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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道路冠名权(4k)

    “萧十一为侍读,正六品上,按唐律五品方能有媵三人。”李元婴勉强不再大笑,轻声解释道。那些姬妾几十人的记载,也没有错,五品的媵,视从八品,那是官方承认滴贵妾,不能随便换马滴,姬妾则不同,官方不认可,也就是地位高一点的丫头,送人、换马亦或者用雪埋了,没人管。

    杜澈为滕王友,从五品下,满足条件……惫懒地笑道:“四郎倒是可以纳入府中,想必十一郎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虞二娘,虞傅的嫡亲孙女。”萧若元冷笑一声,语气十分嫌弃地说道。“王爷尽可以去和虞傅谈,看他会不会直接用竹杖,敲你的头!”

    虞傅可不会顾忌滕王的身份,据说,虞二娘曾是藤王妃人选,至于某为什么会知道,呵呵,秘密。

    “药师公说过,虞二娘剑术卓绝。”李元婴拍了下萧若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还是忍了吧。”

    停顿两息时间后,又补充道:“除非你想娶她为正妻,否则不要想着去和她切磋较量。”

    萧若元:“……”

    某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某想去试试她的身手?

    “你的眼神里透漏出来的意思,就是你想去试试。”杜澈打开车门下车,已经到了府衙门口。

    许敬宗默默打开车门,无论滕王安排某做什么,某只能答应并且做好……不知是不是错觉,安排某与这两位……深井冰坐在一起,就是为了让某不敢阳奉阴违……

    你们想的真多,滕王安排的事情,谁敢阳奉阴违?没人想去和房仁裕、崔义直作伴!

    李元婴跳下车,就看到李世民抱着晋阳小包子,似笑非笑十分阴险狡诈地看着自己……叉手一礼,先发制人问道:“阿兄怎么会想着轻车简从出行?多危险啊,下不为例。”

    老bing可以分批送过来,实在不行可以骑马,不过是晚几日的问题。二凤阿兄老了,脑子运转的速度开始变慢,需要多给他找些事情做,以免有老年chi呆的危险。

    某总是心太软。

    “竖子。”李世民白了李元婴一眼,看向没有大门的府衙,若不是有亲事和账内随行,他准备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昭告天下,大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吗?十分嫌弃地说道。“没想到金州府物资短缺到,需要你拆门拆墙来换银钱。”

    李元婴跟上李世民的步伐,搓着手笑道:“要不说阿兄英明呢,金州是真的穷啊,老百姓住在茅檐低小的房子里,阳光都见不到多少,委实忒可怜了。府衙的墙拆下来的石头,至少可供十家的地基呢!”

    早年有个段子,梁山开会,林冲汇报:今年粮店没赚钱;鲁智深汇报:酒楼赔了10万两银子;孙二娘道:大哥!再不给拨50万两银子,5家海鲜馆都要破产了;宋江愁眉苦脸。李逵道:大哥,我也……宋江腾地站起来,怒火冲天地说:他们说赔我还有点信!你一个拦路抢劫的也赔?

    某手里可没有粮店、酒楼和海鲜馆,非常缺小钱钱,更不要说拦路抢劫的买卖……等等,拦路抢劫!为了促进各地物资流动起来,阿兄很豪气地决定不收过路费,但是我们可以拍卖道路冠名权和沿路广告牌啊!

    就像后世绿地认领一样,比如安化路路牌,下面一行小字:关陇长孙氏;比如春明路路牌,下面一行小字:郑州崔氏。比如春明路路牌,下面一行小字:郑州崔氏。比如金光路路牌,下面一行小字:弘农杨氏

    ……嘿嘿嘿……好多好多小钱钱~

    “阿耶,阿叔笑得好……灿烂。”晋阳公主抱着李世民的脖子,在他耳朵边很小声地说道。不能说阴险,也不能说狡诈,说猥琐也不合适,反正笑得让人心里发毛,不知道他又在算计哪个倒霉蛋?用灿烂不会出错,阿叔不会生气,我还是可以留在金州拆房子滴。

    “不用理他。”李世民看了眼笑容如同饿狼见到小白兔的幼弟,反正倒霉的不会是吾,随他闹腾去。三息后又补充道,“晋阳不要和小阿叔学,你只需可可爱爱就好。”

    兕子现在还小,再过两年就不能和幼弟待的时间过长。若是学会了他那些坏毛病,吾选驸马的压力就太大了。

    走在李元婴身侧的房乔抬头看了眼天空,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好时候,西城的风景不错,只要不去看只剩台基的院墙,不去看没有亭台的院子,不去看被炸的形状诡异的湖泊……风景相当不错。

    “房相,听说房刺史不但已经深深爱上了崖州,还发现了绝佳好木。”李元婴听到李世民的话,渐渐收起脸上有……一点点夸张的笑容,侧头看向身旁的房乔,很关切地说道。

    房仁裕发现的好木,根据传回来的描述,应该就是海黄,又名降香黄檀,最早记载在唐,极盛一时却在明。后世一把明海黄交椅,拍卖价两千多万软妹币,名副其实的“第一把交椅”,与它相比,半个小目标的海黄架子床,显得性价比超高。

    “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还需要将作监派人去查看过,才能确定。”房乔叉手一礼,很谨慎地说道。“王爷叫某玄龄就好。”

    滕王做事虽然给人的第一观感,不是很好,怎么看都是个纨绔泼皮,但事情的后续发展,不只是惊艳,而是突破原来的认知范围,再看他,就会觉得,他那散漫惫懒的样子透着聪慧的光芒,越发招人喜欢。

    “请问王爷,蒸汽车什么时候能投入到各州府使用?”

    对于没有漕运的州府来说,蒸汽车就是最好的运输方式,石炭可以让工部去开采,太原府附近有很多矿藏。

    李元婴拱手一礼,难得谦和地笑道:“玄龄,修路之事急不得,到洛阳和金州两处道路的修建,工部相关人员虽然积攒了一点点经验,但你也清楚,我们大唐疆域不仅辽阔,各处地形也各有特色。想要再找到韦侍读和张署令那样专业的人才,还是很有些困难滴。只靠云鹤府不行,还需要你们政事堂帮着从各部或者各州府选出贤才来。如今的蒸汽机,还不够皮实,跑在土路上容易出状况不说,若是再遇到个雨雪天气,损失有点大。”

    不管房玄龄的儿子如何不成器,他的能力没有任何让人诟病之处,阿兄将他比作汉之萧何,长孙面团更是以他为一生之敌,颇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从长孙面团的结局来看,谋国之才确实不如房玄龄。

    “政事堂已经通知各州府举荐贤才。”房玄龄对李元婴的态度有些惊讶,除了陛下,他好像也就比较尊敬李药师……不要提唐俭,若不是他孙女做了滕王的孺人,他绝对能干出带着王爷去逛平康坊的事情。“只是还需要韦侍读和张署令帮忙筛选和培训,只是不知道能否带在身边,在修路的过程帮忙做些琐事?”

    道理知道的再多,没有上手做过,很容易出现按图索骥或者纸上谈兵的情况。若是修错或者修的不合格,其中耗费的银钱,太让人肉疼。

    “玄龄言之有理。”李元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额头,有些懊恼地说道。“某怎么就没想到呢?某有一事相求,还望玄龄应允。听说你家二郎勇武,韦侍读勘探劳苦,不知能否让他随行?”

    高阳不管有没有辩机事件,谋黜遗直而夺其封爵,诬告遗直无礼于己,总是有滴。若不是造反,腹黑雉也不会赐她自尽,诸子配流岭表。更不会遗直以父功特宥之,除名为庶人。停玄龄配享。

    某不忍看一代名相被牵累,虽然有人说他暗中支持青雀,但就某看到的情况来说……某只云雀偶尔帮着打探一下,他谁都不支持,属于坚定不移的皇帝dang,只听命于在那个位置的人。也说明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不论谁上位,都离不开他的辅左。

    “王爷尽管用,若是他不听吩咐,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某绝无异议。”房乔原本以为,李元婴是想让他催催民部银钱尽快到位的问题,没想到是安排自家老二做事。那竖子与魏王越走越近,就他肚子里那一点点墨水,背棠梨声律都要背好几日,魏王说的话,他能听懂才怪。

    “玄龄,你就不怕竖子故意欺负你家二郎?”李世民坐在正堂主位的矮榻上,放下晋阳公主,打趣说道。“就算你不担心,吾还担心呢。”

    转头看向李元婴,疑惑地问道:“韦三郎出身蜀山剑派,还需要别人保护吗?”

    裴十七的剑术,那不是一般的不错,而是相当的不错,教兕子也很用心,虽然兕子的武器是一小块特制的板砖,却已经可以和侍卫打的有来有回,若是他们有所疏忽,小板砖就会直接呼上。

    “阿兄,不是保护,是跑腿打杂。”李元婴坐到矮榻上,叉手一礼,说道。“韦三郞又发现了一种新矿石,公孙先生正在提取其中的物质。张公还要忙冶炼工坊之事,搬运新矿石,不好交给外人去做。”

    已经被赐婚,就是皇室宗亲,而且经过深山老林的奔波,经过会珍惜长安闲适的日子,不再作死。某能帮的也仅限于此,总不能直接对他说,青雀当不了太子,跟着他没前途。

    “既然如此,那就让杜荷也跟着韦三郞。”李世民想到最近有些活跃的杜如晦次子,虽然幼弟查到的资料,那小子明显不如他阿耶,却也不能任由他胡闹。

    李元婴点了下头,两个对家在一起工作,谁也别想偷懒,还不错。只是如此一来,韦三郞的品阶便有些低……“阿兄,如此一来,韦三郞只挂着侍读的品阶,有些不合适。”

    “此事我们已经商议过,加文散阶封他为太中大夫。”李世民看向房乔、杨师道和李道宗等人,笑道。“还是承范了解鱼伯,知道他会为云鹤府属官提要求。”

    凡文散阶二十九,从四品上曰太中大夫,比实职高两级,不会引起别人太大的反应。韦珪实际挂职还有云鹤府土署左丞从六品下,按侍读正六品上升级。

    李道宗听到李世民的话,叉手一礼,笑道:“陛下,某倒不是了解云鹤令,而是了解官大一级好办事。”

    有些鸟人只敬衣衫不敬人,吩咐他们办事只看官阶,不管事情是否应该做,必须做。某被罢免官职,削掉封邑,以郡王身份归家,真真认清了很多事情。

    李世民看向房玄龄……

    “陛下,是某失职。”房玄龄站起身来,躬身说道。十道巡按,以判官二人为左,察官人善恶,察黠吏豪宗兼并纵暴,贫弱冤苦不能自申者,却无法察清拖延怠惰。韦挺改任黄门侍郎后,御史大夫空缺,由某兼领。

    “你手头的事情太多,是吾疏忽了。”李世民摆了下手,看向魏徵说道。“玄成可有合适的人举荐?”

    人曹监斩使任御史大夫的话,下面那群侍御史和监察御史会……日夜笔耕不辍,某不要做别的事情,光看他们的谏表都看不完。

    “陛下曾说过,李君羡如此勇勐,强虏何足忧虑。”魏徵看了眼李元婴,叉手一礼,轻声说道。

    与某日常被怼的凄惨经历相比,李君羡在滕王面前,可谓是独得恩宠,和颜悦色不说,原本想拆的楼阁,只要他谏言,就会换一处拆。

    李世民很想不多想,可是……魏羊鼻子看幼弟的那一眼,却让某不得不多想几分,不得不怀疑他在变相报复。有些头疼地看向李靖,问道:“药师,你认为如何?”

    某曾问过幼弟,为何独对李君羡多有退步,他的解释是,不光名字好听,任职也很有趣,左武卫将军,武连县公,武安县人,驻守玄武门。如此武德充沛之人,当敬而远之

    ……简直是一派胡言,他分明是怕李君羡拎着衣领,将他送回立政殿!

    “可以让他代领,待程义贞还朝,由他出任更佳。”李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李世民:“……”

    吾谢谢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