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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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戚可言没课，但晚上需要守晚自习，她打算先回家休息一会儿，晚上再回学校。本来学校有教师宿舍，但她还是觉得回家舒服，时间也充裕，出校门，准备骑自行车回家。 出校门的时候，听到有车按喇叭的声音，但没多留意，正准备扫码，手机却被夺走，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叶褚霖怎么来了，今天穿着很休闲，简单的外套和宽松牛仔裤，一整个洋溢着青春男大生的气息。 戚可言不解：“你怎么来了，手机还我。” “想见你，我来约你吃饭。” 听到他说他想她，戚可言内心多少有点触动，但又正色道：“上次我已经——” 叶褚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直接打断说：“我知道，但是戚老师，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直接给我判死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况且今天我就约你吃饭，学生家长感谢老师总可以吧。” “我今晚还有晚自习，不太方便。” “放心，就一会儿，等会把你送回来。”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我今天可是处理好所有事情腾出时间来见你。”叶褚霖说完又马上转话锋，“是腾出时间请老师吃饭，这我爸妈给我安排的工作。” 远方正忙工作的叶氏夫妇打了个喷嚏。 叶褚霖接过戚可言的包，推着她上车。 他行为话语强硬，实在无法拒绝，不管怎么说，他都有理由，只好和他去吃饭。 到了餐厅，叶褚霖应该是早就预订好了座位，进来有服务生带他们去就餐区。 “戚老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订了西餐，不知道合不合适。” “都行，我不介意，谢谢。” 叶褚霖将菜单递给戚可言让她选择自己爱吃的，他跟着她吃一样的。 不能挑太贵，第一次出来单独吃饭，花对方太多钱也不太好，也不能挑太便宜，人家跟自己吃一样的，自己委屈了，不能让对方委屈，所以挑了一个中等价位的套餐就递给了服务员。 等餐过程中，叶褚霖看戚可言的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自从上次说要追她后，现在好像变得很轻松，以前都是故作高冷，偷偷摸摸地看戚可言，现在敢正大光明看了，她知道他什么心思。 戚可言只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战术性喝白水。 叶褚霖考虑到她等会还要上晚自习，也就没有点红酒，只是点了饮品，还没端上来。 “戚老师，那个微信，想加你一下，平时爸妈工作忙，是我在照顾叶涵，她有什么动向和问题，我也好直接和你说，电话有时没有微信方便，不知道可不可以。” 叶涵这个理由太好用了。 一说到学生，戚可言便觉得这是公事，没考虑别的，就微微的点了点头：“嗯。” 虽然声音很小，但叶褚霖还是听到了，马上发送微信好友申请，三秒不到就同意了。 整个饭吃下来，借着家长请老师吃饭的名义，也是进行的相当愉快。 饭后，叶褚霖送戚可言回学校，在她下车之前，对她说：“你下班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看见戚可言要拒绝，又马上补充，“不要拒绝，这是感谢的内容之一，就让我回去好好向父母复命。” “好吧。” 有时候戚可言觉得自己心肠太软，多说几句她就妥协了。 …… 来接戚可言下班之前，叶褚霖先到超市买了些东西放在后备箱。 到了新河一中，戚可言还没下班，但也差不了一会儿了，他下车后倚着车，双腿交迭撑地，望着校门等她。 戚可言下班后，看见叶褚霖已经在等他了，修长笔直的双腿抵着地面，此时正盯着手表。 她小跑过去：“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先上车”。 正是晚自习下课放学时间，叶褚霖开着车驶出拥挤的车流后又汇入下一个车流，平稳的驶在路上，将霓虹的路影甩在车后。 “嗯你不用接叶涵回家吗？”戚可言有些疑惑。 “那丫头和同学同路，会自己回家。”叶褚霖偏头过来回答她的问题。 戚可言看见车并没有开往市区，反而是背道而驰。 戚可言抓住车门，有些紧张：“这是在往山上走？来这里干嘛？” 叶褚霖看了她紧张的模样，本来想吓吓她，但又放弃，怕把她吓着了：“带你去看星星。” “嗯？” “我一个学天文的朋友告诉我，今晚有流星。” “真的？” 叶褚霖笑出声：“假的。” 两个人在车上说说笑笑的，时间转瞬即逝，车很快停在了山顶上。 叶褚霖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在超市里买的东西，和在朋友那里借来的设备。 山顶上有一个本身搭建好的凉亭，供爬山的人休息。叶褚霖将设备搭好，又拿出野餐垫，上面铺着零食和饮料。 戚可言上去帮他，他说不用，准备好之后递给她零食和饮料。 “流星大概还有一会才来，要等等。” “好的。” 戚可言略显拘束，拿在手里的饮料和零食都没有开动。 “戚老师，别担心，我等会儿会把你安全送到家的。” 似乎自从说了这句话后，戚可言肉眼可见的放松，和他说说笑笑，完全没了拘谨。 叶褚霖调试好望远镜，让她过来看天上的星星。 今夜晴空万里，群星闪烁，天上的星星都分外清明，借助望远镜能看得更加清晰。 戚可言走过来，站在望远镜前，单眼眯成一条缝，凑近镜头观看：“哇！真的诶！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明亮的星星。” 戚可言又是一声惊叫：“天啊，划过去了，流星！是流星雨！好多！” 叶褚霖站在戚可言的身边，离的很近，此时，不需要借助望远镜都能看见流星划破天际。 戚可言激动的抓住叶褚霖的手臂，嘴里嚷嚷着说快许愿。 叶褚霖看见她此时又激动又可爱的一面，嘴角勾着笑意，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再靠近她一点，微低着头凑近她。 “啵”的一声打破了山上夜里本来静谧的氛围。 戚可言抓着叶褚霖的手，本想问他许了什么愿望，可见他一直不出声，想问他许好了没有，结果一转头，就意外地碰上了他的嘴唇，他离自己太近。 嘴唇相触的瞬间，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凝结了，彼此呼吸的气息喷在对方的脸上，嘴唇软软的，是冰凉的，因为意外的吻，都没有闭眼睛，戚可言的眼睛眨着，明明是看着叶褚霖的，但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彼此都猝不及防，但又好似很珍惜，都没有排斥和躲避。 已经忘了该做什么了。 叶褚霖并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试探性的再贴紧了些，戚可言感受到嘴唇微微的动了一下，恢复理智，推开了叶褚霖，结束了这个意外的吻。 “我…你…嗯……” 戚可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好，逻辑也是乱的，大脑是空白的。 叶褚霖考虑到她现在的感受，转移话题说：“所以你许了什么愿望。” 他没有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而是反问了我。 戚可言也顺势接话：“就加薪升职啊，和……” 如果没有刚刚的吻，她还能自如的说出来，可是现在反而说不出口了。 叶褚霖疑惑：“和什么？” 叶褚霖一脸认真的瞧着她，像是求知若渴，没有得到答案不会罢休。 “和……” “嗯？” “和找个男朋友。”戚可言又反应过来，想要撤回，有些懊恼，“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 叶褚霖听了她的回答后，与她眼神对视，极其认真但又像是开玩笑一样：“不会失灵，或许就要实现了。” 有来有往，叶褚霖问戚可言：“你就不好奇我许什么？” 戚可言直接脱口而出：“你这什么都不缺的，还有未实现的愿望？” “有啊，我希望你的愿望都能实现。” 我希望你的愿望都能实现。 我希望你能升职加薪。 我希望你能找到男朋友。 我希望成为你的男朋友。 戚可言只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这么能说情话了，她快要扛不住了，冷静冷静。 好像自从表白那日之后，叶褚霖的任督二脉都被打开了，总是说一些她不能招架的话。 下山送戚可言回家的途中戚可言坐在副驾，还是会偶尔想起那个冰凉又软软的吻，不受控制的，一再想起。 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回味，又赶紧警醒自己，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在意的，不就是一个吻嘛。 叶褚霖是由内而外的快乐，他是完全滋润在里面，脸上一直挂着笑，说他是中彩票了都不为过。 这可比中彩票更加令人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