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旧人逝之悲，新酒成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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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那么大的变动，竟然都没有消息传出去，只因为知情者选择沉默，各有各的计较罢了。 就连风云河的死都死秘不发丧，就仿佛这个人就自然而然凭空消失了一般。 而整个药王谷沉浸在无言的悲伤之中，而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只能是药王谷大小姐，风般若。 那绝美的玉人成为了药王谷新一代的掌舵人，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明白风云河的无奈。 而阿青则再也抬不起头来，他甚至都不敢看他们，他觉得他们此刻脸上的落寞完全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 自己到底造的什么孽，要连累这群人至此。 那些自以为是的浪漫，难道就只是别人施舍的可怜么？ 而他们却主动散开，当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老村长走过去，拍了拍阿青: “孩子，尊严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来的”。 老村长语罢，阿青双手紧握。 可桥的另一边，那个席卷九州的爆炸性新闻也终于传递至此处。 阿青看着那慌里慌张的士兵，心中再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将、将军”。 阿青眉头一皱，赶忙将那人扶了起来。 “别急，有事慢慢说”。 “萧、萧先生死了”。 “你，你说什么”阿青如遭雷击，整个人险些晕倒过去。 那士兵却赶忙再度说道：“整个九州都传开了，神霄派老祖毙天魔萧堇玉，萧先生尸骨无存，其手中折扇此刻也被秦宵汉夺去，向世人昭示他胜利的战果”。 阿青浑身无力，跪倒在地，连番的悲痛，让他再也扛不住，径直摔了下去。 他心中之悔恨和自责，就宛如他杀了萧堇玉一般。 一旁的李浩然也冲了过来，止不住浑身的颤抖，他知道，就是因为保护他，萧先生是因为他才死的。 李浩然此刻心中之恨，已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搂住大哥岳天青，看着他，心如刀割。 全村人也再度围了过来，岳父也赶忙冲了过来。 一向温和的岳父却莫名的发起火来，一把揪住阿青的衣领，竟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哐”地一声响起，所有人都没想到，可正是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将阿青从无边的悲痛中唤醒。 岳父满含眼泪看着阿青：“青儿，你已经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站起来，去做你该做的事”。 阿青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裳，缓缓跪下，朝舍离村的父老乡亲们郑重磕了一个头。 而后便毅然起身，向无妄城而去。 那个叫神霄派的宗门，那个叫秦霄汉的人，此刻被阿青牢牢记在心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阿青也不清楚，自己算不算是个君子。 二狗进了酒坊便再没出来过，所有人劝他他都不听，就连阿青同他说话，他也不理。 而整个酒坊生产的酒全都被二狗评定为不合格。 因为裴清风说过，酒是要用心去酿的。 所以不酿出同天风酿一样的好酒，二狗便不会放过自己。 裴清风不在了，那他便要将那味道传承下来，甚至要过的更好，这才对得起他的教导。 他是多想在他坟前，给他浇上一杯新酿的酒。 “裴师傅，你快尝一尝，你的味道，越发醇厚香甜”。 可二狗蓬头垢面，面无表情，再将最后一坛酒尝完，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嚎啕大哭。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那满怀期待的工人们，此刻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们已经受够了二狗上百遍的折磨，这一刻，他们再也不想忍了。纷纷丢下手中的家伙，愤怒地吼道： “我们不干了，明明这酒已经很好了，他就是故意找茬的，爱干谁干，我们坐”。 那酿酒的家伙事凌乱散落在地上，二狗只觉得绝望极了。 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梦想。 二狗索性睡在地上，放声痛哭。 他只觉得内疚极了，对不起阿青的期待，亦对不起裴清风的教导。 而这个决定是他做的，他必然要负责到底。 睡梦里，二狗再想起，裴清风酿酒的模样，一丝不苟，他仅是闻一闻，便能分辨出其中的优劣。 对于那些不合格的酒，裴清风没有一丝犹豫。 这也让二狗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将双手握紧，安然睡去。 清晨的光透过酒坊，二狗坚定的站了起来。 一个人，恍如昨日，继续干了起来。 “ 一二九八七，工序要牢记。匠心酿好酒，香味永持久。 ” 他的背影落寞而孤单，谁说偏执而疯狂的不算英雄。 那离去的员工还是来到酒坊边，他们看着这个耗费了他们几个月心血的地方，不觉有些想哭。 再听着那熟悉的号子，众人再绷不住，不约而同，重新往酒坊冲去。 二狗看着归来的乡亲，冲他们咧着嘴。 他们冲了过来，再度拿起那熟悉的家伙事。 “哼，就你二狗想做孤胆英雄，我们才不能便宜了你呢”。 大家伙一时之间情绪高涨，二狗看着他们脸上的坚毅，同裴清风别无二致。 不抛弃，不放弃，没有一般，只有最好。 这不是匠心，这不是良心又是什么？ 大家伙慌乱之间，那昨夜的酒坛也被打破。 接着便闻到一股特有的醇香味传来，众人只是那么呼吸上一口，便知道不得了了。 他们赶忙冲过去，尝着那酒的味道，所有人都是一愣，其中之震撼无以言表。 而后所有人都看向二狗，二狗也激动极了，忐忑地尝了一口，就是这一口，让他呆在当场，再醒过来时，已喜极而泣。 所有人都盯着二狗，直到他吐出那两个字。 “成了”。 所有人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这才知道，原来二狗没说错，这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酒。 所有人簇拥着二狗，开心地喊道：“二狗，快给酒取个名”。 二狗呆了呆，想起那晚的眼泪，缓缓开口道：“英雄泪”。 是，他们没有用最开始起好的名字。 因为这一刻，是那个名字因为这个酒而闪耀九州。 他们赶忙将酒收集了起来，往村子里跑去。 “我们成了，我们成了”。 村里面的人都尝了这个酒，剩下的只有竖起大拇指。 二狗带着他们往无妄城狂奔而去，阿青看着激动的二狗，悬着的心也为之一松。 阿青，宇文昂，常林各自品尝。 那手中的酒碗颤抖着跌落在地上，阿青更是轻叹道： “世上真有仙酿，一口便入云霄”。 那第一批酒终于生产出来了，没有多余花哨的包装，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英雄泪”。 无妄城分成数十拨人，前往天风各个属国，每一个酒楼。 所有人都以为遇到了傻子，因为竟然有免费送酒的，分文不取。只是各自留了联络方式。 所有的酒家都没拿这所谓的英雄泪当回事，直到那不同的画面在各地上演。 有的酒家，只是因为它免费，便将他放在门口任人品尝。 可直到有人喝了第一个，整个城市便炸开了锅， 他们纷纷拉着亲朋好友前来，在酒家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 这下轮到店家彻底懵了，不过一会儿那酒便光了。 那后面排队的人却直嚷嚷着：“快把酒拿来，大爷给你买，大爷有的是钱”。 就这样，那所谓的英雄泪一战成名，根本不用再宣传，那尝过酒的每个人，那每个酒家就是最生动的宣传。 至此，一个二个争先恐后派出代表，不光是各个酒家，那知道消息的各大商行也齐齐行动，生怕晚了别人一步。 舍离村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 阿青也不得不调了两千士兵来维护秩序，如众星捧月的二狗胸有成竹，看着面前这数千人，缓缓开口道： “诸位大驾光临，我舍离村蓬荜生辉，来者是客，但各位着实是太过热情，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见谅。大家来的目的我也明白，我也不啰嗦，那便直入主题，和大家明说吧，这英雄泪产量有限，工序严格，一年只产两拨，大家有意的，便要提前付清所有货款，还有我能能拿出来的数量有限，有意的就先登记，不能接受的就请回吧”。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第一次听说啥都没见到便要付钱的。 骂骂咧咧中退后的人有大半，可仍有人忙不迭的前来登记。 二狗一看，仍有上百家，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清了清嗓子说道：“没想到仍有数百家，大家既然诚意满满，我自然也不能小气，每家限购2万斤，2两白银一斤”。 所有人一听都是一懵，再次炸开了锅：“2两白银一斤，你们怎么不去抢”。 人群中再次喧闹起来，就在这时，却有人开口：“大家若消化不了的，我一力承担”。 而二狗却是再度朗声道：“名额不可转让，这也算是我给大家的福利，既然有人不愿意要，那便算了，下一次，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闻之立马有人带头同二狗缔约，十分爽快的交钱。 那余下的数百人竟也不再犹豫，竟无一人退出。 看到这种画面，之前退后的人开始后悔了，主动开口道：“我们也要参加”。 二狗一脸笑意：“可以，只不过涨价了，5两白银一斤，还有此刻交钱，只有等明年的酒了”。 此刻那交了钱的人只觉得自己赚大发了，虽然他们确实也赚大发了。 二狗看着眼前如山的银票，只觉得其中一半是开心，一半是责任。 自此，无妄城最大的产业登上历史的舞台。 在后世，也被称为华夏古国的黄金液，更是成为一个时代的符号。林深始见鹿的浩然山海