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火葬场里的日常
王二虎成功打入火葬场内部成为其中的一员，接下来他就要正式参加工作。 要说在这种地方上班绝不比夜总会，天天跟死者打交道让他这个新人着实难以接受，关键是还得承受居然大的心理压力。 当天晚上几人小聚了一把算是给王二虎接风，高德才、王铁成和李三几个喝得最欢实，好像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苗小天以茶代酒自始至终滴酒未沾而且话也不多，给人一种很高傲的感觉。 王二虎为了给自己壮胆喝了不少酒，对他来说待在这里简直就是煎熬而且每天还得留下过夜。 高德才在火葬场工作多年，这老家伙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活。 他们三人回去后，高德才给王二虎安顿好住的地方，好在两人只有一墙之隔，房间里还有一部电话机是专门用来接活儿的。 因为时间尚早两人便闲聊起来。 “二虎，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高老头儿上来就弄出个王炸整得王二虎浑身起鸡皮疙瘩。 “您真是我大爷，咱能不能聊点别的。” 这世上有没有鬼他没见过，但肯定有丧尸。 “咱这火葬场自打建成不知火化了多少遗体，但要说在这里工作时间最长的非我莫属。” “在这种地方工作有啥好炫耀的，如果不是因为挣不到钱我也不会跑来跟您做伴儿。” “习惯就好了，你看他们不挺好吗，眼下死人的钱最好挣你算是来对了。” 高德才嘴里的烟是一根接一根熏得王二虎直咳嗽。 “老爷子能不能少抽点，我明天就要上岗了您给我介绍下经验吧。” “经验？你的职责是跟李三一起火化遗体又不是跟小姑娘谈对象，明天一来活儿你立马就能上手，在咱们这里也就入殓算个技术活儿。” 高德才提到入殓让王二虎想到了苗小天。 “我总感觉苗小天阴阳怪气，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个我不知道，那小子来这里两年确实是一把好手，有的死者车祸身亡，脑瓜子都开瓢了他照样能够复原，只是性格有些内向平时不爱说话。” “这么厉害，想必他的工资也一定很高。” “工资是不低，但那小子好像根本不在乎，我听王麻子说他在城里挥金如土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钱，如果换成我早就不干这行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二虎似乎发现一条重要线索。 第二天，他换上一身崭新的工作服，李三带他到火化间熟悉了下程序。 他的工作主要是把运来的遗体推进停尸房交给苗小天，然后再帮李三把遗体火化掉，完事之后清理骨灰将其装进骨灰盒。 当天上午来了两辆车驶入火葬场，王二虎见状赶紧推了辆车过去。 第一辆车装的是死者遗体，第二辆车是死者的亲属。 这名死者是从医院拉来的，跟车人员直接把遗体放在滑轮车上，整个遗体包着白布。 王二虎把遗体直接推进停尸房，只见苗小天穿着白大褂已经准备就绪。 他随手掀开白布，王二虎一看差点没吓尿，死者的面部虽然在医院进行了缝合但五官已经变了形，两条胳膊全都错位。 “这位肯定是车祸身亡要进行整容，虽然有些费事不过要想复原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苗小天竟露出一脸兴奋之色，仿佛面前摆放的不是一具恐怖的尸体而是一盆供人欣赏的鲜花。m.zwWX.ORg 王二虎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把头转了过去。 “怕什么，你把头转过来好好欣赏我的杰作，这种场面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 “你别让我看了，我特么还不习惯，这也太吓人了。” 王二虎走到旁边点上一支香烟给自己压惊。 外面死者亲属的哭声不绝于耳，丧失亲人的痛苦不言而喻。 他们只能待在外面即便火化时也不允许进入火化间，当死者再出来时已经变成骨灰装进盒子里。 要说苗小天整容的技术还真不是吹的，熟练的手法不亚于一名外科医生。 在他一番操作下仅用了半个小时就全部结束，最后一道程序就是给遗体化妆。 当王二虎再次看到死者的遗容时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雪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被缝合的痕迹，五官也恢复到原位。 死者看上去就像躺在床上熟睡，接下来就是把遗体送进吊唁厅让亲属们见死者最后一面。 如果没有排号的话一般都是在晚上火化，这天来的不多只有两个。 王铁成把火化时间都安排在了晚上。 这期间基本就没王二虎的事了，一直等到晚上火化时，他同李三把遗体拉到火化间然后两人将其放在滚轮床上。 李三非常熟练地把死者双脚用铁链困住，这样可以防止尸体遇到高温时因肌肉收缩坐起来。 这时他开始在尸体身上一顿翻找。 “你找啥呢？”王二虎一脸不解。 “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卧槽！死人的东西你也不放过。” 李三没有理会王二虎继续翻找，结果在死者左手上撸下一枚戒指然后非常自然地放进自己兜里。 “这玩意儿埋进土里也是浪费，下一个留给你。” 李三把干这种事当成了家常便饭，在火葬场居然还有油水可捞。 王二虎对他一脸鄙视，火化下一个遗体时还是便宜了李三。 王二虎在火葬场工作第一天就开了眼界，要说苗小天算是给死者做好事，但李三的所为却十分龌龊。 他觉得如果自己在这里干上三五年估计也会变成像李三那样的人。 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之后，等王铁成三人下山，王二虎趁高德才上厕所用那部座机把他在火葬场的收获告诉了我。 这毕竟是第一天，不过王二虎却发现一条重要线索，尤其是苗小天在城里挥金如土的事。 我让他继续在暗中观察，重点目标依旧是苗小天。 几天下来，王二虎逐渐适应了火葬场的环境，面对死者遗体时也不再害怕。 高德才说的没错，只要习惯了一切都会变得十分自然。独步青云的鬼道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