。”

    他们走后,沈空青才掀被下床。

    就见里衣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胸膛。

    别看他现在身子弱,可怎么说也是从战场下来的人,当得是身材结实、肌肉鼓囊。

    不仅里衣湿了,连床单被套都是湿的。

    沈空青先去换衣裳,一直没说话的沈君迁这才问他:“你晚归就是因为后背的伤?”

    刚刚他下床时见自己的里衣被换过,就知道沈君迁看到了后背的伤,所以才没让他也出去:“是。”

    “孙大夫说伤了底子。”

    沈空青把里衣放在一旁,回头看着沈君迁:“别担心,军医说好好养着就没事了。”他的表情是高热退后的苍白,明明是病去如抽丝,看着就病态的人,却因为眼神坚定成功把沈君迁唬住。

    沈君迁叹口气:“你爹可知晓?”

    沈空青笑了笑,道:“你不是会告诉他?”

    说到这沈君迁就来气:“这么大的事是能瞒着的?”

    “只是不想你们跟着担心。”沈空青过来倒水喝:“只要以后你别让我干活,我保证能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

    沈君迁没好气道:“以后就做你的大少爷,再也不喊你下地了。”

    沈空青惊讶:“真的?”不是他不信,而是老爷子有前科。

    沈君迁却是一拂衣袖,走了。

    等房间只剩沈空青一人后,他才在凳子上坐下,看着自己稀里糊涂时握了叶天冬的手。

    他甚至还记得那触感,手指是软的,唯有掌心的地方因劳作而生了茧子。

    硬硬的一小块...

    沈空青也不知自己为何什么都没记住,偏偏把这事记得那么清楚。

    但他知道自己在沉沦,他应该在知晓叶天冬和沈川柏的事情后远离对方,可却没能控制自己反而一直在靠近,弄得发热时都以为自己梦见了他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沈空青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

    他撑着额头,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

    本来一个风寒,又正值青年,休息个一夜也就恢复了。

    三服药下去,第二日怎么也能生龙活虎。

    偏偏沈空青不是,他伤了底子,任何一个病痛在他身上都会被放大。

    高热褪去后是烦人的头昏脑涨,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天,直到第三日他才稍稍感觉好些。

    而这两日叶天冬过来找他,沈空青都选择避而不见。

    是明显到连沈泽兰都能发觉不对的程度。

    二十一这日一早,不死心的叶天冬又过来找人,家里只有沈泽兰和沈空青在,听见叶天冬的声音,坐在廊下的沈空青立马起身进厨房。

    沈泽兰一头雾水,她实在搞不懂为何大哥避冬哥儿如洪水。

    她放下在扫地的扫帚,前去开门。

    门一开,叶天冬的视线便往里望,依旧没看见人,他抿了抿唇,低声问:“青哥还是不肯见我?”

    沈泽兰往厨房看了一眼:“大哥身子好多了,也能吃得下东西,今早吃了一大碗面。”

    叶天冬给的理由是他担心沈空青的病情,沈泽兰就没多想。

    小姑娘还以为是沈空青知道叶天冬进了他的房间在避嫌呢。

    “我知道了。”叶天冬道:“我的斗笠在青哥那,你让他拿来给我。”

    沈泽兰点点头,她去厨房传话。

    “...”沈空青真是被他的傻妹妹打败了,这般直接就来厨房,冬哥儿不就知道他在这了?他无奈道:“在我房门口挂着,你去拿给他。”

    “哦。”沈泽兰又去他那边,果然看见墙上挂着一顶斗笠,便取了下来交给叶天冬。

    叶天冬知道沈空青是避而不见,以为他是介意那天的事,心里委屈极了,拿了斗笠想走,沈泽兰问他:“你去哪儿?”

    叶天冬回过头道:“我和芩儿要去镇上。”

    “啊?可是有野猪...”这事是前日早上村长在村里敲锣打鼓提醒村民时他们才知道的。

    去镇上那条路是穿着山林而过,附近常有野物出没。

    其中最危险的便是野猪。

    有时候遇上灾情,野猪还会下山跟村民抢夺地里的粮食。

    只是这回也不知因何野猪下山还在那一带活动。

    村长得知这事后,赶早就拎着铜锣穿街走巷的喊,让村民暂时先不要去镇上,倘若非去不可一定要结伴而行,不可单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