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36节
时舒转过身看他:“还有多久啊?你别搞得一模一样。” 方安虞:“没改,就把你们的步骤记下来......还一模一样,你看看你和梁径的,除了名字,哪里不一样!” 时舒:“因为都是正确答案啊。正确答案还有两种?” 方安虞顿住,抬头思索:“你这个问题有点哲学。” 梁径笑,时舒总是会语不惊人。 时舒转头看他:“你觉得呢,会有两种答案的正确答案吗?” 梁径:“会。” 时舒:“什么情况下?” 梁径想了想,说:“我爸以前跟我说过,高中的时候,一个问题一个答案,等高考结束,那张一个问题一个答案的卷子就很少出现了。” 方安虞头也不抬,啧声:“梁教授不愧是梁教授——虽然我听不懂,但我就是觉得很厉害。” 梁径:“......好的。会如实传达给我爸的。” 方安虞惊恐抬头:“倒也不必吧。” 时舒哈哈大笑。 “你还有这个啊!” 床旁的衣柜上挂着一件校服,是附小的校服,虽然样子已经很旧,有些地方都泛黄了,但上面的校徽很干净。 方安虞扭头,看着时舒拎手上的校服:“哦,我妈收出来的,说拿出来晾晾,最近不是一直下雨吗......你不知道,拿出来的时候上面都有霉......就从这下面拿出来的。”他指了指衣柜最底下。 校服翻过来,背面全是名字。 时舒笑:“还有名字!” 最中间是他们五个人的名字,被方安虞用笔圈了起来。 梁径走过来看。 时舒的名字和他的隔着有些远,虽然是在圈里,但中间被闻京、原曦和方安虞占据了。闻京名字笔画少,写得却大,原曦的曦字被挤得和时舒的舒字贴在一起。总之,在这个友情圈里,闻京很醒目。 时舒也注意到他和梁径的名字。 他想了想,把水果捞给梁径。 梁径两手端着他和时舒的水果捞,转头看他去拿书包里的笔。 雷声隐隐,看样子真的要下雨。 潮湿的水汽灌进屋子,除了纸页翻开又合上的声音,此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方安虞背朝他们,在很认真地看卷子。 时舒用笔在自己名字和梁径的名字之间画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梁径笑起来。 时舒抬眼看他,也笑了下,就着梁径手吸了口椰汁,然后一边吃着嘴里甜丝丝的西米,一边在线的中间画了个爱心。 接着,几下波折符号,做出正在心动的样子。 梁径注视他画这些,心头柔软得像是要化开。 很小的一颗爱心。 在陈年的布料上,可爱又鲜活。 第32章 周一困得要死。 时舒走在梁径后面, 好几次想挂上去。 虽然以前挂过,但现在两个人关系不一样了,时舒的不好意思莫名增强不少——现在就是让他和梁径并排走, 走着走着他会像发条突然卡住, 猛地顿在原地,然后, 自顾自脸红。 梁径觉得他需要适应, 转身笑着瞧他,等时舒反应过来,稍稍偏一下头,示意走吗。 校门口的纪律检查小分队叫了好几遍“同学,你校服呢”,时舒都没反应过来。 梁径:“他校服在班里。” 门口跟着检查的教导主任不满:“几班的?周一穿校服, 说多少次了?让你们穿校服进校, 不是大课间随便一套糊弄的......” 梁径点了点头:“高二理科一。下次不会了。” 时舒跟着点头:“对不起老师, 我真的忘了。” 理科一的光环还是有用的,老师没再为难, 摆摆手就让他们进去了。 但是下一位理科一的同学就没那么幸运了。 游赫被当场逮住。 正巧老王推着自行车进来, 一看就怒了, 手里的包子狠狠扔进车筐,破口:“游赫!又是你!上周是你!这周还是你!早上吃什么了?!忘性那么大?你给我过来!过来——看我不——” 教导主任忍不住笑,见老王大清早脸就气成猪肝色, 劝了几句:“行了行了,说几句就好了, 早上不要冒火, 注意养身......” “养什么身!?这小子就是来讨债的!看什么看?别跟我说校服搁班里——我上周五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们穿着来穿着来!有没有纪律啊?!啊!”老王一手推着车, 一手提溜游赫的衣领子, 把人往里带。 游赫被吼得跟仓鼠似的在老王手底下动都不敢动——明明一米八几的个子,这会缩得战战兢兢。 时舒吓得瞬间清醒,直接窜到里侧,紧紧挨着梁径,生怕被看见。 校门进来,一边是车库,一边是实验楼。 实验楼和教学楼之间由玻璃栈道连接,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得见外面。阳光充足的时候,光线几经反射会呈现一段段的小彩虹,十分好看。 昨晚一场雷暴雨,这会天还是阴阴的。云层很厚,从外面看,玻璃栈道像一缸深蓝水族箱,倒映着大团大团的浮游生物。 时舒拽着梁径往实验楼跑。扬起的风将他的额发吹得懒懒散散。 梁径伸手环住时舒肩膀,往后看了眼,老王已经进了车库。 “没事,看不见了。” 时舒又困又累,进了实验楼就蹲住不动了,抬头:“到教室怎么办啊?老王肯定在。我不得被骂死。” 梁径揉他脑袋:“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出来。” 时舒点点头,很可怜地说:“早去早回啊。” 梁径笑,把他书包脱下来一并带走了。 “我在上面等你。”时舒指了指玻璃栈道。 梁径没回头,知道是哪里,抬手朝后比了个ok。 家里是有一套备用的校服。 早起那会丁雪还提醒他俩穿,时舒喝着粥点头,表示记住了。谁知梁径下楼扔垃圾没在眼前看着的功夫,时舒就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楼底下等人出来,一时也没注意,走到半路,梁径看着他说:“校服呢?” 时舒那会很认真地打瞌睡,嘴张得老大,含含糊糊:“忘了......反正教室里也有,没事。”他不在意,梁径也拿他没办法。 瞌睡一路打到附中。 “这么困?”梁径忍不住摸他脑袋:“昨天睡得不挺香?” 是睡得香。进门就被梁径逮着亲,好像校服上那个小把戏是什么亲吻咒语,一旦画下,梁径必须时时刻刻亲他。 后面亲得稀里糊涂去洗澡,又是一番擦枪走火,时舒再多的精力都被揉没了,上床就抱着薄被挪得远远,可怜巴巴地缩在床边边,扭头对梁径说,别过来,我要掉下去了,说完指了指背后大片的床,都给你都给你。 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梁径怎么可能让他掉下去,一把将人按进怀里亲脸亲嘴巴。 时舒觉得梁径只会亲亲亲。他被亲得浑身发热,但好像也只是这样。梁径却不是的,他的反应总是比时舒大,才几天功夫,他们就已经会做一些互帮互助的事了。当然主要是时舒去帮助。 这个点进校的人不少,校门口飘着菜包、肉包和面包的味道。 时舒推开他的手:“别摸我。” 梁径就要摸他,躲开时舒的手,把手伸去他的后颈。那里还有他早上吮出的印子。 时舒怒了,困出一包气:“我说别摸我!” 梁径:“哦。” 嘴上模棱两可,手上摸够了才松手,时舒就快上去咬他了。 “以后不跟你睡了......”时舒嘟囔:“睡都睡不够。” 梁径和他讲道理:“是你先睁眼的好吧。” 时舒看他,揭穿:“是你先拱我的。” 两人一边小声吵架一边走。 梁径笑了下,有点无赖的意思:“我不记得了。” 时舒:“呵呵。你下次再拱我,我就把你踹下去。” 梁径:“你试试啊。” 时舒憋气,哈欠打得眼泪呼呼:“梁径!” 梁径:“在呢。” 时舒:“滚吧。” 梁径:“好。一秒钟后回来——时间到。” 时舒忍不住笑:“我要十分钟!” 梁径啧声,商量:“打个折,一分钟。” 时舒快要淹没在哈欠里了:“你这什么折啊?骨折?” 梁径:“不可以?” 时舒不想说话了:“行吧行吧。我要现在就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