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五十七章，第五十八章：机缘巧合

    “气运勃发？原因呢？”

    昊用昊天镜凝视自身，果不其然就见得气运如焰升腾，呈青紫色，更有源源不绝的灰白色颗粒投入其中，仿佛是在为火焰添柴一般，让这青紫色气运更是高盛，渐渐的就有青往紫转换的感觉。

    对于气运昊也是有所研究的，张好焕的小伙伴晨阳就是气运大师，大领主对于气运也是精通，当初在人类禁地时昊也是始终勤学，从这两者里知道了气运的许多信息。

    从黑灰白红黄青紫能级来划分个人气运，黑为灾，灰为贫，白为足，红为丰，黄为贵，青为尊，紫为恒，从能级上来说，其实个人气运的顶级是青，因为青就是尊了，是最高个人气运显示，所谓得天垂青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更高的紫其实是永恒的象征，对于个人来说，除非是成就了圣位，这才可能会有紫色气运交杂，直到高阶圣位为止，这才会有真实不虚的紫色气运恒定，但也有杂色，完全纯色的紫色气运只会存在于体制，体系，或者广域统治上，因为对于多元宇宙来说，单独个体的永生，不朽，永恒等等其实是有违天道的，只有体制，体系等等才可以传承，至于圣位本身就是例外。

    比如万族的东天二皇就是纯紫色气运，因为万族都承认他们的皇位，天地都认可其位格，他们对万族也有一定的统治权，万族无数亿万众生的生死祸福都在其一念之间，这就成就了纯紫色的恒定气运，若是抛开其皇级位格，光以个人实力而论，他们估计都无法纯紫，要达到个人不依靠体制，集众来恒定纯紫的话，估计非得要与多元宇宙本质等同才行。

    同时，紫色与紫色也是不同的，看似都是紫色，但其实其量级可能相差万倍亿倍，比如一个无魔世界的凡间皇帝，与东皇太一，天皇帝俊之间的对比，都是紫色，其相差比亿万倍还多，但是紫色就是紫色，这意味着在一定范围内，一定时间内，一定事件内的心想事成，万法不侵，诸邪不染。

    昊此刻就感觉他的气运有向紫色升华的倾向，当初他在禁地人类最为繁盛期间，也没有彻底纯紫色，即便是有，也是某个时期的短暂性纯紫色罢了，大多数时候都是二青八紫，这也比子牙的五青五紫要强得多，真正的纯紫色是大领主。

    但是自禁地破碎，大转移之后，昊的气运就一直往下跌落，到得进入群山时，他已经只剩下了一丝纯紫与纯青色的本命气运交杂了，却不想长久未动的气运却在这时被提升起来。

    “万民之愿吗？”

    昊喃喃自语着，关于这个他也是知道，当初求教晨阳时，晨阳给他说过类似的案例，一般来说纯紫气运都需要集众与体制，数量和规模是关键，但是也有一些例外情况可以跨越这一点，那就是万民之愿。

    当某个集体，某个族群，某个种族陷入在生死绝望边缘时，其集体意识会进行最后的挣扎，而这挣扎就是所谓的时代之子，某某种族之子之类，也被冠称为救世主，天选者，天命者之类的名头，他们那怕是白身之时，很可能都有紫色气运，遇难呈祥，逢凶化吉，除非其天命达成，否则当真是万法不侵，诸邪不染，最高级的那些甚至可以改变天象，遇到绝境时直接天坠陨石砸死敌人都有可能。

    其紫色气运的来由就是万民之愿，活着的，死掉的，所有其族人都是万心与共，而这要求就太高了，不是普通情况可以达成。

    昊却没想到，在这战场世界里，他却成了这样的案例，万民之愿……

    昊知道这万民之愿是什么，在他找到第一个隐秘基地时就知道了，那就是这个战场世界的人类都渴望得到真正的安息，他们希望有人能够终结这一切，在千年万年的不停死亡，被万族当成承载负面恐怖的消耗品中，这念头，这愿望已经被累积到了极限，已经仿佛是血色气运那样了。

    “但为什么是我呢？昊天镜？还是因为我是大领主的继承人？”昊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这气运的勃发，特别是从青到紫能级的升华，让他就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比如之前他被那虚空恶魔追踪，眼看已是逃无可逃，却立刻就有诛仙四剑出现搅乱了气机，使得他不但逃脱大难，更是有了李铭这个强援。

    “但是，我也解救不了你们啊。”昊却是如此哀叹着。

    他，还有所有从大转移中逃脱出来的人，他们都是属于被机制与命运盯上了的，被打上了标记的存在，他们获得气运的效果却与别的不同，越是气运多，机制与命运对其的监测与反制就越是严重，也即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根本不像正常气运那样潜移默化。

    （不过这也是一个利好消息，机制与命运是需要反应时间的，而这气运化紫的运作时间也被压缩了，虽然之后立刻就要应劫，却也让我有了极大机会获得这逻辑核心。）

    这也是昊将所有脚男全部散出去的原因了，他想要测试一下这所谓的万民之愿的情况，若是成，那么他接下来的计划就需要进行大调整了。

    就这么想着，昊就不停的在基地主控系统上操纵着，靠着昊天镜的权柄，昊不但完全解锁了这主控系统的所有暗语密码，更是将其功能都扩展了许多，其中最为重要的除了主控系统内的科技知识以外，就属警戒系统最为紧要了，这是战场世界人类们的特点，他们要时刻防备从核心出来的恐怖或者万族袭击，所以这警戒侦察系统算是最顶配的，在昊看来几乎是他难以想象的科技层次，集合了精神力扫描，中微子探测，甚至是涉及到了因果律，时间，命运等权柄特征，可以在实际侦测范围发现危险之前就发出警报，同时探测范围足有上百平方公里之大，在这侦察范围内，昊甚至可以扫描比一毫米还小的物体，可以追踪蚂蚁腿上的一根毫毛，可以看到空气里的细菌灰尘。

    这还只是随便找到的一座隐秘基地，从规模上来看这座基地只是小型基地罢了，最多只能够容纳上万人罢了，连这样一个小基地的警戒功能都这么强大，那么中型基地，大型基地，超大型基地呢？

    昊就是想要得到这警戒功能的科技，可是这警戒功能的科技却是难搞，虽然通过昊天镜将其全部分析透彻了，但是其中的科技含量实在太高了，所需要的工艺技术都是顶级，材料，能量，工艺技术等等都需要极高层次，这其中涉及到了基础粒子的二维化展开，二维化铭刻技术，全自动智能化基础粒子技术，真空零点能微型提取技术，虚空造物手段，超光速观察技术……等等一系列技术的合成，便如勇士与强人机甲那样，知道全套技术，但是却没法造出来一样。

    所以昊除了熟悉这套科技以外，现在他还在做着更重要的事情，他正在通过扭曲状态与昊天镜的结合，试图改造他眼前的这台基地主控系统，改造其中的警戒功能，昊希望能够将全域警戒变化为可控式警戒，就如同精神力控制者那样能够单向延申控制，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侦察很大一片区域了。

    随着昊最后一个指令的输入，同时在昊天镜的指引下，扭曲状态的操控下，整个警戒系统看似没有变化，但是内部其实早已经扭曲到脱离科学的地步，昊看着主控平台良久，终于是伸出手来向着平台上方按了下去。

    一霎那，昊的感官就仿佛脱离了躯体，立于了高空之上，可以看到三百六十度的一切，而且只要随着意念改变，他能够扫描到周围的一切，周边上百公里范围全都尽收眼底，这还不算，随着他的念头迸发，整体面积不变的情况下，视觉感官范围从平面变成了宽度百米的直线，随着昊的念头控制向着周边横扫。

    “一个人类土著部落，还有另外两处隐秘基地，还有……”

    昊侦察着周围的状况，他心中欢喜，这还只是一处小型基地的警戒系统，若是他能够融合更多的警戒系统，其侦察范围不停扩大，若是能够一念扫描整个战场世界，那这才真是先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正当昊如此想着时，忽然间他周边的景色直接变幻，前后一瞬间，昊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就立在了一片朦胧虚无当中，在这虚无里有数十个光团人影。

    “轮回之智，你终于达到了临界点，但是太慢了，比预计的还要慢了八千多年！”

    一个肃穆的声音从其中一个光团人影上响起。

    另一个光团人影同时说道：“我们特意在你的灵魂上镶嵌入了精神力控制者的灵子铭刻，每一次你的转世都会提升少许精神力潜质，当你能够靠着自己的精神力链接入警戒系统时，你就会进入这里。”

    又一个光团人影道：“当你能够进入到这里时，就意味着我们和我们的文明已经没了，我们要么就是陷入到了永恒的负面恐怖中，要么就是彻底的湮灭掉，而这些信息不能够流露于任何文字或者载体中，所以只能够由我们的灵来承载，这是我们和你的最后一次对话。”

    昊沉默着，他脑海里的思绪快速闪烁，当下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战场世界的历史进程中，人类因为原生态保留记忆的刷新效果，虽然因此导致了他们的悲剧，但是也有着了沉甸知识与力量的渠道，在数万年前，战场世界的人类终于以科技繁荣而昌盛了起来，这侦察系统就是那个时候的科技造物，从他们的话语之中可以知道，这些人估计就是人类科技繁荣时代的高层，或者是大科学家们，而他们在等待的人绝不是昊，而是他们所制造的某个造物，或者是战场世界的某个特殊人类。

    虽是如此，昊也知道这或许是一个机缘，他就说道：“我也是才发现这侦察系统的情况，你们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数十个光团人影都向昊所在靠近了过来，一个光团人影说道：“你是我们最得意的造物，虽是次世代，但却经过了数百道灵魂手术，是无数实验体中唯一一个存活体，你比战斗之力还要难得许多，你的学习能力，思维能力，逻辑推理能力都是超越任何凡人的顶点，最关键的是，你不会随着死亡就失去记忆，也会和我们原生代一样保留下记忆，同时还会累积下前一世的灵魂潜质，但是你要注意，你也会累积负面恐怖，而且累积速度比我们原生代还要快，所以你不能够死亡太多次，谨慎是我给予你的祝福。”

    又一个光团人影说道：“你当有属于自己的计划，我们已经预言到了未来的悲惨命运，不管我们的科技达到多高，都无法匹敌接下来将会降临的灾难，而且这灾难不能够宣之于口，也不能够记录于任何凡世间的材质之上，不管我们的计划有多巧妙，不管我们的造物有多完美，这灾难都将会知晓并且将其破坏，所以你必须要有一个隐藏在心灵之中，唯有你自己才知道的最终计划，沉默是我给予你的祝福。”

    再一个光团人影说道：“我们会在这个空间崩坏时，将我们的保留下来的灵子基础本质灌注给你，这会大幅度增强你的灵魂与精神力潜质，这些是最为纯粹的灵子基础本质，没有任何的负面恐怖污染，相当于你至少转世五十次以上的累积，强大是我给予你的祝福。”

    ……

    一个个光团对着昊说话着，昊从这些话语中知道了许多关于这战场世界的隐秘信息，而且还有大量的馈赠与祝福，除了那个灵子基础本质以外，更还有隐藏在这战场世界上的许多器具，造物，科技等等，没有线索情报，便是精神力扫描都找不到这些东西，它们都被隐藏在类似半位面或者亚空间的缝隙里，便是知道这些东西也无法强行取出，没有开启的密码，只会让这些东西在取出的同时就被湮灭。

    当最后一个光团都说完之后，昊本以为这场机缘就会完结，却不想所有的光团全都化为了光芒凝聚于他身体，然后带着他向这片虚无顶上升腾而起。

    然后昊觉得自己仿佛破开了一层膜一样的东西，在他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圆盘来，他就在这圆盘极高处对其俯视，昊立刻就知道了，这圆盘就是战场世界，一个被剥离出多元宇宙之上的空间，类似于记录之塔那样的情形。

    昊身上的光已经消散了一些，而这光带着他继续向上升华，圆盘离他越来越远，到最后几乎变成了一个点，而在其上方，有辉煌得难以想象的光芒开始出现，在昊的眼中就看到了一片光芒的海洋，他无法将其形容，不是词汇匮乏，而是世间的一切语言，文字，凡物的一切思维，意识，全都无法理解以及形容这片光芒，它不是一切，却又是一切……

    昊身上的光已经非常稀薄了，只有薄薄一层，但依然带着他继续向上，向上……

    终于，昊穿透了这光，他看到了一座无法想象其宏伟的巨塔，只是这塔无比的朦胧，朦胧到比最荒唐梦里的画面还要失真的程度，而在看到这塔的瞬间，昊身上的光猛然熄灭，接着他就开始向下坠落，在这过程中，他看到了许多许多东西。

    有一颗种子，或者一颗奇点，或者是一颗光源，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昊却清楚无比的知晓这是多元宇宙的起始，它爆炸了，光芒化为海洋扩散到了虚无之中，开辟出了时间，空间，物质，能量，由此形成了多元宇宙。

    然后时间流逝，随着多元宇宙内部生命的死亡与腐朽，沉甸甸的黑暗化为了一颗漆黑的奇点，反向将多元宇宙吞噬，吞噬的结尾就是无比巨大的多元宇宙再次回归种子，奇点，或者光源。

    一伸一缩，一光一暗，一生一灭，此为多元宇宙的纪元，也是多元宇宙生命的轮回。

    不知何时，在这颗种子，奇点，光源上有了裂痕，同时多了另一颗极小的种子，奇点，光源诞生，它迅速扩大，几乎与多元宇宙等同，它并没有如多元宇宙那样一伸一缩，一光一暗，一生一灭的轮回，而是由种子，奇点，光源开始了发芽，它本该脱离多元宇宙，于虚无中延申其根须，之后就会如世界树那样生长起来，也化为另一个多元宇宙，但是它没有，它化为了一座塔护持在了多元宇宙外壳上，使得多元宇宙猛的变大，其体量至少变大了三倍以上，而这塔却因为护持多元宇宙而开始变得残缺。

    在昊的眼中，这一切都被呈现，时间对此刻的他来说已经毫无意义，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现实里，手按主控平台的他，昊天镜不知何时已经浮现了出来，正散发着剧烈的青光洒落他浑身上下，前后不过数秒，昊天镜表面就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微裂痕，这些裂痕正在快速扩大，最多几十秒后，整块昊天镜都将化为粉末，而此时，在他肉体，精神，灵魂，甚至更本质的深处，一柄无比虚幻的长枪浮现而出，这长枪化为液体裹住了昊天镜，昊天镜上的裂痕开始消散，而这液体却开始了急剧消耗。

    昊看到多元宇宙扩大了至少三倍以上，每一次一伸一缩，一光一暗，一生一灭的时间也延长了三倍以上，使得其能够承受的死亡与腐朽黑暗也多出了许多。

    唯有这塔静静的悬浮在多元宇宙之上不停碎裂风化，仿佛是彻底的死寂，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这样多元宇宙轮回了至少数十次之多，那本来已经破碎到只剩下底座，几乎要完全消失的塔忽然散发出了光来。

    此光无法形容，就如同刚刚昊所看到的光那样，超越了一切的语言，思维，逻辑，此光从塔的底部开始升起，而塔也开始慢慢重新恢复，而且其变得了越来越大，越来越高，越来越辉煌与伟大，但同时，有光只处必有暗，这塔的底层也慢慢堆积着无法想象的恐怖与扭曲，虽然都被塔给镇压着，但是这些恐怖与扭曲光是瞟一眼就让昊浑身战栗。

    “那是痛。”

    昊忽然知道了答案，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就如此，此塔盖于多元之上，再也没有护持多元，只是每当多元寂灭回原点时，此塔就会从多元之末汲取其残余的黑暗与光明，俱都落入到了塔中。

    只是塔中的黑暗恐怖越发的不可思议，渐渐的，就有极少极少的黑暗恐怖融入到了多元的阴影里，而每次塔汲取多元寂灭时的黑暗与光明时，这些黑暗恐怖就会化为黑线向塔顶的光辉撕咬而去，只是立刻就会被光辉所灼烧消灭，却也影响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塔。

    连续数十次的多元轮回都是如此，而随着代表多元的种子，奇点，光源体量变大，每隔几或者十几次轮回，其体表都会极偶然间出现另一颗种子，奇点，光源，但是这些种子，奇点，光源却并不像第一颗种子，奇点，光源那样化为塔，也没有脱离到虚空，只是随着多元的轮回而湮灭，就这样一直持续了近百次轮回之多，终于，代表多元的种子，奇点，光源再一次体表出现了裂痕，而因为体量变大的缘故，昊也看到了，从虚无中有无数充满了恶意，黑暗，恐怖的东西开始顺着这裂痕入侵多元内部。

    而直到这时，昊才看到了周围虚无之中，居然布满了漆黑无比的颗粒，不，那不是颗粒，那是腐朽的种子，那是崩塌的奇点，那是恐怖的暗源，那些全都是坏死了的多元宇宙，它们已经化为了另一种存在，恐怖，腐朽，扭曲，不可名状，莫名其妙的东西，它们所散发出来的漆黑遍布着虚无，而这些漆黑正在向着多元裂缝而去。

    而多元宇宙在这一次的白光扩大中，体内浮现处了六颗缩小的种子，奇点，光源，但是从裂缝里入侵的漆黑，混合着塔底入侵的黑线，就在多元宇宙内部生出了一条蛇来，此蛇吞下了最大的那颗种子，奇点，光源，然后又拍碎了另一颗与其对峙的种子，奇点，光源，最后则围绕着剩下的三颗种子，奇点，光源进行着孵化，最终，整个多元宇宙内就只剩下了一条蛇，以及三颗半光半暗的种子，奇点，光源。

    当代表多元宇宙的种子，奇点，光源到达轮回的最末，这一次并不是再度化为种子，奇点，光源，而是开始向内崩塌时，这蛇外加三颗半黑半白的种子，奇点，光源，还有多元宇宙内的全部光芒一同凝聚，化为了一张卷轴，居然覆盖在了多元宇宙的裂痕上，虽然补丁得十分难看，但是终究是让多元宇宙再度回归到了种子，奇点，光源的形态，等待着下一次的纪元轮回。

    却不想，这蛇居然自卷轴中浮现了出来，趁着塔汲取纪元之末的光与暗的霎那间，混合着无数的黑线一同迎向了塔顶的光团，然后一口咬在了上面，这蛇那怕是混合了无数的黑线，对比这光团也连百分之一都没有，使得其正在慢慢的被灼烧，慢慢的开始化为虚无，但是这也比以往无数的黑线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按照昊的感觉，这蛇要完全被蒸发，至少需要多元宇宙一到两个纪元轮回的时间。

    然后，代表多元宇宙的种子，奇点，光源再度化为白光，新一轮的纪元生灭开始，但是这一次，多元上的裂痕已经大到了无法填补的地步，昊甚至看到周围有数十颗漆黑化，恐怖化，扭曲化，不可名状化的多元向这颗光明多元靠拢，越来越近，它们甚至张开了恐怖无比的口器来……

    此蛇正在被蒸发，但是它的下半部分链接在那卷轴上，卷轴包裹在多元宇宙裂痕上，其上半部则撕咬在光团上，被光一直蒸发，它死死的咬着，死死的覆盖着，死死的链接着，始终没有松开口。

    昊就看到在塔的底部，忽然有了一颗几乎微弱不可计的小光点颗粒，因为太过微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非塔的底部充满了黑暗，他几乎也看不到这光点颗粒。

    然后这光点颗粒顺着塔向上，越是向上，其光芒越是辉煌，到了塔的中央时，这光点颗粒已经超过了多元宇宙孕育出来的种子，奇点，光源的大小和光芒了，但是它的速度太慢了，到多元宇宙即将陷入到最终的毁灭前，它都只到了塔的中间部分。

    然后，昊忽然看到这颗超越了小种子，奇点，光源的光，它忽然散了开来，化为了一头，一身，双手，双脚的东西踢了蛇一脚，恰好踢在了蛇的三寸上，而蛇在这一瞬间松了口，就是这么一瞬间，这东西投入到了光中，就此消失不见，完全的散化开来。

    蛇继续咬了上去，而在蛇没有注意的这一瞬间，光的一部分，那东西的一部分，被一团光球挟裹着冲刺而下，撞在了那张卷轴上，将其撞出了一个大洞，撕裂了卷轴的部分，就此消失在了多元宇宙中消失不见。

    而卷轴碎裂的部分被渲染上了光，就变成了一半光，一半暗的碎片，化为了一只似鱼似鸟的东西，也同样钻入到了多元宇宙内，也是消失不见。

    那蛇却状似欣喜，它浑身上下再没有被灼烧，这让它更加用力的撕咬塔顶之光，同时用力的将自身挤入到其中……

    轰然巨响，昊头顶的昊天镜裂开了一条巨大豁口，几乎贯穿整块镜面，覆盖其表面的液体已经消耗殆尽，一声哀鸣，昊天镜落回到昊的意识海里，同时昊的视野也回到了基地内，然后他抱着头惨嚎着，一瞬间就晕死了过去，吓得在旁的军人都大声喊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遥远外地底深处的钧猛的睁开了双眼，她急急的吼道：“凌霄，警戒系统……”

    “无异常，周边无危险，未来三分钟内无危险……是否加大警戒范围？”

    钧慢慢的摇了摇头，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良久后才低声一叹道：“不必了，加快速度，我们要快点赶到中央主基地……”

    “明确命令，八小时四十二分后到达目的地。”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