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鲜牛乳
萧念织和于姑姑，巳时开始干活，巳时三刻开会，一直开到了…… 午时末。 看了眼漏壶上的时间，于姑姑抬手示意萧念织：“该吃饭了。” 萧念织乖巧应是，心里暗道，世伯果然是照顾她的！ 9点上班，12点午休，中间摸鱼两个多小时。 这工作，996和007听到了，估计能羡慕哭！ 两个人很快收拾好去食堂，路上于姑姑还跟萧念织解释了一下：“学子们从巳时末开始就陆续吃饭，等到午时过半，几乎都吃完了，虽然咱们这边学子多，但是食堂也够大，轮流吃的话，还是很快的，这个时候咱们过去，如果没有喜欢的菜，也可以下厨炒两个，或是嘴甜点，跟几个婶子好好说，她们会帮着你炒，尽量别麻烦大厨们。” 提到大厨，于姑姑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一个个自诩身份不同，咱们可支使不动。” 萧念织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是有故事啊，但是她没好意思问。 万一是不太好的回忆，于姑姑心情不好，下午不带她摸鱼怎么办？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食堂。 食堂这会儿果然空荡荡，看不到学子，只有时不时结伴的后勤人员过来吃饭。 早上去后山转的时候，于姑姑已经跟萧念织大概说了一下，国子监的后勤人员情况。 后山那一片种的都是菜地和果园，粮食很少，国子监的粮食是种在外面的。 虽然说国子监每年都有朝廷拨款扶持，但是书院自己也得承担不少的开销。 所以，能自己种田的，总比外面买的更实惠一些。 后山伺候这片菜园子的，除了于姑姑，还有三个男师傅，于姑姑说之后碰到了，会给萧念织介绍。 除了后山这些伺候菜园子的，还有食堂的，洒扫的，采买的…… 可以说是为了学子们的学业，后勤保障做的相当到位了。 两个人很快进了食堂，看到她们过来，不少人笑着打招呼。 “于姑姑来啦。” “于姑姑。” …… 萧念织昨天晚上来的晚，当时只有富婶子和崔婶子两个人。 食堂大部分人对她并不熟悉，但是都已经听说了她的消息。 萧司业的族侄女，于姑姑新带的小徒弟。 因为好奇，所以大家的目光时不时的放过来。 生怕小姑娘脸皮薄，很多人也不好意思多看，瞄两眼就收回来。 这一看，很多人心下惊呼：了不得啊，这是来了一个小仙女吧！ 乌发雪肤，小脸大眼睛的小姑娘，看着就招人喜欢。 萧念织倒是大大方方的由着他们看，半点也没拘束。 于姑姑在旁边暗中观察，心下满意的点点头。 崔婶子今天白天不在，不过富婶子在，她笑着冲着萧念织打招呼：“元娘过来了啊，快来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京城的六月天，温度越来越高，食堂也不好做太多菜。 特别是用餐高峰过去之后，都是估量着人数去炒菜。 不然的话，做多了浪费了。 如今菜没剩下多少，富婶子不想小姑娘受了委屈，把萧念织叫过去之后，还多说了几句：“没喜欢的也没事儿，婶子给你炒。” 这会儿大厨们已经累了，或是吃了饭去休息，或是正在吃饭。 富婶子也不好劳烦他们，不过她厨艺还不错，也能炒就是了。 当然了，如果萧念织愿意施展一下的话，她其实也挺乐意吃现成的。 萧念织被叫过去，腼腆的笑了笑：“麻烦富婶子了。” 回话的同时，打量了一下剩下的菜。 确实都不太多，一个家常的炒豆腐，一道炒菜干，还有一道茱萸炒肉片，那肉片瞧着像是羊肉。 萧念织初来乍到，年纪还小，可不好自己做决定，昨天晚上人少，自己发挥一下没问题。 今天大厨都在，萧念织再上手，多少有一点下战书的意思。 想到这些，她转过头去看于姑姑：“姑姑想吃哪一个，我帮着姑姑打。” 于姑姑也知道，萧念织刚来就出风头，不太好看。 虽然说国子监的后勤人员，并没有特别极品的，但是有的时候架不住人的挑拨，还有好胜心。 所以，她点点头：“素菜吧。” 萧念织很快打了饭回到于姑姑身边。 她是每种菜都打了一点，看到萧念织没上手炒菜，富婶子虽然有些失落，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她年纪也不小了，会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萧念织她们来的时候，米饭已经没有了，只剩下烙的金黄的饼子。 和于姑姑坐好之后，萧念织先咬了一口烙饼。 还算是暄软，如果能再多醒发几分钟，口感可能会更好一些。 面食的话，但看醒发的时间还有上锅蒸的时间，以及出锅时间的把控，技术难度并不高。 一口烙饼下去之后，萧念织又吃了口炒豆腐，说实话，味道十分一般，但是她半点没表现出来，很快又吃了羊肉和菜干。 嗯，就水平很平均。 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萧念织吃的时候，不远处有个人的目光还挺灼热的。 萧念织猜测了一下，对方应该是个大厨，可能是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才对自己多有关注。 见萧念织吃的很自然，而且最后把菜都吃完了，那道目光这才收了回去。 吃过饭，谢过了几个婶子，萧念织正准备走，又被富婶子叫住了：“早上送来的牛乳还有一些，你带回去煮着喝，都说这个东西营养好，看看你瘦的，多补补。” 富婶子说话间，已经打了一大盆牛乳给萧念织。 这东西，他们也不怎么太会吃，更多的时候，就是掺和到面里蒸馒头，烙饼子，有的时候甚至是直接去喂后院的猪或是羊。 看着牛乳，萧念织眼睛亮了亮。 午饭吃的不好，急需饭后甜点拯救一下，奈何材料不足，如今这不就来了嘛！ 萧念织乖巧的笑了笑，谢过了富婶子之后，又跟对方要了芋头和南瓜。 富婶子只当小姑娘没吃饱，又不好意思多打，所以特意挑蒸熟的给了她：“原想留着下午吃，你想吃的话，先给你，婶子一会儿再蒸了就是。” 见萧念织还要端着牛乳的盆，于姑姑上手帮着拿装了芋头和南瓜的小盆。 说实话，于姑姑其实挺好奇的，小姑娘要这些东西，是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